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鋪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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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二丫、狗蛋、狗蛋”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位腳步蹣跚,頭發灰白的老乞丐,雖然人老,但腳步卻不慢,三兩下就到了門口“陳爺爺”“狗蛋,二丫快去集市把栓子他們都叫回來,你石頭哥哥去當鋪當東西,被那該死的掌櫃誣告他是小偷,不僅要搶了東西還叫人把你哥哥往死的打啊,快去,去叫人救你石頭哥哥”聲音一落,二丫的眼淚就冒了出來“陳爺爺,你騙人,不會的,哥哥不會的,不會的”“唉,不要哭了,快去叫人吧,希望還來的及”幾個孩子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愣在了當場,沒有動靜。“幹什麽了,還不快去”陳爺爺高聲吼道。“我,我不去,他們要打死我,我不去”“我,我,我也不去”幾個孩子一想起栓子,聲音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陳爺爺,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啊,他們不會救石頭哥哥的”狗蛋畢竟年長些,懂事些,一句話就把重點說了出來。陳爺爺想起平時栓子那夥人對他們不是打就是罵,連孩子討回來的食物也要搶,瞬間就頹然的滑坐在地上。
唉,如今還有什麽方法,還有什麽辦法了?”兩滴老淚不自覺的流下,抬手間,見到楚曦已坐了起來,滿臉憂色的看著他們,眼神突然明亮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起了身,來到楚曦麵前跪下。“公子,求公子看在石頭他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救救他吧,公子求求你,救救他吧”。“爺爺,你快起來,這個禮,我可受不起”幾個小孩也跟著陳爺爺的步伐,一水的跪在她的麵前“大哥哥,求求你,救救石頭哥哥吧,求求你了”“嗚嗚嗚大哥哥求求你了”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老小,看著哭的快要昏厥的二丫,楚曦心中不忍拒絕,但理性提醒她,她如今這模樣,有什麽本事救人了,“爺爺,按理說這救命之恩,我理應湧泉相報,但我一個外鄉人,人生地不熟的,如今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嗚嗚嗚怎麽辦了哥哥要被打死了嗚嗚怎麽辦了”見楚曦推脫,二丫的哭聲就更大了。
但陳爺爺並沒有放棄,早年間他在城東賣絲綢的王掌櫃家當過雜役,見過不少名貴綢緞,這公子雖說一身奇異衣著,但那衣料卻是上好的蜀錦,比當年他見過的貢錦成色都要好上些許,心中猜測其定是有些背景,“公子不必自謙了,老頭雖是下等人,但早年間也為大戶人家護過院,公子雖衣著異常,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公子這一身都是上好的蜀錦織成的,公子定不是普通人,如今也隻有你能救二丫他哥了,求公子心心好救救他吧”陳爺爺後麵的話,楚曦已聽不進去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黑色到腳的長裙,到卻是用最好的衣料做的,心中突生一計,忙招呼他們上前,細說一二。
話說石頭在跳入河中救楚曦的過程中,發現了她右手緊握,於是在把她放到破屋的時候就趁機掰開了她的手,偷了她的手中之物。石頭雖不識鑽石,但見它晶瑩剔透、純淨透明、璀璨耀眼就知不是凡物,心想定能換幾個錢買些吃食,於是就帶著它去了當鋪。而當鋪的掌櫃早年隨著商船去過南洋,見過鑽石,心中知曉其價值連城,於是就想貪了這寶貝,再看是一乞丐來當的,就聲稱這寶石是他偷的,要他馬上滾開,不然要送他去報官。石頭見掌櫃一分錢不給就要拿走那東西,便要搶回來,但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就被當鋪的人打到在地,吸引力不少圍觀的群眾。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兒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就是他,公子,就是那個乞丐,就是他偷了公子的指環”隨著這道聲音的到來,身上的毆打也都停了下來,石頭抬頭一看一個和狗蛋相似的小孩子指著自己說著什麽,還對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中疑惑萬分,再看向他的身後,疑慮已解了一半。
那聲音的主人確實是狗蛋,但又和平時的狗蛋一點也不一樣,因為他身著綢緞,頭帶玉冠,臉蛋白白嫩嫩,儼然一個富家小斯,那裏還有乞丐樣,而再看他口中的公子,雖黑紗遮麵,但一身蜀錦,腰掛翡翠,頭戴寶石,十分華麗,就是這涼城的皇親國戚怕是也比不了。“你這臭乞丐,說,你把公子的指環放哪了,快給本大爺還回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狗蛋硬是衝進了包圍圈在石頭身上踢了幾腳,當然在人看不見的角度又向石頭使勁的眨了眨眼,石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隨即抱著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哎呦,小哥,你輕點,輕點”“快說,指環在哪,那可是我家公子花萬萬金從南洋尋回來的寶貝,看我不打死你”“哎呦,小哥,小哥,你饒了我吧,那寶貝如今不在我身上,在那掌櫃的身上”石頭一邊說一邊指著餘掌櫃站的方向,於是街上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餘掌櫃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楚曦,不由地把手中的指環又緊了緊。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楚曦和狗蛋兩人的華麗裝扮一出場就震懾了所有人,包括餘掌櫃。心裏想著黑衣公子怕是來頭不小,不能得罪,也已認定那金剛石應為黑衣公子所有。能在天子腳下混的,都有幾分眼色,餘掌故雖心疼那價值連城之物,但更擔心得罪了權勢,於是滿臉堆笑的向狗蛋走去,隨即彎腰低頭行了一個抱拳禮。“哈哈,這位小哥,巧了,這乞丐一拿出這指環,老夫就知道定是他偷了哪家貴公子的寶物,這才著下人把他逮著送官府了,正巧你們來了,這就物歸原主吧”餘掌櫃剛以雙手奉上,圍觀了這麽久的群眾,全都倒吸了一口氣,那寶物竟是如此的耀眼,定是價值不菲啊。狗蛋小心的伸手拿了指環,手指中的黑色惹得餘掌櫃眉頭一皺,楚曦見了餘掌櫃的臉色,不待餘掌櫃開口,就搶先說到“此物已沾染了肮髒之物,本公子不喜,柏木,把它拿去賣了換些吃食吧”狗蛋雖疑惑了一下,還是反應快的答了一聲“是”楚曦的話一出,周圍的群眾驚訝聲此起披伏,這麽貴重的寶貝,換吃的?。
餘掌櫃也跟著張大了嘴,但畢竟是見過世麵的生意人,轉瞬間就聞到了錢的味道。“公子,公子這金剛石公子既然不喜,不如當給老夫吧”“哦,掌櫃的喜歡我這金剛石指環”“嗬嗬,公子有所不知,在下生平最喜這璀璨之物,今托公子之福,有幸能見到這世上最璀璨的寶貝,如何不喜啊”“可這東西卻被這乞丐弄髒了,怎能算璀璨之最了”“這無妨無妨,這世上至寶沾染了凡氣定是不配再伴公子左右,但老夫這凡世之人,本就世俗了,剛好剛好”見著掌櫃的如此堅持,楚曦知道這戒指隻有給他了,心中五味翻陳但臉上卻一副輕鬆樣“既然掌櫃的如此喜愛,那就送給你了,本公子的東西哪裏當不當的”狗蛋一聽這話,眉頭都皺緊了,而看在餘掌櫃的眼中自然又有另一番含義,當下拒絕了楚曦的饋贈“使不得,使不得,在下怎受的了如此貴重之物”隨即回店中拿了伍仟兩銀票出來交於狗蛋。“公子,就當是借在下觀賞幾日,這些就是租金,您看如何”“得了,就這麽遭吧”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銀票的狗蛋,接過銀票的雙手都還顫抖不已,讓楚曦額頭不禁冒汗,幸而餘掌櫃因欣喜得到無價之寶,分散了注意力,要不然事情就又要起波折了。“那公子看這乞丐怎麽收拾啊”“他偷了我的東西,我定不會饒他,柏木把他捆了送官府”“公子金貴,何苦要親自去,我找幾個夥計送去就行”“不用,本公子路上還想好好折磨折磨他了,你可不要打擾我的雅興,柏木把他帶上,本公子還要去秦王府喝酒了”“是,公子”隨即兩人便在一群人的注視下捆了石頭,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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