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情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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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美輪美奐的世界,雖無宮殿林立,亭台樓閣。但草屋竹閣,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不時有鶴鳴猿啼從天際深山傳來,亦有別樣風味。

    “看來,大概到了上清層次,便可飛升,隻不過,這個“飛升”太低級了吧?還有,這樣的“飛升”,有意義嗎?”

    薑友達透過一塊塊福地的一層層障礙,仿佛看到了裏麵盤坐的一個個黑衣人、紅衣人、綠衣人、紫衣人……的一生。

    他們不眠、不食、日練、夜練……

    不眠、不食、日練、夜練……

    不眠、不食、日練、夜練……

    ……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紀複一紀,若非他們的福地被毀,或者說其上的靈氣不再充足,他們絕對不會有絲毫動靜,就盤坐著、修煉著、無情著,直至有一天他們壽元耗盡……

    “不過,這裏的天地靈氣雖然比下麵好多了,但還是連《誅仙》世界的一半都沒有。”

    薑友達哀歎一聲,有些失落。可穿越到哪個世界又不是自己能控製的,隻能希望自己下一次運氣好點兒……

    薑友達就在這個死氣沉沉的美輪美奐世界走著,看著,觀察著,希望從中找出點不一樣的東西。在此期間,薑友達還與幾位這裏的修行者“親切”會晤,不過,他們都像有著固定程序的電腦,一切行動都以修煉為目標。

    要是打擾了他們,他們會直接動手,而不是想最先接觸的白衣人一樣離開。剛開始薑友達也對此好奇,不過在深入了解之後,卻是深深的無語。

    原來在下麵普通人眾多,要是殺掉打擾他們的人,就算是動手再幹淨,也會有更多的人來打擾他們,還不如早早換個地方;而在這裏,卻是地廣人稀,動手的話比換地方打擾他們修煉的時間更短。

    至於打不過,他們就會低三下四,任人宰割,一切以薑友達盡快放他們去修煉為前提。

    對此,薑友達在剛開始的驚奇之後,就隻剩下濃濃的失望。在再三確認後,薑友達也就不再打擾他們了。

    …………

    “怎麽做,值得嗎?”

    可惜,這裏的人不會回答薑友達的這個問題,薑友達隻有自己思考。

    “這個樣子,還不如修行一段時間,就在下麵沉浸於物欲橫流之中。”

    不過,這隻是薑友達自己的想法,可能對於已經拋卻了所有“凡心”的飛升者來說,除了修煉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這一切?是功法?是修行者?還是傳出這個功法的人?亦或者是……”想到這,薑友達忽然升起了深深的慶幸之感。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要是這個世界充足,恐怕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世界不足,選擇有限,要想有更高的成就,恐怕不得不拋棄一些東西。要是自己不能穿越到更高級的世界,自己說不定比他們還要可悲呢!”

    ……

    薑友達走著,觀察著,修煉著,無聊著……

    一年……

    兩年……

    三年……

    四年……

    ……

    十年……

    二十年……

    ……

    也不知走了多久,薑友達也快把這個不大的世界逛遍了。就在薑友達準備找個地方一下子閉關到這個世界結束時,忽然,一個長胡白衣老頭擋住薑友達的路,令薑友達奇怪萬分。

    要知道薑友達隻見自己堵這個世界的人的路,而這個世界的人別說堵路了,連多說一句話都欠奉。不過,不管怎樣,還是比一成不變好,這些年,薑友達早就過膩了,他可不是什麽苦修者。

    “請問道友為何攔吾去路?”薑友達帶著三分驚喜道。同時暗下決定,隻要這個人不是來找麻煩的,自己一定會少坑他三分。

    “道友有禮,貧道太上,見過道友,這次厚著臉皮攔住道友,卻是有一件事還請道友多多相助。”

    不過,白衣老頭雖然嘴上說著厚著臉皮,臉上卻還是沒有半點兒表情,依舊是那張機械臉。對此,薑友達沒有半點兒不滿,畢竟早就習慣了。

    “哦!道友要何相助?還請道友明言,隻要在下有,絕不說二話。”

    聽到薑友達的話,白衣老頭臉上竟罕見的出現一絲喜色,要不是薑友達觀察的仔細就觀察不到,不過很快就散去,心如止水道:“那就多謝道友了,是在下見道友沒有修行在下所傳的《太上忘情錄》,卻修行到這般地步,還請道友明言,以便大家同心協力,修行到更高級的地步。”

    “哦!你這是想要我的修行功法?”薑友達的臉色冷了起來,看向白衣老頭的眼光充滿不善。

    誰知道,白衣老頭竟搖了搖頭,道:“不是,據我觀察道友能修行到這般地步不是功法的原因,至於具體如何就不是在下能看出來的了,還請道友明言。”

    “哼!”

    薑友達暗“哼!”一聲,同時決定一會兒將這個膽大包天的白衣老頭挫骨揚灰,不過,薑友達還有幾個疑問沒解,還需要這個白衣老頭廢物利用,強忍著怒氣道:“在下有幾個疑問不解,還請道友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道友請問……”

    “道友為何要傳下《太上忘情錄》?”

    “唉!這個道友應該也能猜到,要不是這本《太上忘情錄》,恐怕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一個修行者了。不得不傳啊!”

    “不是,我看道友也修行《太上忘情錄》,這個世界有沒有修行者道友應該不會關心吧?”

    “道友錯了,誰說修行了《太上忘情錄》就不能關心別的了?吾欲天地間皆可修行,人人皆可修行到更高級的地步,此乃無量功德之舉,還請道友多多相助,以後後輩必將世世代代感謝道友之恩。”說著,白衣老頭竟出現狂熱之舉,令薑友達心驚膽顫。

    看著眼前的白衣老頭,薑友達忽地明白了什麽,驚道:“其他修行者都是為無情而無情,為去凡心而去凡心;而道友是大愛天地眾生,視眾生為一,有情至極謂之無情,卻比其他修行者更高一籌!”

    聽到薑友達的話,白衣老頭竟又漏出驚奇之色,可能他一輩子的表情才和今天的表情一般多。

    “道友果然大才,天地眾生,竟隻有道友一人懂我。”

    “哼!不過,道友不應該也對我和旁人一般看待?為什麽要強搶我的東西?”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為了天地眾生,還請道友犧牲一番。以後,眾生會記住道友的。”白衣老頭耐心充足,麵無表情解釋道。

    “不過,老子卻是損他人而補吾身,道友想要老子我乖乖奉獻,那是做夢!”

    “哦!道友剛才不是答應了嗎?”

    薑友達不屑的笑了笑,道:“我隻是說“不說二話”,可我卻是沒有說二話啊!”

    “這就由不得道友了,你以為這些年在下為什麽任你在這裏為非作歹?還不是為了探清你的底牌?既然在下出現在這裏,自然有萬分的把握。”白衣老頭拿出一拐杖,一道書,看樣子準備動手。不過,薑友達卻可以看出這兩件法寶連《誅仙》世界六師兄杜必書的“篩子”都不如。

    薑友達也不再虛與委蛇,逞口舌之利,直接道:“我倒要看看,老不死的你有何本事!八荒火龍,出!”

    說完,薑友達直接拿出自己一直沒有動用的玄火鑒,召出八荒火龍,想白衣老頭咆哮而去……

    “你竟然還隱藏著這般厲害的法寶……”白衣老頭有些吃驚道,畢竟這個世界靈氣稀薄,材料更是稀缺,薑友達的青幽劍都讓他想不通怎麽來的,更沒想到還有更恐怖的法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