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莫名的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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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烈的失重感讓我猛然驚醒,睜開眼,玉兒正趴在我麵前,一臉甜甜的壞笑。

    阿肖,你醒了?咋還跟個孩子似的一抽一抽的,你是不是尿床了?”玉兒捂住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懵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天已經亮了,明媚的陽光照進屋子裏,還能聽見外麵的鳥叫聲。

    清晰的房間,新鮮的空氣,美麗的玉兒,一切都那麽真實,我抽了抽鼻息,原來是一場噩夢。

    老婆……”我輕輕撫了下玉兒的臉,幫她理了理額頭上的發梢。

    恩?”玉兒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甜甜的看著我。

    你愛我嗎?”我深沉的問了一句。

    玉兒小嘴,略顯不解的看著我,應道:“愛啊,我當然愛你了,你是我的一切。”

    你有多愛我呢?”我淡淡的咧出一絲苦笑。

    玉兒一臉認真的沉吟了片刻,說道:“我願意為你去死!”

    她說的很真誠,令我很感動,我從沒想過有生之年會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看著美麗的妻子就在眼前,卻宛如水中的月,鏡中的花。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變成了一塊兒石頭,你還愛我嗎?”我略顯傷感的看著她問道。

    玉兒微微一驚,滿臉的不解和困惑,她往前一湊抱住了我的頭,輕撫著我的頭發低聲喃呢道:“阿肖,你怎麽了?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柔軟的輕壓我的麵頰,熟悉的清香沁透我的鼻息,說不出的溫柔和甜蜜,就像在夢中,她抱著我的感覺一樣。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去你們寨子裏走婚的色色們,一個個都變成了石頭,被扔到了後院,他們好可憐”,我摸著玉兒的光滑的後背說道。

    玉兒愣了一下,身子開始微微的發顫,最後實在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兒來。

    阿肖,你不要逗我好不好?我我真的懷疑,你以前一直是搞編程的嗎?你腦子裏一天都在想啥啊?我都快被你逗死了”,玉兒笑的滿臉通紅,眼角都泛出了淚。

    傻蛋!我們寨子雖然堅守著原始的風俗,但現在也是法製社會啊,殺人是要償命的,還有,這人怎麽能變成石頭呢,你肯定是電影看多了!”玉兒無奈的搖頭笑著,那樣子像在是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然而我卻覺得問題沒那麽簡單,那個夢好清晰,就像自己親身經曆的一樣,寨子裏小阿妹俏美的模樣,現在還清楚的印在我腦海裏,甚至,我還記得那路虎車牌上寫著:魯dmm8……

    玉兒見我發呆迷茫的樣子,忍住笑,假裝認真的說道:“阿肖啊,假如你變成了石頭,那我也變成石頭,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玉兒,你快告訴我,昨天晚上那窗戶外麵兒究竟是什麽?”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緊張的問道,強烈的好奇心就像貓的爪子在撓心一樣。

    玉兒努著嘴,皺眉眨眨眼,說道:“我也沒看清,感覺像是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袍子,在半空中飄,有點兒像鬼……好嚇人。”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恐懼。

    我倒抽一口涼氣,一個人在半空中飄著?還穿著白袍子,會是誰?吳總嗎?

    之所以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是因為前幾天的夜裏,我夢見自己和玉兒在翻江倒海的做那種事,吳總就趴在三樓窗台上看,還一臉冷峻的表情。

    我知道不可能是吳總,那純粹扯淡,但我這段時間確實一直在做奇怪的夢。而且這些夢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夢,雖然毫無邏輯,卻好像在向我預示著什麽。

    看來,旅店老板口中會要你命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晚上在外麵兒飄的那家夥,那真的會是鬼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聽玉兒的描述,我感覺還有點兒像廟裏的白無常,不由的渾身一陣發毛,不行,我要找那旅店老板問清楚,這鎮子到底犯了什麽邪?晚上黑燈瞎火的,不便去找他,現在豔陽高照,的必須跟我說清楚。

    阿肖,我記得以前有人跟我說,隻要不做虧心事,鬼物你不理它,它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上山吧,中午前趕到寨子裏”,玉兒小嘴向我央求道。

    我輕咳了一下點點頭,捏了捏她的小臉,起身進了洗漱間準備洗臉刷牙。

    手指下意識的擦蹭了下鼻子,一股淡淡的幽香直浸腦髓,令人心魂蕩漾,我的天!好香啊,正是玉兒身上那股子香味,但是濃鬱了很多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我就是用這根手指探伸進她身體最隱秘的部位,碰觸到一些微微發粘的東西……

    原來玉兒那裏是香的,而且似乎是香氣的源頭,我的天!我不能理解,她那裏怎麽會是香的呢?

    就算你再講究衛生,每天洗十次澡,隱秘的部位頂多是洗護用品的香味,不可能是這種茉莉花的清香,而且,也不會這麽濃!

    我又回想起那冰冷的碰觸感,難道……玉兒的真實身份,是茉莉花精?我探摳的正是她嬌嫩的……正常的女人,哪怕你是黃花閨女,也不可能是那種香味兒。

    阿肖,你快點兒啊,我們要趕緊上路呢”,玉兒在洗漱間外麵催促道。

    我洗了把臉,刷了刷牙,換玉兒進了洗漱間,關上門後,我聽見了輕微的水聲,玉兒在尿尿,我很想進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然而門已經被她鎖住了。

    想想自己也真是粗心,跟她生活了幾個月,都沒留心這些細節……

    收拾完後,我們兩口子下了樓,我第一時間找到那個旅店老板,皺眉問他昨晚到底什麽情況,為什麽這個鎮子晚上七點以後,就統統關門閉燈!

    旅店老板見我一臉嚴肅認真,態度明顯好了很多,無奈的搖頭苦笑道:“還不都是胡蜂害的!”

    胡蜂害的?”我驚詫的看著他。

    恩!”

    旅店老板點點頭,繼續說道:“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這麽多胡蜂,一到晚上就進鎮子,那東西厲害得很,一隻咬人一下就能要人的命,所以我們晚上都不敢出去,也不敢開燈吸引那東西靠近。”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心說這胡蜂應該是馬蜂之類的東西,有這麽邪乎嗎?而且對於蜂類來說,它們更在乎的是氣味兒,好像沒有驅光性吧?

    公家組織人消殺了幾次,市裏的專家也來了,根本就不起作用,這些家夥白天藏得很好你找都找不見,晚上才出來,最後無奈,公家隻能告誡大家晚上盡量不要出來活動,胡蜂的毒不能解,隻能做腎透析往外排,體質不好的就會喪命”,旅店老板說著,給我遞過來一根煙。

    我看他表情很正常,絲毫不似昨天的死人臉,看來是我神經太了,這個大叔人挺好的。

    他掏出打火機幫我點著煙,輕咳了一聲接著說:“我看你們是來旅遊的吧,玩歸玩,晚上七點以前千萬要回來啊!”

    大叔,白天會碰見胡蜂嗎?”我擔心的問。

    旅店老板微微的皺起眉,說道:“這個說不清,可能山裏會有吧,總之你們小心點,前些日子就有人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在山裏被胡蜂給蟄死了。”

    離開了旅店,街上一切正常,人們悠閑的散著步,到處都充滿著生活的氣息。

    和玉兒向後山走去,我心裏一陣陣的沒底,又想起昨天晚上後山那邊兒若有若無的喧囂,還有火光,寨子裏的那些人就不怕胡蜂嗎?

    對於這種未知的生物我充滿了恐懼,問玉兒,玉兒也是搖頭皺眉,她說,林子裏有胡蜂不假,但那東西離人住的地方很遠,平時也沒聽說過傷人啊?

    見我有些膽怯,玉兒給我打氣道:“阿肖,你別怕,既然寨子裏的人能篝火對歌,應該就不怕胡蜂,她們肯定有辦法的。”

    我一想也是,雖然心裏並不願意去那個走婚的寨子,但為了玉兒,我什麽也豁出去了。誰讓我這麽愛她呢,她這麽執拗於自己的傳統,我也隻能接受。

    走在山間的竹林裏,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以前來過這地方,潺潺的小溪,歡快的鳥叫,還有那片片的繁花綠草,現在是春天,到處都洋溢著春的氣息。

    我已經想不起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不是因為昨天的那個夢,夢中的記憶全都是在寨子裏,這路上似乎沒有印象。

    我怕隨著時間的流逝,夢會徹底忘掉,一邊走,一邊跟玉兒講述著夢中的一切。

    玉兒低頭認真的聽著,她這次並沒有笑話我,等我徹底講完後,才微微的抬臉衝我甜甜一笑。

    她輕咳了一下說:“阿肖,你說的這些,隻有一條是對的,那就是我們那裏的姑娘很漂亮,至於,汽車,石頭,她們不理你,還有我的歌聲,全都是你潛意識裏想出來的,我們寨子裏的姑娘很熱情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看看這山,車子怎麽開上來?還有……我們納西姑娘都不穿的,而且,頭上也不戴銀飾啊,我們又不是苗族,不一樣的。”

    玉兒說的很有道理,我剛想問她為什麽身份證上寫的是漢族,她突然忍不住吭哧的笑了起來:“最讓我感到好笑的,是你說我唱的那首歌,那首歌我記得是《媽媽的吻》吧,你怎麽還說是哥哥給我一個吻呢,哈哈哈!”

    玉兒笑著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哪裏還有半點兒總裁秘書的女神範兒,活脫脫就是一個調皮的黃毛丫頭,時不時彎腰采摘地上的野花。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很多,我撓頭苦笑的跟在後麵,其實我想看看,這走婚寨子到底是個啥樣的?還有那些熱情奔放的納西姑娘有多漂亮?

    正在我們倆口子有說有笑往前走時,身旁的竹林裏突然傳來急促的動靜,像是什麽東西在快速的爬,我驟然一驚,猛的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