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啟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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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吾美與歐文朗舉行了盛大的定婚儀式。人們都認為女神的愛情就此畫上圓滿的句點。那些失意的追求者們都夜夜在上官吾美家門前流淚守候,希望再見到女神的身影。打擊最大的自然是玉道,他病倒了,拖著病體,好不容易爬上了玉屏山,來到師傅麵前,才撿回了一條命。
眼見上官吾美與歐文朗大婚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了。上官吾美卻舊疾複發了,她夜夜都夢到自己空手接白刃。而且她一天比一天更加懷念與玉道相處的那些時光,她回味著玉道給她講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上官吾美回憶起玉道說笑話的情形:昨夜屋裏上演新蚊聯播,蚊子其實是貴族,它們喝血,就像人類的貴族喝紅酒。我喝了酒,血液像三十六年陳釀的紅酒,蚊子們有福了。你了解一隻蚊子的憂傷嗎?為了喝一口上好的紅酒,它們要爬上六樓!我不忍它的憂傷,所以拍死它!
上官吾美喝著紅酒,想起這些,不禁莞爾一笑。
上官吾美又回憶起玉道鬼馬精靈的一麵,玉道說:玉屏山上有一個男人守住妻子的墳孤獨地度過幾十年,人皆讚美。後來這個男人臨死前說:守住你愛的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殺了她,用一生守住她的墳。那時她太愛跳舞了,我不下手怎麽行。”
想到這,上官吾美嚇得連筷子都掉地上了。經過幾天的煎熬,上官吾美終於決定上玉屏山找玉道。遭到了吾美爸媽與歐文朗的反對,而且玉屏山上真是一個大墳場。上官吾美慌慌張張闖上來,不僅迷了路,甚至掉入一個墓穴。
在墓穴中,上官吾美看到了墓壁之上刻著各種段子,有些是古代的,有些是現代的,總之,她領悟到,玉道完全是在借用別人寫的東西來泡她,她氣不打一處來,用蠻力踢開一個孔,從墓穴中爬了出來,打到玉道興師問罪。
最後,歐文朗、趙千仁、趙一離、上官吾美全都聚首在玉屏山頂。玉道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野追女神的過失,隻是一味地說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上官吾美其實已經愛上了玉道,一直想給他機會,但是玉道就是不肯認錯。
於是,父母就拉著上官吾美往直升飛機走去,他們要離開這個玉屏墳場。這也意味著上官吾美與歐文朗將赴美完婚,並定居在那裏,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關鍵時刻玉道說出了真相,原來玉道是一個孤兒,有一次,他掉到那個墓穴裏,就認了那個夫妻合葬墓為自己的爸媽,自己有什麽煩惱都會跟他們說,說的方式就是將要說的話刻在牆上。
沒想到上官吾美也會掉入同一個墓穴。上官吾美聽到這話,就發了病,仿佛看到夢中的那個人用白刃劈向自己,那人的臉越來越清晰,沒有錯,就是玉道。
玉道的師傅王道士出麵救了上官吾美,並引了大家到後山閑坐,大家敞開心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開始尊重玉道的感情,連歐文朗都同意給玉道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於是玉道有機會正式與上官吾美交往,又上演了諸多野追橋段。
經過千辛萬苦的追求,玉道終於追求到了上官吾美。上官吾美的怪病也逐漸痊愈了。
女神進入了玉道的夢境,那個大白刃打開了,裏麵居然是一個課堂。
玉道教授說:“空間也是一種物質,它占宇宙的絕大部分,這就是科學界傳說的暗物質”當物體和空間融為一體,就會進入時間停止的永生領域,而且可以在宇宙任何地方溢出,跨越光年,完成時空旅行!你們如果想和心愛的人去旅行,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吧!”
說著玉道就拉起上官吾美的手,飛向了太空。上官吾美問:“玉道,你不是一個臭道士嗎?什麽時候成了大學教授了呢?”
玉道驚奇地說:“我本來就是教授呀,而且是全世界最年輕的教授。我隻不過是在玉屏山上做課題研究而已。”
上官吾美說:“好呀,你居然敢這樣來騙你的女神,我要讓你也天天在夢中空手接白刃!”
玉道說:“但是,我確實是一個孤兒。但今後我有了你,就不再孤單了!”
上官吾美將頭靠在玉道肩上,兩人飛向宇宙深處,星係色彩斑斕!
而歐文朗則在地麵上拍偶像劇,對白肉麻,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上,看到了兩道白光,他神經一晃,仿佛看到有一個大白刃劈向自己!他用手一擋,這一擋,趙一離的幻覺世界就此崩塌!
似乎大家都感受到了趙一離的幻境世界,上官慕兮若有所思地說:“趙一離,想不到你也有青春情懷呀,是呀,青春是多麽美好呀!青春有無限可能而又缺乏安全感,青春是一個曆險的過程,過程越是驚險,結局就越是美好!愛,就要行動,野追才能雅得!趙一離,此時,我倒是支持你繼續追求文朗了!”
而文朗此時也陷入了幻覺之中,他在幻覺之中,名叫耶律永朗。文朗一直都想做一個少數民族的野性之人,這回他在幻境之中心從所願了。
一座危樓,危樓前有一個操場,操場上有一個生了鏽的旗杆,但它上麵飄著鮮豔嶄新的五星紅旗。危樓上“將軍街幼兒園”字樣歪歪斜斜。耶律永朗背著書包蹦蹦跳跳走在上學的路上,書包上繡著雷鋒的頭像,雷鋒手中的鋼槍已經被耶律永朗小朋友塗成了大炮形狀。
耶律永朗來到了教室門前,門很破,有幾分詭異。耶律永朗留意到門上有一些小腳印,這令他有些不安。
耶律永朗想起了奶奶跟他說的話:將軍街幼兒園裏,有一種“紅褲子鬼”,經常會在門上留下小腳印,耶律永朗覺得自己的奶奶講這話時,變成了巫婆模樣。奶奶從巫婆變成了仙女,說:“永朗,你不要怕,紅褲子隻吃讀不好書的小孩子!推開門吧,牛夏丹在裏麵等著你呢!”耶律永朗鼓起勇氣推開這破門。破門因耶律永朗用力過猛,整扇門轟然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很多灰塵。灰塵升騰起來,使耶律永朗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牛夏丹大叫:“什麽鬼?我不怕你,我身邊有人!”灰塵散去了一些,耶律永朗看清了教室裏的情形。幾個小男孩手裏捧著花,向牛夏丹獻殷勤。耶律永朗眼角流下淚來,淚滴裏映射出幾個小男孩子圍繞牛夏丹的情景。耶律永朗轉身,含淚狂奔。耶律永朗來到了小河邊,狂拔了一把草
耶律永朗狂奔回將軍街幼兒園。他將那一把草塞到牛夏丹的手中。牛夏丹驚愕不已。
耶律永朗說:“你是牛,你需要的是草,不是什麽鮮花!”牛夏丹哭了,她的淚水像自來水一樣,將所有人都漂了起來。
將軍街幼兒園轟然倒塌。廢墟上舉行了一聲追悼會。
園長說:“這一場災難是因為一場野蠻的追愛引起的,園方將不予賠償!”
群眾甲說:“這些孩子,到了十四五歲,還沒有從幼兒園畢業!”
群眾乙說:“聽說耶律那渾小子往牛夏丹那傻妞的嘴裏塞了一把草!”
園長說:“你們都別瞎說,耶律永朗之所以送給牛夏丹一把草,那是因為‘紅花需要綠葉襯’,隻是”
群眾丙說:“隻是,他分不綠草與綠葉的區別!哈哈哈!”眾人也都大笑:“哈哈哈”
這時,在一旁有一位古代將軍走過。將軍搖了搖頭說:“我的後代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人群散去,烏鴉落下。現場更顯得慘兮兮的。
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走來。看著這片廢墟,陷入沉思。道士掐指算了算,歎道:“真是人心不古,死了這麽多人,也沒有人來收屍!”
耶律永朗從廢墟裏爬了出來,儼然是一個血人模樣,又像是一個垃圾人,仰天長嘯:牛夏丹!牛夏丹!牛夏丹!
道士捋著白胡子,笑道:“小朋友,牛怎麽會下蛋呢?你是不是摔壞了腦子了?”
耶律永朗道:“你懂什麽,你是出家人,懂得什麽叫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道士衝到耶律永朗麵前,四目相對,瞬間電光火石。道士一把將耶律永明推倒。
耶律永朗爬起來,罵道:“臭道士!你吃錯藥了嗎?”老道大笑:“你怎麽知道的?我今天確實吃錯藥了。把長生藥,錯吃成了長死藥!”
耶律永朗不理這臭道士,繼續仰天長嘯:“牛夏丹!牛夏丹!牛夏丹!”他在廢墟瘋狂翻找,血液從他的身上滴落
老道笑道:“耶律永朗,你不必找了,牛夏丹並不是你今生的緣份!”
耶律永朗說:“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臭道士,我跟你可不認識!”
老道笑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名字,我是一個老神仙,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信!”
耶律永朗說:“你上一旁涼快著去。別耽誤我找牛夏丹!”
老道說:“我都說了,牛夏丹不是你的緣份。你真正的緣份叫:上官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