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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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一群人在那裏張牙舞爪、掙紮哀嚎,李玉成發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狐假虎威的小醜——一個沒什麽能力的廢物。

    連現實狀況都不清楚,更談不上幫忙。

    一群有麻煩的人,一個更麻煩的人;一群受著折磨的人們,一個想幫忙卻沒辦法的人。這一切就如同油和水一樣不可調和。

    “可恨!”他用手錘樹,卻一點聲響都沒發出,除了關節處破皮就剩下拳頭生疼。

    轉眼的功夫,遲羽然他們那裏的打鬥聲消失了,氣氛從絕望變成了緊張。不過,他們仍然在警戒著那個倏忽來去的敵人。

    這可能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李玉成自己想做的第一件事。不過,這件事很快就出現了超出天真的自己預料的情形。

    辜負了那個尋求幫助的人,自是沒臉麵現於人前。他隻好遠遠地走開。

    不過既然這裏還沒有什麽東西出來趕走自己,那麽作為一個“不受歡迎的人”,李玉成還是有自己的獨特優勢的。他決定要仔細的勘察一下這裏的環境。可是,剛剛打起精神的他,在一番時間並不長的探尋後,眼皮便有如千斤重。於是,在一處幹燥、溫暖,可能是什麽野獸的巢穴外麵,他停止了迷茫的搜尋,倒頭就睡。

    月上中天,李玉成被凍醒了。這應該是一個長久以來從未做過的有關於他自己的美夢。還沒來得及回味,目光便落到身旁黑貓那發著幽光的眼睛,回到現實的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然而,殘留下的好心情會讓人積極地麵對難題。比如說,繼續這之前一無所獲的探索。

    “這裏真沒有什麽厲害的家夥嗎?”看著梳理毛發的黑貓,他又問了之前問過無數次的問題,當然,回答他的就是什麽都沒有的沉默。

    長時間沒有進食隻是靠著好似源自虛空的若有若無的體力,李玉成的行動能力還不及一個普通人。有如喪屍一般的他,才發現自己的思考也早就變得遲鈍無比了。這樣的自己要如何做調查?聽著在風吹樹葉的簌簌聲中偶爾夾雜的兩三聲奇怪的嚎叫,一無所獲的他,覺得最好還是找到那群人。也許下一次,就能幫上忙。

    突然間,一陣風急速刮過李玉成,就在他為了適應風壓眯起眼睛的時候,風停了。

    “呦!你好啊。”一聲突如其來的問候來自他身前的不遠處。

    “不能算好吧。”純靠潛意識反應的李玉成做出了下意識回答。

    那人也是一愣,隨即笑了一聲說道:“小老弟也是夠幽默,這方地界確實不能說是好。我重來,你不好嗎?”

    “反而還行吧!”

    “恩,有意思,難得遇見個從容不迫的。這裏的人啊,就是太缺少信任了,一個個鬼鬼祟祟的。反而看著你,我覺得我們倆應該是一路人。”這人不顧李玉成這不冷不熱的回答,主動套起了近乎,說話間還走到了他的身前。“那麽,我們倆一起逃吧!”

    “恩?”對方這種自來熟的表現,和莫名其妙的話語,讓李玉成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

    “呦,你這貓不錯啊!身形結實,夠筋道,不,是夠有勁道。嘖嘖。”李玉成好像聽到了吸口水的聲音。而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隻耗子正在玩的不亦樂乎的黑貓,也在這時感覺到一道剝皮拆骨的目光,渾身一個機靈一巴掌把那隻老鼠拍出了好遠。

    “你說逃,要逃什麽?”這回是李玉成主動搭話了。

    “嗯?老弟,你沒開玩笑吧?還是說你……”對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向後退了一步,並仔細打量起他來。“不對不對,不可能是你,瞧你瘦的。話說,你這——穿的也太破了。”

    囧……處在喜歡耍帥的年紀的李玉成即使是在當“莫查”的那段日子,都盡力的把統一發放的服裝搞得筆挺一些。看著自己那掛在身上的破破爛爛的布條和大腿根豁了個口,都要漏出蛋蛋的褲子,覺得遲羽然能把他當好人就算怪了。

    “老,老哥,那邊有什麽,值得讓你跑啊!”李玉成為了搞清楚狀況,客套的把眼前這個看著不怎麽著調的人拉回之前的話題。

    “不是跑,是逃。麵對對手的我,自是有著決一死戰的勇氣,從來不齒那種懦夫式的行徑。但是麵對危險,那做人就要聰明點,走為上計絕對不是瞎說的。我跟你說從前就有那麽個人……”理由聽起來十分牽強,但那人振振有詞。

    “先不說那人。現在,又有什麽能讓老哥你覺得危險的呢?”李玉成僵著許久都沒展露過的笑臉,忍著上去打他的衝動,希望能把一再脫線的話題繼續開展下去。

    “你什麽都不知道,是怎麽活下來的?”在這個黑夜的叢林裏,李玉成也能感受到對方向自己發射過來的驚奇視線。那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最近這塊地方好像中了邪一樣,進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出來的。我在搜——調查所有失蹤的人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被棄屍荒野。要知道,這裏可是一個潔靜之地。”

    “潔靜之地”李玉成知道,這指的是某些及其強大的靈獸占據的地方,因為它們本身可能喜歡安靜和幹淨的環境,所以會驅逐他領地內的大型掠食動物並且幹涉任何形式的打鬥,而且它們貌似並不反感人類在它領地上huó dòng。這種地方可是說是人們在探險過程中遇到的完美避難所和探險最好的起始點。於是長時間以來大家也在這裏建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據點,在這裏處理各種群體或個人之間的紛爭。

    “據點空無一人,死狀千奇百怪。發現這種不尋常狀況的我,當然是第一時間準備回去,但是,就像中邪了一樣逃不出去。雖然逃不出去,起碼可以逃。於是我便成了我們幾個一起進來的人中活的最長的。”最後這句話中氣十足,看來把它說出來的人,感覺很自豪。不過,李玉成覺得這人能活到現在不可能就僅是因為跑的快。

    “那是什麽東西在shā rén?”李玉成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對。”那人頓了一頓:“這可能性很多,那些人的死法並不相同。有的完好無損,但是腦內一片漿糊。有的傷口上有著爪撓的痕跡,但是無法分辨類型。有的帶的刀劍傷,但是找不到凶器。除此之外還有著自相殘殺的狀況。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不可能是‘領主’做的。”他就像是做了多年刑事的老手一般陳述有條理又平穩,如同司空見慣。“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幹的,根本無從判斷。不過有一點我已經可以肯定了。”

    看著對方故意頓了一下,然後等著他接話的樣子。李玉成心中抑製不住的來了句髒話,然後以迫不及待的語氣問道:“肯定了什麽?”

    “那就是——那邊是個安全的地方。”那人向著一處一指。

    不出李玉成所料,他指的就是遲羽然他們所在的地方。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麽在這片所謂的“潔靜之地”,除了自己與對麵的人,很有可能隻有那群人還在這裏活著。

    (前麵寫的實在不好,這兩天會改,實在不行就刪了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