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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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襲來,楚曦立在老地方等著他的老鄉,等來等去不見人影,楚曦心中十分遺憾,看來美食又離她而去了,就在她歎氣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媽媽呀,誰啊,你嚇死我了。”“抱歉,楚公子,在下不是有意的。”看著麵前的俊朗小哥,楚曦收了收魂“你,你誰啊?”“回稟楚公子,在下李離,秦王府侍衛。”“李離,你找我有事啊?”“回稟楚公子,在下奉……在下受李公子囑托,今兒給公子傳句話”“李公子?”是李若安?“他要你傳什麽話?”“主……李公子說今夜不用等他了,他有事離了府。”“哦,知道了,謝謝你啊,麻煩你回去給他說一聲,我明天再來找他,那我先走了。”“公子等一等”李離叫住楚曦“公子,主……李公子讓在下把這個給公子。”楚曦從李離手中接過一個香囊,“好香啊,這是什麽?”“這裏麵裝的是浮塵香,有助於公子安睡。”“……”楚曦的笑容停留在嘴邊,很久之後才說道“幫我給他說聲謝謝。”“是,在下一定傳達”。

    回去的路有點遠,楚曦一人沿著小道慢慢的走著,秋色已濃,天有點涼,她不由地抱緊了雙臂。也許是夜色太黑,也許是空氣太靜,她心中總不安穩,隱約的覺得身旁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但每次當她回頭左右看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她搖了搖頭,心想一定是在現代的時候恐怖看多了的原因,才會風聲鶴唳。下了後山,看著主屋的燭光清晰的搖曳著,楚曦心中才多少安定了些。

    就在她舒了心,準備回島的時候,一陣陣香氣從遠方傳來,阻擋了她前進的步伐,楚曦回過頭沿著右邊的青石路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仔細地搜尋著香氣的來源。大概走了有一公裏遠,楚曦隱隱看見湖邊的樹叢中一堆篝火在發光,而篝火旁一個影子左竄右跳的好不歡樂,楚曦狐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上前去探個究竟。隨著楚曦越來越近,那影子就越來越清晰,當楚曦離篝火五米左右的距離時,她終於看清了那影子的麵容,“何先生?”“啊”那影子像是突然被人驚擾一般,大跳了起來,手中的東西也隨即掉進了篝火的腹中。

    啊,我的魚”相對於眼前的雇主,何必顯然更在意那已經變成黑炭的烤魚。“這大半夜的,先生這是?”楚曦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嗬嗬嗬,楚公子,嗬嗬嗬我在烤魚你要嚐嚐嘛?嗬嗬。”何必笑的一臉純真,讓楚曦哭笑不得。“先生,是書院的膳食不夠嗎?”“不不不,公子不要誤會,書院提供的膳食很好,隻是在下好吃魚一見到湖中養了這麽多魚,一時沒有忍不住就半夜起來偷食了,公子不會責怪在下吧?”何必說完就皺起了滿是炭灰的臉。“不會,怎麽會,隻是這湖中養的都是觀賞的魚,肉質並不好吧。”楚曦好心提醒著他,“不是啊,這湖中的魚都是上好的鱘魚、鱸魚、墨魚還有河豚了。”“嗯,是嗎?”這原主人難道也是一吃貨,楚曦心想,“公子不信,那在下著就給公子捕一條上來,公子就信了。”何必話完就挽起袖子往湖邊走去,“哎哎,先生,不必了,不必了,我信,我信。”楚曦擔憂何必的安全連忙上前準備攔住他,但她腳步沒有何必快,當她追到湖邊時何必手中已經捉了一條大大的鱸魚在掙紮著,何必是怎麽捉到的楚曦並沒有看清楚,她隻看清楚了他那沒有一點水跡的衣袖。擔心的話,楚曦知道是多餘的,她默默地跟著何必回到篝火旁,看他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彎刀處理著活魚,然後再熟練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打開,一點一點的把紙包裏的鹽撒在已經處理好的魚肉上,最後用彎刀削了一根木簽把魚穿上,架在火堆上烤著。

    公子要稍等一下,這肉質才鮮美。”“先生這手法很是熟練啊。”“嗬嗬,見笑了見笑了,誰讓在下是貪食之人了,嗬嗬。”“看先生這麽喜魚,想必不是涼城人士吧?”聽到楚曦的發問,何必停下了手中的活,收起了那把小彎刀“公子果然好眼力啊,在下是江城人士,江城盛產各種上等魚類,所以在下好魚,嗬嗬。”“江城?我對江城不熟,先生能給我講講那是一個什麽地方嗎?”楚曦緊緊的盯著他。“嗬嗬,要說起江城那可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的,在下就這麽給公子說吧,千湖之城,稻米之鄉。”那不是湖北嗎,楚曦心想。“哎,熟了,熟了,公子請。”何必把魚從木簽上取了下來,然後把魚頭放到一旁,把魚身給了楚曦,“謝謝”“公子客氣了,嗬嗬。”楚曦接過何必遞過來的魚肉,嚐了一口,雖沒有那麽的好吃,但這種天然的不添加的鮮美還是讓她著了迷。

    怎麽樣,好吃吧?”何必湊上前,睜大了雙眼看著她,“嗬嗬,還行。”楚曦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公子要是喜歡,那在下今後每天都給公子烤魚如何?”何必又向前一步,楚曦又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不用了,到是先生如果真心喜愛,我就命人每天給先生做一條魚,先生也不用每天親自來打撈,你看如何?”何必停止了向前的步伐,開始皺起了眉“這,這就不必了,公子,在下還是喜歡自己打撈自己烤。”見何必回絕,楚曦也皺起了眉“那這樣,我命人在書院建一個魚塘,養些魚在裏麵,先生就可以自己打撈自己烤了,你看如何?”“可魚塘終究小了些,沒有公子這湖養的魚多。”“我可以讓人把所有的魚種給你養齊了。”“可書院房屋太多,沒有叢林可以烤魚。”“我可以命人給先生建一個林子。”“可書院的風景沒有這裏美。”“我可以給先生修一個花園。”何必看了看楚曦“可書院沒有人陪我一起吃魚。”“我可以讓柏木陪你,你要不喜歡還要柏苗,還有柏晴,還有柏陽、柏雲,哦對了還有柏魚,他的名字有一個魚字,先生一定喜歡。”聽了楚曦的話,何必笑了起來,笑的那丹鳳眼都快要看不見眼珠了“是,那在下就尊聽公子吩咐,安心的在書院裏教書,從今以後一步也不踏進主院。”“有勞先生了。”楚曦也回報他一個明亮的笑容。“隻是,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公子限製著我們,何嚐不是在畫地為牢,禁錮自己?”“”何必搖著頭走遠了,留下楚曦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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