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叫她不必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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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下去的是飯菜,吐出來的卻帶著血,蘭芳有些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正想去拍門叫人,卻再次吐出一大口東西來,這一次,很明顯的,血更多了!

    胃裏即絞痛,又惡心,她逐漸被這感覺折磨的坐立難安,雙手撐在桌子上,難受的慢慢蜷縮在地上。

    她漸漸的開始渾身顫抖,滿身冷汗,臉色蒼白的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血液。

    逐漸,連睜眼的力氣也沒了,她覺得自己是要死去了……

    雲雷回來的時候,已經黃昏了,黃昏的雲彩,將天空都染紅了。豔麗的光線,落在屋門前的台階上,蒙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那台階,便像是通往天路的階梯般,神聖,高貴,不容侵犯,踩踏。

    門上的鎖,緊緊的鎖著,他搖著有些醉醺醺的頭,踏上那金色的台階,掏出了手中的鑰匙。

    打開鎖,推開門,他一眼邊看到蜷縮在地上的蘭芳,和不遠處,一灘一灘的血跡……

    李蘭!你怎麽了!”

    他飛快的衝過去,抱起蘭芳,將她放在床上,慌慌張張地用袖子抹去她嘴角的血漬,一邊急切的呼喊著:“李蘭,你快醒醒!”

    他喊了半天,蘭芳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便抱著她奪門而出,往大夫哪兒去。

    一路上有不少人看著雲雷抱著那個女子在路上狂奔,有好奇的便跟過去看。

    大夫正在自己的藥房裏撿藥,忽然聽到外頭大聲的呼喊,急忙走出去一看,他已經將那女子放在小床上。

    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大夫走過去,便看到那女子緊閉雙眼,臉色發青,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他急忙上前去把脈,半晌,回頭問:“她是不是吐血了?”

    是,我進屋的時候,看到很多血!她這是怎麽回事,中毒了嗎?”雲雷滿麵驚慌的問。

    大夫聞言挑挑眉頭,看著他那急切的樣子說:“是中毒,不過不是什麽要人命的毒,想必是有人想收拾她,教訓教訓她,想叫她吃點苦頭罷了!”

    雲雷聞言鬆了一口氣,這老頭的醫術還是不錯的,他若說不是什麽要人命的毒,那便應該沒什麽大礙,隻不過李蘭多少就要受點苦了!

    老大夫回到藥房,抓了一些藥,拿過來給雲雷說:“這些藥回去熬了,是清除她體內餘下的素的,每天喝兩次。另外,這幾日的飲食都以溫補的小米粥為主,最好找些豬肚羊肚來給她補補肚子。她吐血太多,傷了腸胃,該好生調理一番,否則以後,是吃不下硬一點兒的東西的。”

    老大夫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揮揮手對於雲雷說:“去吧,趕緊回去熬藥吧!”

    雲雷便抱著蘭芳,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蘭芳在昏迷中被灌下了一小碗的藥,半夜的時候,慢慢的醒來,肚子隱隱作痛,很不舒服。她動動身子,想坐起來,卻驚醒了身旁的雲雷。

    雲雷見她醒來還算無大礙,鬆了一口氣,問:“你是餓了還是要如廁?”

    我都要。”

    蘭芳說著在雲雷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來。雲雷提著一盞燈籠,扶著她慢慢的往後院而去。半晌兩人回來,蘭芳已經有些氣喘籲籲的走不動了。

    雲雷幹脆將燈籠掛起來,直接抱著她回到房間,將她放在了床上,她這才舒服了點。

    爐子上溫的小米粥,你等著,我去給你端來,吃點粥,你肚子就舒服了。”

    蘭芳虛弱的點點頭,眼睛半眯著,看著雲雷為自己忙前忙後的身影,心中酸澀不已,這個男人的好,她這輩子,也無法用他想要的方式報答。

    雲雷端著熬的香香軟軟的小米粥來,也不讓蘭芳起來,坐在床邊,一勺一勺慢慢的,把這一碗全都喂給她。

    一碗飯下肚,蘭芳的肚子才覺得暖暖的,疼痛少了點兒,這才鬆一口氣,看著雲雷說:“我總是給你添麻煩,夜深了,想必你早就累了,趕緊睡下吧。”

    雲雷見她沒有再問那李業的情況,心裏舒服了一點,點點頭,脫了鞋,睡在了她身邊。

    深夜李業迷迷糊糊的睡在柴房的草堆上,身體滾燙。

    看守他的人端來了一碗藥,粗魯的放到他的嘴邊說:“趕緊張嘴喝了,可別被燒死了,我就被你害慘了!”

    李業頭暈暈的張開嘴,那哭澀的藥汁便灌了進來,喝了藥以後,看守他的人便鎖上門到一邊兒的偏房裏頭,想著反正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喝了藥也不會出什麽事,先眯一會兒。

    不多時,並未沉睡的李業聽見房頂的瓦片有細碎的動靜,他睜開滿是血絲的眼,抬眸去看,黑漆漆的房頂瓦片慢慢被揭開,露出了一點點的光線。

    過了片刻,一個人影輕輕鬆鬆的跳下來。

    這人一身黑衣蒙著麵,在黑漆漆的房間裏,似乎與黑夜融為一體一般幾乎看不見。

    那人悄悄地走近,蹲在李業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問:“世子爺,你還好嗎?能聽到屬下說話嗎?”

    李業有些虛弱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黑衣人見他還有幾分精神,腦子還算清醒,於是便將懷裏的藥掏出來,送到他嘴邊說:“這是王爺當初賞賜給屬下的續命丸,您快些服下,身上傷才能加快速度好起來。”

    李業猶豫了一下,並未張口將續命丸服下。

    父王的人定是沒問題的,隻是這續命丸極其珍貴。蘭芳那邊也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不知此時她的情況如何,她的身子又弱,還是將這續命丸留給她吃。

    於是便看著那黑衣人說:“這藥我不吃了,你去找到夫人的住處,將這藥留給夫人,她身子弱正是需要這藥的時候,我不過是受些外傷,一個大男人挺挺就過去了,無大礙的。”

    黑衣人聞言歎了一口氣,將那藥丸收起來,側耳聽聽外頭沒有什麽動靜,這才對李業說:“田將軍憂心世子的情況,叫屬下來看看。如今看您並無大礙,屬下也好,回去稟告田將軍叫他安心。”

    還有就是隱在鳳陽山的那枚暗樁,今日給田將軍送來了密信。”黑人說著,將那封密信拿出來,交到了李業的手上,掏出懷裏的火折子打開,讓他借著昏暗的火光將那份密信看完。

    看完後,順手將那密信燒了。

    李業看了密信後,呆愣了許久,腦子才終於轉過來彎兒。

    他搖頭苦笑一下,看著黑人說:“回去告訴田將軍,這計策天衣無縫。叫他們照計劃行事,不必顧及我,風涼山的土匪囂張跋扈幾十年,也是時候該給他們來個一窩端了。”

    屬下遵令。”黑衣人說著就要離開,李業卻叫住了他。

    將這藥送給夫人,告訴她我沒事,叫她不必擔心,好好養傷。”

    是!”黑衣人說完幾個攀爬跳躍便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房間裏,屋頂上的瓦片,逐漸恢複了原樣。上頭細碎的聲響也逐漸消失。

    李業卻看著那黑漆漆的夜色,露出一個悵然的笑意……

    蘭芳白日的時候昏睡了一天,夜裏並不困,身旁的雲雷,早就熟睡了,鼾聲四起,吵的她更是睡不著。

    她便慢慢的坐起身子,拉開了門,晃到了院子裏,準備吹吹涼風。

    她剛剛坐在門口不遠處的小石台上,身後卻就被一個小石子打了一下。她立刻回頭去看,黑漆漆的夜色裏,什麽也看不到,仿佛剛才那個小石子是她的幻覺。

    她剛想回過頭回到屋裏的時候,身後又一顆小石子打過來。她頓時站起身,輕輕地衝著那黑夜說了一句:“是誰?”

    黑衣人這才從樹上跳下來,衝她招招手。

    她猶豫了許久,才慢慢的走過去。

    黑衣人拉著她隱藏到了暗處,這才開口道:“夫人,是我,我是王二!”

    蘭芳頓時震驚得無以複加,王二他怎麽會在這裏?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她正想問王二卻衝她擺擺手,噓了一聲說:“夫人,天快亮了,我在此處不能久待,我們長話短說吧。”

    蘭芳頓時點點頭,閉上嘴,再不問,仔細聽他說。

    王二將懷裏的藥丸掏出來遞給她說:“這是一顆續命丸,世子爺叫我交給你,讓你服下,傷口能好的快些。夫人快服下,不要被那二當家的發現了端倪。”

    蘭芳猶豫了一下,將這藥吞了下去,這才問王二說:“你去見李業了,對不對?他如何?他不是也受傷了嗎?這藥他也吃了嗎?”

    夫人放心,世子爺隻是受了外傷並無大礙,他叫我來告訴你,不要憂心他,叫你安心養傷。”王二說著抬頭看看四周,快要破曉的天色,說:“夫人我要走了,以後若有機會,會來此處將世子爺的消息告知夫人的。”

    那你小心!”

    蘭芳看著王二,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拎著裙擺,往屋裏走。

    誰知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雲雷站在門後,一臉沉重的表情,問:“剛剛那黑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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