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體內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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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家看到前方的時空頗為詭異都有些畏懼,詩心帶引大家往前走,說:“大家都不必懼怕,前方的時空,乃是我的意識所生的一個過度時空,並沒有任何危險,那隻不過是一個詩境而已。這詩境乃是為你們滌蕩心靈的,你們在黑山山脈待久了,身上戾氣太重了,前麵就要到達女巨人的心髒了,你們這般汙穢,是走不過去的。”
詩心帶著眾人一邊走,一邊念詩道:“白衣飄飄的年代,有白蝶在綠葉間飛舞,像清新的少女白皙的臉龐,閃動著生命的華光。此季愛情,純潔得就像綿白的布帛,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將描摹出最深刻的印記。點滴情愫都縈繞在最單純的心動裏!”
趙一離笑道:“詩心,你瘋了嗎?我們現在行進在女巨人身體內部,這裏隻有血肉,哪裏來的綠樹之類的,你真是胡說糊弄我們呢?我看,你們詩人寫詩就是一種說謊的過程。”
詩心說:“趙一離,你不必說我們詩人寫詩就是說謊,我們寫詩,乃是寫心,是再真實不過了。”
這時,前麵真的出現了綠樹,還有河流與一彎拱橋。
這是一個明媚的上午,陽光灑在紅色的河上,波光閃閃,一位高貴而美麗的少女在侍女的陪伴下向美麗的拱橋走來。
這少女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貝阿特麗切了,大家看到她的容顏都驚歎不已,紛紛說,真是比之花髓仙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這少女與詩心在橋上不期而遇。詩心凝視著少女,既驚喜又悵然;而少女卻手持鮮花,雙目直視前方,徑直從詩心身邊走過,仿佛沒有看見詩心。但她的眼裏放射出的異樣光芒和臉上泛起的潮紅卻透露出少女情竇初開的真情驛動。
上官慕兮說:“看來,這幻境是曆史的重現呀。這少女無疑就是貝阿特麗切,她一定是詩心的繆斯,看情形,這就是詩心與他的繆斯貝阿特麗切的初相見,也許也是最後的相見,潔白而純淨的相見。真是千古一麵,一麵之情,一麵之心,一麵之緣,成就一個時代呀!”
南宮苑說:“姐姐,你怎麽有這麽多的感慨。我也看過但丁的一些詩作,並不覺得怎麽好呀!”
上官慕兮說:“並不在於詩的好壞,而在於其對後世的啟迪作用。這就像我們中國的詩經一樣,也許李杜的詩早就將詩經超越了,但是詩經的地位卻是後世難以超越的。”
那貝阿特麗切走過拱橋就化煙消失不見了。
再往前走,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海洋,泛起藍藍的波光。
詩心說:“這浪湧是心弦的脈動,也是歲月的皺紋。用心去撫平,心清如水,淡雅從容。
初見驚豔,驀然回首,曾經滄海桑田,再也尋不到燈火闌珊處那一抹清純的微笑。況且初見之後,也許永不再見,剩下的隻有永久的思念和逐漸的老去。”
說罷,詩心的容顏頓時就老去了,從少年變成了一個傴僂的老人。
上官慕兮說:“詩心,看來你還真是真正意義上的詩心,你遇到我們,知我們是中國人,就用中國式的詩境來跟我們對話。可見,你不但是詩心,而且是玲瓏的詩心!詩心,你怎麽一下子就由一位少年變成了一個傴僂的老人了呢?”
詩心說:“我的心還停留在那橋上與貝阿特麗切相遇的那一瞬,那是一個刹那,我的一生隻有那一個刹那是少年,其他時刻都是老人,因為如山一般堆起的思念而老去。我的少年之臉,積累起越來越多歲月的皺紋。初遇是一場美麗的夢,美麗的夢和美麗的詩一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沒料想到的時刻出現,在最沒料想的時刻消失。”
趙一離說:“我趙一離最喜歡別人談詩了,不是因為我趙一離懂詩,而是因為詩這種東西,真是太可笑了。聽你們講話,比聽相聲和脫口秀,還有意思。哈哈哈!”
上官慕兮說:“趙一離,你不得無禮。女巨人既然已經召喚了詩心來鎮她的身體,這說明女巨人對詩心是非常尊重的。你這麽怪評詩心,就不怕得罪了女巨人,把你消化了嗎?”
趙一離聽了此話,大驚懼起來,手都有一點抖:“上官慕兮,我的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了,這可怎麽辦?有什麽被救措施沒有?”
上官慕兮說:“趙一離,你跟我念幾句詩吧:詩心的等待,讓人蒼老,思念讓人惆悵。偉大的詩心,藏在偉大的巨人之內,如同坐牢般痛苦,身陷煉獄,像歲月皺紋般焦燥,等待與ài rén的再次重逢。”
趙一離這回老實了,跟著上官慕兮一字不差地念道:“詩心的等待,讓人蒼老,思念讓人惆悵。偉大的詩心,藏在偉大的巨人之內,如同坐牢般痛苦,身陷煉獄,像歲月皺紋般焦燥,等待與ài rén的再次重逢。”
樂人愁說:“上官慕兮,謝謝你,我知道你這詩句是在說我與女巨人樂佳人。我想女巨人樂佳人若有知,她心中對你們一定是感激的,是不會做出什麽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來的。”
上官慕兮說:“樂人愁國王,你不要這麽敏感,我並沒用用詩寫你與女巨人的事情。我隻是看到了詩心之戀,有感而發而已!在重逢到來之前,他與她在詩中、在夢裏無數處相遇。”
詩心感動地流下淚來:“詩,貴在有知己,這跟音樂是一樣的。上官慕兮,你真是我的矯己,我與貝阿特麗切隻見過一麵,但在後來的夢中卻相逢了無數次。仿佛一隻藍蝶穿越無盡的海洋,與嬌豔的鮮花無悔地在異域相守!在相處分別,卻在彼處相守!”
天狗黑太陽汪汪大叫,把這幻境給驚破了,現出了女巨人體內固有的一些血肉來。
詩心大驚,險些散了去。複又聚攏來,成了人形,幻境複又重現。
大家隨著詩心繼續往前走,前麵可是一個粉色的世界,浪漫無極。
詩心說:“粉色是初戀,也是愛情的況味真諦。粉色最浪漫,粉色白裏透紅,溫馨適意,麵若桃花是所有美麗的渴望!沒有過多的敏感與不適的刺激,有的是細水長流,波瀾不驚的醇美溫情!愛情,就是女人最美的化妝品。貝阿特麗切,經詩心一視之情,已經得到了永恒的愛情,她站在歲月中,永遠也不會老去。”
文朗說:“沒有不老的女人。愛情並不是愛年輕美貌,而是愛你年老的樣子勝過愛你年輕時的容顏。看來,詩心,你隻懂詩,並不懂愛。我與張詠顏的愛是超越了表麵的美醜的,我愛的是張詠顏的靈魂。”
聽了文朗的話,詩心麵有愧色,說:“我並不是愛神,我乃是詩神。我隻知道,等待一個人久了,漸漸也就釋然了,她出現當然最好,她不出現也沒關係。因為心裏對她的愛,不會因此改變。文朗,我是知道你的,你的問題就在於不懂得釋然,這樣既困住了你自己,也困住了你所愛之人。你的張詠顏,並沒有複活,而是跟你一起被困在這黑山山脈了。真正的愛情不應該帶來一場災難!”
文朗聽了些話,又瘋狂起來了,這時整個幻境也因為文朗的瘋狀而搖蕩了起來。那些幻光也都搖晃起來,像是風中之燭一般地搖曳。
上官慕兮忙上前止住文朗說:“文朗,你稍安勿躁。文朗,我們大家都是理解你的,張詠顏也一定是理解你的。我們都知道愛到深處,人孤獨,宿命注定你愛張詠顏,而你便義無反顧地會付出一生來愛張詠顏!所以,文朗,你對張詠顏的愛是血色的,是深紅的,並不是粉色的,比之詩心之愛更濃更真!”
聽了上官慕兮的話,文朗與這粉紅的幻境和解了,他的愛變成了粉色,像他初見張詠顏時,他們臉上的羞紅,也像詩心初見貝阿特麗切時的他們臉上的羞紅。古今兩對戀人,在此處得到了最大的契合與融合,情本是一,愛卻是各異!
南宮苑看到此番情形,也有些感動,說:“人生若隻如初見,不舍的眼眸隻為停留在離去的刹那,也許哪天你出現在我的夢裏。傾城的微笑,會解釋流年的相思!渲泄rén miàn桃花相映紅的詩情!”
南宮苑話音剛落,這幻境中就化出無數的桃花來,桃花灼灼,引發眾人全都動了春心,連花髓仙女們臉上也泛起了潮紅。
錢半噸胖皇也很感動說:“愛情這種事情,真是好東西,我錢半噸也有些感動。我也來說一句好的:穿越血色,你的生命會有一個桃花園,詩長出翅膀,帶你一起去追尋!文朗,你快息了心吧,靜靜潛心,你一定能找到你最初的愛的。文朗,我錢半噸相信你,也會全力支持你鼓勵你!”
文朗說:“謝謝你,錢半噸胖皇,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一直以來,你都是最好的。我除了愛張詠顏,在友人當中我就是最愛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