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規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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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話鄙人深表認同: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一定是餐後付費。

    ——老師

    旦爾維山脈的天空依舊湛藍,隻是山麓帶的雞舍營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殘破的棉質瓦散落一地,房梁的木支架傾倒在風化水泥混合磚塊中,曾經大型的肉雞傳輸裝置隻剩下斷鋼和皮帶,淡水之王的入侵讓原本完美的庇護所化作泡影,老師帶領尼安德特人走向文明的道路越來越艱難。

    “嘿!宙斯先生不要靠近那扇門!”

    老師製止猿人愚蠢的行為,邀請之門充滿了未知和危險,冒然接近會出現何等情況老師也難預料,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它自動開啟。

    淡水之王的邀請之門明顯更加高級,綠意環繞大門四周,榕樹根爬滿大門的兩側,中間懸掛的優雅生物絕對不屬於這個世界,因為這種生物老師隻在舊式的影片中見過,閃耀的綠金長弓,尖銳的魔法之箭,完美的基因麵貌加之修長的雙耳,精靈!的確是人類想象中的精靈!

    “灰色的巨鼠,白色的伏擊者,加上這次綠色的小烏龜,這種晉升規律讓鄙人想起了某類遊戲,上帝先生的惡趣味真是難以琢磨。”

    老師微微搖頭苦笑,這位遊戲製定者似乎要增加更多的難度來減緩老師救贖的旅程。

    飛翔的魔法之箭迅速射向天空,五彩斑斕的霞虹覆蓋整個旦爾維山脈,幽幽古樹暗語的吟唱打開一個屬於自然的世界,追逐的獨角獸在林間小憩,遠山的德魯伊正在練習熊形態的轉換,古生的巨豹呼喚著主人的乘騎。精靈的先知刻繪著不知名的魔法陣,一張屬於上帝的魔法契約傳輸到老師的麵前。

    大門緩緩關閉,所展現的一切已經深深震撼猿人心理,思想中的神明模樣正在腦中刻畫,當然更傾向於老師的樣貌。

    “物種之約——初級延緩條令

    親愛的老師先生,又一次冒昧的打擾您十分抱歉。您的幸運程度簡直難以想象,像這種隱藏條令觸發的幾率萬中無一,本人還想等到您見到山嶽大小的老鼠時才告訴您這個進化規則,請原諒本人的一點小小樂趣。

    世間的規律是恒定之法,一方能量溢出,另一方也將會隨之改變。所謂的邀請之門並不是您旅行的金鑰匙,邀請之門每一次開啟,新世界的物種將會得到一次飛躍的進化。這就意味著您所打開的邀請之門越多或者越高級,其他物種的進化將會越發迅速!所以請您謹慎使用每一次邀請的權利,那會使其他物種進化的更加巨大,甚至返古態或智慧化。這樣的驚喜,您還滿意嗎?

    當然人類的文明進化需要時間,救贖的平衡也不能被打破,所以延緩契約就應用而生,每一張延緩契約都會抑製其他物種的進化,契約越高級延緩的時間越長,而您手中的這份初級契約將會延緩其他物種三十年進化的時間。在此期間將不會出現任何的邀請之門,您可以放心的引導尼安德特人走向文明。

    ——被稱為上帝的家夥”

    隨著老師閱讀的結束,老師手中的延緩契約與大地產生共鳴,化作一撮黃土融入大地母親的懷抱,契約刻繪的魔法正式生效。

    “30年嗎?明白了!上帝先生!”

    救贖者沒有選擇的權利,與其憤世嫉俗不如默默的接受,也許生活會是另一番場景。

    “宙斯先生!是時候遷徙我們的部落了,繼續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需要找一個更接近水源和食物的地方,我想原來小鎮的位置就很不錯!”

    冬季的遷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原本完美的庇護所已經消失,現在猿人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生存環境。

    “吼?吃!”

    宙斯指著巨大鱷龜之王的屍體,猿人僅有的智慧可不想失去這樣唾手可得的食物來源。

    “隻是換一個地方而已,食物隨時都可以來取,建築的材料也可以利用原來的舊雞舍,這一點無需擔心,宙斯先生!”

    老師使用簡單的手勢表達自己想要訴說的語言,猿人們才願意收拾行裝搬離這片區域。

    “吼!吼!吼!”

    宙斯用特有的集合方式召集所有的猿人,他們圍繞著殘破的屠宰室進行獨有的祭祀儀式,在他們看來這是神靈居住的地方,先知傳達神旨的所在,必須牢牢謹記此地的聖潔。

    “該走了!各位先生女士!天黑之前必須找到一個可以暫居的洞穴!各位!還會回來的!不要這樣沒完沒了!”

    頂著冬日的寒風人類開始新世界的第一次遷徙,也許隻有幾公裏的距離,但意義非凡!

    …………

    新世界02年01月15日,原F鎮中心,大自然將舊人類的痕跡抹除的整潔幹淨,密閉的森林中蜿蜒的河流穿梭,形成了嶄新的生態圈。

    “哐!哐!當!”

    十數米高的巨木應聲而倒,猿人工程隊井然有序的參與著新家園的建設。

    “奧丁先生!您需要返回舊營地搬運一些建築材料。珍妮女士!請不要爬那麽高注意保護腹中的胎兒。宙斯先生!如果您要與赫拉女士談情說愛請遠離鄙人的視線,鄙人可不想晚上做噩夢。”

    老師靠坐在新伐倒的木材上,利用一根樹枝在地上刻畫新家園的施工圖。雖然是初春時節寒風依舊,但絲毫沒有影響猿人建造新家園的熱情,舊雞舍營地的遺棄材料被完美的使用在新房屋的建設上,不過殘破的屠宰室拆除工作受到了所有猿人的阻止,那光禿禿的四麵牆壁儼然被他們看做成神廟,還時常圍繞著牆壁舉行所謂的祭祀儀式。

    “哎,兄弟!您能輕一點兒嘛!再沒有冶煉的條件下,這些鋼鐵廢料是不可再生能源!宙斯先生!請放下那條皮帶,如果沾染您激情的釋放物會汙染製作材料!”

    規勸文明的過程漫長而持久,沒有那種生物天生就具有高級智慧,隻有通過不斷的學習和知識的積累才能讓族群踏上進化的旅程,老師一直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