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別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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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菜,因為不喜歡孩子吵鬧,楚曦便在一樓夥計給他們安排的飯桌前坐了下來,陳爺爺依著規矩立在楚曦身旁,讓楚曦很是不習慣。“爺爺,你也坐吧。”“主子,這可使不得,老奴身份低微怎敢和主子同席。”楚曦皺了皺眉頭“爺爺,我還沒有答應收你們了,你們不算我的奴才,你就當我是你的晚輩,坐吧。”“什麽,主子不要我們?”聽了楚曦的話,陳爺爺不但沒坐反而因打擊太大差點暈過去,楚曦連忙把他扶住,順勢讓他坐下。“主子,老奴知道我們這一群人老的老,小的小,不僅不中用還要白吃主子的,如今這樣賴著主子,是有點不厚道,但我們這些乞丐要求不多,能每天一兩個饅頭讓我們吃飽就行,主子家財萬貫,就當養幾個寵物。”“爺爺,實話和你說了吧,我不是本國人,那指環和玉墜就是我所有值錢的東西,我如今都坐吃山空哪裏還能養的了你們。”聽了楚曦的話,陳爺爺的臉色白了又白,先不說她現在身上的東西價值連城,就連她剛剛得到的伍仟兩銀票就夠他們這一輩子的花銷了,哪裏還有養不起的說法,明顯是嫌棄他們。陳爺爺哪裏曉得楚曦對於這個時代的物價沒有概念,她更不清楚那伍仟兩是一筆巨款。“我知道主子嫌棄我們,其實我們不是生來就是乞丐的,都是如今這世道,唉,罷了罷了。”“爺爺,我們真沒有嫌棄你們,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到哪裏去又去幹什麽,何苦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主子,我們不怕苦,隻求能吃飽飯就行。”“爺爺,你聽說我,我不願你們跟著我主要是我這人不喜熱鬧,隻喜一人生活,但我絕不是不管你們,這是一千兩銀票你收好,以後你帶著石頭用這些銀子做些小生意,應該夠養活你們了,何必要跟著我做什麽奴才的。”看著手中的銀票,陳爺爺老淚縱橫,連忙起身給楚曦跪下,一千兩啊,哪裏僅僅是能養活他們。“主子,主子這大恩大德,我們如何能報啊”“爺爺,你快起來,讓別人看見不好,你快起來。”陳爺爺在楚曦的攙扶下起了身,顫顫抖抖的把錢藏進了口袋。
爺爺,這些事還要麻煩你和石頭他們解釋一下。”“當然,這是當然,隻是主子,既然不要我們跟著,總的要告訴我們你要去哪啊,將來我們好報恩啊。”“報恩就不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主子既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何不就在涼城安家。”“涼城?”“是啊,涼城畢竟是這天下最大最富有的都城,如今這季國天下已定,不會再有什麽動亂了,何不就在涼城購一處宅子,安定下來?”“購宅子,我怕我沒得那麽多錢吧?”“噗”剛進口的茶水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噴了出來。“主子,主子是開玩笑的吧,主子手中的銀兩夠買幾十座宅子了。”“是嗎?!這涼城的物價這麽低嗎?”楚曦尷尬的笑著。“主子如果放心,購宅子的事就交給老頭去辦吧,我們這些當乞丐的沒什麽本事,就是消息特靈通,準能給主子購的一處好宅子。”“恩,丐幫嘛,天下第一大幫是有一定的本事。”“什麽丐幫啊?”說話間石頭他們都下來了,一個個好奇的看著她“啊,丐幫啊,丐幫就是”一頓飯就在楚曦精彩的丐幫故事中結束。
吃完飯,楚曦準備去多開幾間房給大家住,卻被陳爺爺他們製止了,他們說要回破屋去住,那裏雖破但卻是他們的家,他們也住習慣了,就不用再花冤枉錢。這讓楚曦很是不解“為什麽了,你們如今已經有錢了,按爺爺的說法可以買一處大宅子,好好生活啊?”“這”陳爺爺看了看楚曦,眼光不由地飄向石頭。“主子,主子不是給我們講了丐幫的故事嗎,我石頭一輩子是乞丐做不來別的事,隻能做乞丐,所以,所以我想”他是想成立一個丐幫啊,楚曦不由地對石頭另眼相看。“你有夢想是好的”石頭的兩雙滿是亮光,“主子是支持我的?”“你有夢想,又肯為了夢想而努力,我當然是支持的,隻希望你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放棄夢想。”“是,主子,小的一定堅持到底決不放棄。”石頭狠狠地點了點頭。“還有,狗蛋、二丫他們還小,不能還當乞丐,你一定要給他們找個好的教書先生,讓他們讀書學習知識。”“讀書?”狗蛋一聽,眼都紅了,那可是他以前想都沒法想的事啊。“行,我回去就給他們請先生,隻是二丫就算了吧,她畢竟是女孩子,學些女紅就行了吧?”“不行,你不能有這種想法,女孩子和男孩子都一樣的,你必須同樣對待。”“是”房屋一時寂靜下來了,每個人內心都激動不已。石頭想到了他的大俠夢,狗蛋想到了他的書生夢,連二丫心中都被什麽激蕩著。幾個孩子和石頭一對眼,全都像下定什麽決心似的一起來到楚曦麵前雙膝著地,額頭狠狠地在地上砸出了聲響。“主子的大恩大德,我們永記在心,將來無論我們做什麽,主子永遠是我們的主子,今為不辜負主子重望外出闖蕩,還請主子原諒我們不能侍奉左右,如今隻有給主子磕幾個頭,表達我們的感恩之情。”話完又磕了兩個。“好了,好了,你們起來吧,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磕頭就算了。”在楚曦的堅決要求下,幾個人才停止了動作。“好了,你們都請來吧。”幾個人卻沒有聽話“你們還有事嗎?”“主子,我們都是主子的人,還請主子賜名”“賜名?”看著石頭紅了又紅的臉,楚曦明白了幾分。“先前,我給狗蛋取名叫柏木,不如你們就按這個輩分取吧,石頭可以叫柏石,二丫可以叫柏苗,你們看可以嗎?”“可以、可以,柏石(柏木、柏苗)謝主子賜名。”三個人高興的站了起來。“主子,名都賜了不如就賜他們跟你同姓吧?”陳爺爺來到楚曦身旁說道,楚曦愣了愣,隨即笑著說“我姓楚,單名一個曦字,你們若要跟我姓就姓楚吧。”“太好了,我們有姓了,楚,楚這個姓太好聽了。”
憂傷總在離別時,分別的時候幾個小孩都哭的稀裏嘩啦的,弄的楚曦也憂鬱很久,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該離開的始終是要離開的。離開時,石頭讓楚曦在客棧多呆幾天,他幫她打聽房子的事,楚曦同意了,畢竟她也無其他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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