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呼家將兄弟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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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州境內,一隊官軍行走在官路上,人數差不多在二百人左右,披堅執銳,在隊伍之中押運著兩輛囚車,在這囚車之中關押這兩名囚犯,穿著白色粗布的囚服,蓬頭垢麵,麵如死灰一般。



    這兩個人就是呼延綽和王厚,為兩個人在河中府被馬太守一怒之下帶到了京兆府,定罪發配沙門島,沙門島沙門島是個不大的孤島,在山東蓬萊西北方向海中,宋時屬登州府,因地處偏僻,四麵海水,便成了關押罪犯的理想場所。據《近事會元》,五代後漢時期,一個城池失守的節度副使被流放到這裏,沙門島自此作為重犯的流放地。



    據《宋史·刑法誌》,流配由重到輕分幾個等級:“配隸,重者,沙門島砦;其次,嶺表;其次,三千裏至鄰州;其次,羈管;其次,遷鄉。”刺配沙門島是最嚴厲的一級。



    而且這個往往刺配沙門島的犯人都是九死無生,隻要是到了沙門島,就跟判死刑是一樣的。



    一隊官軍行走在大路之上,領頭的是馬太守手底下最得力的一個將官,也是從西軍裏麵出來的,被周允祁招到了京兆府,名喚牛冷,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shā rén,不管是敵是友,老弱病殘都殺,但是不挑食。



    這一日,軍馬走到了齊州境內,前方便是一個小樹林,正趕上刮著大風,冬天的大風可以說是凜冽無比,打在臉上像刀子似的,牛冷騎在馬上,呼喝著加速行軍,到前方的樹林裏麵避避風,等風小了再行趕路。



    就在這時,突然覺得大地一陣的顫動,久經沙場的牛冷心下就是一驚,根據經驗,這至少得是千人往上的騎兵集團衝鋒才能有如此大的動靜。最開始牛冷你以為有賊人來劫囚車呢,可是轉念又一想,如此龐大的騎兵部隊,不要說賊人,就是朝廷也是隻有那麽幾個,區區打家劫舍的賊人強盜,哪裏會有,當下便放下心來了,以為是哪裏的朝廷軍馬路過而已。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前方漸漸的出現了一團煙塵,塵土飛揚,牛冷坐在馬上,定睛觀瞧,心中那是頗為羨慕的,如此精銳的騎兵軍馬若是由他統領該有多好,漸漸的,牛冷發現在這煙塵之中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杆大旗,上麵寫著呼延二字,應該是將軍的將旗。



    片刻之間那股騎兵部隊便飛一般的來到了牛冷他們的近前,知道這個時候,牛冷這才看見這股騎兵的真實麵目,黑衣黑甲,手持長矛,為首的一員大將,衝天角鐵襆頭,鎖金黃羅抹額,七星打釘皂羅袍,烏油對嵌鎧甲,騎一匹禦賜踢雪烏騅,使兩條水磨八棱鋼鞭,左手的重十二斤,右手重十三斤,真似呼延讚。



    見得對麵騎兵殺氣淩然,牛冷這才反應過來,這哪裏是官軍的人馬,乃是梁山賊寇的騎兵,可是現在才發現已經是為時已晚,轉瞬之間呼延灼一馬當先便衝了過來,虎目圓睜,手中鋼鞭重重落下,還沒等牛冷反應過來,便已經是人頭落地。



    區區二百官軍哪裏是梁山精銳人馬的對手,況且梁山此次派出得是大將呼延灼的兵馬,千餘身經百戰的精銳,僅僅一個衝鋒,便將官軍衝的七零八落,死走逃亡。



    消滅了官軍,呼延灼直接飛身下馬,幾步跑到了中間的那兩輛囚車麵前,手中鋼鞭揮舞,幾下便將那囚車打的七零八落,緊接著吩咐人,救出呼延綽和王厚二人。



    那呼延綽,王厚二人下得車來,一見對麵的一員大將,虎虎生威,好一員大將,王厚不認識呼延灼,那呼延綽怎麽會不認得當下驚呼一聲,說道:“兄弟?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在梁山泊嗎?”



    呼延灼朝著呼延綽和王厚沉沉的一抱拳,哈哈一笑,說道:“小弟見過堂兄,見過王將軍,不錯小弟正是在梁山泊,我家哥哥托塔天王晁蓋,晁天王聞聽得堂兄和王將軍被奸賊陷害,流放沙門島,所以特地命小弟領兵前來,搭救二位。”



    聽得自己堂弟呼延灼之言,呼延綽哈哈一陣大笑,說道:“痛快,這狗屁朝廷我早就心灰意冷了,想我呼延綽在邊疆戰場拚死征戰沙場,從死人堆裏走了無數個來回,可是到後來不還是落得如此下場,那狗官陷害我說我勾結梁山賊寇,那今日我便同兄弟你一同上梁山,也好叫他們坐實了我這個罪名。”



    “堂兄的大名,我家哥哥可是早就有所耳聞,聽得兄長被陷害,便命我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兄長若是能夠入夥梁山,真真是皆大歡喜。”呼延灼也是欣喜萬分,如今呼家將隻剩下了他和呼延綽,兄弟二人能夠一同入夥梁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完之後,呼延灼有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王厚,當下朝著王厚沉沉的一抱拳說道:“王將軍也是名門之後,那朝廷如此的對待將軍,將軍為何不一同上梁山,我梁山好漢替天行道,為民請命,行的是忠義之事,保境安民,我家哥哥晁天王更是世間一等一的豪傑明主,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大宋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將軍一聲能耐何不為百姓做一番大事。”



    旁邊的呼延綽也是附和著說道:“處道兄,你的能力可是在小弟之上,那狗官是如何誣陷你我二人的,難道處道兄都忘了嗎,還有種師中老將軍,一輩子忠君報國,可是呢,被棄河中府,逼不得已自殺報國,處道兄還在猶豫什麽?這樣的大宋難道還值得我們為其賣命嗎?”



    聽得呼延灼和呼延綽的話,王厚重重的歎了口氣,良久,這才說道:“兄弟你說得對,可是為兄如今心灰意冷,不願意在征戰沙場了,隻想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歸隱山林,了此一生,還請二位成全。”



    “這……”聽得往後如此說,呼延綽也是沒有法子了,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旁邊的呼延灼此時也是沒有了辦法,突然,靈機一動,當下說道:“人各有誌,不可強求,王將軍不願重歸沙場,小弟理解,可是我家晁蓋哥哥哥哥可是期盼著見到將軍呢,不如將軍且到我們梁山水泊做客幾日,叫我等盡一盡地主之誼,再做打算,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呼延灼的想法是既然我說服不見你,那就讓你去梁山泊,晁蓋哥哥那個是當今的大英豪,想來定可說服王厚。



    而王厚呢,聽得呼延灼這麽一說,本來剛剛就拒絕了人家,現在在拒絕也是不好,而且梁山的軍馬畢竟剛剛救了自己,當下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下來,說道:“也罷,我就去一趟梁山泊,見一見這位托塔天王晁蓋,江湖的傳言可是聽得我耳朵都起了繭子,在者我也要當麵拜謝晁天王的救命之恩。”



    見得王厚答應了下來,呼延灼暗自裏鬆了口氣,心道你答應了便好,等到上了梁山再下來可就是千難萬難了,從呼延灼上梁山開始,還沒有看見一個人被晁蓋看上而沒有入夥梁山的呢。



    見得任務完成了,眾人歡天喜地,收拾了戰場,起兵返回梁山泊。



    一路之上,王厚呼延綽二人也都在暗中觀察著梁山的軍馬,最後不得不暗自佩服,行軍之中沒有一軍士說話,安靜無比,隻有匆匆的趕路的聲音,如此紀律嚴明的軍隊,很難相信是一個占山為王的強盜山寨裏訓練出來的,比之西軍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