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雙刀見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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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今世界的槍支,分為三種,全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非自動步槍。全自動步槍隻有第一槍需要拉栓,並掛機,然後扣住扳機不放,可以一下打完彈夾內所有的子彈,也就是所以的“掃射。”
半自動步槍,第一槍同樣需要拉栓,並掛機,然後扳動機,回放手指,每扣動扳機一次隻能發射一發子彈,大多數**所使用的都是半自動步槍。
非自動步槍,手動上膛,每打一槍需要拉一次槍栓。這種槍在現如今已經非常少見了,除了少數狙擊手還會使用,幾乎沒人在使用這種老式的槍支。
從槍聲中,張毅能分辨出對方所使用的是,tg4半自動**,這種槍威力較小,在中距離射擊非常精準,50米內能打斷一根吉他線,200百米隻之內,能打穿一元yìng bì大小的目標。800米之內能做到的精準頭部擊殺。
白樺說過,一流的狙擊手,瞄準射擊隻需要24秒,剛才張毅扔反光鏡到冒頭,對方連續進行兩次射,從第一次射擊,到第二次瞄準射擊,隻用了22秒。超過了這是一流狙擊手的標準。
幾個shā shǒu知道鄒凱風有人保護,放棄了繼續刺殺,狙擊手在為那一對逃走的情侶做掩護,張毅想要追擊,就必須有人為他引誘狙擊手開出第一槍,這樣他就有2秒的時間行動,如果他不能在2秒之前找到下一個掩體,子彈將打穿他的腦袋。
槍可怕,在於你了解它。槍不可怕,同樣在於你了解它。
張毅事先看好自己追擊的路線,然後對方江念雲比了一下手勢:“掩護我。”
“好。”
江念雲突然露出窗口,向那一對情侶的方向胡亂開了一槍,馬上回身躲好。就在他剛蹲下去時,狙擊手開槍了。
張毅也在同時跑向了他的第一個掩體,放在路邊的垃圾桶,一個衝步,張毅像前翻滾一圈。剛好讓垃圾桶擋住他的身形,時間也拿捏的剛剛好,就在狙擊手開槍的瞬間,他躲進了掩體,如果他行動快了狙擊手不會開槍,他將壓垃圾桶旁邊不能動彈,如果慢了他將失去生命。隻有在狙擊手開槍的瞬間,他又剛好躲進掩體,這種他才又下一個2秒。
利用對方瞄準的間隔,張毅兩次驚險的躲過射擊,藏入車底之下,從另一側滾出,跑到了那排排居民樓的側麵。有房子作掩護,狙擊手根本不可打到他,他可以迂回跑到狙擊手那棟房子。但張毅沒有這樣做,對方不是傻瓜,不可能還停留原地等他。所以他需要判斷對方逃走的路線。
張毅直接跑到三角路口的轉角處,沿著下水管爬上了3層高的居民樓,隻有站在高處,才能掌控全局。他在樓頂能觀察到3條路口的情況,隻要shā shǒu從路口經過,就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等待是漫長的,張毅樓上轉了兩圈,shā shǒu都沒有從這三條路口經過。就在他以為自己lán jié錯了方向時,回身的瞬間,他在右側的小巷子看見了一個黑衣女子的身影,他雖然沒有看見個狙擊手的樣貌。但直覺告訴他就是這個女人。
為了確信自己的判斷,張毅站在樓頂大喊一聲:“站住。”
女子聽見樓頂的聲音,果斷拔出腰間的shǒu qiāng射擊,與此同時,張毅縱身一躍從樓頂跳下。落地之後馬上前一個翻滾,瞬間貼近黑衣女子。蝴蝶刀從袖口滑出,攻擊女子持槍的右手。
在貼身肉搏中,槍遠不如到刀靈活,更何況,張毅既然已經近身,就不會讓她開槍的機會。黑衣女子選擇果斷棄槍,從腰掏出小彎兩把刀,與張毅近戰肉搏。
她的彎刀不是向外彎曲,而是像鐮刀一樣向內彎曲,猶如螳螂的爪子一樣,勾住張毅的手臂,狠狠往下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線。張毅在黑衣女子的肩上,同樣也留下了一道血線。
短暫的較量,兩人各自一刀受,彼此縱身交錯,張毅站在了小巷的出口,而黑衣女子卻小巷裏麵。
堵住路口,張毅也不怕女子會逃跑,冷冷的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被截斷逃跑之路,黑衣女子神情沒有一點慌張,反而帶著邪邪的笑意:“你是天星暗部之人。”
張毅沒有回答,冷靜的注視著對方。
黑衣女子揚起手中的彎刀,伸出舌頭添了添刀尖上的血跡,陰森的笑道:“傳言說天星暗部,個個都是高手,果然沒錯,從我兩次射擊,就能抓住我射擊的間隔。又怕我逃出巷口,故意在樓頂發出聲響,引誘我去射擊高空墜落的肢體。你把一切你算計的很好嘛?”
剛才張毅故意在樓上喊“站住”,一是,為了確認黑衣女子是不是狙擊手,二是,為了讓黑衣女子停下步伐,朝他開槍。這樣對方就會放慢逃跑的腳步,這樣她就沒有逃到大街上的機會。
白樺說過,射擊最難的點,是活物運動的軌跡,張毅從樓頂跳下,下墜的速度本來就快,更何況,在空中像跳水運動員一樣,做兩個翻滾的之勢,對他來說並不困難。想要瞄準快速下墜肢體,就算是白樺這種超一流的狙擊手,也隻有五層把握。
“誰派你來的。”張毅再次重複剛才的問題。
“去地府問閻王爺吧。”
黑衣女子一蹬牆壁,雙刀朝張毅喉嚨劃來,張毅見狀反手握刀,一shuǎi dāo炳,用蝴蝶刀炳夾住了對方的彎刀,同時另一把蝴蝶刀,劃向了黑衣女子的腹部。
生死搏擊與比武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沒有那麽多試探,沒有那些不準打下體的道德規則,一上來就是生死相博,誰能活下來誰就是勝利者。
這是一場無聲的搏殺,兩人的刀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但他們都沒有呼救,也沒有停下進攻的步伐,好像刀子割開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肉一樣。
張毅為活捉對方的想法,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本來他有機會割開女子喉嚨,但在關鍵時他刻留手了。反被黑衣女子用鐮刀勾中小腹,狠狠一拉,幾乎將他腸子都勾出來,
張毅一手捂著小腹的傷口,一手持刀反握在胸前,身體靠著在牆壁上重重的喘息,小腹的傷口讓他連身體都站不直了,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他果斷棄刀抓住對方的手腕,將黑衣女子一腳踹開。被彎刀在他腹中絞上一圈,他恐怕連命都沒了。
“小家夥,你死期到了。”黑衣女子並沒有因為張毅留情就放過他,陰笑一聲再次撲向張毅。“去死吧。”
黑衣女子搶先進攻,彎刀直勾胸口,還沒等張毅接招,馬上又變招,勾向他的脖子,同時踩著牆壁想躍到他的身後繼續進攻。
張毅偏頭避開黑衣女子的攻擊,彎腰從女子騰空的下方劃過,同時將蝴蝶刀像回旋鏢一樣,從右手甩到左手,向後一劃。
轉身回打,其機在頭。
兩人的身體交錯,彼此都是背對著背,這時候想要進攻,必然會先回頭。頭,是人身體的主宰。如果身體往右轉,一定是先右轉頭以視敵人,然後身體才隨轉。如果身體往左轉,也一定先左轉頭以視敵,然後身體跟隨。
就在黑衣女子轉頭之際,張毅沒有轉頭,也正是因為他沒有轉頭,才比黑衣女子快了一步。右手的蝴蝶刀,甩到了左手,背著身子預判了黑衣女子轉頭的方向,向後一劃,割開了她的喉嚨。
女子的彎刀掉在了地上,雙手捂著喉嚨,步步後退,鮮血順著指縫汩汩流出,她不可思議的玩著少年的背影,想要抓住什麽,卻摔倒在地上,勝利的天平在這一刻傾向了。
在女子倒下的那一刻,張毅也同時跪倒在地,雙手死死的捂著小腹,鮮血從他的腹部汩汩直流,怎麽堵也堵不上。
當江念雲趕到小巷子時,看見張毅靠在牆,從他腹部流出的鮮血在地漫延了一大片。
“小毅,你”
本來江念雲想說,你沒有事吧,但看見小毅渾身都是傷口,幾乎成為一個血人,怎麽會沒事,要是他再來晚一點,張毅恐怕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張毅露出一個慘白微笑:“那兩個shā shǒu你抓住了嘛?”
“沒有,一個當場死了,一個被我追上自殺了。你先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