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金槍手擒百勝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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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滔來到陣前,一勒罵的韁繩,拿手一指梁山軍隊中的晁蓋,說道:“對麵的可是那梁山草寇的賊首,叫什麽托塔天王晁蓋的?識相的話快快下馬受縛,否則本將將爾等殺個片甲不留。”



    晁蓋坐在馬上,甩目觀瞧,但見馬上的這位百勝將韓滔,頭戴青銅盔,朱纓倒灑,摟海帶密排金釘上身穿青銅甲,龍鱗片片護心鏡,亮如秋水袢甲絲絛,五股擰成兩肩頭吞口獸,獸麵吊銅環兩幅征裙密排青銅釘,檔護膝,遮馬麵青中衣,上繡團花虎頭戰靴牢紮青銅鐙內綠羅袍半披半掛征裙上繡著蟒翻身,龍探爪,胯下一匹黑色高頭大馬,通體黝黑鋥亮,沒有半根雜毛,手中拿著一杆棗木槊,長約兩米,粗約一把,柄端裝有一長圓形錘,上麵密排鐵釘或鐵齒六至八行,柄尾裝有三棱鐵鑽。



    能夠讓雙鞭呼延灼推薦的人果然不凡,好個英武的將軍,晁蓋看著對麵的百勝將韓滔心中暗道。



    當下,晁蓋雙腿一夾馬腹,打馬上前,在馬上朝著韓滔一抱拳,說道:“百勝將韓滔大名,晁蓋在梁山可謂是聞名已久,不想今日沙場相見,韓將軍,我梁山好漢非是那等大奸大惡之人,都是一群忠肝義膽的忠義之士,因被奸賊貪官汙吏的陷害迫不得已,這才落草為寇,如今朝廷無道,天下民不聊生,大宋背離人心,天下大亂,將軍堂堂武舉狀元為何還要做那等狗官的打手,何不與我等一同上梁山入夥,到時候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業,也不枉將軍這一身的本領。”



    “住口,大膽的賊人,不知悔改,巧言令色,本將今日便將你拿下。”韓滔聽得晁蓋之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當下一聲暴喝,打斷了晁蓋,滿麵怒容,催馬舉槊殺奔晁蓋。



    “哇呀呀呀,天王哥哥,看俺拿他。”糜勝火爆脾氣,當然忍不住了,一見韓滔殺來,當下坐在馬上哇哇暴叫。



    還沒等糜勝衝出陣去,便看見梁山軍陣中殺出來一員猛將,直奔韓滔,眾人甩目觀瞧,此人六尺五六長身體,團團的一個白臉,三牙細黑髭髯,十分腰細膀闊,身穿金圈雁淩甲,手中一杆勾鐮槍,不是別人,正是金槍手徐寧。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已經交手數個回合,徐寧將門出身,身為禦前金槍班教師,一身的能耐自然是不俗;而韓滔自幼習武,乃是全國的武舉狀元,雙臂一晃千斤之力,更是武藝超群。



    這二人一個像下山的猛虎,一個如出海的蛟龍,棗木槊勢大力沉,摟頭蓋頂,真有力拔山兮氣蓋世之勢;勾鐮槍古怪刁鑽,神出鬼沒,直教人防不勝防。



    徐寧,韓滔二人真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了個難解難分,就這樣二人大戰了四十餘個回合不分勝負,兩旁的軍士看的大呼痛快。



    可是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管是擂台比武還是沙場點將都會有勝負之分,金槍手徐寧還是技高一籌,二人鬥至八十回合的時候韓滔一個不察,被徐寧的勾鐮槍勾住了衣甲上的束帶,直接勾到馬下,緊接著被梁山的軍士給擒拿活捉。



    晁蓋一看韓滔被徐寧生擒,大喜過望,旗開得勝是個好兆頭啊,當下一聲令下,大軍直接掩殺過去。



    那宋軍見主將被人活捉,士氣低落到了極點,這個時候梁山大軍掩殺過來,群龍無首,哪裏還顧得上列陣迎敵,一個個恨不得多長出幾條腿來,丟盔卸甲,狼狽逃竄。



    這一仗,梁山義軍打的很輕鬆,完全就是一邊倒,宋軍還沒等交手就亂了套了,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戰鬥,俘虜宋軍兩千多人,戰馬一千多匹,那兵器甲胄更是數不勝數。



    梁山軍隊打了一場大勝仗,而且活捉了對方的先鋒大將,自然是士氣高漲,歡天喜地,晁蓋下令犒賞三軍,梁山軍營一片歡騰。



    梁山營中這麽的熱鬧,可是宋軍的大營之中正好相反,韓滔兵敗被擒的消息傳回到了呼延灼的耳朵中,呼延灼先是有點不相信,百勝將韓滔的能力他的知道的,經驗豐富,武藝高超,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被生擒活捉。



    可是,等到確認消息無誤之後,既怒又驚,怒的是韓滔輕敵,平白無故折損數千軍馬,驚的是梁山軍隊的實力,沒想到一個照麵就打敗了他的先鋒軍,看來這幫人不是一般的草寇。



    呼延灼沒有發怒,而是一個人關在自己的帥帳內,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一天之後,呼延灼命人叫來了副將天目將彭玘。



    “將軍,有什麽吩咐?”彭玘快步走了進來,朝著帥案後麵的呼延灼沉沉的一抱拳,說道。



    呼延灼抬頭一看是彭玘,自己的多年好友,當下便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我弟兄相識多年,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坐。”



    “是。”彭玘依舊是一臉的正色,正襟危坐。



    呼延灼看了看彭玘,苦笑了一聲,自己的這個兄弟就是這個脾氣,公事公辦,在軍中永遠都是這副模樣,但是也是治軍嚴謹,叫呼延灼佩服不已。



    “兄弟,韓滔被擒,先鋒大敗一事說明了這梁山不是一般的流民草寇,不可小視,而且山上還有金槍手徐寧,豹子頭林衝,花和尚魯智深等人,都是軍中的宿將,勇猛非凡,帶兵能力不輸於你我,兄弟有何計策破敵?”呼延灼收了臉上的笑容,問道。



    彭玘聽後也是眉頭緊皺,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說道:“將軍言之有理,那梁山不是等閑之輩,兵精將廣,如今我軍又折損一員大將,幾千將士,單憑我一路大軍,不足以剿滅梁山,為今之計,隻有一麵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一麵寫信給高太尉,請他派二路大軍前來。”



    “不錯,兄弟之言有理,如今也隻能這樣了,唉!如今這世道,像晁蓋,林衝,徐寧這等忠義之士都被逼的落草為寇去了,這大宋真的要完了嗎?”呼延灼歎了口氣,憂慮的說道。



    聽得呼延灼的話,旁邊的彭玘也是談了一口氣,林衝,徐寧的事情他又何嚐不知道,皇帝昏庸,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可惜自己等人人微言輕,可歎,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