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美人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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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至淩晨睡著後,就一夜多夢,折騰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來後,春芽立在床邊伺候著洗漱。“主子,二當家一大早就派玲兒來請示,問今兒在蘭亭苑用午膳可否?”“為何?”“二當家說一來是為先生們接風,二來是說幫中近日有喜,想請幫中兄弟慶賀一番”“不去”這石頭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二當家還說,蘭亭苑又出新菜了。”楚曦眼睛一亮“咳咳,我剛說的是不去不行,嗬嗬。”春芽低頭淺笑了一下,看來還是二當家了解主子,我們家主子對什麽都提不上興致,唯獨對美食沒有抵抗力。
倒了蘭亭苑,在門口迎接的依舊是楚曦第一次見的那個神仙小哥。“公子你來了。”“對”“趕巧了,剛掌櫃的還讓在下把悠然居清理了,這公子就來了。”“今兒不在悠然居了。”“哦,公子是對悠然居有什麽不滿嗎?”“不是,這次人有點多,我就已經定了二樓的幾個包廂。”石頭在一旁說道。“可是楚柏石楚公子?”“正是”“那請這邊請”一行人來到二樓,見四個包廂是相連的,彼此之間用一道滑門隔離,門打開就是一個整體,門關上就彼此獨立,眾人十分滿意。楚曦走進最靠裏的一間,一坐下就讓春芽把滑門關上,把窗戶打開。“主子,待會兒幫中兄弟來了,我就讓他們過來給主子請安。”“不用就見幾個你信得過的就行,不用全都來請安。”楚曦想了想說道“是,還是主子思慮周全。”“今兒座位是怎麽安排的?”“柏木、柏苗、爺爺還有三位先生一座,我幫中的兄弟兩座。”那這間就隻有她一人了,會不會太奢侈了?“小的知曉主子不喜熱鬧,所以並沒有安排別人來打擾主子。”“嗯,你有心了,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去招待客人吧。”“是”
石頭走後,綠衣仙女就進來奉茶了,這次來的仙女顯然比上次那個技藝要低點,泡出來的茶味道就次了些。估計是用餐的時間到了,不一會兒二樓就嘈雜起來了,雖然這些與現代的噪音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但與悠然居相比就顯的十分刺耳了。有酒杯交錯聲、有人的笑聲,小二的點菜聲,甚至還有樂器和歌聲。楚曦皺了皺眉,這些日子習慣了安靜,突然來到這麽雜音環繞的地方還十分不習慣。楚曦的不適並沒有進入春芽和香兒的眼中,因為她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門外的花天酒地吸引著,至從進入楚府後,兩人就沒有見過這麽有人氣的地方了。楚曦看了看兩人,輕咳了一聲,兩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楚曦搖了搖頭“你們出去看看石頭那有什麽要幫忙的。”兩人這才回過神,定定的看著楚曦“去吧,芸兒一個人在這照顧我就行。”“是”兩人興高采烈的出了門,匆忙之間忘記了把門關嚴,留下了一到縫隙,而這使的那道歌聲更清晰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楚曦雙手一頓,雙目直視縫隙中透過的身影,隱約中一道青衣飄渺而又真實。“芸兒,去請剛才帶我們上樓的小哥進來一下。”芸兒看了看楚曦“是”芸兒出了門,門縫留的更大了,那歌聲伴著古琴憂傷更甚“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小的拜見公子,不知公子喚小的有何事?”“小哥可知對麵的女子是誰?”小哥轉過身順著公子的視線望去,又回過頭對著楚曦笑了笑“公子,那可是我們涼城有名的才女,撫琴姑娘。”“才女,女子不是不能讀書嗎?”楚曦疑惑著問道“公子有所不知,這撫琴姑娘是功勳之後,她父輩為我季國戰死邊疆,整族就剩姑娘一人,為繼承爵位先皇特赦姑娘可習武,而撫琴姑娘聰明好學,五歲吟詩,七歲作曲,如今才學與當朝狀元都不相上下了。”楚曦表情十分複雜,如此貴重身份的女子,如何到如此地步。“既然如此,又為何”小哥笑了笑“公子怕是來涼城不久,不知涼城之事,撫琴姑娘雖繼承了爵位,但因未來夫家涉嫌了蜀王謀反之事,被皇上貶為庶人了,後因家道中落,淪為藝妓。”“藝妓?”“就是以賣唱為生。”楚曦看了看那道身影,隻見她收起琴,對著對麵不知是誰彎腰行禮,然後慢慢走出包廂,舉手投足之間氣質猶在,隻是表情已無多少情緒。“小哥,能麻煩你請撫琴姑娘過來一下嗎?”小哥立馬點了點頭“行,小的這就去。”
芸兒,去把陳爺爺和石頭叫過來。”“是”芸兒剛走,撫琴就進了包廂,一同進來的還有她的侍女“奴家給公子請安。”“姑娘客氣了,請起。”撫琴慢慢的抬起了頭,楚曦不由的吸了口氣,這,這絕色就是西施也汗顏啊。“咳咳,姑娘剛剛的曲子可十分動人啊。”“謝公子稱讚”撫琴笑的很輕,輕的不注意的話都看不見“不瞞姑娘,在下才學疏淺竟不識姑娘所唱何曲,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此曲之名?”“公子既然不識此曲?”撫琴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表情。我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知道的,楚曦心想“嗬嗬,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並非涼城人士。”“此詞乃秦王所作,名為自難忘,此曲乃我家姑娘所譜。”撫琴身旁的侍女高聲道。秦王?那一定是李若安教給他的,楚曦解除了心中的疑惑,隨即對著二人笑道“早就聽聞撫琴姑娘才學過人,今兒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公子客氣了。”“嗬嗬嗬嗬”楚曦笑了之後,不再言語,這讓撫琴心中十分焦急,這可如何完成主子的任務啊。“咳咳,公子叫奴家過來,是要聽曲嗎?”“哦,不是,在下就是請姑娘過來坐一坐。”撫琴眉頭皺了皺“既然公子無事,那奴家告辭了。”“姑娘既然有事,那在下就不耽誤了。”楚曦笑著說道,儼然一副送人的表情。這可不行,撫琴心想,隨即眨了眨銅鈴般的大眼,一粒粒晶瑩透亮的淚珠就流了下來。“哎,姑娘這是怎麽了?”那侍女驚呼道,聲音大的讓楚曦想不理都不行。“姑娘這是?”“不瞞公子,撫琴本是名門之後,因家道中落才淪落如此,奴家見公子心慈麵善,懇請公子收留奴家,奴家願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楚曦見跪在自己麵前的淚人,心裏不由的笑了笑,剛不是還清高嗎,這又演的是何出啊?“這”“公子,我家姑娘會識字會刺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我家丫鬟也會。”“公子,奴婢求求你了,你就收留我們吧。”那侍女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求求你了。”“那你們會做飯嗎?”撫琴看了看她搖了搖頭,“會洗衣嗎?”撫琴雙眼睜的更大了,她好歹是涼城的第一才女啊,讓她去洗衣。“會掃地嗎?”撫琴直接想起身走人了,這楚公子到底要不要招女先生啊。“那我要你們何用?”撫琴要吐血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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