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拖延時間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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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時間這種事我們也做過,你以為就你們會拖延時間,就你們你能看出拖延時間啊。”我和文焱焓相互看了看對方,笑了。
“行了年輕人們,秀恩愛也就這一會了吧。等會我們的援軍一到,你就完了!”袁鐸還以為我們是在強裝。
“援軍,你說的是可以操縱電磁波的那個張保和?還是那對可以互相共享五感的兄弟?”
“補充一句,呂尚強也就是弟弟,是個挺正直的家夥,他做這一切很多也是被他哥哥打了親情牌。”牛士群說到。
“說實話這一點我並不認同,如果他真的正直,怎麽會不去製止自己的哥哥?”我問牛士群。
“他們的靈力並不是被動的,必須要一方發起並且獲得對方同意才能發動。所以說很大程度上呂尚剛做了什麽呂尚強不一定知情。況且他們是親兄弟,你們現在的孩子大都是獨生,真的體會不到親身兄弟姊妹之間的感情。”牛士群對我們解釋。
“我真沒想到,把我的事情搞砸了的,居然是兩個小毛孩子。”一個有些熟悉但是又與熟悉的人迥然不同得人走出來——長了一張和主治醫生呂尚強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你就是呂尚剛了吧,幸會。”我自己都可以形容自己“皮笑肉不笑”了。
“你到底是怎麽發現我們的事情的。”
“此言差矣,我們隻是發現了很多證據,不過那些證據都太零散了。這一切都是牛士群先生告訴我們的。”
“嗯,他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不過啊,他是一個經常不說話的人。”呂尚剛也是陰險的笑著:“哦對了,其實我相信,以你們的推理能力,如果得到了關於病毒的情報,你們也可以推理出我們的作案過程。”
“其實我剛剛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所有的細節。”我非常自信的說。
“哦,你知道了什麽?說說看。”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暗殺。”我學起了當年看的《神探狄x傑》裏主角的口氣:“不過這個暗殺的動機,我能知道是除掉‘線索’而對於那些不知道異靈者存在的人來說,你們做的事情更像是對國防科技的支持與幫助會比較大的那些高材生的暗殺。這一點的話,我想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嗯,不錯,請你繼續。”呂尚剛對我說。
“你們的計劃,自然是以高價yòu huò那個已經死了的司機去給你們拉貨,然後誘導他造成一場車禍撞死‘線索’,最後給他注射大量的bīng dú,讓所有的證據鏈全斷,你們就天衣無縫了。”
“對,你繼續說!”
“可是你們遇到了最麻煩的事情,就是‘生’,剛剛我腦子裏的一個夥計告訴了我,‘生’是我腦中的那個家夥活著的時候,在他們那個時間那個空間最強的一個異靈者,她沒有任何的作為異靈者的戰鬥力,但是她的身體無論是什麽樣的攻擊都不會造成哪怕一絲的損傷。而她隻要意念一動就可以讓一個精神沒有消亡的生命一瞬間恢複健康強壯的狀態!而在你們進行暗殺huó dòng的時候,‘生’不知道為什麽介入了,在你們的卡車撞‘線索’的時候,線索本應該全身器官剩不下什麽囫圇東西的時候被‘生’瞬間治好,也正因為如此,我會在幾百米開外感觸到來自‘生’的那股最精純最濃鬱的靈力。”
“如果不是‘生’的介入,現在就沒有你們什麽事了!”呂尚剛倒是並沒有表示出非常的激動。
“當然,本身這次的事情,就是你們妄圖在那個司機駕駛的時候,利用空間能力控製住司機然後在司機的身體裏注射大量的bīng dú然後基於bīng dú的致幻作用引導一場毒駕——‘線索’的huó dòng規律你們早就已經了如指掌,所以你們完全可推斷‘線索’會行駛到哪裏,在那之前控製住司機——對於一個空間能力者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然後在司機的身體裏注射好bīng dú,讓司機引發致幻作用就好了——劇本倒是也按照你們想的進行著,不過你們想不到的,除了‘生’的幹擾,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司機嘔吐了!這才是我懷疑這場案子的開始。”
“不過司機的嘔吐伴隨的就是司機的神誌不清,然後撞到了車頭前的‘線索’,再然後司機隨意轉動方向盤,巨大的重量導致了車子的翻車。無論是從事實上還是從法律角度上來說司機怎麽死亡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論是按照交通事故還是暗殺行動,都是我們逼迫司機幹的。司機隻是一個棋子。”呂尚剛倒是很輕鬆的說。
“當然,車上的事情,都是空間能力的異靈者袁鐸做的——甚至我可以想到,人都是這個袁鐸找的。調查一下我剛剛打到你車上的追蹤子彈就可以發現你的車子行駛到了郊區的一家化工廠——我記得沒錯的話那裏可是早就廢棄了你一個藥品運輸車去那幹嘛?後來我在周圍感應到了**的成分我就明白了,你既做正常合法的藥品運輸生意,又做非法的毒品運輸勾當,甚至你自己是不是毒品的經銷商都值得商榷。”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袁鐸。
“哈哈,學生果然還是學生,你覺得就這樣的像是毒品經銷商嗎?就算他是異靈者,就這個熊樣的,還不帶wǔ qì。”那個呂尚剛倒是開起玩笑來了。
“嗯,從我的同伴的調查來看,袁鐸應該是用什麽東西割斷了腳墊,然後包在了自己腳上——為了的就是防止因為留下土質成分而做出的下下策。然而你們已經引發了我們的懷疑,你們做了什麽事都會值得懷疑了。”
“嗯,然後我也有所了解,也看見了一點,那就是你去了現場,不過我在你身上感應到了靈力,而且我當時的狀態也不是最好,所以我便腳底抹油走為上策了。”袁鐸口齒不清的說著。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父母和我的同伴因為這件事找到了我,而且父親非常專業的分析反而讓我更加加深了對這個案子的懷疑。因為這裏的一切看似是事故但是…一個意外是事故,一堆意外撞在一起,就更像是被布置下的了。文焱焓對嘔吐物的取證和父親開大車的經驗告訴我,就算是猝死,一個優秀的司機也會直接踩刹車而不會隨意的轉動方向,而一個輕微的嘔吐不可能讓這麽一個有著長時間駕駛經驗的人如此一般——更何況,他並沒有吸毒史。”
“你真是有個好父親——我如果敗了十分,敗在你父親身上的至少也得兩分。”呂尚剛還是冷笑著。
“至於我真正的知道你們的陰謀,是在昨天的晚上。”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你得弟弟,呂尚強是‘線索’的主治醫生,他治療了一天,並沒有發現線索醒來——因為在‘生’的保護下,‘線索’全身最嚴重的傷也就是骨折,無論醫生們怎麽想,‘線索’都不應該二十四小時都不醒的,而那個時候,我剛好去了醫院。在腦中某個夥計的影響下,我弄掉了一瓶鎮靜劑,也正是這個時候,你的弟弟發現了鎮靜劑的事情,也就自然想到了你。”
“我那個廢物弟弟,一點膽子都沒有,我的好事都壞在他手裏了!”
“自己人能力不夠,別怪別人!”我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接著講下去:“你的弟弟一開始隻是讓兩個實習醫生去檢查線索的血樣和藥品,當時呂醫生並沒有和你進行五感共享,所以你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因而我猜測,一定會有個人把這件事告訴了你。但是當時所有人的通訊工具都被沒收了,你們的實習醫生在中心化驗室也沒有打diàn huà,那麽這件事是怎麽傳出去的?dá àn就在這兩個實習醫生聊天的時候。其中有一個實習醫生——也就是張保和,你很隨意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一點都不奇怪,開車之前溜了當量足足一公斤的冰,他不死就怪了!”
這時候呂尚剛臉一黑看向張保和,張保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灰溜溜的低著頭。
“其實我當時沒有發現的,隻是覺得別扭,後來才想起來這麽檔子事——即使是醉駕,也隻能檢測出一個人每百毫升血液的酒精濃度,他喝的到底是什麽酒多少度喝了多少隻有自己知道鑒定是鑒定不出來的。那這小子是怎麽知道的呢?dá àn就是,他和這件事有關係!但是我們弄到的情報顯示,當天晚上並沒有相關的基站xìn hào。”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然而我們國家,很多老百姓還是喜歡用半導體收音機聽評書的,而今天中午,我和文焱焓在醫院外麵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這麽一個消息,那就是很多老太太說他們的收音機受到了一點幹擾。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再調查他的身份出來,就簡單了——他也是異靈者,他的能力就是控製電磁波,他是用特殊的密碼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發報機用短波電台給你發了一份電報!而他也正是因為這個能力的原因弄壞了一台手術設備導致了一場手術的失敗——雖然沒有人知道手術為什麽失敗但是你還是承擔了所有的責任——因為責任就在你!”
“說實話,那件事本就是我造成的,但是如果不是我造成的,責任也會我承擔——因為主刀醫生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承擔責任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跟著呂先生的原因。”身體恢複了一些的張保和承認了這一切。
“當然,這些也是後話。就說在你得到了張保和發來的短波電報的時候,你找了一個打地下黑拳的小混混,說要讓他去廢兩個人,完事給人家五萬塊,那個家夥頭腦簡單,就答應了。”
“果然四肢發達就頭腦簡單!”呂尚剛說到。
“你錯了,這個人很聰明,你想想,你沒有控製他的記憶,他隻靠自己的腦子就記住了兩個實習醫生,而且人家本就會肌肉注射,我覺得他還是蠻厲害的。”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把一瓶藥水拿出來:“你讓那個叫萬曉剛的健壯男人去廢掉那兩個實習醫生,但是這瓶藥水,可不是什麽‘可以消除記憶’的藥,而是一種特殊的急性毒藥,隨著血液進入心髒之後,他可以通過影響冠狀動脈,使得心髒瞬間失活,那麽這兩個實習生超不過十二秒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