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可望不可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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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溫室的過道盡頭,還有一扇石門。隨著石門緩緩打開,裏麵還有一間洞穴。整個洞穴呈半球狀,直徑約20米,洞穴中央懸浮著一個圓形玻璃桌麵和一個圓凳,桌上擺放著銀質餐具和水晶器皿,一隻玲瓏剔透的水晶花瓶裏插著一枝極其鮮豔的玫瑰花,散發著淡雅的芳香。四周貼壁的地方是眾多陳列櫥窗,裏麵陳列著各種水果。
“想吃什麽,我給你拿。”
我環視了一下,脫口道:“就拿蘋果吧。”
一束紅光從透明球裏射出,sǎo miáo了一下陳列櫃,吸出一個鮮豔的大紅蘋果,輕輕地落在銀質大盤中,桌上的銀質水果刀飄起來,把這個蘋果切成四瓣,一把銀質餐叉飄起來,插住其中一瓣。
“你品嚐一下我種植的水果味道如何?”
“你……你不洗洗,或者削皮?”
“這些水果已經清潔過了,你放心吧。我這裏的水果是不灑農藥的。蘋果皮富含營養素,削掉可惜。”
“哦。”我遲疑了一下,捏住餐叉,嚐了一口蘋果,果然,味道好極了,脆嫩香甜。
不過我更感興趣這套銀質餐具。
“這些餐具是鍍銀還是真銀?”
“當然是真銀的。怎麽有問題嗎?”
“好奢華啊。外麵那個大廳的牆壁也是真金的?”
“當然。那金壁厚一掌,用了5561噸純金。”
“我的天啊。你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超級富姐啊。你從哪兒搞到這麽多黃金?是不是用你的超能力從各國央行金庫裏偷的?”
“偷?我犯得著去偷嗎?你們人類的敗類把成噸成噸的黃金藏匿在地下,我把它們收集過來就行了嘛。”
“這麽說你盜墓了?那有沒有見到什麽稀世珍寶?比如字畫什麽的,那些比黃金更值錢。”
“我沒有去盜墓,我隻是把別人藏匿在地下的黃金收集過來而已。再說,我要那些字畫有什麽用?值不值錢與我何幹?”
“你可能不了解我們地球人的習俗。黃金有價,那些字畫可是無價的。如果有個人,對某個字畫情有獨鍾,而他又有財力,那麽你開價多少就是多少。”
“是你不了解我們星球的習俗。我們那裏隻有科技是無價的,一項重大的發明創新,足可以讓發明人擁有崇高的社會威望,被推選擔任社會要職。一個畫師畫得再好,也比不上一張全息zhào piàn。”
“好羨慕你們星球。我也是一個發明愛好者,我把我的方案向別人宣傳,人家說我是癡人做夢。唉……”我輕歎一聲,“這就是我們地球科技落後的原因啊。我們地球曾經出現過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尼古拉特斯拉,他搞出很多重大發明。但是,生前卻被別人刻意打壓,在窮困潦倒中去世。許多先進的科技隨著他的去世而失傳。好可惜啊。
既然你不貪財,你幹嘛收集這麽多黃金?僅僅是為了金屋藏嬌?你該知道,黃金是硬通貨,是財富的象征。”
“你可能不知道,黃金除了作為貨幣,更是優異的機械製造原料,它有零電阻的導電性能,超強的耐化學腐蝕,是製造宇宙飛行器不可缺少的材料。”
“你說什麽,黃金零電阻?超導體?不會吧。黃金的電阻是比較小,但還是有電阻的呀。”
“我沒說錯,黃金是超導體,銀、銅、石墨也是超導體。凡具有理想光滑表麵的導體,都具有超導性能。”
“我們的導電線就是用銅製的,但它們是有電阻的呀?”
“那是因為你們的製造工藝太粗糙了,沒能形成理想光滑的表麵,所以才會出現電阻。
“你是說需要光滑的表麵。哦,我明白了,難怪石墨烯具有最小的電阻。”
“石墨烯的表麵還不夠光滑,可以通過高壓或者表麵修飾來消除凸起。你坐的凳子就是石墨烯製作的。”
我站起身,蹲下來仔細觀察這個凳子。這個凳子,直徑約40厘米,厚約10厘米,像一個懸浮的座墊,富有彈性,手感光滑溫潤,呈銀灰色,不透明。
“這些物件,還有這些洞穴,都是你一個人建造的嗎?”
“那當然。我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
“你是反物質呀,又不能接觸這些東西,你怎麽建造?”
“用光呀,光是中性的。”透明球裏射出一束紅光,從陳列櫃裏吸出一串紫黑色葡萄,輕輕地落在托盤上。“你嚐嚐這葡萄的味道。”
我摘下一顆放入口裏,我正要吐出葡萄皮。“這葡萄皮可以吃,富含營養。”安晴提醒我。
沒辦法,我隻得將葡萄皮嚼碎,這葡萄無子,酸甜適宜。
“還想吃什麽?”安晴用征詢的眼神看著我。
“不吃了,水果吃多了會拉肚子。”
“不會的,這些水果很幹淨。”
“不吃了,真的不吃了。你能帶我參觀這裏嗎?”
“當然可以。你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熟悉這裏的環境是必須的。你跟我來,到你臥室看看。”
安晴領著我重新返回大廳,來到一處洞壁前停下,一道紅光射出,一扇門緩緩打開,穿過一段大約10米長的通道,又一扇門自動打開,裏麵是一大間起居室,也呈半球狀,麵積有500多平方米,設施齊全,廚房、衛生間、臥室、健身房、書房、分布四周,客廳在中間,每個小房間都用玻璃隔牆,裏麵的設施一覽無餘。
“這裏的家具與你在地球上所用的家具是一樣的,你該不會感到不適應吧?”
“這裏有電腦嗎?能上網嗎?”我這時候才想起手機,連忙掏出手機,開機一看,沒有通訊xìn hào。
“這裏沒有xìn hào,外麵的xìn hào進不來,裏麵的xìn hào也出不去,是完全屏蔽的。”安晴向我解釋。
“我的天啊,你囚禁我!我不知道外麵發生的新聞,不能與外麵的家人朋友聯係,這會讓我發瘋的。”
“怎麽會呢?”安晴嫵媚地看著我,“我會定期陪你出去玩,況且這裏我會時刻陪著你,你不會寂寞的。”
“我不會寂寞?我要愛愛,我們能做嗎?”出醜了,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語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你想愛愛?哦,可以理解,單身已久,是該放鬆放鬆。”
我很詫異地看著安晴,她說這話竟然沒有一點羞澀,甚至眼神裏還流露出一絲**,莫非她也想愛愛?可是她是反物質,我們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在一起愛愛。麵對如此美麗的妻子,可望而不可及,簡直要讓人精神崩潰。
“對不起,我激動了。”我連忙解釋。
“理解,理解。你餓了吧,你自己準備午餐吧,食材廚房冰箱裏都有。”
經她提醒,我還真地有點餓了。我來到廚房,安晴跟在我後麵。一個超大的對開門冰箱,不過我沒看到廠家商標,也許是她自己造的吧。我現在對這些已無好奇心,懶得問她。
冰箱裏的食材還算豐富。我該吃些什麽呢?我猶豫了再三,還是簡單一點吧。我拿了一把麵條,兩個雞蛋,兩個西紅柿,一小撮香蔥,三瓣蒜子。炊具是電磁灶,向鐵鍋裏加了一些水,把雞蛋放進去,開始煮雞蛋。幾分鍾時間,水就開了,再把麵條、西紅柿放進去,又加了一些植物油,再煮。等麵條泛起,用銀質筷子攪拌了幾下,再加一些鹽、味精,將切細的香蔥灑在麵條上,不到20分鍾,麵條就煮好了。先將雞蛋撈出,放入冷水中。我找了一個大海碗,將麵條全部倒入碗內,把煮熟的雞蛋剝去外殼,將蛋白放入碗中,最後再放一些芝麻油,和蒜子切片,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就做成了。
安晴全程看我操作,沒說一句話,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不揣測了,女人的心思猜不透。後來才知道,她是在判斷我的飲食習慣。
我端起海碗,來到客廳,放在茶幾上,然後坐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安晴也跟到客廳,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我吃飯,還是一語不發。
我實在忍不住,問道:“你餓嗎?”
“我不餓。我吃一次飯,要保好幾年。”
“你幾年才吃一次,神仙啊!”
“做神仙不好嗎?你也可以呀。”
“不,不,我隻羨鴛鴦不羨仙。”
安晴笑了,“你還想著愛愛啊。”
“我……我……”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於是岔開話題,“你們是不是會辟穀神功,可以不吃飯?”
“哪有什麽辟穀神功,我們通過科技改造了自身的基因,皮膚具有光生電功能,身體的能量消耗主要來自電能,食物中的化學能隻起輔助作用。我們吃食物主要是維係身體物質的新陳代謝,而不是攝取能量。”
“你的皮膚能光生電?我的天啊,這也太牛了啊!”
“是呀。我們盡量暴露自己的身體,隻在敏感部位裹上衣服。你看我的手鐲。”安晴伸出一雙玉手,金色的手鐲套在白皙細嫩的手腕上,美倫美幻。
“這是儲電手環,以備大功率能量消耗,也是我的防身wǔ qì。”
“還可以作wǔ qì?”
“是啊。當遇到敵人時,手環裏的電流通過超導手套射出。你要知道,我射出的電子是反物質哦。”
“你戴著超導手套?我怎麽看不出來呢?”
“它是透明的,你看,”安晴用手捏起一層透明薄膜,拉了拉。“其實我身上的衣服也是透明超導的。”安晴用手指拉了拉腰部的透明薄膜。
我原以為她隻穿了胸罩和短裙,原來還有一件**。
我吃完麵條,將碗筷送到廚房,正準備洗刷,安晴趕過來說:“不用洗了,讓機器來清洗吧。”
“你這裏有清潔機器,它在哪呀?”我環視周圍,沒發現機器。
“它是隱身的,你看不見它。”
“哦。”我看著安晴,“接下來我們幹什麽?”
“àn mó。”安晴輕柔地回答。
“àn mó?”我詫異地盯著透明球裏的安晴,她麵頰緋紅,含情脈脈,鮮紅的小嘴風情萬種。
“你不是很想嗎?”安晴調皮地反問。
“我們怎麽做啊?你是反物質!”
“我有辦法。”安晴詭秘一笑,“你跟我來。”
安晴領著我走進臥室。臥室裏放著一張席夢思大床,粉紅色床罩,大紅棉被疊放在床中央。衛生間就在隔壁,有兩道門與客廳、臥室相通,一個大衣櫃放在床與衛生間之間。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其它家具了。
“洗個澡吧。”安晴建議。
“好吧。”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客隨主便。
我從偏門走進衛生間,裏麵有一個坐式馬桶,一個淋浴噴頭,一個洗漱台盆,還有一台洗衣機,都是乳白色。天花板與牆腳處有格柵,應該是通風換氣的吧。
我看著透明牆,有些不自在,“這牆透明,讓人好尷尬。”
安晴笑了,“你還害羞?這裏隻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有什麽好尷尬的?”
“可我總感覺不自在,沒有安全感。”
“好吧,那就不透明吧。”透明球裏射出一道紅光,點在門邊的紅色圓圈標記上,透明牆瞬間模糊起來。
“可以嗎?開始吧。”
“開始……”我有些遲疑。
“是呀,tuō yī吧,我給你脫吧。”
“不用,不用。”我連忙阻止。
“我是你的妻子,給你tuō yī是我份內的事呀。”
“謝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不習慣。”說實在的,隻有在孩童的時候,父母給我脫過衣服,長大以後,再也沒有人給我tuō yī服。與我結婚的小花是一個本分的農村姑娘,就是在新婚之夜,也沒有給我脫過衣服。後來夫妻在一起過日子,生活艱難,更沒有這些浪漫舉動。妻過世以後,我一直單身,過著清性寡欲的生活。讓měi nǚ給我tuō yī服,那是做夢都沒有的奢望。我現在的處境,是虛幻的夢境,還是實況的陰間。我還活著嗎?我用手猛拍了一下額頭,啪的一聲。把安晴嚇得一跳。
“怎麽了,你?”
“沒什麽,拍蚊子。”額頭還陣陣作痛,感覺自己還是活人。
“你撒謊,這裏根本沒有蚊子。”
“善意的謊言。好了,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我出去?為什麽呀?我要給你洗澡。給你洗澡是我份內的事。”
“你給我洗澡?你會把我湮滅了。”
安晴笑了,“不會的,傻瓜。我會讓你很舒服,我àn mó的技藝可是一流哦。”
我一時無語了。突然之間冒出一個妻子,還執意要給我洗澡,說不定過一會還要……。我這是哪世修來的豔福?我的天啊。
我慢慢地脫著衣服,心事重重。“衣服放哪呀?”我環視了一下衛生間,沒有發現可以放衣服的架子。
“放這。”一道紅光射出,與大衣櫃相靠的透明牆滑出一道移門,裏麵有掛衣架。
我驚奇地看著。我低估了這個不起眼的衛生間,其實這裏機關重重。當我脫去外衣,隻剩下褲衩時,感覺裏麵的溫度有些上升,暖融融的,想必是空調的結果。
安晴轉著我一圈,仔細地看著我。
“你幹嘛?我可不是猛男。”讓一個měi nǚ如此欣賞,感覺是一種羞辱。
“是有點苗條。不過,我們那個星球不崇尚猛男。發達的肌肉,比不上發達的大腦。”
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到淋浴噴頭下麵,不冷不熱的水自動灑下來。這個淋浴器也沒有閥門,好像是自動感應的。剛才隻顧與安晴說話,竟忘了拿浴巾。不過,其實這衛生間裏根本沒有浴巾、洗發膏、沐浴露、牙膏、牙刷之類的洗漱用品。
“請問,浴巾在哪?”我回過身,麵對著安晴,水從頭到腳地往下淋。
安晴笑了,“用不著浴巾。我來幫你。給你洗澡是我份內的事。”
我靠,原來那個星球的女人對待自己的男人還是很體貼的嘛。
“你怎麽穿著褲衩洗澡?”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安晴似乎看懂我的意思,也不強求,反而嬉笑著說:“你站好了,我要給你àn mó了。”透明球裏射出一束發散的粉紅色光線,在我胸口印出一個海碗大小的光斑。奇怪的是,剛才還是飛瀑直下的水流,竟然在空中彎曲,噴灑在光斑處,感覺麻癢癢的,全身像酥軟了一樣,說不出的一種舒服。
“怎麽樣?舒服吧。”安晴還是嬉笑著。
“太舒服了,難得的享受。繼續,繼續。”
“我的àn mó技藝是一流的,我沒吹牛吧。”
光斑牽引著水流,從兩肩到兩乳,再到胸部、臍部、腹部,漸漸向我的下體逼近,體內一股熱流也向下體聚集。我的小老弟也開始變形。
我的天啊,原來外星人的**也是高科技啊!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一股酸痛從丹田向下體輻射,根據經驗,這是跑馬的征兆。正當我將要達到興奮點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地球人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