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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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鳴感到驚異的同時,行矩車剛好將兩人送達至目的地——是神良府在城東的一處審訊地。剛進入大樓就能明顯感受到嚴肅緊張的氣氛,周鳴也感知到這裏有一個人的元靈氣息正在逐漸消散。一個看起來比衡息職位低的助務員跑過來向兩人說了一下剛發生的情況。果然那個shā shǒu被害了。
事情發生在一個小時前,被雇傭的這名shā shǒu約見了前段時間他所要求的律師,今天這名律師來時還帶來了一名助手幫忙,而三人剛要在房間裏商量時,這名助手等門一關,板凳都沒坐下就突然襲擊了shā shǒu,拿出凶器直逼目標的頸部。因為動作發生的太快,其餘在門外jiān kòng的工作人員沒能來得及反應,shā shǒu也因為手腳都被拷住無法反抗,而那名律師很顯然事先不知道助手的意圖,也沒見過這種“大場麵”,當時就臉色僵滯呆在一旁,等到jiān kòng人員控製住了行凶的助手,才反應過來身上的西服已被shā shǒu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嚇得嘴唇直打顫。
聽到這些周鳴不由得同情起那名律師,誰能想到前一秒自己的委托人還是行凶者,下一秒就成被害人了。
周鳴和衡息先去了周重宮在這裏的辦公房,一推開門,裏麵不僅周家兩大當家都在,還有另外兩副年輕麵孔——是神良府分家的周源、周期兩位少爺,周鳴之前有聽圖陽提起過這兩個分家的雙胞胎也在參與打理神良府的事務。
點頭示意打過招呼後,周鳴參與到幾人當中開始審查剛才發生的案件。
根據調查到的資料顯示剛才行凶的律師助手,其真實身份是國內第三大城市中甬城的人民檢察院的前檢察官,大概一年半以前,其妻兒在回家的路途中不幸遇害身亡,檢察官從那之後不久就辭掉自己的工作,專心調查妻兒死亡的原因,大概一年之前來到了首都並進入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當助手。
“從剛才審訊的結果看來,這個檢察官的家人應該就是那個shā shǒu殺害致死,所以他跑到shā shǒu現在所在的首都來,一直潛伏在那家律師事務所等著fù chóu。但是”分家的周源輕敲著桌麵上的資料文件說道。
“這個人之前是檢察官,所以有資格也有關係可以知道shā shǒu的身份信息和去向,雖然當時他的妻兒被害時的地點沒有jiān kòng設備,但是像這種案件是可以在能夠追蹤元靈氣息的靈獸輔助下追查到犯罪者的,案件是可以偵破的,不過這個shā shǒu竟然逃脫了,他的背後一定有關係。”周期說道。
“而且,有其他的疑點:一,shā shǒu之前殺害這人的妻兒,並沒有實施搶劫或是qiáng jiān的行為,隻是單純的加害,所以他的行為很明顯是別人指使的。檢察官這個職務是有可能會受到迫害和威脅,這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調查了那段時間應該可以查出shā shǒu是受雇於人的,那麽他為什麽不去找幕後真正的指使者,而是目標明確的要向這個shā shǒufù chóu,這不符合常理;二,檢察官在妻兒被殺半年後來到首都,進入這間事務所,之後shā shǒu接受那個貴族的委托直到前一段時間暴露了自己,在此之前這人應該是不可能會提前預知事件的發生——也不排除極小的可能會有人有感知占卜未來的能力,不過這人是普通人,十歲之前就停止了元靈訓練,現在元氣等級也不過最低的幟,所以他是不可能自己感知到shā shǒu的行動並且找到這家律師事務所然後實施行凶計劃的。”周源繼續說道。
周鳴事先不了解情況,聽他們這麽一說,這案件確實疑點頗多。
“確實是這樣,”大當家周重宮開口道,他忽然轉向周鳴:“周鳴,你覺的呢?”
周鳴一呆,自己在這沒啥辦案經驗,以為他們故意為難,但幾人臉上都無調侃之意,便覺著自己胡亂猜疑還真是小氣,這樣想罷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這樣想的。除開剛才所說的這個檢察官或是幫助他的人可能有預知預判的能力,他在這個shā shǒu受那個貴族委托任務之前就進入將近一年之後shā shǒu才選擇的事務所,一種可能是他提前分析出shā shǒu選擇事務所的特點,不過看資料這個shā shǒu的犯罪之前從未失誤過,也沒找過任何律師事務所來處理,所以這個可能性很小;另一種可能是我假設的,會不會有人是既認識檢察官又認識shā shǒu,並且是這個人給shā shǒu建議的這家事務所,在此之前就讓檢察官提前潛伏在這家事務所裏等待fù chóu,其目的是幫助檢察官。不過這個假設我覺得還是有lòu dòng。”周鳴說道。
周重宮聽後,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算是假設對了一些。有這麽一個人和這兩人有聯係。”
“是那個貴族?”周鳴猜測道。
“沒錯,不過那個貴族並不是為了幫助檢察官,這樣安排隻是他想一環套一環的解決‘問題’。”
“什麽問題?”
“我們今天淩晨秘密調查出來,一年半之前就是他找shā shǒu殺害的檢察官妻兒。”周承理說道。
其餘幾人均是一驚,這竟然還是個圈?
“一年半之前,這個貴族到中甬城遊玩,他本來就脾氣暴躁性格古怪,在那邊惹了事,被那個檢察官檢舉了,後來因為身份原因被秘密保釋了,可能不甘心覺得自己丟臉了,就委托了shā shǒu去教訓他,結果那個蠢貨shā shǒu理解錯誤並且下手過重,遭殃的反倒是檢察官的妻兒,不過他還是隱瞞了身份到處托關係幫那個shā shǒu逃命以防自己被暴露出來。等到他在首都這邊情婦事情被鬧大,他就想又讓那個shā shǒu幫忙解決,同時借刀shā rén,隱瞞自己的身份聯係那個檢察官讓他做好準備工作,那個律師事務所就是這個貴族介紹給shā shǒu的。”周承理向幾人說明道。
“是皇家的人透露的這些消息?”周期問道。
“嗯算是吧。”周重宮抬杯喝了口茶說道。
“怕不是迫於神良府的‘淫威’吧。”周鳴暗自猜測。
“這樣的話就應該可以做證人口述證據來解釋來龍去脈,那應該就沒什麽問題疑點了吧。”周源說道。
“問題是,”周承理在一旁默默開口道,“那個皇家的證人,在給我們透露消息之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就被人暗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