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兒又從花髓淵裏打上了一些酒來，並且摻入了一些清泉水，拿給大家喝。

    李仙兒說：“各位，這酒大家可以放心飲用了，效力沒有那麽強了！其實呢，有一個秘密想告訴大家。你們知道嗎？這世界上哪裏有仙女接客這回事，那都是哄騙世人的。來我們黑山麗春院的恩客，總是向世人吹噓他們怎樣跟仙女們**。其實呀，我們仙女並不真的接客，你們見過那些整日裏接客的風塵女，還能長得這麽清純的嗎？”

    趙一離是做過xiǎo jiě的，所以她對這事是最敏感的，她非常感興趣，急切地問道：“那你們平時是怎麽接客的？仙兒姐姐，你是黑山麗春院的首席頭牌，你不接客，或賣藝不賣身，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要說，整個黑山麗春院都從來沒有過賣身之事，我倒是不相信的！”

    李仙兒笑道：“我們黑山麗春院的仙女們，其實是這樣接客的。她們接客之前，會到花髓淵裏沐浴一番，然後打一些酒。然後呢，讓那些恩客們飲酒狂歡，在這些花髓淵的酒力作用下，恩客們自然在幻境中與我們的仙女們**取樂。而實際上呢，我們的仙女們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休息去了。”

    趙一離還是不相信：“仙兒姐姐，你說的倒是像真的，但是，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嗎？拿不出證據，誰都會說！”

    李仙兒說：“證據嘛，到處都是。一來，你們可以飲用這些仙酒，自己體驗。二來，你們可以問問那些恩客們，是不是第二天醒來，發現其實他們是孤身一人在房中的，而且連衣服都沒有脫掉，一直穿在他們的身上。”

    錢半噸說：“仙兒姐姐，你說得倒真像一回事。不過，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那麽好騙的嗎？如果他們當中有的人，酒力好，不醉怎麽辦呢？”

    李仙兒拿出了一件法器：“姐妹們，你們可知，這是什麽？這是一個法器，能將男人的魂魄玩弄於股掌之間。如果碰到那種不識相的男人，我們就用這法器對付他們，他們沒有不服服貼貼的。甚至，再剛猛的男人也如同小兔子一般。所以，我們黑山麗春院是一個至陰之地，沒有陽物。文朗，你可要小心了，在我們這裏住久了，說不定你也會變成女人呢！”

    文朗說：“你們女人家說話，真是沒有譜，你們說你們自己的，為什麽扯上我呢？就算再過幾萬年，我依然是我，我依然是一個男人。因為我的心裏始終愛著詠顏，我怎麽可能會變成一個女人呢？如果我變成一個女人，難道我要詠顏變成一個男人不成？”

    我說：“文朗，如果反過來說呢？如果張詠顏真的變成了一個男人，你願不願意變成一個女人呢？這樣，有什麽關係嗎？你們誰是男，誰是女，有什麽關係，隻要你們能相愛，就可以了！”

    文朗笑道：“當然，隻要能繼續跟詠顏相愛，怎麽樣都行。如果詠顏變成了一隻小蟲子，我也會跟她一樣的，我也會變成一隻小蟲子。我願意一把刀，在我的身上不斷地把多餘的骨頭與肉都削去，那樣，我就能做一隻幸福的小蟲子，與我的詠顏永遠在一起了！”

    李仙兒聽了文朗的話，有些感動，說：“聽文朗這麽一說，我倒是非常感動的，想不到你們人類當中還存在著至情至性之人！其實呢，可能已經有很多人跟你們說過了吧？在黑山山脈，情這個東西，是最毒的，是一種害人害己的東西！我勸你們還是少動情為妙！”

    趙一離此刻隻關心仙女們怎麽接客的話題，她說：“文朗，你如果能將對詠顏的愛的千分之一給我，我也就知足了。不過，我現在關心的是仙女們接客的事情。仙女們如果都這樣接客，是不是等於是糊弄消費者，這樣，你們的良心上真的過得去嗎？我知道，那些恩客們來惠顧，他們付出的可是他們寶貴的生命力呀。我還聽說，凡是想惠顧你李仙兒這個大頭牌的，可都是些亡命之徒，跟你相會一夜，就直接減壽五年。你們這樣糊弄人家，真的是有傷天理呀！”

    李仙兒麵有愧色，忽又大義凜然起來：“俗話說得好，萬惡淫為首。我們這樣做，也算是替天行道，有什麽不好的嗎？再說，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來這裏的恩客，每一個人都是滿載而歸的，他們付了一點陽壽，但是他們得到了精神上的巨大享受。他們在黑山麗春院裏待著的每一秒鍾，都有如身處天堂一般！這是用錢買不到的，用什麽也買不到的！”

    趙一離一本正經地說：“我作為你們的偶像，作為你們尊敬的前輩，我要教訓你們幾句。我們是風塵女，但是風塵女也要講誠信，我們不偷，不搶，更不能騙。你們這樣做，很明顯，就是在欺騙消費者。你們想一想，那些恩客們他日如果知道真相了，他們會有多難過。說不定，他們當中會有人因為悔恨而自殺。難道仙女們從來不跟凡人講誠信嗎？難道凡人就這麽可欺嗎？”

    錢半噸說：“趙一離，你不要這麽跟仙兒姐姐說話。我看到諸葛尋花那一天在仙兒姐姐的房中，他也是仙兒姐姐的恩客。像諸葛尋花這樣的大惡人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取他一點陽壽，完全是正義之事。仙兒姐姐，我支持你！”

    趙一離笑道：“錢半噸，你就是一個木頭腦袋，你整個就是一棵傻大樹！你知道些什麽？你說的那個諸葛尋花，他是一個惡人，他是該死，誰叫他對你錢半噸行出輕薄之事呢？但是，這並不代表，所有來黑山麗春院消費的恩客都該死吧？死神公主新認的老爹，那個老兵，他不也是黑山麗春院的恩客嗎？難道他不是一個大好人嗎？他也該死嗎？”

    正巧，這時死神公主和老兵也來到這裏，而且他們正好聽到了趙一離的話。

    老兵說：“趙一離姑娘，你看事情別看表麵呀。其實，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我是戰場上的逃兵，我為了活命，扔下我那些戰友們不管，自己跑了，而他們呢，全都死在了半島之上，連屍體都沒有人替他們收。我是該死的，我來黑山麗春院，就是為了把我所有的陽壽都揮霍掉，這是我自殺的一種方式！”

    死神公主勸慰老兵道：“爹，你不要自責，戰爭本來就不是什麽正義的事，那本來就是shā rén遊戲。你逃跑了，害死了一些人，但是同時也救了另一些人，而且也救了你自己。難道這不是功德一件嗎？況且，事情已經過去了，誰是誰非，哪裏還說得清道得明呢？不去想它，往前走便是了！”

    老兵老淚縱橫：“女兒，難得你這麽想。你若真能這麽想，那我就寬慰多了！好吧，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誰都不要再提了！”

    趙一離有些生氣：“剛才，我們是在說什麽話題來著，我都被你們弄糊塗了，不要瞎攪和，好不好？李仙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這樣騙人雖然表麵上是正義的，但實際上卻傷害了無數無辜的恩客。他們來的時候雖然不懷好意，但是，他們卻在這裏付出了他們的生命。你們這些仙女真該像花髓淵裏那些絕色měi nǚ一樣，用來釀酒！”

    李仙兒也生氣了，仙女都是和和氣氣的，仙女如果生氣了，那隻能說明真的被徹底觸怒了！

    李仙兒說：“趙一離，我們黑山麗春院雖然把你趙一離當成我們的前輩和偶像。但是，你今天這種不可理喻的言論確實讓人生氣。你知道嗎？黑山麗春院收取世人的陽壽，是用來轉化成雲端機場的能量的，而雲端機場又是為黑山居民fú wù的。最終，我們這些仙女並沒有在整件事上得到任何好處。既然，我們沒有得到任何好處，憑什麽讓我們這些純潔無比的仙女奉獻自己的肉身與貞操。趙一離，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是天生的風塵女嗎？我告訴你，我們黑山麗春院表麵上是風月場所，實際上卻是一個修道的場所！”

    趙一離被說得啞口無言，甚至麵露愧色，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聽說是修道場所，我倒是頗有興趣：“仙兒姐姐，你們既然不是風塵女，而是在這裏修道，那你們有沒有法力？能不能讓死人複活呢？”

    李仙兒歎了口氣：“詠顏，我知道你的不幸遭遇，不過，我幫不了你。我們是有一些法力，但是，我們隻能讓一些靈力不深的一些小動物複活。詠顏，你的靈力太強了，甚至比很多神仙的靈力還要強。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有能力令你複活！不過，你也別難過，你現在不是天天都跟你心愛的文朗在一起嗎？”

    我非常惆悵：“我是天天跟文朗在一起，但是，我是用別的女人的身體跟他在一起。而他呢，也從來不敢相信我就是張詠顏。就算所有人都相信這一點了，他也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