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花神入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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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別說了,真是羞死人了!”耶律永朗羞愧地說。



    耶律媽媽說:“兒子,你別害臊,這都是青春期正常反應,這說明你的身體發育是正常的!”



    “老媽,我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道觀,你知道那座山在哪裏嗎?”



    耶律媽媽指了指牆上的一幅畫,說:“你所說的是這幅畫裏的山吧?這是你老爸畫的,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而且你老爸很多年前就不知所蹤了!”



    文朗還繼續在幻境之中,而我作為一個靈魂本應該不可能受到什麽女巨人的異香所惑的,沒想到我也入幻了!



    逐慕浪漫峰之上白雪皚皚,時有閃電劃破長空。



    兩個登山者的人影,像鬼魅一樣在逐慕浪漫峰上踽踽而行。



    其中一個張大了嘴,嘴裏噴出了一些話語,這些話語一噴出口就被寒冷的天氣凝成了冰。



    “語冰”落在了地上,摔碎了,碎成了一個又一個漢字。



    另一個人俯身,查看這些字,發現這些字已經雜亂無章,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麽。



    俯身者也張大了嘴噴出了一些話語,這些話語一噴出口也被寒冷的空氣凝成了冰。



    “語冰”落了地,沒有摔碎,而是一個大冰坨。



    他的同伴也俯身查看,卻無法打開這個大冰坨,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麽。



    逐慕浪漫峰在夜色中靜默著。



    兩個踽踽而行的身影寂寞而孤獨。



    他們時而四目相對顯出無奈的樣子。



    時而拉拉對方的手,鼓勵彼此,繼續前行。



    暗室中,開滿了奇異的花。



    花神的腳、腿,進而全身特寫。



    微風吹起花神秀發。



    花神從睡眠中醒過來,花神側坐起來。花神走向窗子。所有的花突然動起來往回縮,意識到危險。花神打開窗子,開出一條縫。



    陽光之箭射向她的胸膛,萬箭穿心,花神倒在血泊中。血流一地,流到屋裏屋外。花神的的身體逐漸在地上消溶。花神最後一絲秀發,飄蕩在空中。一切都變成紅色,屋子、樹木、雪全都變成紅色。遍地瞬間開出滿地紅花來。



    此時,逐慕浪漫峰上陽光四射。



    兩個登山者眼前突然展現出一個鮮花盛開的境界。



    甲說:“奇怪,這逐慕浪漫峰是一個大雪山,我們先前講話,字字都被凝成冰,怎麽可能會有這麽一個鮮花盛開的地方呢?會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乙說:“不幹淨個鬼,你看這些花,分明是開在最純淨之地,哪裏會藏著什麽鬼魅之類,我倒懷疑在這樣的地方,一定會藏著什麽仙女!”



    甲說:“我們登了那麽多的雪山,逐慕浪漫峰是最奇怪的,你見過說出的話會被凝成冰的情況嗎?”



    乙說:“我可沒見過,不過,古書上確實有‘語冰’的記載,既然過去發生過這樣的事,現在再次遇到,也不算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有了先例,我們也就可以安心了!”



    甲說:“我還是覺得奇怪。”



    這時,花神出現在空中,兩個登山者錯愕。



    兩個登山者見花神美貌,流下了口水,一時竟忘記了恐懼。



    花神說:“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可是從山下來的嗎?”



    甲戰戰兢兢地說:“是,是的!請問姑娘,你是何方人士,怎麽會在這逐慕浪漫峰之上獨居呢?”



    花神說:“我嘛,其實就是這座山,這座山就是我,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呢?我已經在這裏待了上億年了!”



    兩個登山者一聽“上億年”這三個字,頓知這美麗的姑娘不是凡人,非仙即鬼,一下子嚇得抖成了波浪!



    花神見他們抖成了波浪,笑道:“你們兩個在跳什麽舞,你們不必客氣,不要向本座獻舞嘛!”



    兩個登山者尷尬地笑笑,心想:我們都是男子,怎麽能這麽懦弱。於是,就定了定心,身體抖動的弧度也變小了些。



    花神說:“你們兩個不回答本座的話嗎?你們實在是太無理了!”



    甲說:“並非我們無理,我們隻是見了天顏,一時說不出話來!”



    花神笑道:“是呀,你們凡間哪裏見得到這麽美的容顏呢?‘天顏’二字,本座喜歡,你們既然用天顏來形容本座,本座就原諒你們吧!”



    花神說:“本座在這逐慕浪漫峰之上,每天都隨著日升日落而生生滅滅,真是寂寞孤獨冷!”



    乙說:“我們倆倒是願意陪著你的,隻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我們!”說著,就流下口水來。他暗笑:哪裏有仙女知道網絡用語的,這一定是一個好搞怪的普通女子。



    花神不屑道:“本座要的是英俊的男子,而不是兩隻流口水的狗,你們要是願意做本座的寵物,本座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甲假意流淚道:“美人兒,你這話可讓我們傷心不已,我們登了1000多座雪山,才遇到你,沒想到你隻願意把我們當寵物。”



    花神笑道:“你們休要糊弄我,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登山者要麽是為了尋寶,要麽是為了尋刺激,哪裏是為了‘尋美’而來的?”



    甲說:“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花神說:“能有什麽不一樣?”



    花神把兩個登山者引入了巨花之中。



    兩個登山者入了巨花,就醉態畢現。



    原來,這巨花裏流溢著萬年美酒。



    花神說:“你們兩個聽著,現在你們已經中著了,你們身上受到萬年酒氣的熏染,我不給你們施法的話,你們是無法解脫的!”



    甲說:“天顏仙女,現在我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問我們的名字,你卻用萬年酒氣來控製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花神說:“你們連做我的寵物都不夠格,我又何必知道你們是什麽人呢?我可沒有興趣!”



    乙說:“那也應該彼此知道名姓才好,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花神說:“禮貌?我並不是你們世間之人,不在乎這些東西。況且我朝生暮死,明晨醒來又變成另一個人了!”



    乙說:“好吧,你們仙界的事,我們也不知道,隨你吧!”



    甲說:“不過,天顏仙女,你總該把你的目的告訴我們吧?”



    花神說:“我也沒有別的目的,我隻是需要一點新聞軼事,我怕你們撒謊,所以才用萬年酒香來熏染你們!”



    甲說:“哦,我明白了!正所謂‘酒後吐真言’,天顏仙女,你還真是心思機巧呀!”



    乙說:“我倒不知道什麽新奇的軼事,我的同伴倒是知道一些,隻是他不肯告訴我!現在在天顏仙女麵前,你還不肯說嗎?”



    甲說:“先前不是我不想說,隻是那故事中的女孩實在是太純潔太清麗了,我不想別的男人知道,怕被多一雙耳朵聽了,都感覺是對她的玷汙!”



    花神大笑:“你這渾小子,倒像是賈寶玉的樣式,倒懂得憐香惜玉嘛!”



    甲說:“不過,我現在可以說了,跟天顏仙女相比,那故事中的女孩,真是不值一提!”



    花神說:“你也不必說出來,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直接到你的心竅中查閱這些事,這倒省事多了!”



    花神進入甲的心竅,看到一個měi nǚ正在洗澡。



    浴缸裏,她悠閑地泡著澡。



    不經意地,用泡沫堆成一個人形,這個人形壓在自己身上。



    她假意裝出被qiáng bào,嘴裏喊著:不要!不要!求求你!



    在掙紮過程中,泡沫在浴室橫飛。



    她調皮地把這個泡沫人一掌擊散!



    門鈴響了,她裹好浴袍去開門。



    隔壁鄰居一位壯漢:姑娘沒事吧?



    她笑笑,聳聳肩,攤開雙手,指下室內。整潔、優雅、品味出眾的室內,豪奢而寧靜。



    趙一離說:“沒事!謝謝!我看你如此壯實而且有愛心,不如我高薪聘請你來當我的保鏢吧?”那壯漢說:“這個嘛,我要考慮考慮,我想好了,再來找你吧!”



    趙一離心說:“這個壯漢有點意思,見了我這樣的出浴měi nǚ,居然還能穩如泰山,可見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呀!”



    她回到浴室,見泡沫人還浮在浴缸裏,且變成了紅色!



    趙一離嚇得尖叫起來:“來人呀,來人呀!快來人呀!”



    幾個傭人先到了,安慰著趙一離。



    趙一離的母親上官吾美與父親趙千仁也趕來了。



    趙千仁說:“都這麽大了,還這麽膽小,你怎麽配做我趙千仁的女兒?”



    上官吾美說:“恨天,不能這麽說,一離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們寵愛還來不及,怎麽能這麽罵呢?”



    趙千仁說:“正因為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才恨鐵不成鋼!我一生積攢下這麽大的基業,將來都要靠她來繼承,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唉!”



    上官吾美說:“算了,少說兩句吧,女兒正在生病,等她病好了,就讓她去公司曆練曆練吧!”



    趙千仁也不回答,拂袖而去。



    趙一離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流下淚來。



    上官吾美抱著趙一離,道:“女兒呀,我也知道你心裏苦,你得了這種病,不要說工作了,正常生活都成問題!”



    傭人們看到這番情形,也暗自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