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仙女戲文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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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曉嫻說:“你們也不必往下說了,對人們人類的事情,我們這些從花髓淵仙樹上結出的仙女們,真是不忍卒聽呀!你們也許是在人類世界裏生存久了,對這些不平等已經習慣了。而我們花髓淵仙樹上的仙女們可是人人平等的。算了,我也不想了解你們人類世界了。黑山山脈亦不是你們的人類世界,所以也沒有必要去了解你們過去的世界了!”



    張曉嫻講這話時,有些語無倫次了,可見真是被人類社會的事情給嚇著了。



    南宮苑笑道:“花髓淵仙樹的仙女們,你們還沒有領教過黑山山脈的厲害吧?黑山療養院那是明著來虐待人,而現在我們在黑山麗春院裏,他們用的是軟刀子shā rén,這更加可怕。你們這些純淨之人,以後就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張曉嫻說:“那也許是真的,但是,我們現在加入了你們,我想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你們應該會照顧我們吧?”



    文朗說:“那是自然而然之事,不過,很多時候,我們自己也自身難保。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黑山山脈,是一個無情界,我們誰也沒有辦法自保,更沒有能力幫別人。我們之所以結合成一個團隊的樣子,其實就是為了彼此作個伴而已。好吧,我們也不妄自菲薄吧,我們就姑且將你們收入我們的隊伍,以後,大家就有福同享,有難同擔吧!”



    張曉嫻說:“那就謝謝你們吧!我們花髓淵仙樹上所結出的仙女們都是有曆史的,算起來,也至少有上千上萬歲了。但是,我們也都是剛剛落地清醒過來的,也如同初生一般。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們都是我們的前輩,我們以後也就跟了你們了!”



    文朗笑道:“花髓淵仙樹上,先前已經下來了一批仙女了,她們都已經成了我文朗的女朋友了。她們才是你們真正的前輩了。隻不過,不知道她們現在去了哪裏,也許是又到哪裏去浪去了吧!”



    趙一離笑道:“我就說這些花髓淵仙樹上所結出的絕色měi nǚ,並不是什麽好東西。文朗,你還不信!現在失了佳人,也失了好心情了,你還不信嗎?”



    張曉嫻說:“我們花髓淵仙樹上所結出的仙女們都是純潔的,是不可能到哪裏去浪的。而且,我們花髓淵仙樹上的仙女們都是心懷俠義的,也是堅貞的。她們既然已經承認是文朗的女朋友,將來文朗如果有難,她一定會出現的。文朗,你為什麽要結交這麽多的女朋友呢?”



    文朗說:“我要結交一萬多個女朋友,是為了要使我真正的女朋友張詠顏複活。”



    花髓淵仙樹落下的這些絕色měi nǚ們迷惑不解不知文朗說的是什麽意思,張曉慧說:“文朗,你的意思是隻要你能結交到一萬多個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張詠顏就能複活。這種道理,是誰告訴你的,這也太邪性了些吧!難道你想用這一萬多個女朋友的命換取張詠顏一個人的命嗎?那也太殘忍了些吧?”



    文朗說:“不是那麽回事,這當中另有一番道理的。以後再說吧,我隻問你們,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呢?”



    張曉嫻笑道:“我們這裏有幾千絕色měi nǚ,難道全都做你一個人的女朋友嗎?文朗,你有這麽好的桃花運嗎?”



    文朗說:“這隻是名義上的,我有了這個名義,就可以以情義向天地獻祭,換取我的ài rén張詠顏複活。你們願不願意援助於我呢?”



    張曉嫻又笑道:“好吧,文朗,這種事情你都會相信,我們也是服了你了。算了,我們先不談這個事情。我先來問你,文朗,你姓文,你可有什麽文采沒有,若你有文采,一切尚可商量,若沒有文采,我們就依你前番的言論置你一個liú máng之罪!哈哈!”



    文朗笑道:“這是從何說起,為什麽突然問起我有沒有文采呢?難道天底下姓文的人,都是文學家不成?”



    張曉嫻笑道:“比如說想和你睡覺,那就是liú máng,想早上和你一起醒來,那就是徐誌摩。有文采又善良之人,才是情種的料子。文朗,你既然想同時與結交我們數千絕色měi nǚ做女朋友,你當然要有過人之處了!”



    文朗笑道:“原來,你們是這番心思呀,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們都是從花髓淵仙樹上初落地之人,怎麽還能有這般細密的心思,這完全是仙品的表征。文學,其實就是人學!是人,你就會有人的弱點;不是人,你就沒有人的優點!人學是人類的根本,而文學也必然是人類世世代代所必須之事。至於我們應該怎樣做文學呢?我覺得不把事情寫死,死到地獄裏去;也不把事情寫活,活得蹦起來。這就是挺高明的寫法了!”



    張曉嫻說:“我們這些絕色měi nǚ,原來是結在花髓淵仙樹之上的,人們都以為我們必是植物,實際上若是真正的植物,又怎麽可能會有人的思想與形貌呢?所以我們日常也用意識流的方式閱盡你們人類的書籍。也正因如此,我們才能以植物的狀態在花髓淵仙樹上世世代代生存,而不覺得煩惱或是不適。我覺得你們人類的文學作品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文字表達總是比客觀事情要繁複很多,也就是說我們的主觀感受,總是比客觀事物要繁複很多!”



    文朗欣然道:“我真是逢著知己了。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正因為如此,當我們看到一些簡潔而有料的句子時,不禁有落淚之感。正所謂‘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



    張曉慧說:“你們說得對,不過,我卻很欣賞這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的文學可不是繁複的,唐詩簡要,宋詞簡約,元曲亦不繁複。好的文學是把自己淡化掉,把自己的主觀感受也簡化掉,最後隻留下一些思想與感情的精華。這也就是對得起讀者的時間成本,也對得起讀者在過程中傾注的情感了!”



    文朗深以為在理,對張曉嫻與張曉慧這兩姐妹更加喜愛,忍不住上前拉她們的手。



    張曉嫻笑道:“我們才初次交流,你就這樣動情。我們有幾千個姐妹,人人都是才女,人人都跟你的ài rén張詠顏同一個姓,難道文朗你要一一愛我們嗎?你的情義就算深如太平洋,也會用盡而情傷的!”



    趙一離妒忌之火又起,說:“你們就在這裏秀恩愛吧,一直秀下去吧,就當我們都是死人算了。你們在聊文學,以為我們都不懂,因此就插不上話?你們別忘了,我們當中也有一個大學究呢?上官慕兮念過的書,比你們看過的目錄還要多得多!”



    上官慕兮笑道:“趙一離,你又把我給推出來了。不過,我不上你的當,我可不跟他們吵呢!談文學還是應該心平氣和的。文學到底是什麽呢?我覺得它除了正麵的積極的力量,也是有其罪性的。”



    文朗與張曉嫻、張曉慧都非常吃驚,說:“自古以來,文學都是整個曆史的支柱之一,不管是科舉kǎo shì還是平時的應用都要依仗文學的作用。怎麽,文學還會有罪性呢?”



    上官慕兮笑道:“這個怎麽說呢?文學固然有它的積極作用,但是文學也像是食物一樣,再好的食物,在tí gòng給機體營養與美味享受的同時,也把一些dú sù同時給了機體,而機體卻渾然不知。有毒性的東西,怎麽可能沒有罪性呢?”



    錢半噸胖皇憨憨地說:“我還是不懂,文學怎麽會有毒性與罪性呢?上官慕兮,你們這些人講話,我們怎麽都聽得不太懂呢?”



    上官慕兮說:“我讀書讀多了,講起話來,你們聽不懂,這也是文學的毒性。錢半噸胖皇,你理解了嗎?也就是說文學本來是為了溝通而生的,結果卻妨礙了溝通,難道這還不算是毒性嗎?”



    錢半噸胖皇笑道:“那我就有些懂了,上官慕兮,你能不能再舉一些淺顯的例子來說一說呢?”



    上官慕兮笑道:“當然可以,我們中國最熟悉的作家是魯迅,那我就拿魯迅來現身說法吧。魯迅的作品,那幾乎無法用食物來類比了,而是藥物層麵的東西。魯迅的每一個作品都是對症猛藥,是藥,三分毒!”



    趙一離笑道:“你們都說我趙一離讀書少,但是這魯先生的書我也是讀過的。我覺得魯迅的作品毒性豈止三分毒,完全可以達到五分毒了!”



    南宮苑道:“趙一離,你還是少參和進來吧,人家在談文學,豈是我們能爭辯上一爭的嗎?你剛才說什麽魯先生,素不知魯迅並不信魯的,他叫周樹人,應該是周先生才對!”



    沒想到南宮苑此話一下子就撞到了趙一離槍口上,趙一離大笑:“你們才少見多怪,這周樹人姓周不假,但是他媽媽可是姓魯的,說他姓魯又有何不可呢?難道人不是人他媽生的嗎?若不是人他媽生的,到底又是誰他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