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後宅有紅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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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傳訊了幾回,而林悅與貝婷婷則隻說自己知道的,她們二人互相為對方作證,當時也隻有一條路到涼亭,更別說半路她們便帶上了自己的丫鬟,幾人分開審訊,供詞並無不妥,便把二人放回了,而李蓉雨則因為同時遇難,所以沒有被列為嫌疑人,司馬佳的致命傷在腦後,他明顯是被重擊而亡的,“凶器”也已經找到,就在幾人的邊上一塊大石頭,石頭上染了鮮血,李蓉雨的丫鬟也送了命,而李蓉雨她當時秀發淩亂,似乎是被人揪著頭發,從正麵撞擊了樹木,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雖然現場留有野獸的爪痕,但官府那邊並未在意,很快便把失蹤的小廝給列為嫌疑人,誓要把這個小廝給抓拿歸案。 移動網

    司馬夫人天天在家中哭天搶地,對於別的什麽的都不管,而司馬佳的父親司馬意也終於回家了,“哭,哭,你就隻會哭!除了哭你還會什麽?”他暴怒不已,“佳兒死了,誰能為我去滇南,你這個女人,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就隻會顧著你自己的生意嗎?現在是佳兒死了啊!”司馬夫人大聲囔囔著。

    “他死了就死了!”司馬意冷漠地說著,“我就不該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這麽多年他吃喝嫖賭,哪一樣像我?算了,橫豎我不止一個兒子,也就麻煩一些而已。”

    司馬夫人愣住了,“你什麽意思?”頓了一頓,她像是反應了過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居然敢有私生子?好哇!你居然敢有私生子!”她撲了過去,廝打著司馬意。

    司馬意被咬到了耳朵,吃痛之下他一腳踹到了司馬夫人胸口,“簡直是混蛋!”他憤然出門,直接命人關了司馬夫人的禁閉。

    司馬意在去兒子書房的路上,看到一個麵色淒苦的絕色女子,他一時有些看愣了,“你是誰?”

    “奴婢雨兒見過老爺。”李蓉雨看上去微微訝異,恭順的行了禮。

    “你不是普通丫鬟吧?”普通丫鬟身後能有丫鬟服侍?司馬意有些警惕了起來。

    “奴婢本是少爺的侍妾,隻是被少爺贖買進府後身上來了葵水,少爺並未沾得奴婢的身,少爺去後,少夫人以此為理由把奴婢打為了丫鬟。”李蓉雨頭垂得很低,隱約間還有些泣聲。

    司馬意心裏的警惕稍稍放鬆,“那……你為什麽站在這裏?”

    “奴婢……隻是感懷身世……雖然與少爺相處不過一月,少爺真真是個很好的人……隻可惜,雨兒福薄……”李蓉雨抬手拭淚。

    司馬意眼眸一深,看向了兒子的書房,“既如此,你跟我進來吧。”

    “是,老爺。”李蓉雨邁著小碎步跟在司馬意身後走進了書房。

    **

    “婷婷,李蓉雨的臉是怎麽回事?”林悅忍了很久,終於提出了這個疑問。

    “……”貝婷婷遲疑了一下,方才緩緩說道,“你還記得……你給我畫過一副畫嗎?不,我忘了,你並不記得。”她歎息了一聲,“當年你給我畫的那副畫,現在已經變成價值連城的美人圖了,輾轉便流到了林府,當時,林府得到了畫,宴請了眾多的人,很多人都看到那副畫,而司馬意也是其中一個,司馬意癡迷畫中人,他的兒子也跟他一樣的喜好……”

    “你的意思是說李蓉雨是衝著他們父子來的?”林悅聞弦歌而知雅意。

    貝婷婷幽幽歎息了一聲,“李蓉雨身上血腥氣很重,怕是手裏不止一條人命了,她心思縝密,心狠手辣,我怕她對你不利。”

    “我沒有傷害過她吧?”林悅疑惑道。

    “誰讓你是司馬佳的妻子呢?”貝婷婷幽幽地看著林悅。

    林悅舉雙手以證清白,“你知道我跟司馬佳壓根沒有圓房,我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的。”簡直躺著都中槍了,林悅表示小心髒很受傷。

    “可……她不知道。”貝婷婷又歎息了一聲,“所以我才很糾結,如果讓她殺死你,你很大機會可以變成鬼,可若這樣你死前又要受一番折磨,還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成鬼,我不敢賭這個幾率。”

    林悅目瞪口呆,老婆你這樣真的好嗎?不要這麽自然地說要殺死我啊,有心理陰影了怎麽破,林悅欲哭無淚,忙蹩腳地轉移開話題,“對了,說了這麽多,她為什麽跟你這麽像啊?”

    “……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知道的。”貝婷婷伸手碰了碰林悅的手。

    那冰涼的溫度讓林悅打了個機靈,貝婷婷的語氣和神態讓林悅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東西,既然很可能是某些重口的事情,林悅便聰明地不再去問了。

    天氣越來越涼了,林悅也添了一件衣裳,而貝婷婷依舊穿著單衣,“婷婷,雖然說你感覺不到氣溫,你還是多穿一件衣裳吧,這樣才不打眼。”

    “……”貝婷婷抿了抿唇,“我這副身體也沒幾天了。”

    “什麽?”林悅大驚,一把捏住了貝婷婷的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用了好些時日了嗎?怎麽這麽突然?”

    “……我是鬼啊。”貝婷婷理所應當地說著,“我隻是客居在這具身體裏的,並不能與身體契合,客居到了時間,哪怕我再怎麽費盡心機去維持,這副身體也依舊會*的……”

    林悅心猛地痛了一下,“我們私奔吧!”在有限的時間裏,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管他個天翻地覆。

    貝婷婷淺淺一笑。

    當天夜裏,一道黑影摸進了林悅的院子,走進了林悅的房間,便聽到了細碎的呻|吟聲,“婷婷……不要……不要停……”

    “嫂嫂,可還舒服嗎?”另一道聲音響起。

    “嗚……好舒服……”

    “那嫂嫂,你愛我嗎?”

    “我愛你啊,婷婷,我隻愛你一個人。”

    “還好我那表兄死了,不然我都想弄死他了。”那道聲音帶著狠意說出口。

    “婷婷,不要這樣,你表兄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人都死了。”

    “是啊,人都死了,還好悅兒你沒有被他碰到一分一毫,不然我肯定會後悔終身的……是誰?”貝婷婷猛地喝了一聲。

    黑影立刻運起輕功,逃之夭夭。

    林悅慵懶地躺在了床上,“她會信嗎?”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貝婷婷的手指濕濕地,她戳了戳林悅的胸膛,“繼續?”

    林悅小幅度翻了個白眼,“不來!”一次還情有可原,兩次三次嘛……而且這哪是恩愛啊,分明就是某隻鬼在戲耍自己,不上不下的盡吊著人玩,“你個小妖精,你等著,有朝一日姐姐一定讓你下不了床!”林悅在心裏悶悶地想著。

    翌日,聽聞司馬意收用了一個丫鬟,司馬夫人摔破了碗,連兒子的死都顧不上悲傷了,她就著手裏的鮮血寫了一副“壽”字給了老夫人,當天晚上,就被解了禁閉,她帶人去找那名新侍妾算賬,卻在看到侍妾的第一眼,愣住了,“李蓉雨?”

    “賤妾雨兒見過夫人。”李蓉雨不待司馬夫人喊,便款款站了起身。

    “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司馬夫人都要氣炸了。

    “夫人,賤妾隻是少爺身邊一個奴婢而已,又未曾與少爺同房。”李蓉雨瑟縮了下,“少爺……少爺他是不行的,之所以納賤妾,也不過是做給少夫人看的而已,這些奴婢都已經告訴了老爺,老爺都知道的,而且……而且昨夜是賤妾的第一次……”說著,她忙讓丫鬟去拿那落紅出來給司馬夫人看。

    因為李蓉雨的反應以及那塊白巾,司馬夫人感覺到一陣暈眩,“你說什麽?你胡說什麽?我兒怎麽可能不行,對了,新婚夜林悅她有落紅的!”

    “……夫人……奴婢沒有撒謊,夫人可以去查一下的……”李蓉雨顫抖地說著。

    “走!去芙蓉堂!”司馬夫人帶著人,慌慌張張地就跑走了。

    而李蓉雨站起身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惡意,怎麽查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至於昨夜她可是侍寢了的,林悅二人就算要懷疑也懷疑不到她的身上。

    這邊,司馬夫人殺到了芙蓉堂,就看到自家外甥女坐在兒媳身邊,桌上還有兩杯茶,“貝荷,我找你嫂子有事,你先避一避。”她急起來,也顧不上做樣子對貝婷婷好了。

    “婆婆您這是要做什麽?”林悅話音剛落,就被丫鬟婆子們壓住了。

    “貝荷,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司馬夫人一個眼神,自然有人把貝荷給拖了出去,順便把芙蓉堂的門也給帶上了。

    ……“說!那個奸|夫是誰?”司馬夫人怒罵道。

    “婆婆您好沒道理,縱然李氏是頭一回,她又如何知曉我與夫君未曾同房,李氏是花魁,自然懂得偽裝落紅之法,婆婆居然聽信一個煙花女子,也不願信您的兒媳,婆婆您讓兒媳好失望。”林悅哭著說道。

    兒媳說的也不無道理,可司馬夫人已經慌了神加上無意中中了某些毒,整個人精神恍惚,不知道該聽誰的話,“你們把芙蓉堂守起來,待我稟報老爺後再做處置。”

    在芙蓉堂大門關閉的那一刻,林悅與貝婷婷對視了一眼,二人都知道今晚是最適當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三更時分,丫鬟起夜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吊著一個人,她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一時間,整座司馬宅的燈都亮了起來。

    “婷婷上吊了?好端端的,婷婷怎麽就上吊了?”司馬夫人急得嘴巴都冒了泡,雖然貝荷的父母都已經死了,可老家裏還是有人在的,若是被人知道貝荷在自己家裏上吊了,叫她以後怎麽回娘家啊。

    所有人都圍在了貝荷的院子裏,而李蓉雨看著貝荷的屍體也出了神,貝荷怎麽會突然間自盡,她猛地一下抬起了頭,跑去了離這裏不遠的芙蓉堂一看,芙蓉堂外已經沒有了人守著,她順手扯過一個急匆匆的丫鬟,“你們去哪裏?”

    “廚房失火了!”丫鬟急忙回道,便匆匆趕去水井處。

    “好計謀。”李蓉雨微微眯了眯眼,用貝荷的死吸引了府上的大小主子,再讓人在廚房點火,讓丫鬟小廝們都跑動了起來,這樣就方便逃跑了,可這並不是一個人就能夠辦好的事情,至少得是兩個人,而且這林氏與貝氏不是那種關係嗎?怎麽貝氏會突然上吊?李蓉雨想不明白,但……也不想想明白了,她來到司馬宅的目的並不是這個,既然跑了一個不大相幹的林氏,她也不會大費周折在林氏的身上。

    司馬府一個月內死了一個少爺、上吊了一個表小姐,司馬少夫人還失蹤了,不僅如此,那夜大火乘著大風燒毀了三分之一個司馬府,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司馬府上的事,都說這司馬府邪門了,肯定是碰到了什麽不吉利的東西。

    因為司馬少夫人林氏的失蹤,司馬家與林家開始了扯皮,林氏活著的時候,林家對她不聞不問,而林氏死了,林家的人便想著從司馬家身上咬下幾塊肉來,真真是涼薄。

    而失蹤的那個人已經打著一把黑傘背井離鄉,她穿著文士服,身後的背囊裏裝著一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