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台傳奇 二十六 衛溫辦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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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台傳奇二十六衛溫辦案(二)
衛溫點頭說道:“原來罪犯是一個蠻橫凶殘惡棍!”
罪犯也點頭說道:“確是如此。”
衛溫看著罪犯冷笑說道:“你竟敢像打鐵仔一樣,與本官有來有去,小錘一聲,大錘也一聲。”
衛溫仔細看著罪犯說道:“看你這老頭應該也有七八十歲了,居然還會搶劫行凶殺人。應該不是初犯。”
衛溫突然提高聲調,逼視著罪犯,聲色俱厲地問道:“你殺死過多少人?”
罪犯自語道:“嗯,殺過多少人?”
罪犯掰著手指頭慢慢地算。
宋副官一看,點頭暗自對衛溫耳邊小聲說道:“看來不少!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慣匪大盜。”
衛溫開始還耐心地等待,後來看罪犯指頭越伸越多,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大聲喝道:“說,你殺過多少人?”
罪犯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說道:“算不清了。有些人不知道有沒有殺死,隻看他倒下,血嘩嘩的流。”
衛溫點頭說道:“你就大約說個數吧。”
罪犯說道:“二三十個應該有。”
宋副官伸一下舌頭,感歎地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般凶惡魔王,到底栽在大將軍的手頭。”
衛溫點頭說道:“沒想到呀,七八十歲的人居然如此強橫。”
衛溫大步走到罪犯麵前,突然撕開罪犯的衣服。
罪犯漏出一身的腱子肉,非常強健。
衛溫說道:“果然是練家子!這樣的惡魔,必須嚴懲,為民除害!”
衛溫大聲喝道:“來呀,將這個窮凶極惡的罪犯推出去……”
宋副官連忙拉住衛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且慢,還有一些程序要走。”
衛溫回頭問宋副官道:“證據確鑿,還有什麽事情要辦?”
宋副官小聲對衛溫說道:“將軍,還有贓物,凶器需要落實。”
衛溫點頭,重新坐好,問宋副官說道:“贓物與凶器是什麽?”
宋副官展開公文讀道:“贓物一件,甘蔗一支。凶器一件,甘蔗一支。”
衛溫問道:“那麽就是兩支甘蔗了?”
宋副官繼續讀道:“備注:贓物與凶器為同一支甘蔗。”
衛溫對宋副官問道:“剛才草鞋阪公差移交的公務中可有那支甘蔗?”
宋副官答道:“回稟將軍,草鞋阪公差移交的公務中沒有甘蔗。”
衛溫將桌子一拍,說道:“重要失誤!怎麽把贓物與凶器給拉下了?”
衛溫與宋副官麵麵相覷。
罪犯突然大聲說道:“本案事實清楚,證據完整,贓物與凶器都在。”
衛溫詫異地對罪犯問道:“都在?在哪裏?贓物與凶器在哪裏?”
罪犯說道:“在我脖子上的莢箕(本地話讀音:嘎嘰。這是古代當時出門身上背的袋子,用草編織。)裏。”
衛溫連忙對宋副官說道:“快拿過來呈上。”
宋副官感到很驚訝,因為長長的甘蔗是無法收藏在小小的莢箕裏麵的。
宋副官從罪犯的脖子上取下莢箕,上呈衛溫。
衛溫打開莢箕一看,勃然大怒道:“這是什麽?!”
衛溫把莢箕裏麵的東西一下子全都倒出來,竟是一堆甘蔗皮,甘蔗渣。許多被倒到桌子地下。
罪犯連忙跪行到衛溫桌子前,把桌子底下的甘蔗渣用戴手銬的手捧起來,放到衛溫桌子上,一麵說道:“這可是完整的一支甘蔗呀。少了地下的這些,證據就不完整了。”
衛溫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喝問道:“誰把贓物和凶器吃了?”
罪犯說道:“路途遙遠,天氣又熱,甘蔗帶著水分太重太不方便,所以我就把水分抽了。但是我敢保證,這是一支完整的甘蔗,沒有一點丟失。”
衛溫終於爆發了,他一拳向罪犯的腮幫揮去,怒吼道:“我叫你毀滅罪證!”
罪犯“哇”的一聲,吐出一顆牙齒,滿口流血。
罪犯怒火上升,目露凶光。
罪犯撫摸著自己的腮幫。
突然罪犯笑起來,高興地說道:“不痛了!不痛了!這顆該死的臼齒(蛀牙)掉下來了。”
罪犯揀起地上的臼齒,高興地指給宋副官看,說道:“你看,你看,這個臼孔這麽深。”
衛溫點頭笑著對罪犯問道:“現在你認為怎樣?證據確鑿吧?”
罪犯點頭說道:“證據確鑿。”
衛溫問道:“事實清楚吧?”
罪犯點頭說道:“事實清楚。”
衛溫問道:“欠債?”
罪犯點頭說道:“還錢。”
衛溫問道:“殺人?”
罪犯點頭說道:“償命。”
衛溫點頭讚道:“敢作敢當,是條好漢!”
衛溫大聲命令道:“好!推出就地斬首!”
罪犯對衛溫問道:“你要斬誰?”
衛溫點頭指著罪犯的帽子上的字說道:“就是要斬你這個罪大惡極的魚溜!”
罪犯哈哈大笑,摘下帽子,指著魚溜兩字說道:“罪犯是魚溜,我不是魚溜,我是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