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太白樓揮毫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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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下了梁山,從水路坐船,沿著廣濟河便可以直通東京汴梁,水軍的浪裏白條張順,船火兒張橫兄弟兩盒帶著一百精銳的水軍也是一路護送。



    廣濟河,一名五丈河,北宋“漕運四河”之一。北宋立國,東南未平,繼續規度齊魯水道,西引京、索諸水橫絕於汴,入開封城東匯於五丈河,以增水量。歲調夫役疏浚河道,沿流置壩牐以助運。開寶六年改名為廣濟河。廣濟河西起汴京外郭東北鹹通門,東流至濟州合蔡鎮入梁山泊,下接濟水。北宋立國之初,廣濟河漕運曾發揮重要作用,歲漕運量由十幾萬石增至六七十萬石,東京十七州粟帛皆自廣濟河運至京師,東南既定,廣濟河所運隻給太康、鹹平、尉氏等縣軍糧。北宋中期以後,黃河多次南泛,廣濟河水道淺澀,運力大減,到了金代便荒廢了。



    本來東京汴梁離得梁山泊便不算太遠,如今晁蓋等人又是走的水路,所以說不到五天的時間表到了東京汴梁,梁山如此眾多的人馬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大張旗鼓的直接到東京汴梁,眾人在離著東京汴梁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上了岸。



    這裏也是一個小鎮子,不過人口倒是有點少頂多算是一個水陸的碼頭,名叫李家渡口,周圍也有不少的酒樓,客棧,眾人下了船,將隨行而來的水軍安頓到了岸邊,晁蓋等人便在這裏租下了一個大院子,前後三進,將這些人擠在這裏綽綽有餘。



    吃了飯,又休息了一會兒,看著離得詩會的日期還有三天的時間,晁蓋幾個人商量了一下,便打算到城裏麵去逛逛,安頓好了眾人,晁蓋便帶著樂和,時遷兩個人出了大宅院,租了一輛馬車,由時遷趕著車,直奔東京汴梁城。



    看著東京城依舊是如此的高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達官貴人,三教九流,隨處可見,馬車的,做轎的,趕車的,擔擔的五湖四海,各色的口音交匯在一起,倒是顯得那麽的和諧。



    城門口處站著一隊官軍,差不多得有十個人,為首的那個什長在旁邊弄了一張官帽椅,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來往進出城門的行人,城門站崗的兵丁也是鬆鬆散散,有氣無力的,不耐煩的看著進出城門的行人,時不時地還訓斥兩聲。



    看著天子腳下的守軍,晁蓋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心中一個勁兒的感歎,這天子腳下,皇城根的禁軍都是如此的懶散,哪裏還能指望著其他地方的禁軍能夠大勝仗,看來這大宋的腐朽已經看到了骨子裏麵,無藥可救了。



    感歎了一陣之後,晁蓋三個人也沒有耽擱,直接走進了東京城,到了裏麵有是一番熱鬧的景象,在現在這個時期,東京汴梁可是當今世界國際化最大的大都市,街道都是用青石板鋪的路,兩旁邊走水的地溝,鱗次櫛比的古風古建房屋,琳琅滿目的店鋪,大小買賣吆喝,各色的行人來來往往,摩肩接踵,充分展現出了國際化大都市的風采。



    即便是晁蓋之前來過,此時此刻也是被眼前的繁華給震驚到了,這跟燈紅酒綠,高樓大廈的現代化都市不一樣,眼前的東京城更加的厚重古樸,更加的大氣,也更加的能夠展現我中華民族的風采。



    不知是晁蓋,從來沒有來過東京城的樂和和時遷兩個人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就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瞅瞅西望望,看著這個新奇,看著那個也驚訝。



    三個人順著大街又走了一個時辰,大飽眼福,此時時候也已經不早了,當下時遷便提議找一個酒樓好好的持上一頓,也嚐一嚐這天子腳下的廚子和梁山泊上的小庖丁武植誰的手藝好。



    當下,三個人找來找去,找了一家,東京城最大的酒樓,名叫太白樓,取太白鬥酒詩百篇之意,而且寫個太白樓也是東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大酒樓,也是東京城裏最有文化氣息的酒樓,平時文人墨客都喜歡在這裏飲酒作樂,詩興大發之時便在這裏揮毫潑墨,太白樓在這東京獨一無二,便是範文正公,東坡居士也在這裏留下過筆墨。



    三個人一進入太白樓,晁蓋便感覺到了跟別處酒樓的不同,沒有那麽的吵鬧,也沒有喝酒劃拳行酒令的聲音,但是彬彬有禮,飽讀詩書的文化人,坐在那裏談天說地,指點江山,激昂文字,一下子便吸引了晁蓋。



    晁蓋三個人剛一進入太白樓,便有夥計跑了過來,滿麵堆笑,朝著晁蓋說道:“這位公子,可是來吃酒的,裏麵請。”



    晁蓋今日過來的時候特意換了一見青色的長衫,腰間係著一條玉帶,玉帶左右垂下兩條絲絛,手中一把折扇,哪裏還有揮斥方遒的托塔天王晁蓋的風範,活脫脫的一個青年書生,文質彬彬,書卷氣息十足,時遷和樂和現在晁蓋的後麵,充當著下人的角色。



    當下,酒樓的小二將晁蓋三個人引到了二樓,這二樓就沒有那麽多人了,零零星星也就是十幾個人,晁蓋便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地方,三個人坐了下來。



    當下小二那些抹布擦了擦桌子,然後分別給晁蓋三個人倒了一碗茶水,笑著問道:“這位公子吃些什麽?我們太白樓可是這東京城裏麵數一數二的酒樓,酒菜那是沒的說。”



    晁蓋見得小二如此的熱情,心情也是大好,當下說道:“這樣,把你們這裏拿手的菜葷素各四個,再來兩壺好酒,就這些,等不夠了在叫你。”



    “得嘞,這位公子您稍後,小的去去就來。”小二當下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哥哥,這天子腳下的酒樓還真是跟小地方的不一樣,這裝修氣派,就是這跑堂的小二都是熱情非常,嘖嘖嘖。”時遷東張西望,一個勁兒的說道。



    旁邊的樂和看著時遷一臉的興奮,土包子樣,也是不好意思,當下敲了敲桌子,對著時遷說道:“我說時遷兄弟,有點出息,咱們畢竟也是山上出來的,而且哥哥……公子還在這裏呢,我看了都覺得丟臉。”



    正說話的時候,小二兩酒菜一一的擺了上來,酒菜俱備,小二又客氣了一句,便識趣的走開了。



    三個人走了這麽半天也是有點餓了,當下便開始吃了起來,三個人邊吃邊聊也是一番愜意,過不多時,一大桌子的酒菜便風卷殘雲的吃了個幹淨,酒足飯飽。



    心滿意足的時遷看了看周圍潔白的牆上寫滿了詩句文章,當下眼珠一轉,便對著對麵的晁蓋說道:“我說公子,您看咱們好不容易來這麽一趟,這麽多人都在這牆上寫字作詩,您可是比他們都強多了,要不然,公子您也寫一首,讓俺們也開開眼界。”



    此時的晁蓋也是心情大好,喝了點酒,微微有些醉意,見得時遷說起,旁邊的樂和也是點頭附和,當下大手一揮,說道:“那好,筆墨伺候!”



    “得嘞。”樂和興奮的應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對著樓下的小二喊了一聲,說道:“小二,筆墨伺候!”



    樂和這一句話,不僅僅酒樓的小二聽到了,就連在這裏吃飯喝酒的那些文人墨客也都聽了個清楚明白,一聽說有人要在這裏揮毫潑墨,當下也都放下了酒杯,來到二樓,等待著晁蓋的大作。



    不大一會的功夫,小二便將筆墨端了上來,他們這裏想筆墨這等東西都是經常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