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異靈者與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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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十點半多了,我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了,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真的是自己從沒遇到過的——想想正常情況下誰都不可能遇到過這種事。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文焱焓,這個時候她也得睡了吧。不知為何腦中突然浮現的是文焱焓一張一張的笑臉——這時候如果有個人看我一眼就會看到我在笑——而且笑的無比自然和開心。

    外麵的天還非常冷的。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文焱焓正在從我們相遇的那個diàn yǐng院周圍隱藏著,而且隻穿了一身剛有yìng bì厚的貼身皮質夜行衣——然而文焱焓的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怕冷的表情。

    “我感覺到了,就是線索的氣息,這裏隱藏著線索。”文焱焓說。

    “是線索的氣息,這次線索會引導什麽呢?”同樣是文焱焓說的話,但卻是那個完全不同的語氣。

    “不管是什麽,總之隻要能讓線索提示的事情發生就好了。”說話的語氣回來了,這是文焱焓。

    “不過我也對剛剛的那一丁點靈魂氣息很在意。因為那股氣息忽遠忽近的。更像是在警告或者恐嚇。”是另一個說話的語氣——雖然是從文焱焓的嘴裏發出的。

    “喲唏,花姑娘的!”一個操著陰陽怪氣的中文的男人毫無預兆的抱住了文焱焓的上腰——剛好環住了文焱焓的小半個手肘,使得文焱焓完全來不及反應而且根本不能反抗。文焱焓被迫運動身上的靈氣意圖撐開那個人的侵犯,然而她全身完全用不上力氣。

    文焱焓腦中的那個特殊的存在隨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順著文焱焓的全身經絡遊走文焱焓全身。但是並沒有任何作用——身經百戰的特殊存在突然發現,那個摟住文焱焓的家夥胳膊上圍繞著靈力。也就是說,文焱焓是被靈力纏住封印了!

    “焱焓,他身上有靈力,你是被封印住了!他對你另有目的,快釋放自己!”

    文焱焓沒有猶豫,用不足一秒的時間聚集全身所有的靈氣到心口,然後靈隨語出:“零,釋放!”

    那個“施暴者”已經撕開了文焱焓的皮外衣,但是還沒等他做下一步動作,一股從文焱焓全身發出的力量突然推開了那個“施暴者”,“施暴者”清清楚楚看見,眼前的那個人胸口燃燒起了一團火焰,並且越燃越大,直至包裹整個文焱焓全身——看上去就像是文焱焓自己在燃燒,之後火焰是越來越小——文焱焓本就潔白如雪的肌膚顯現的更加透亮,而火光是漸漸明亮,而後慢慢的變藍直至是變紫並且集中在文焱焓的右手,慢慢的火焰褪去,文焱焓的手中赫然多了一件長三尺略餘,寬卻有三寸餘接近四寸的實體存在。

    “那個比你的都重,你的拿的起來嗎?”那個“施暴者”還是操著滿口都是零言碎語的中國話。表情猙獰扭曲,說話陰陽怪氣。

    “你不用裝了!你根本都隱藏不住你的氣息,而且你剛才名義上是抱著我實際上你在你的手上施加了封印,你到底是什麽人!”文焱焓臉上毫無表情。說話幹脆利落,鏗鏘有力而且一針見血。

    “哼!居然被你發現了。不錯,這個身體確實並非真實,而且應該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這個時空的身體在哪。而且我用不同的身體似乎更方便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剛剛還陰陽怪氣的那個人突然說出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而且還帶著長海市本地的口音,而且整個人瞬間變得嚴肅而且淩厲。

    “你為什麽要阻擋我們尋找線索去改變能改變的東西,你們這樣做是在背叛全人類!”還是文焱焓的聲音,但是口氣卻是那個和文焱焓完全不同的語氣。

    “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不論是我們人類世界還是人類與其他物種。既然他們可以統一全人類,為什麽我們不能去服從他們。”那個人說話振振有詞。

    “荒唐,狡辯!”文焱焓向地上啐了一口:“全世界人都知道,是你們在幕後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是你們讓這個世界陷入恐慌和混亂,為的隻不過是你們自己的利益,少數人的利益,幾個人的利益!”文焱焓越說越激動:“就我們知道的,在我們沒出生的時候,你們就操縱西太平洋那個世界最大的國家介入地區爭端,不服從你們的領導人輕則被彈劾暗殺,重則連他們的國家都會被你們借助西太平洋那個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力量武裝侵略!而且還不要臉的打著反恐的旗號!你們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禽獸,強盜!現在你們還要出賣全人類的利益,你們就不想想你們做過的事情,他們會放過沒用了的你們嗎?”

    “那就不用你這個小屁孩管了,不管怎麽也好,我不會讓你們從這裏去改變已成定局的事情,而且已成定局的事情,強行改變的話你一定會出事的!”那個人“施暴者”語氣好像還非常的嚴肅。

    “我隻想反抗侵略,隻想生存,也不想跟你講這麽多。況且命有勢運無常,一切都不能決定時間的走向,都不能決定將會發生什麽。而我隻是在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努力,為了讓自己,讓全人類好好的活下來去努力。”這裏說話的是文焱焓自己。而不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也知道,如果靈體找不到自己原來的**,寄生在別人的**上是要很消耗靈力的,而我經常更換寄生體。”那個“施暴者”微微一笑,開始在自己的手邊凝聚力量。

    文焱焓沒有再給他機會,她舉起了手裏的重劍,靈力運轉全身——她的全身瞬間又被深紫色的火光包圍,腳尖輕點地麵,幾乎同時身體已經移到“施暴者”身前。而與此同時,“施暴者”手裏已然多了一把中世紀西方騎士使用的錐體鋼刺,而且架在自己的胸前頂住了文焱焓斜劈過來的重劍。

    文焱焓腳跟發力,身體向後一閃,手中的劍同時變劈為掃,直直從“施暴者”的胸頸附近劃過,而“施暴者”雙手架起鋼刺橫在自己的胸頸附近,鋼刺和重劍摩擦的火花迸出,兩個人同時後閃,如果仔細看“施暴者”的鋼刺的話,會發現其中一部分有一條不短的劃痕。

    “嗯,用中國話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單說武術的技巧,果然還是你們中國人的最強,你們鄰國的渣渣們邊都沾不上。但是,在強大的力量麵前,技巧都是無力的!”說著這些的時候,那個“施暴者”雙手舉起鋼刺端在腋下,身體半跪,全身光芒大盛,把周圍照的亮如白晝!

    距離“施暴者”不遠的文焱焓在如此之強的光照下不由得稍微眯了眯眼睛,就在這一瞬間“施暴者”將全身靈力灌注鋼刺,腳尖一點直衝文焱焓,而文焱焓此時毫無招架,一旦刺過來必定是文焱焓的身體被洞穿!可是當“施暴者”衝刺到文焱焓所在的位置的幾乎同時,文焱焓卻消失不見。

    “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有幫手,而且還是個高手!”那個“施暴者”冷笑了一聲看向一個方向,已經反應過來的文焱焓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公主抱在懷裏,一秒之後放下來,而把文焱焓放下來之後,那個高大身影露出了自己的臉——赫然是冷淩寒也就是我自己——當然,那時候我自己的意識卻確確實實還在睡眠狀態。

    “淩寒,你怎麽來了?”這是文焱焓的聲音,她雖然知道我的身上具有著靈力,但是看到我來幫助她還是嚇了一跳。

    “我們之間,用不著說這個吧。”我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為什麽不是我說的呢,當然了,因為真正的我還在睡覺,說話的是我腦子裏的那個家夥。

    “你不是冷淩寒,你是誰!”文焱焓仔細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雙目無神而且表情懨懨欲睡,眼神突然淩厲,就要舉起手中的wǔ qì朝向我。

    “是你,你也來到這個世界了?”文焱焓又說了這麽一句話,但是很明顯,這話不是原本的文焱焓說得。

    “你都來了,我怎麽可能來不了。應該說,你都能來的了我怎麽不行。”我——不,應該說我的身體,說的這話很玩味,但是文焱焓腦中的那個特殊存在突然產生了很強的思維波動,讓文焱焓自己的身體都打了個冷戰。

    “我都糊塗了,什麽人能讓你的思維都波動到影響的我的身體都控製不住。”這句話是真正的文焱焓說得。

    “他是個可以放心到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他的人。我生前唯一一次失敗就在訓練中敗在了他的手下。而在最後一戰的時候,隻剩下了我們兩個活口,我們兩個各都斃敵五千人,我的身體完好無損,他的後背我卻……”說著這話的時候,那個特殊的存在已經影響了文焱焓的情緒,文焱焓已然流下了眼淚。

    “就幾道皮外傷,而且我們已經是死過的人,再提那些做什麽,最後一道致命傷還是你用自己的生命替我擋下的,沒有了你我也很快就死掉了——你先離開之後我擊斃了十幾個敵人,但是我還是沒撐住,仗也還是打敗了。”在腦中那個家夥的影響下我的表情一臉的無奈,夾雜著憂傷。

    “傷感完了沒孩子們,那個爺們,我知道你是誰了,而且我還知道你雖然在當時實力的確不俗,但是現在你的靈力大減,雖然應對普通的異靈者沒問題,但是守護線索的異靈者都是個中高手,你覺得你有能力對付嗎?”那個人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的對我說道。

    “是嗎,那我們就試試吧!”我手裏的那把劍隨著一道水藍色的閃光閃到了自己的右手肘並且慢慢的變大,光芒褪去,在我手肘上的赫然是表麵凸起著一顆蛟龍頭的盾牌!

    “以攻為守,以守為攻,攻中帶守,守中帶攻!”隨著自己口中的一句話,我的左手也散發出一道水藍色的光芒,我的身體也半蹲下,右手架在胸前,左手按在右手上,整個身體藍芒大盛,下一刻腳尖輕點地麵,我的身體幻化成了一顆蛟龍頭,身體如同蛟龍,瞬間衝到了那個“施暴者”麵前——“施暴者”的鋼刺頭正頂在我的盾牌上,我造成的衝擊力讓他的虎口流了血——虎口肯定是撕裂了。

    幾乎同時,我腳跟點地,身體離開了那個“施暴者”一丈左右,手裏又是一道藍芒閃過,手肘上的盾牌猝然消失,一架約莫一尺長八寸左右寬的手弩出現在了我的手中,我手中扳機一扣,一支尺長的弩箭飛向了那個“施暴者”的胸口,當然那個“施暴者”也不是吃素的,他幾乎同時架起自己手裏的鋼刺端在胸口,我的那支弩箭自然是貼在了他的鋼刺上——但這個結果正是我——應該說是控製著我的身體的它想要的。

    “嗯,我的鋼刺怎麽會溶解掉!”那個“施暴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鋼刺慢慢的消融,變成空氣中遊離的靈力,雖然那股靈力又瞬間被他吸收,但是短時間之內他不能聚集靈力形成wǔ qì了!

    “焱焓,上!”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文焱焓已經端著她手裏的闊劍閃光一般衝上前去,一劍斬向那個“施暴者”,文焱焓手起劍落,那個人卻極快的腳跟一點,瞬間離開了文焱焓十幾米遠。

    時間是二十三點二十分,施暴者不甘心眼前的下風,拿出一團足有一公斤的塑膠狀固體,包裹在兩枚長不足一寸,粗細不及鉛筆的圓柱體上,與此同時那團東西突然光芒大盛,“施暴者”用盡全身力氣把這個東西扔向diàn yǐng院後的那個死胡同。

    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腳尖輕點,炸彈一般的衝向那團光球,靈力運遍全身,雙手輕輕托住那個光球,全身的靈力吸收了光球衝擊而來的衝力,下一刻我將那股衝力反衝在那團光球上,再加上自己全身的靈力,一掌將這團光球打向天際。

    “轟!嘩啦!”爆炸聲響徹整個長海市,光球被炸開的四分五裂,在空中形成了點點閃光,如同一枚超大號的煙花在天空炸開,然而在光球的中心卻是一枚瞬間熄滅的大火球,同時從火球上傳來的衝擊力把小樹林本就已經相當稀疏的樹葉一掃而光,好多小指粗細的樹枝都被折斷了。

    與此同時,在diàn yǐng院後的死胡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子用盡全力把一個身體不算健壯的男孩摔在旁邊的牆上,男孩子的後腦剛好撞在牆壁上,瞬間失去了知覺。女孩子根本就不想去關心男孩子怎麽樣,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衝出了那個死胡同。

    我微微一笑,拿出在兜裏早就準備好的手機報了警。三分鍾後,巡警趕到這裏,將那個孩子送到了醫院。

    十分鍾前。

    “好黑啊,我們來這裏幹嘛?”一個年級大約十七八的女孩子緊靠在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男生懷裏。而這個地方,就是diàn yǐng院後麵的胡同。

    “在這裏才沒有人打擾我們。”那個男生一邊抱著那個女孩子,雙手卻不安分的伸向那個女孩子的****。女孩子輕微的顫動了些身子,之後繼續任由男孩huó dòng。

    那個男孩手法似乎很熟練,一隻手就將女孩子的胸衣解開,這時候女孩子有些慌神,但還沒等女孩子反抗,男孩的另一隻手就已經伸向女孩子的前胸。

    女孩子忍住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一把推開男孩:“你對多少女孩子這樣做了!你個混蛋,liú máng,下流呸!”

    男孩一臉的壞笑:“說實話你是第一個,但是剛剛的動作自從我認識你開始就在家模擬,就是為了這一天!”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向女孩子,和女孩子推搡了起來。

    時間走向二十三點二十分。男孩似乎把女孩按在了牆上,對女孩欲行不軌,卻沒想到天空中的“煙花”炸開,等不及氣浪衝下來,女孩子用難得的機會一把把男孩子推開,那個男孩腳下不穩倒在了靠近diàn yǐng院大樓的牆上,而男孩子後腦接觸到的地方剛好有一塊一寸大小,不及一厘米高的凸起上,瞬間失去了知覺。而女孩子離開了diàn yǐng院後的死胡同,就被騰出手的文焱焓衝過去打暈,而後文焱焓從女孩子的錢包中找到了女孩子的**,知道了她的家在哪,將她送回了家裏。

    後麵的大家都知道了,我報了警,男孩被送到了醫院。同時我打diàn huà給那個男孩的家長,讓家長去守著自己的孩子。

    “你的陰謀已經不可能得逞了,這個孩子現在已經安全了,而且他的家人一直在守著他,這一戰,我們勝利了!”我——應該說控製我的那個它對那個“施暴者”說。

    “不要以為你們勝利了。這才隻是個開始!”那個“施暴者”冷笑著說了這句話,隨即我感覺到了一道靈力流動,那個“施暴者”突然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而我根本抓不住那股流動的靈力。

    我也隻能選擇先把那個大腹便便的“施暴者”扶起來,看了看那個人的隨身物品,有一本護照,顯示那個人的國籍還真是rb而且很xìng yùn的是在他的錢包裏居然有我國的機動車行駛證,看了看車牌號碼,居然車子就在附近——居然還是我國本土品牌的qì chē。

    把他扶上他的車,我——應該說它,知道自己的任務遠沒有結束,於是給文焱焓發了條短信,而後迅速趕往長海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