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丟馬匹天王審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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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一旁剛剛走過來的酆泰正好聽到了晁義的話,登時怒氣衝天,大叫了一聲。



    “晁義,你去吧客棧的掌櫃的請來,問一問是怎麽一回事,然後在做打算。”晁蓋震驚了一下之後便立馬恢複了平靜,跟旁邊的晁義說了一句。



    “是,我這就去。”晁義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晁義這麽一走,酆泰便開口對著晁蓋說道:“天王哥哥,還問個什麽?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客棧的人貪圖咱們的馬匹,半夜趁咱們睡著的時候,人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了,俺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家掌櫃的不是什麽好鳥,哼,一會讓俺見到他,非得教訓教訓他不可。”



    “哎,酆泰兄弟不要著急,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們的馬匹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偷走的,不要妄下定論,待會掌櫃的過來好好的問一問,如果真是他偷走的,再說也不遲啊。”晁蓋對著酆泰擺了擺手,說道。



    晁蓋的話音剛落,聽見消息的糜勝也走了過來,手中還拎著他那柄開山大斧,虎目圓睜,氣呼呼的就走了過來,撤著大嗓門喊道:“哥哥,定是那掌櫃的幹的好事,俺這就去劈了他。”說著就要向外走。



    晁蓋,酆泰兩個人連忙上前將糜勝給攔了下來,這還惹的糜勝一陣的不快,埋怨的說道:“哎呀,天王哥哥,酆泰哥哥,你們兩個攔住俺做甚?”



    “你這憨貨,做事不知道過過腦子,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要動不動就shā rén放火的,天王哥哥已經讓晁義兄弟去叫掌櫃的了。”酆泰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還沒等晁蓋說話就先現學現賣說起糜勝來。



    糜勝雖然衝動但是也不笨,酆泰跟他這麽一說,他也明白了,當下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坐到一邊不在說話。



    這時,晁義帶著客棧掌櫃的走了過來,掌櫃的年紀也就在四十五六歲,方麵大耳,滿臉堆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身材肥大,衣著華麗,活脫脫的一個笑麵彌勒。



    這個笑麵彌勒的比喻還真就說對了,這個掌櫃的在這趙家集還算得上一號人物,姓馬,叫馬大友,整日裏笑眯眯的樣子,再加上身材肥大也就得了笑麵彌勒這麽一個綽號,但是此人心狠手辣,活脫脫的奸商一個,被他盯上的人不起也得扒層皮,跟那個癩頭虎王茂都是這趙家集的惡霸。



    那麽說晁蓋他們一行人的馬匹是這個掌櫃的笑麵彌勒馬大友幹的嗎?是。



    這天晁蓋一行人騎馬過來住店,這個馬大友就盯上他們這十幾匹馬來了,宋朝的馬匹是非常缺少的,一些大戶人家和官員都是坐著驢車或者是騎著驢趕路的,一匹馬的價格也高的離譜。



    這個笑麵彌勒馬大友也跟著附近的登鼓山的巡山虎王猛有勾結,他們兩家是合作夥伴的關係,馬大友tí gòng情報,王猛負責給他在背地裏撐腰,就是馬大友有事王猛的罩著他。



    馬大友一看見晁蓋他們有這麽多的馬匹,頓時就起了壞心思了,心中暗想要是將這十幾匹馬賣給登鼓山的王猛,那也得狠狠地賺上一筆啊,趁著夜色偷偷的將其偷出來,連夜送到登鼓山,第二天一問三不知他們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馬大友自己在那想的挺好,可是他也不打聽一下偷的是誰的東西。



    晁蓋一見馬掌櫃的過來了,就讓晁義搬過來一個坐,讓馬大友坐在那,上了茶,晁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什麽想法來。



    “馬掌櫃的,昨夜裏可曾聽到過什麽可疑的聲音了嗎?”晁蓋沒有直接問馬的事情,像是那麽隨口問的似的。



    馬大友心中跟明鏡似的,知道今天早上晁蓋要問他馬匹的事情,所以一聽見晁蓋的話便搖了搖頭,說道:“昨天睡得挺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這位客觀有甚事?”



    “哦,是這樣的今天我們的一個兄弟發現我們的馬全都不見了,讓賊人給偷了去了,掌櫃的就一點也不知道?”晁蓋看著馬大友冷冷的一笑,然後問了一句。



    “什麽?有這等事?”馬大友裝作不知道得樣子,表情驚訝的說道。



    “放屁,你他娘的還在這裏給俺演戲,說,是不是你偷走的?”旁邊的糜勝實在是忍不了了,大罵一聲,隨後將手中開山大斧一劈,將身前的桌子劈成四五塊。



    “嘶……”一看這個架勢,馬大友就害怕了,雖然他在這趙家集是惡霸,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客棧的掌櫃的,一看見糜勝那七十多斤的開山大斧,這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說,我們那幾十匹馬是不是你給偷走的?”緊接著晁蓋大喝一聲,聲音頓時高了不少,下的馬大友一個激靈。



    “這位客官,這位客官,可不能這麽的冤枉人啊,哪就幾十匹,沒有那麽多,我就帶走了……”馬大友被晁蓋一聲斷喝給嚇了一跳,一時間下意識的將實話給說了出來,說到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可是看到周圍晁蓋他們看向他的目光就知道上了晁蓋的當了。



    這人那心理素質差就容易出事,馬大友心裏本來就有鬼,這馬匹是他偷走的,再一經過糜勝和晁蓋的一嚇,當時就把實話給禿嚕出來了。



    一看馬大友上當了,酆泰嘿嘿一笑,說道:“還是天王哥哥聰明,就這麽略施小計,輕輕的這麽一詐,就把實話給詐出來了,說說吧,俺們的馬匹到底讓你們給放哪了?”



    “我……唉!”馬大友歎了口氣,自認倒黴,誰讓自己心裏素質這麽不好呢,當下一咬牙說道:“好,我說。”



    接著,馬大友便將他怎麽想的,怎麽跟登鼓山的巡山虎王猛聯係的,怎麽偷的馬,又是怎麽連夜送到了登鼓山,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



    “哇呀呀呀,可氣死俺了,好你個醃臢的殺才,主意都打到俺家天王哥哥的頭上了,你可知道俺家天王是誰?”糜勝死的咬牙切齒的,指著馬大友說道。



    馬大友看了一眼晁蓋,見晁蓋威風凜凜,相貌不凡,尤其是身上顯露出來的氣質,穩如泰山,不怒自威,便知道這回是踢到了鐵板上了,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也怪自己貪得無厭。



    當下,馬大友朝著晁蓋一拱手問道:“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讓小的知道知道小的是犯在哪一位好漢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