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秘黑袍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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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皓和星菱兒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和調整之後。比賽這邊也已經逐漸進行到了尾聲,目前已經到了八強的部分了,他們二人自然也是在這八強之中的,此時能夠留在賽場上的無一是等閑之輩,每個能留下來繼續比賽的,基本上都有兩把刷子。

    不過跟炎皓二人相關的賽事在下午才開始舉行,現在距離下午還有著一段不少的時間,二人也是忍不住性子,耐不住寂寞地來到比賽場觀看其他八強選手的對決。

    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次不是單單的觀看比賽那麽簡單,還需要仔細地觀察對手的靈技和攻擊習慣,總之是料敵先機,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嘭!啪!”一聲聲巨響從比賽場地中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觀眾的耳邊,久久不散。直到現在他們的耳朵裏傳來的都是“嗡,嗡,嗡~”的回音。

    由聲可分辨出賽場上的二人對打所持的都是重wǔ qì。看上去左邊一人手持流星錘,右邊那人手持雙斧,斧麵呈黑色,給人以厚重堅實之感。鋒利程度可見非同一般,伶俐的刀光在斧麵中閃爍,揮砍著前方同樣巨大的流星錘。

    流星錘也是多數呈黑色,但露出來的尖頭出卻是藍色,雖然顯藍但並不能掩蓋住它那銳氣,別看它是流星錘就默認它十分笨重無人能輕易操控。可這持流星錘之人掌控得可謂是妙到毫顛。每一錘的力度以及距離都把握的十分完美。

    雙斧使用者也不甘示弱,自己的雙斧難道一定會比對手的流星錘差嗎?就算打不過也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是小人才做出的行為,看這雙斧使用者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皮膚黝黑,給人一種粗獷高大的感覺,畢竟此時的他們的年齡也就是十二歲左右而已

    幹練的身體是雙方共有,流星錘使用者也絲毫不在氣勢上弱於雙斧使用者。咋看之下還讓人誤以為他倆是兄弟呢。

    但仔細觀察的人才知道,原來流星錘的使用者的wǔ qì上揮出的都是淡淡星光,雖wǔ qì笨重但劃過的星辰卻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星辰錘擊!”流星錘使用者大喝一聲。

    “排山倒海!”雙斧使用者也不甘示弱。

    兩把重型wǔ qì敲打在一起的聲音實在巨大,觀眾們如果不是防護罩中自帶隔音功能的話,耳聾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大多數都是平常耳朵不好的。

    “鏘!鏘!鏘~”一聲聲wǔ qì對撞的聲音不斷傳出,可見雙方此時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雙斧使用者的wǔ qì雙雙飛出手中,回旋的攻擊第一次施展出來,流星錘使用者居然也是雷同,不知是否故意地也把自己的流星錘給扔了出去,一道星辰弧線從空中劃過,看來這流星錘使用者多半是星家的族人了。

    雙斧也是帶著勢要將人吞噬的黑暗飛了過去,由此可以看出,這雙斧使用者就是冥家的族人了。

    兩把wǔ qì不知多少次重複地再次碰撞在一起,擦出火花也是平常之事。就像那龍爭虎鬥一般,雙方不分勝負的打了好久,好久

    直到已經打了將近兩個小時再沒有決出勝負,於是以落得一個平局的結果收場。觀眾們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因為看這種比賽卻是耗神費心,純力量的比拚比的就是雙方的力量誰掌握的更純熟,但這比賽的兩人卻是不分上下,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炎皓早已經是看得熱血沸騰,雙眼閃爍著興奮的目光一直關注著比賽場上的兩種重wǔ qì的巔峰對決。是個男兒都會熱血來潮。這才是純爺們兒的較量啊!

    不過興奮歸興奮,正事可不能忘了,炎皓他們可是來觀察對手的,不是來享受刺激的。早在炎皓看得興奮的時候,星菱兒則在一旁冷靜地分析戰局,平靜的目光看向比賽場上的雙方,她早就料到這場比賽會是以平局的結果而落幕,所以有利用價值的信息也不多,這兩人頂多就是等會再繼續比,直到分出勝負為止。給那麽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去休整自己,養足精神準備好下一場的比賽。

    星菱兒用手輕輕碰了碰炎皓的肩膀,輕聲對後者說:“炎皓哥哥,我賭這兩人之中那個拿流星錘的會贏。”

    炎皓不解地問道:“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那我猜那拿斧頭的會贏。”

    星菱兒神秘地道:“嗬嗬,這拿流星錘的人在我們族裏可有些名堂,想不認識都難,人稱‘星辰之錘’,名叫‘星垂’,是少有的能把柔弱的星辰之力運用到重wǔ qì上的小輩,武藝方麵的造詣也是極高,贏得幾率當真不小啊!”

    “我看那未必,如果依你所言,那麽剛才的那一局就不會打得那麽僵硬,也不至於最後是以平局的結果落幕,這雙斧的使用者也不是好惹的,不然憑什麽能賽到八強啊?依我看,這雙方的勝利都不好說,隻能看雙方誰先能抓住機會了。”炎皓說出了他的看法。

    “那麽我們拭目以待吧。”星菱兒依舊神秘。

    兩人的興趣早已經被勾起,現在關注的焦點都已經放在了接下來的這場比賽之中。比賽開始之前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猜測一會比賽的結果,兩人最終的看法是,星菱兒覺得那星垂會贏,炎皓則更看好那冥家的雙斧使用者。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靈鬥場內依舊人山人海,中無空席。觀眾台都被那龐大的人流坐滿了,無數雙眼睛期待著比賽場上即將開始的這場激烈的對拚,當然也包括剛才賭輸贏的兩人。

    就在全場關注比賽的時候,一個不易被人看見的角落,有一個身戴黑袍的神秘人靠立在牆上,黑袍底下隱隱而顯的是一雙冰藍的眼睛,睫毛並不是很長,看起來是個男的,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某人。他看的對象並不是比賽場中的雙方,而是坐在離他不遠處正認真地看著比賽的炎皓

    炎皓的敏感很強,馬上就感覺身後一涼,有種被監視的感覺,立馬轉過頭去尋找著目標,卻如何也找不到可疑的人影。當下隻好放棄,不過那背後一涼的感覺始終讓他心有餘悸。剛才升起的雅致已被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警惕的心理,炎皓此時沒有心思再去觀看比賽,而是裝作比賽實際上是在感受著那道目光的再次降臨。

    黑袍人自然也知道炎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嘴角微微向上斜,慢慢地朝著牆邊黑暗的角落走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炎皓發現那道冰冷的目光並沒有再次看向自己,因為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早已煙消雲散。隻好暫時地放棄了疑惑,繼續扭頭回去看比賽了。

    星菱兒自然也發現了炎皓的不對勁,疑惑的問道:“炎皓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炎皓撒謊道:“沒有啊,菱兒你多慮了,我隻是脖子看得有點累了,扭頭運動一下,疏鬆下筋骨而已。”

    炎皓隻是單純地不想讓星菱兒太過於擔心自己,於是就沒有把真相告訴她。

    星菱兒見炎皓好像沒什麽事的樣子,也就不再去管他,繼續看比賽去了。

    打發走了星菱兒,炎皓再次暗想:那種被監視的感覺真不好受啊,如果讓我發現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誰,我定不饒他!

    “鏘,鏘!”又是兩聲巨響,把正在思考的炎皓的心緒再次拉回了鬥靈台。看著台上的兩人互相拚打,流星錘與雙斧無數次的交戰,難道這局還是以平局的結果落幕嗎?

    台上的兩人不甘示弱,紛紛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出來。隻見流星錘使用者星垂收回剛打出去的wǔ qì,用左手將其拿起,舉在高過自己頭上的地方。緊隨右手向上,和左手一起抓住錘柄,開始旋轉起來。

    流星錘音速般的旋轉著,由此可見星垂的力氣之大。觀眾隻能看見流星錘旋轉時的殘影,帶著星光在空中旋轉,看上去是在凝聚著什麽。隻見星垂的huáng sè靈氣從雙手直輸到了流星錘上,兩隻手不斷地輸送靈氣到了自己的wǔ qì上,使得wǔ qì表麵開始淡放著黃光。

    之後流星錘的旋轉也停了下來,但此時的流星錘已是金光閃閃,表麵露出的隻有huáng sè光芒,看得讓人刺眼。

    那冥家的小輩看見前者已經把靈氣注入到了wǔ qì之內,那麽自己難道就不會了嗎?

    同樣的重複了之前星垂的動作,使得那個冥家小輩手持的雙斧也是開始釋放黑光,一時間鬥靈台上光芒大放,盡是黃黑兩色相互爭光,好像在比著誰的wǔ qì更閃亮一般。

    兩人蓄力好之後再次齊齊衝向對方的位置,他們都不是善於防守的人,兩邊的人心中都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幹!

    兩把重型wǔ qì已經不知是多少次的碰撞在一起,每一次都給人以震撼之感,幾年來的族比都沒有出現過雙方同樣使用重wǔ qì的情況了,而且還是實力不相上下的僵局。

    但就在鬥靈台上如此激烈的同一時刻,那位黑袍神秘人再次出現了,不過這次卻是在炎皓的後方詭異地浮現出自己的身形。刻意壓低了自己所有的氣息,悄聲無息得炎皓都沒有發現身後居然有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子。

    隻見那男的慢慢地從黑袍中探出自己近乎蒼白的手掌,緩緩地靠近炎皓的身後。

    最奇葩的是炎皓真的一點兒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不是炎皓感知變弱了,而是他的氣息真的是被其刻意壓得很低,近乎沒有存在感。再加上炎皓還是小屁孩一個,感知本就不強,就算先天的感知力不弱,但在這神秘黑袍人的實力麵前卻是不屑一顧。

    此時黑袍人的蒼白手掌裏炎皓的身後已經是剩下五厘米左右的距離了,後者還是沒有發現他手掌的靠近。

    他那蒼白的手掌處處散發著幽森的寒氣,如同魔鬼一般慢慢地逼近炎皓的後背,感覺上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的地步。

    就算感知再怎麽弱,但實際的寒冷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的。瞬間意識到身後的寒氣,不僅額頭直冒冷汗,心裏也已經冰涼了一大塊。他什麽時候來到我身後的?為什麽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是炎皓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脖子下意識地就往身後扭去,恨不得看看這人的真麵目。但就在扭到一半的時候卡住了!不是炎皓自動停下來的,而是硬生生地被身後傳來的巨大痛感給停住了。

    雙眼目光此時有些朦朧,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嘴巴張得大大的,臉部表情已經開始扭曲。

    但在他身後的情況卻更慘不忍睹,衣衫直接就被黑袍人的手掌給洞穿了一個口子,露出了他那小小的身板。不過此時卻被一隻手掌給印出了寒氣,衣衫的附近都被其的溫給凍得結冰了還不時掉下一粒粒的冰渣。

    身體內部更是不忍直視,五肝六肺全部被打亂得一團糟,骨頭更是許多地方開始爆裂,散架。感覺自己離死亡就“僅如一條銀線”般的距離,心髒仿佛喝了紅牛一般的瘋狂地跳動著,好像隻要一停下來便能結束掉這個少年脆弱的生命。

    “咚咚!咚咚!”兩聲清晰的心跳聲響起,仿佛時間已經停止了,所有在場的人都像被施了咒一樣呆坐不動,人們臉上的表情有的興奮,有的平靜,有的傷心。但這些人的表情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都是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