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你是皇親國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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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瑾伊詫異地回頭看向何叔手裏的東西,頓時臉色煞白。

    何叔瞧了瞧上麵的花紋說“這上麵的花是曼陀羅,黑曼陀羅還掛著血珠子,是什麽寓意嗎?”

    “黑色曼陀羅?”黎靖宇雙眼微微一眯,這可不是什麽好寓意。他看著黑色的花紋小牛皮包,好奇地從何叔手裏接過東西,正欲翻過來一探究竟。

    她三步並作兩步快走上前,一把奪過黎靖宇手裏的東西,說“沒人告訴你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我隻是覺得這上麵的花剛才好像在哪裏見過,就想看看是什麽。”黎靖宇突然變了語氣,眼神躲閃,尷尬地說。

    “見過也很正常,這花沒有什麽寓意,隻是純粹的覺得這種花好看,就買了下來放照片和銀行卡。”藍瑾伊支吾地鎮定解釋道。

    說完她忽略在場兩人的表情就匆匆上樓了。

    何叔一臉八卦,好奇地問“是什麽照片啊。看她一臉的緊張。”

    黎靖宇站起來也想往樓上走,說“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你一個老頭問那麽多幹嘛!”

    何叔看著黎靖宇從樓梯消失的背影,忿忿不平,“你以為我就那麽閑啊,還不是為了時刻關心你們的進展。一個兩個的都拿背影對著我,囂張了啊?你以為老子樂意管你的事啊,哼,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走進房間,藍瑾伊抓著自己的頭發,懊惱地想撞牆。剛才黎靖宇一定是看清楚了皮包裏的照片和包裏的衛生巾,不然他的神情不會那麽奇怪。

    “啊!丟臉死了,怎麽辦?”藍瑾伊的頭蒙在枕頭下不停地撞著。

    今天是她來月經的第一天,下班時剛換墊了一塊衛生棉,由於懶得回辦公室,她就順手把另一塊也放進皮包塞進外套大衣的口袋了。哪知剛才站起來時小包卻突然從口袋裏掉了出來,結果還被黎靖宇看到了裏麵的東西。

    她拿出小包,看著貼在背麵的那個穿著比基尼的擺著姿勢的人。沒錯,上麵的人就是她自己。

    其實一切都要怪林思琪這個人。有一次林思琪拿來一套比基尼說她穿不了,一定要藍瑾伊收下並展示給她看看。抵不過林思琪的軟磨硬泡,藍瑾伊最終還是在房間換了那套據說花了好幾百塊錢的性感比基尼,向林思琪擺了個pe展示她的好身材。

    哪知林思琪這貨奸詐得要命,竟然趁她不注意時偷偷拍下這張照片,還暗自洗成相片,把相片貼在她隨身帶著的牛皮小包背麵,說“以後你再也不用愁自己找不到男朋友了,隻要你平時吃飯買東西付賬時把錢包一拿,那些人看到你的好身材,定會跟在你後麵轉的。”

    藍瑾伊當時就想抽死林思琪,她要撕開相片,可是忘了世界上有502膠水這種一粘上就撕不下來的東西了。最後她氣急敗壞地放棄把這個小包收起來,不打算再用了,今天要不是特殊情況她也不會把它放在身上。

    “黎靖宇該不會以為我有多自戀吧,還隨身帶媚照勾引男人。”藍瑾伊心裏想,然後又搖頭失笑,“管他怎麽想,自不自戀是我的事。”

    她終於釋懷了,起身想去洗澡。在櫃子裏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一件可以穿的衣服,她悲哀地坐在床沿歎氣。

    她的房門被敲響了,她說了一句,“進來!”

    黎靖宇手裏拿著一套白色的衣服進來,遞給她說“這裏是何叔的家,他平時都是一個人住,也沒有什麽適合你穿的衣服。我偶爾過來住,這裏還有我的一些衣服,你晚上就將就地穿我的吧。”

    藍瑾伊看著手裏的衣服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又指著櫃子問他“你平時過來是不是都住這個房間啊?我看那裏麵好像有你的西裝外套。”

    “嗯,這裏房間不多,我現在住的那間之前是畫室,稍微收拾也可以休息睡覺的。”黎靖宇說。

    藍瑾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在後麵問“你,你的傷現在好些了嗎?”

    “不礙事的。”

    “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沾水,要是能忍就不要洗澡了,免得傷口感染發炎。”

    “我會注意的。”黎靖宇轉身問她,“你要是有興趣,等一下可以去我那邊看看畫,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看那些山水人物畫像的。”

    “嗯,我洗好了就過去。”

    黎靖宇走後,藍瑾伊在床上無聊地呆坐了一會兒,她現在最煩的事情是沒有內衣內褲啊!剛才答應黎靖宇洗好後去他房間看畫,她總不能裏麵什麽都不穿就去他房間吧?

    想來很久很久,她最後才慢吞吞地拿起手裏的衣服走進浴室。

    洗好澡,看了一下時間,才九點。果然閑下來無聊的時候時間是過得最慢的。

    她把剛才的換下來沾染了血跡的衣服洗幹淨,然後用力擰幹水分掛在陽台上,希望經過一晚上的風吹明天能幹。

    她最終還是沒換內褲,因為自己來月經,不可能不穿內褲。

    但她可是真的沒有穿內衣的,裏麵空空如也,她朝陽台上隨風飄揚剛才被她擰得不能再擠出水的內衣看了一眼,心裏祈禱它明天幹了能穿。

    她抓起穿在身上的黎靖宇的衣服聞了聞,果然是有黎靖宇的味道的,淡淡的檀鬆香。拿起羽絨服穿上,把拉鏈拉到脖子最上,她滿意地笑了,蓬蓬鼓起的羽絨服能很好地掩飾她沒有穿內衣的事實。

    她&nbp;高高興興地敲了敲黎靖宇的房門,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黎靖宇走過來的腳步聲。

    黎靖宇也是穿著一身白色睡衣,跟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樣。隻是他身形高大,衣服穿在他身上熨帖好看又很有休閑氣質,而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一樣誇誇垮垮的。藍瑾伊把褲腳挽起一大截,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就像個侏儒。

    黎靖宇看著她的樣子,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忍住笑,“進來吧。”

    “想笑就笑,不用憋著,我知道很好笑。”

    果然藍瑾伊一說完,黎靖宇就哈哈大笑起來。她斜睨著黎靖宇,雖然是自己叫他笑的,但他好歹顧忌一下她的麵子,不要表現得這麽誇張吧。

    藍瑾伊低頭拉拉褲子,說“真的有那麽難看嗎?”

    黎靖宇終於止住笑,說“不難看,挺有特色的。”隨後他又說,“暖氣這麽足,你還穿羽絨服,不怕悶死啊?”

    藍瑾伊死死護住自己的衣襟,急忙說“我不熱!”

    黎靖宇見她抓著衣襟好像很冷的樣子,笑著往前走,不理她。

    藍瑾伊看見掛在牆上的一副八馬齊奔的畫,眼睛馬上變亮了。她走過去,伸手觸摸畫,說“哇,這是徐悲鴻的真跡?”

    黎靖宇指了指下麵的印章,說“如果這個不是假的話,我想應該是真跡。”

    藍瑾伊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跳著叫起來,“啊!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徐悲鴻的畫?”

    黎靖宇被又叫又跳折騰得沒辦法,拉開她的手說“不就是一幅畫嗎,你至於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藍瑾伊放開他,抹抹眼角的淚水,“你知道嗎,我爸爸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徐悲鴻的馬了,說他筆下的馬矯健有活力,剛毅又頑強。可惜他沒能見到這幅畫,要是他也能見到該有多好啊!”說完她有忍不住摸了摸畫上的馬。

    聽見她說起她爸爸,黎靖宇也沉默了,觸到她的傷心事了。伸手拍拍她的肩,然後掀開一旁的簾子,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你過來看,這裏還有很多名師的字畫,齊白石的和張大千的,甚至還有清代字畫家的親筆題書。”

    藍瑾伊很受用,馬上轉移目光看向裏麵看去,興奮地笑道“是古董嗎?”

    她走進簾子後的房間後,黎靖宇打開所有的燈,頓時滿室亮堂。本來以為這間畫室不大,但進來後才發現這間房竟然比樓下的客廳還寬敞幾分。

    牆上掛著很多山水畫,唐伯虎的桃花,鄭板橋的竹子,唐代顏真卿的楷書,齊白石的蝦,還有很多裝在框子裏靠在地上。

    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場視覺盛宴,太震撼了,藍瑾伊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她淚流滿麵地說“這些真的是古董啊!好多的古董啊!我想也不敢想這輩子能親眼見到這麽多名畫,就算現在死也無憾了!”

    藍瑾伊此刻的心情高興,激動,又驚喜感歎。

    “黎靖宇,沒想到你還是古玩啊!你們怎麽會有這麽多名畫的啊,收藏這些名作應該要花很多錢吧?”藍瑾伊東看看西摸摸,怎麽辦,真的好想哭啊。

    黎靖宇眼看著她振奮得過於誇張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誰又能想到平時言辭犀利尖銳的高級女白領上司,現在在一堆字畫麵前會流露出這種欽佩得傻帽花癡的神情。

    黎靖宇麵色平靜地說“我們家族的血統可以追源到清代皇親世家,所以要得到這些字畫並不難。”

    又一重大消息,驚得藍瑾伊下巴差點掉地上了。她雙手捂住口,湊到黎靖宇麵前,說“你是滿族人?皇親國戚?”晃晃腦袋眨巴眼睛說,“這麽說你有可能是太子什麽的後人了,那要不要以後稱呼您黎公子啊?”

    黎靖宇伸出手指在她現在智商嚴重下降至零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寵溺地說“是不是犯糊塗了?都什麽朝代了,還有人稱呼男士公子的嗎?你要是稱呼我‘公子’,那我是不是該稱呼你‘小姐’?”

    “小姐”這個稱呼怎麽聽怎麽不舒服,藍瑾伊訥訥一笑,“還是不要了!黎公子!”

    “想看畫你就靜靜地看,別吵得我頭疼。”黎靖宇轉身走向後麵書桌,拿起一旁的毛筆寫起字來。

    看見他在書桌上寫字,藍瑾伊馬上湊過去看,還相當勤奮地給他研磨。

    黎靖宇看見她的認真樣,手上的筆流暢隨性地在紙上寫著,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那天晚上,藍瑾伊在黎靖宇房間呆到很晚才回去睡覺。他們倆一邊寫字一邊研究畫,從藍瑾伊的角度來說,他們聊得還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藍瑾伊起床,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就差點暈倒,她悲哀無助得差點失聲痛哭起來。

    “啊!怎麽會這樣?”真的是慘不忍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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