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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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雪子墨點頭:“一個月足以,等會何德海出來的時候,墨冰,墨夜,你們兩個負責與他們周旋,其中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既不能讓他覺察到我們是刻意與其接近,還要與他們攀上關係,一定要讓他們覺得我們本就出身高貴,並不懼怕他們,若能讓何德海主動結交最好,到時候才好找他討這個人情。”
墨夜皺眉:“若何德海派人去查我們的身份怎麽辦?到時候他們一無所獲隻怕更加麻煩。”
北雪子墨笑道:“這就要看這塊玉佩的了。”他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順手係在了腰間,手指慢慢的摩挲著,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溫潤,道:“這是當初殷灼留下的,他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但從他的語氣中可以判斷出他的出身定然不低,想來震懾一個翼城總兵應當是綽綽有餘的。”
墨言有些疑惑,問道:“他既未說出,公子如何這般確定?”
北雪子墨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說過,我若去皇都,他必十裏紅毯親迎,你說在皇都那種地方,權貴雲集,一塊石頭砸下來,說不定砸中的就是個王親貴胄,有幾家敢這麽招搖的?除了嫁娶,即便是外使來訪,也不過是百官出城相迎,可他不過是接人,便敢擺出這麽大的排場,你說,一般人敢嗎?即便是敢,我想也不會去做吧?再者,他說的是親迎,那便是說,能讓他親自相迎的人並不多,他還說,可保我一世富貴,若是一般的人,豈會隨意許下這等諾言?”
墨言撓撓頭,道:“公子,你可真厲害,簡簡單單兩句話,你便能想到這麽多?”
墨冰笑道:“早就說要你少說話,多動腦,你還不服氣,這下可知道差距了?”
墨言無語,默默的站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就知道欺負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墨夜等人見他那樣,無不搖頭失笑。
幾人繼續討論著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時辰,墨言突然走了進來,低聲道:“公子,他們要走了。”
北雪子墨挑眉,優雅的起身將衣服的褶皺撫平,道:“墨風,墨言,無需給他們好臉色,大可鬧起來,隻要別死人就成,後麵的事交給墨夜墨冰就好。”
是”兩人齊齊應聲,等走到門口,墨靈上前攙著北雪子墨開門向外走去。
時間剛剛好,何德海等人也是剛剛出門,他們都是身著輕薄的盔甲,唯有何德海一身深藍錦服,他長得眉目方正,身材高大,配上那一身華服,整個人看起來貴氣而威嚴,隻是那微紅的臉頰顯示出他剛剛喝過酒,而且喝的不少,但其雙足穩健,絲毫沒有虛浮之感,可見酒量非凡。
味香樓的老板一臉恭敬的對何德海道:“何大人能來我味香樓吃飯,那是我們味香樓的榮幸,剛剛東家已經交代了,幾位大人今日的花銷都算我們東家的,今日的事多虧何大人包容,這份情他老人家記在心裏了,等尋回我家公子,必然登門拜謝。”
北雪子墨眸光閃了閃,看來這味香樓也是張家的產業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走的東倒西歪,在經過何德海的時候,身子往旁邊一晃,右手輕揮,於是,背對著他們,站在門邊的掌櫃整個人便向著何德海的身上栽去。
整個事情發生的突然,且他故意使了內力,即便何德海是武將,有一定的功夫底子,但他也隻是身體強健,平日練習的也多是對敵招式,哪裏能和從小練武,習得內功的人相比。
何德海反應很快,在掌櫃動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推開的準備,但在北雪子墨的刻意作為下,他那高大的身子還是向著門框撞去,隻聽“哐當”一聲,兩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且何德海不幸的成了掌櫃的墊背。
一旁的一個將領一把將掌櫃肥胖的身子提到一邊,另一人也快速的將何德海扶著站穩,一人早已瞪著眼睛怒罵道:“哪個混蛋?走路不長眼嗎?他娘的!”
重新站好的何德海滿臉怒意,看向剛剛站定的幾人,隻見一個黑衣女子攙扶著一位紅衣少年,後麵還跟著兩個同樣一身黑衣的少年,紅衣少年白皙的麵容此刻泛著一絲粉色,漆黑的眸子迷離的看著自己,嫣紅的唇角微揚,僅僅一抹淺笑便使得整個過道都明亮了起來,明明是個少年,卻好看的讓人驚豔,一時間竟讓他不忍對其惡語相向。
嗬嗬,你,你,說什,麽?”他看著開口說話的那人,口中說著磕磕巴巴的話語,一看便是喝多了酒的。
爺說你沒長眼……”那將領在翼城也是橫著走的,此刻哪裏想那麽多,見不過是個醉酒的少年,當即怒喝。然而,他後麵的話還未說完,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便聽到一道痛哼聲傳入耳膜,隨即傳入耳中的還有一道重物落地的悶響聲。
所有人都是一驚,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那人已經順著牆壁滑下地麵,而他的臉頰高高腫起,旁邊還掉著兩個白白的東西,何德海瞳孔一縮,他看的明白,動手的正是跟在對方後麵的一個黑衣少年,這一拳,不僅避開了所有人,準確無誤的打中了站在裏麵的人,還將其的牙齒打落兩顆,看其穿著,應當是那紅衣少年的護衛,這麽年輕便有這種身手的,一看便是從小精心培養的,會這般做的家族並不多,這少年究竟是什麽人?而且,翼城何時來了這等人物?他怎麽不知?
何德海壓下心中的驚訝,再次看向那少年,通體刺目的紅,本該是女子穿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絲毫不顯的俗氣,暗金色的寬邊衣領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貴氣而張揚,腰間同樣是一條暗金腰帶,一枚玉佩垂掛其上,潤白的玉佩在紅衣的映襯下似是泛著一層淡淡的光芒,一看便知是上等玉石,讓人想忽視都難。
等等,這枚玉佩,何德海的眸子頓時停在了玉佩上無法移動。
這一切說來慢,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那名被打的將領被人扶起,“呸”的吐出一口血水,“錚”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滿臉凶煞的罵道:“你敢打老子,老子殺了你!”說著便要向前衝出。
墨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比他的臉還要冰冷的話語一字字從口中吐出:“敢罵公子,便是殺了你又如何?”語氣中說不出的不屑與狂妄,完全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何德海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強迫自己將目光從玉佩上挪開,對於墨風的囂張似乎都不在意了一般,他轉頭看向那人,道:“還不趕快回去找大夫看看,人家不過是撞了我們一下,又不是故意的,何必生事,還不退下。”
那將領一呆,不止是他,就是其他幾人也都是不解的望向何德海,不知道為何他今日如此的好脾氣。
見他們不再說話,墨風冷哼一聲,冷漠的將擋路的人隨手一撥,墨靈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扶著北雪子墨向前走去,何德海目送他們歪歪斜斜的下樓,尚能聽到那少年仍在嘟囔:“打……的好。”黑眸中泛起一絲疑惑,又有一抹興奮,說不清道不明,複雜無比。
去,跟著他們,看他們住在哪裏?來翼城做什麽?來了多久?”他低聲對身邊的一人吩咐道。
那人連連點頭,悄悄的追了上去。
就在何德海收回視線的時候,一道清朗的笑聲傳來:“嗬嗬,抱歉,抱歉,各位,我那位兄弟性子不好,還請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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