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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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鳴躺在床上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那個空間是符合迷幻術存器的設置,即設置人可以創造任何想象之內的空間地點,像之前kǎo shì中的模擬實戰,就是使用的迷幻術存器。但是仔細想想,如果是的話,設置人為什麽要專門安插一個孔詩文,而且她和自己交流的內容也完全不能合理解釋。

    房間裏寂然無聲,可以聽見床鬧鍾指針的轉動,周鳴仰頭望了望,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捧著鬧鍾直盯著看。

    指針指向十一點整,秒針還在轉動。

    周鳴腦袋呆住了。迷幻術存器的發動到結束是有時間差的,也就是在迷幻空間裏消耗的時間是等於現實中的時間,而周鳴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本來要離開那個辦公房時已經十點半以後了,圖陽來的時候還專門強調了時間,但是自己和那個孔詩文的交談至少都有半個小時,如果是迷幻術的話,那在時間上就根本說不明白!

    所以剛才發生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和那個死了兩百多年的孔詩文有交流!不過她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假設是真的,那她所說的關於我母親的事周鳴從一個疑問中出來,又陷入了一個困惑。

    可能腦袋好久沒有裝載過這麽多問題了,周鳴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頭燈還打開著,身上也沒蓋什麽被子,周鳴自詡的健體就這樣在初春患上了感冒。

    真丟人,不過幸好是輕微的。周鳴揉揉鼻子這樣想著,雖然偶爾會打個噴嚏,倒也沒什麽人專門來關心詢問。

    不承認是被冷醒的,周鳴覺得自己算是自然醒的。起床洗漱完畢後,去飯廳吃完早飯也不過七點。然而吃飯時餐桌上就周鳴和準備早飯的廚子,一問道其他人去哪兒了,廚子說幾乎所有人這個時候都在寨子外麵的空地裏練習式術,而用餐時間是在八點左右,本來這位廚師在這個時間也應該和其他人一起的,但是圖陽想著周鳴可能會早起,所以吩咐他就在這等著。

    和你們比起來我根本就不能算是早起,而且還勞煩這位師傅專門等我過來用餐,真是不好意思。周鳴這般想著便向那位廚子道了謝,順便幫他打掃了餐桌,碗筷什麽的那廚子可堅決不允許了,說什麽少爺身份還是不要做這些的好。

    啊,這勞什子少爺。周鳴也不再堅持,向那廚子詢問了其他人練習式術的地方,就離開前往那處了。

    跟隨著感知到的一大股雜亂的元靈氣息,周鳴在這寨子裏七拐八拐,慢慢悠了個七八分鍾到了眾人所在的地方。不過周鳴到沒看到所有人都在練習,隻有兩人在對練,而其他人都在一旁觀戰,這場景就像是在學校裏學習新式術的時候,專門會有兩個老師演示給學生看。

    而現在的兩位“老師”正是圖陽和他的手下李察。

    餘光看到不遠處給自己招手示意的鍾佐,周鳴走了過去,從人群中穿過倒沒人招呼自己為少爺。看來圖陽並沒有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這些事,周鳴在這上麵多少有了些安慰。並不是所有人享受什麽少爺稱號。

    鍾佐把周鳴拉到自己身邊,眼神示意正在對戰的兩人,說道:“因為義父過兩天就要帶你回首都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這會兒應了兄弟們的請求,和李察哥比試一番讓我們看看。”

    身處人群中心的兩人,李察手持一把長劍,圖陽雙手握著一根長棍,此時的局麵是李察進攻,而圖陽呈防守姿態。

    兩人先是被互相的元氣震的彈開來,李察右腳尖點地,膝蓋微曲,竟是又跳起身來,揮舞著劍身向圖陽攻去。圖陽雙腿半蹲穩住上半身,雙手在前掄著棍花,同時注入元氣。李察劍尖未及到棍身前半米,就被發散開來的元氣強勢抵住,劍身被前後夾擊,李察不退力,竟是硬生生將劍身震碎了,李察向後跳開七八米遠,右手丟開劍柄,雙手凝聚元斑,控製劍身碎片襲擊圖陽暫無防備的後空地區。

    然而圖陽猜到了他的把戲,向前兩步側身,左手持棍往後一掃掄到前方,攻擊而來的劍碎並沒有被彈開,而是被圖陽的元氣所吸引,朝著李察襲去。李察並未慌亂,及時設立防護罩抵抗四麵八方而來的劍碎,劍碎插入罩體,防護罩失效後掉在了地上。

    五秒的時間,這李察真是不賴。周鳴在心裏評價道。防護罩的存續時間其實是元氣剩餘存續的表現,他們這應該都已經對戰的有半個鍾頭之久了,李察還能施展出五秒時間的防護罩,他的元氣存續一定不少,不過比起對麵的圖陽肯定是無法匹敵的了。

    一邊的李察神色雖然鎮定自若,但微喘的胸膛卻是暴露了他已經體力不足,而再觀另一邊的圖陽,他反手將棍子丟向左前方,那邊站著觀看的幾人趕忙躲過,棍子竟是穩穩當當的入了後麵的置兵台,發出鏹的聲響。周鳴站得較遠,關注點也都在兩人的互相過招上麵,竟然沒發現那棍子居然是實打實的鐵製棍。

    這個大叔的體力和耐力當真不是蓋的,而且他還是個左撇子,這年頭,用左撇子施術的人太少見了。周鳴心想道。

    “那麽各位,我和李察就此結束了,哪個地方有問題還請多多包涵!”圖陽中氣十足的說道,圍觀的各位劫道客們不僅感歎剛才精彩的對戰,也驚訝於他有如此體力還能使聲音洪亮高昂,不由得紛紛稱讚佩服起來。

    周鳴環視周圍,特別是一旁的鍾佐,看向圖陽的眼神裏全是敬仰之意。圖陽也稍顯羞意,走向李察低頭耳語了幾句,便讓所有人散去各做各事。

    等大家都幾乎退下後,和李察走向周鳴,圖陽低聲道:“少爺,剛才奴才獻醜了。”

    “怎麽會?大叔,你們倆可真厲害,剛才的對戰如果場地在規整點,在我之前那個學校完全可以當做示範!”周鳴對兩人的表現簡直心服口服。

    “能得到少爺的肯定,奴才感激不盡。”說著圖陽作了個揖。

    “哎哎,大叔你就不要對我做這麽些恭敬的動作了,我們都自然一點,以後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周鳴連忙打住他,環看周圍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言行。

    “如果少爺覺得實在不適應也可以,但是到了府上我就必須對您恭敬了,這是規矩。”

    “行行行。”周鳴趕緊同意,旁邊的李察和鍾佐憋笑憋的不能自己。有這麽好笑嗎,沒看到我很尷尬嗎!周鳴白了那兩人一眼。

    看來真正是神良府的人和半路收納加入進來的人是不一樣,那首都本府的人不會就比圖陽更加重視這種尊卑吧。周鳴猜測到。

    “對了少爺,”

    “咳咳。”周鳴故意提醒他。

    “周鳴少爺,抱歉,奴才做不到直呼您名字。”這反倒是圖陽不習慣了。

    “哈哈哈哈!”一旁的兩個人實在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周鳴,你讓義父非要叫你名字可是要他的命啊,太搞笑了!你看他舌頭都要打結了!”鍾佐說話的內容完全不匹配他剛才對圖陽的敬仰和那聲義父尊稱。而李察是打算圖陽直接叫他名字他也跟著叫,這下看來,圖陽更難改一點。

    “你們兩個!是想去做兩百個俯臥撐嗎!”圖陽微怒斥責道。

    “好了好了,不要說他們。你可以叫我少爺,隻要不讓無關的人知道就行,還有不要做那些多餘的動作。這樣總可以了吧,大叔。”周鳴妥協道。

    “奴才聽少爺的。”

    “對了,你剛才是要說什麽嗎?”周鳴發覺剛才的小插曲打斷了本來的主題。

    “哦,是這樣的,府上發來消息,希望我們回去的時候把二爺和夫人的遺體一並帶回去。”圖陽麵無表情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