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府中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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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島上,陳爺爺和兩位年輕公子立在小樓的楊柳樹下,其中一位綠衣公子左右看了看,輕言道“這島還真別致。”聽了他的話,另外一位玄衣公子隻隨意的轉了轉頭並沒有言語。“爺爺,主子請你們進去。”“恩,三位請隨老夫來吧,咦,何公子了?”明明上島的是四個人,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一人,陳爺爺問道“抱歉抱歉,人有三急,人有三急。”遠遠而來白衣公子,邊跑邊整理衣帽,看起來十分窘迫的樣子,讓楊柳下的幾人嘴角都不由地露出一絲笑意。“抱歉抱歉”何公子來到他們身旁,頭上的頭巾依然沒有理正,讓那綠衣公子的淺笑立馬變成了大笑。“敢問兄台,何事如何逗趣啊?”“啊,沒事,沒事,哈哈哈哈哈哈”“這位公子,你的頭巾。”春芽小聲提醒著,白衣公子這才摸了摸頭把頭巾理正。“見笑了,見笑了”“好了,三位公子不知可否前行了,主子可等著了?”綠衣公子見白衣公子如此憨厚模樣,又想大笑一番,幸而得陳爺爺及時提醒,要不然又會再在這楊柳下逗留好一段時間“走吧,走吧,不要讓主家等急了。”
三人一進到大廳就被主位上的楚曦吸引,估計是都沒有想到楚府的主人既然是如此年輕的公子。“老夫給主子請安了。”“爺爺,請起吧。”還如此隨和。“爺爺,想必這三位就是你千辛萬苦請來的先生吧?”“是的,主子,三位,這位就是我們楚府的當家人,楚曦楚公子了。”“在下張叔清、歐陽正、何必參見楚公子。”何必?何必要在一起?楚曦立刻想起張傑的一首歌來。“三位先生客氣了,柏木,來,給三位先生請安。”柏木聽話的來到三位麵前跪下“學生代書院五十多位學子給先生們請安。”“小公子快請起”綠衣公子張叔清連忙上前扶人,玄衣公子歐陽正立在三人中間不言語也不行動,白衣公子何必見張叔清彎腰了,也準備有樣學樣“小公子客氣了,客氣了”邊說邊準備上前去扶人,卻被身旁的歐陽正擋住,他左移一步歐陽正在他麵前,右移一步歐陽正還是在他麵前,無論他怎麽移動也到不了柏木的身旁,眼睜睜地看著張叔清把柏木扶了起來,他無可奈何隻有對歐陽正拋了幾個白眼。
三位能來我楚府授課,是我們楚府的榮幸,我今兒就正式把書院的五十個孩子交與你們,不求成龍成鳳,隻希能明些事理。”“在下等定全力以赴,不負公子所托。”三人同聲回答道。“恩,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哦,對了,爺爺,三位先生的住所安排妥當了嗎?”“主子放心,老夫早就命人安排好了。”“那就好,那就好,楚府的事我不怎麽管,幾位如果有何需求盡管和爺爺還有柏石提。”三位隨著楚曦的目光看了看石頭,“三位先生好”石頭起立給三位先生敬了禮“好好好”“現剛巧該用午膳了,不如三位就留在我這裏用完膳再去書院,如何?”“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叔清說完“對對對,恭敬不如從命。”何必跟著附和,讓楚曦不由地多看了他幾眼,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下巴,完全不符合楚曦的審美。“柏石,安排午膳吧。”“是”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上了桌,看著很家常不顯榮華,但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些菜可金貴著了。有邊疆之地上好的鬆茸,秋日裏難得的冬筍,還有那海天之地千金難買貝類,一頓飯上天入地,海水沙洲的應有盡有。張叔清麵色一暗,拿著筷子的手伸了收收了伸,一時十分窘迫;歐陽正還是麵無表情,但夾菜夾飯都十分利落,不見一絲猶豫;而何必了雖說是讀書人,但吃起飯來那文人的儒雅卻是半分也沒有,狼吞虎咽的像是十天半個月都沒有進過食一樣,惹的一旁的張叔清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楚曦看了看菜色,又看了看麵色各異的三人,默默的笑了笑,有趣,十分有趣。
三人用完餐就在陳爺爺和柏木的帶領下,去了書院,小樓裏隻剩下了被楚曦留下的石頭。“剛的菜是哪裏來的?”“恩?哦,回主子,是蘭亭苑李師傅送來的。”“李師傅?”楚曦不信,自己和李師傅萍水之情,他怎麽可能送這麽名貴的菜肴,難道是李若安,十分有可能,不知他今晚會不會來?“主子,有什麽問題嗎?”“沒什麽,隻是這些菜肴太名貴了,以後別人贈禮,你不能白拿要回些禮。”“是,小的記住了。”“還有家規的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爺爺,你不要攔著在下,在下隻是來找楚公子講理的,在下想問一下楚公子為何要如此羞辱在下。”楚曦的話被遠處突然傳來的憤慨之聲打斷“唉,張兄消氣,消氣”“是啊,先生你先消氣,你聽老朽給你解釋解釋”“還解釋什麽,在下今兒定要楚公子給個說法。”張叔清語氣很堅定。“怎麽了?”楚曦臉色十分不好。“嗬嗬,沒事,沒事。”何必傻笑到“什麽沒事,楚公子,在下隻問公子一句話,公子為何要如此羞辱我等?”“羞辱?”楚曦一頭霧水“這話從何說起?”
楚公子,在下雖一介窮書生,但禮義廉恥、道德仁義”“行了,有事說事,不要講那些有的沒的。”楚曦冷言道。“好,那楚公子,在下就直言了,楚公子為何要讓女子入學院?”說來說去原來是為這事,楚曦心中不由地對張叔清翻了無數個白眼。“這有什麽問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空氣突然寂靜“這有什麽問題,你居然說這有什麽問題?”張叔清手都氣的發抖了,歐陽正和何必也都詫異的看著她,一旁的石頭和陳爺爺到是麵無波瀾。“楚公子,你難道不知女子不能入學院?”何必來的楚曦身旁小聲的詢問著“為何?”“嗯?”“女子為何不能入學院?”何必看了看楚曦眼中的厲色不再言語。“楚公子,女子不能讀書,這是古聖先賢定的規矩,再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僅讓女子入學,還讓他們與男孩子同堂,這有傷風化,於理不合。”張叔清憤然道。楚曦看了看張叔清,看來這人是迂腐到骨了,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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