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野豬林林衝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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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蓋哥哥神力驚人,武藝超神,花榮佩服。”花榮將手中長槍一扔,喘勻了氣,朝著晁蓋沉沉的一抱拳說道。



    晁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花榮兄弟過獎了,槍棒上的功夫雖然賢弟不如我,可是這箭發我可是遠遠比不上賢弟啊。”



    兩個人出了一身熱汗,此時英雄惜英雄,相視而笑,豪氣萬丈,羨煞旁人。



    晁蓋燕青二人又在花榮的府上住了三天,整日裏三人不是喝酒便是練武,晁蓋也不藏私,將自己的會的八極拳和太極拳以及自己的感悟都交教給了兩個人。



    到了第四天頭上,晁蓋這才起身要告辭,花榮依然是舍不得,又是再三的挽留,奈何晁蓋堅持,花榮這才同意,臨走時花榮送了一程又一程,從清風寨送到了青州城,眼看著便要出青州了,晁蓋這才讓花榮回去,三人灑淚分別。



    晁蓋一行人出了青州,直接北上,一句無話,一行人加緊趕路,生怕錯過了林衝。



    眾人騎著快馬行了**日,這才趕到德州,那野豬林便在這德州境內,從東京汴梁到滄州這一條道上,野豬林是必經之路,所以也好找,晁蓋一行人在德州城裏吃了飯,這才趕奔野豬林。



    到了野豬林,晁蓋拿眼一打,前麵煙籠霧鎖一座猛惡的林子,枯蔓層層如雨腳,喬枝鬱鬱似雲頭,不知天日何年照,唯有冤魂不斷愁。這野豬林便是從東京到滄州的第一個險峻的去處,宋時這座林子內,但有些冤仇的,使一些銀子與公人,帶到這裏,不知結果了多少的英雄好漢。



    “哥哥,這林子端得險惡,咱們來這裏做甚?林子恐有賊人出沒,我們還是小心些好。”燕青看了看這野豬林,皺了皺眉頭,對著晁蓋說道。



    晁蓋點了點頭,他對燕青這種機靈又不乏謹慎的性子很是欣賞,要不是他熟讀水滸知道故事情節,眼前如此險惡的野豬林,他還真的不敢到這裏來。



    “無妨,我等在此是要救一位好漢。”晁蓋說道,而後帶著眾人進了林子,找了一個隱匿的所在藏了起來,又吩咐幾個狼牙到林子外麵去暗中觀察,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回報。



    他們到了野豬林的時候便已經是下午了,過了不大會功夫兒,天色便暗了下來,晁蓋知道董超薛霸兩個公人押著林衝是白天晌午到的這野豬林,所以晚上也不用小心謹慎,搭起帳篷,攏了一堆篝火,眾人輪流值夜,其他人休息,一夜無話。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四五天,到了第六天的晌午,晁蓋等人依舊在林子裏休息,打外麵跑進來一個狼牙,來到晁蓋近前,單膝跪地,沉沉的一抱拳,說道:“稟報教官,林子外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是衙門口打扮的公人另外一個是他們押著的一個犯人。”



    晁蓋一聽心上便是一喜,聽狼牙的描述,這三個人必然是董超薛霸和林衝了,當下吩咐眾人四下裏藏好,不可露出馬腳,等待林衝。



    那林衝被高俅陷害誤入白虎堂,被壓入大牢,發配滄州,一路之上官府的差人董超薛霸對林衝是百般的欺辱。夜宿客棧,二人心生毒計,將林衝一雙腳泡進滾燙的開水中,直燙的林衝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哀嚎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公人便將林衝拎了出來,繼續趕路,林衝走了沒有二三裏,腳上的泡便全都磨破了,鮮血淋漓,正走不動,聲喚不止。



    “要走便快走,在那裏磨磨蹭蹭的哪時才能到了滄州,俺們哥倆也倒黴,趕上你這廝,快走,要不然免不了吃我手裏的水火無情棍。”董超看著林衝走的艱難,皺了皺眉頭,當下使勁推了推林衝,厲聲說道。



    林衝此時早就被這二人磨沒了脾氣,再加上身心疲憊,當下有氣無力的說道:“上下方便,小人豈敢怠慢,隻是小人這雙腳疼痛難忍,實在是走快不得。”



    董超看了看林衝的那雙鮮血淋漓的腳,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眼看著前方便是野豬林,董超心道,此時便依著你,等到了野豬林我們哥倆也就交差了。



    “那老爺我便攙著你走。”董超,薛霸二人一左一右,架著林衝又往前走了有五裏路,這便到了野豬林,兩個人便帶著林衝進了這林子。



    “走了一五更,也走不得這十裏路,照這般下去何時才能到得滄州。”董超抱怨道。



    薛霸一看走的差不多了,已經到了林子深處了,看了看周邊環境,確認無事後便開口說道:“我也走不得了,且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三人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休息下來,林衝疼的哀嚎了一聲,倒在一顆大樹上,身子靠著樹幹,眯著眼睛休息。



    董超看了看林衝,又朝著旁邊的薛霸使了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說道:“行一步,走一步,倒走的我也困倦了起來,且先睡上一睡。”說完便裝著抻了抻胳膊,打了個哈欠,將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放到旁邊,來到林衝跟前,用腳提了提林衝。



    正迷糊的林衝,吃力的睜開眼睛,問道:“上下做甚麽?”



    “我二人正要睡一睡。這裏又無關鎖,隻怕你走了,我等放心不下,也睡不安穩。”薛霸在旁邊說道。



    林衝聽聞,便說道:“小人也是個好漢,既然吃了官司,便一世也不會走,以免連累了上下。”



    “哪裏信得過你,要想讓我們哥倆睡得安穩,須得將你縛一縛。”薛霸聽了林衝的話,顯然是有些不相信,撇著嘴說道。



    林衝一聽,便開口說道:“上下要縛便縛,小人敢道怎地?”



    董超薛霸一聽也不客氣,當下兩個人將腰間的繩索解下,把林衝連手帶腳和枷鎖緊緊的綁在樹上,不放心的兩個人有使勁的緊了緊,打了七八個扣子,這才停手。



    看繩子都捆好了,兩個人對視一眼,跳到了一旁,將水火無情棍抄在手裏,看著林衝說道:“林衝,休要怪罪我兄弟二人,不是我們要結果了你,自是前日來時,有那陸虞侯傳那太尉的鈞旨,叫我兩個在這裏結果了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話,你便是在走幾日也是一個結果,倒不如就在這裏,我兄弟兩個也回去的快些。”



    “林教頭,我兄弟知道你是個好漢,休要怪我們兩個,上司差遣,我二人也是身不由己,你須精細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zhōu nián,我等以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話。”



    林衝見此,身子使勁的掙脫了幾下,也是徒勞,當下便是淚如雨下,說道:“我與你二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二位如果救得小人一命,我林衝生死不忘,有朝一日定會報答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