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的目的還是像我們說的那樣，我們這樣做都是為了逢場作戲。”我還是堅持自己的道理——因為在這一點上，我確實對文焱焓沒有任何的想法。

    “可是你這樣的說辭，沒有人會相信。你想想你自己在班裏開的那些玩笑甚至跟老師頂的那些嘴——你自己當做是玩笑，但是別人就會覺得你是自己扯自己的臉皮，說不好聽就是不要臉！”

    班主任所說的其實是我有段時間因為肚子不太舒服經常排放矢氣——次數很多而且奇臭異常，然後自己佯裝不承認最後突然承認是自己做的。當時自己覺得是一種玩笑，但後來才認識到這是一種很不要臉的行為——因為這樣會表現的你這個人嬉皮笑臉很沒責任感。而且大家經常是隻要教室裏有臭味就說是我做的而且即使真的不是我做的大家都不會相信——就像是大家耳濡目染的故事“狼來了”似的。當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這樣做——當然等我把原因反應過來也已經是十幾年後了。

    “那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但是我相信他這樣做也不完全是他的本意，甚至有可能隻是個天大的誤會！僅僅說我們之間的事情的話，我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各位老師看到的zhào piàn完全都是誤會。”文焱焓不卑不亢，對各位老師解釋。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兩個的表現全校的人都看在眼裏，而且現在這些人正是緊緊的扣著這些zhào piàn說事，你們現在是百口莫辯！難道你們還想公開發表個聲明說你們兩個什麽關係都沒有嗎？而且問題不僅僅涉及你們兩個，還涉及到學校的聲譽……哦對了，上次那件事你的檢查好像還沒送來呢？”說話的是副校長許憲老師。

    “如果是涉及到學校的聲譽，你們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刪除這帖子，還有帖帕也應該第一時間刪除我們的帖子才對，因為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任何團體和個人有義務保護未成年人**，我們的zhào piàn在我們不同意公開的前提下就是我們的**為什麽學校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學校論壇和帖帕及時刪帖？如果學校連這點保護學生的基本意識都沒有的話，那被質詢看來就是很正常的了！”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老師們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但是文焱焓感覺到了我身體裏靈力的流動，而且她非常細致的聽出來這hé píng常說話的我語氣與平常時候的我並不一樣。

    “這才是為什麽我們會覺得非常蹊蹺的地方，因為我們學校guān fāng論壇的管理員權限的口令，還有帖帕相關管理員權限的口令全部都遭到了修改，但問題就是我們學校的guān fāng論壇管理員和帖帕的管理員卻都聲稱從來都沒有修改過權限口令，然而我們從fú wù器內部直接得到的數據卻顯示他們修改過管理權限口令，時間卻是淩晨三點！你們年輕人肯定知道，沒有這樣的權限根本是不可能刪帖的。”許憲老師對我解釋。

    “不過如果你們刪除了在學校論壇發的帖子，那十有**你們會被輿論扣上做賊心虛的帽子，因為現在的留言區都是在抨擊學校校風而沒有一個涉及到對未成年人的信息保護，也就是說公眾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學校校風問題上來或者幕後的勢力正在把輿論的導向轉移到校風問題上，而且要極力的抹殺關於我剛剛說到的未成年人信息保護的問題。而帖帕，他們是商業機構，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盈利，如果與我們有關係的帖子在網上被炒得火熱，那麽他們就有的大量的利益，如果沒有強製力量的介入他們會老老實實的把這塊到手的肥肉給切下來？您提出這樣的理由是說給誰都是站不住腳的！”說話的還是我，但是說話的語氣明顯的與正常的我有所不同。

    “冷淩寒，你的嗓子怎麽了，怎麽說出話來跟剛剛那麽不一樣？”許憲老師剛剛要說什麽，班主任搶先問了我一句。

    “啊，哪有什麽不一樣？”現在說話的是我，剛剛確實也有夠危險的，腦子裏的家夥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和口才倒是讓我有些詫異，不過這小子之後想說的話要是真的說出來我基本就不用在學校過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是吧，那你要是有主意那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麽辦？怎麽既能保護學校的名譽，又能保護你們學生的**？”許憲老師似乎有些說氣話——這位對中國傳統有著深厚研究，出身語文教師的校長下意識裏是反對現代教育觀念中的“師生平等，共同學習”這樣的觀念，甚至搬出鄰居島國法律中規定的“適當體罰”的法律規定。此時此刻的老師肯定是被我——應該說是被我腦子裏的他給氣的，居然會問自己的學生怎麽解決問題。

    “馬上報警，理由就是我們學校的fú wù器被攻擊了，導致了學生**的大規模泄露；而且有人蓄意的對學校進行輿論攻擊，用侮辱性言語和欲蓋彌彰的所謂教育質量問題打擊我校，破壞我校省級規範化學校省重點學校的形象；帖帕的針對性言論還有可能涉及不正當競爭行為。而且這段時間學生壓力這麽大，難道學生不該有什麽在《中學生守則》和《中學生日常行為規範》的指引範圍內的宣泄壓力的行為嗎？我和文焱焓就那麽一次挽著胳膊，還是因為特殊情況，而且我們已經因為這挨了大耳帖子了，還不能放過我們？”

    聽到這裏在座的老師都已經愣了——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我說如此恐怖而且富有心計的言論，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個學習了初中生知識的小學生，從來沒人知道我心裏有這些東西——當然這些也都不是我說出來的——而是我腦子裏的“他”說出來的。

    “嗯，別的事情暫且不論，看來當務之急是現報警了。讓警方介入的話，輿論的重點應該是可以被導向到對我們有利的一方麵；而且我相信相關部門應該會本著維護我們學校多年的良好形象這一方麵去開展工作；然後呢我們可以利用涉事學生的身份做做文章，因為他們是應屆學生，學習壓力比較大，需要宣泄自己的情緒，而那個女孩子是轉學生，除了冷淩寒之外沒有關係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兩個人交往比較頻繁密切也實屬正常，兩個人挽著胳膊也確有其事，但是當時情況特殊，而且經過班主任的確認兩個人之間沒有不符合《中學生守則》和《中學生日常行為規範》所規定的男女學生之間禁止的不正當交往的關係。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然後建議教育主管部門向主流媒體反應此事，讓主流媒體幫助我們說話，把事情的輿論導向引向正確的軌道！”副校長許憲老師一邊說著，一邊真的拿出自己的手機報了警。

    不到五分鍾，jǐng chá就趕到了現場。學校論壇的相關fú wù器被封存，jiān kòngshì pín也被複製。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之後，jǐng chá馬上決定立案偵查，而且逐級上報之後通過省公安廳的協調，直接通過帖帕的運營tí gòng商通過其主fú wù器強製刪除了和我們有關的帖子，又通過公安部的命令，公共網絡中所有與我相關的消息，在三分鍾之內全部被抹除。這件事在網絡上就像是瞬間蒸發了一樣，雲消霧散。

    此時此刻，長海市政府辦公樓某會議室。

    “什麽！刑事案件！網絡入侵？”正在開會的長海市市委市政府領導還有長海市教委教育局領導以及長海市部分初級中學對的校長聽到了這個消息都大吃一驚——這種情況下會議肯定不可能繼續進行了——因為長海市某區實驗中學校長錢小川必須回到學校坐鎮，而市委市政府還有其他初級中學的其他領導也必須鎮守自己的崗位配合司法機關對這一案件的調查。

    “jǐng chá同誌，我想知道這個案件會不會影響我校的正常生活學習秩序！”校長錢小川老師回到學校，看到jǐng chá正在收隊，詢問起了一名jǐng chá。

    “不會，我們需要調查的內容大多數都在網絡上。貴校的重要物證都已經被收集到了，而且需要配合調查的隻有學校負責後勤運營的校長馬雲生老師。”那個人正是帶隊的jǐng chá的負責人——警銜還是一級警督。

    “我希望我學校的所有學生還有老師不能因為這個案件受到任何的影響！”錢小川校長說的話非常的誠懇。

    “放心吧校長，市委市政府已經介入了，各部門會對此案給予全力配合。”jǐng chá嚴肅的回話。

    “謝謝，謝謝你們！”錢小川校長說的話依舊是非常的誠懇。

    十分鍾之後，各個主流電視台紛紛插播同一條重要新聞：“今天上午，某省長海市發生了一起針對某中學生通過長海市某學校論壇及帖帕進行人身攻擊的案件，並由此引發了對長海市某省級重點中學的網絡攻擊侮辱案件，此次案件中幕後主使者很可能非法使用黑客手段入侵了長海市某中學及著名論壇帖帕的管理係統，涉嫌信息網絡犯罪，目前已由警方立案偵查。”

    這時候距離老師叫我和文焱焓離開教室不到二十分鍾，教室裏有些學生正在暗自竊喜，因為我和文焱焓的信息正是這幾個人透漏出去的——當時手機還沒有那麽普及，他們肯定是不知道學校方麵已經把消息封鎖掉了。當然，他們也隻是把我的消息透漏給了他們的上線——一個名叫陳大群的男人，而至於這個男人把我的情報又給了誰，怎麽把我炒作起來的，他們當然不知道——或許他們真的知道了的話就不會把我的情報給出去了。

    “現在大部分的群眾已經是知道有人入侵了我校和帖帕的fú wù器企圖進行不法行為，但是網絡上又出現了另外一種聲音，那就是他們想本著無風不起浪的說法，覺得這些事情的發生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他們想親自確認一下區實驗中學的校風是不是真的像一開始那篇帖子說的那樣不堪，而且老師是不是真的有偏袒學生的行為。”副校長許憲老師對校長錢小川老師匯報著。

    “學生自己的問題是學生的**，學校對學生的處理決定關係到學生的**，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公開的，不可能直接接受社會的質詢。”錢小川一針見血擲地有聲的說著。

    “但是如果放任這種聲音存在的話，對我們的學校肯定會造成不良影響的。”副校長許憲老師對校長錢小川老師說。

    “在報紙上發表聲明，對於學生的個人問題還有學校對學生違反學校規定的處理決定都涉及到學生的**，依法不應予以公開，但是學校熱情歡迎並接受來自社會各個方麵的建議與監督，以教育學生‘做人第一’為根本，絕不會抹黑省級規範化學校的榮譽！”錢小川老師口氣擲地有聲。

    “是！”副校長許憲老師回答到。

    同一時刻，我們的教室。

    我和文焱焓已經回到教室開始課文，但是我們兩個根本就讀不下去眼前的課文，尤其是文焱焓，因為她知道，如果那兩個管理員真的說了謊，那事情反倒是好解決；但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沒有撒謊，但是修改管理員權限的又是他們，那修改的過程就非常玄妙了——天知道是不是那群人去控製了兩個管理員的思維。而不知道這一切的我，卻是想著應該怎樣麵對現在的一切，造成這一切的是我和文焱焓兩個人，而且更多的是因為我的無力，現在事情發展成了現在的程度，我應該如何麵對文焱焓，麵對自己，麵對未來，我的眼前是一片茫然。

    yīng yǔ的早讀很快就換成了語文的早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段考的緣故，老師突然帶我們複習起來我們這冊書的重點課文，魯迅的《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這得算得上是一篇所謂重點考點課文，所以這是所有老師反複重複而且大幅度強調的重點課文。對這篇課文的講解讓我的耳朵都不知道起了多少老繭了。但是這一次再聽到老師講解這篇課文的時候，心裏卻有些莫名的衝動。

    “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雖是等於為帝王將相作家譜的所謂“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們的光耀，這就是中國的脊梁。”讀到這裏的時候我卻突然想到了自己——確實自己是在一個可以說被規劃好的人生中活著，但是即使是這樣，自己難道就不能活出自己來嗎？想想自己對於班級那些人的反應不夠快，不也是因為自己不自信？出手輕了沒用，出手重了怕傷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又怎麽能好好的走下去。

    “這一類的人們，就是現在也何嚐少呢？他們有確信，不自欺；他們在前仆後繼的戰鬥，不過一麵總在被摧殘，被抹殺，消滅於黑暗中，不能為大家所知道罷了。說中國人失掉了自信力，用以指一部分人則可，倘若加於全體，那簡直是誣蔑。”這句話更是讓我心潮澎湃，我也暗下決心，一定要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即使我的人生是被規劃好的，我也要走出自己的特色來。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對這句話更有感觸的是文焱焓，因為那件文焱焓與“我”一起做了，我自己做了卻不知道的事情，正是那些不能為大家所知道但卻牽涉著億萬人類切身利益的事情。此時此刻的文焱焓內心也是抑製不住的激動，因為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雖然不能為任何人所知，但是卻真真實實的是為了保護整個世界。

    心情變好了，時間過得也就快了，感覺早讀很快就結束了。我對文焱焓使了個眼色，文焱焓和我走在一起，我們一起離開教室出去。

    “看上去，你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啊。”我先問文焱焓。

    “我沒有，而且重新複習這篇課文，感覺心情還很不錯呢。”文焱焓對我說。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感覺自己的心態一下子就被放平了。”我一邊伸懶腰一邊對文焱焓說。

    “不過你沒覺得這次的網絡攻擊很蹊蹺嗎？”文焱焓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嗯，暴露了你我兩個人的身份信息，同時又把我們的學校給抨擊了一頓，而兩個管理員居然聲稱自己那天晚上在睡覺根本就沒有修改過口令，這就奇怪了。”我也覺得很奇怪。

    同一時刻長海市公安局，某審訊室。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天晚上我確實在睡覺啊！”學校論壇的管理員哭著對jǐng chá說。

    “那為什麽jiān kòng錄像顯示，你在晚上三點的時候離開了你的住處，然後來到學校，將論壇管理員權限的口令密碼更改為亂碼？jiān kòng可包括了你所居住的小區，路上，學校的所有jiān kòng探頭，可是完整的記錄下了你外出並且開車到學校然後進入網管中心修改密碼的畫麵。還有學校相關fú wù器上也留存著你更改密碼的記錄！”jǐng chá說話嚴肅認真但是絲毫沒有強行壓迫嫌疑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