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金屋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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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一離說:“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太好了。不過,我覺得奇怪,那花髓淵仙樹的根深紮入女巨人樂佳人的身體內部,為會很女巨人沒有死呢?難道女巨人樂佳人是神仙不成?”



    這話,說得樂人愁國王擔憂了起來,他說:“是呀,大家說,那花髓淵仙樹的樹根紮入女巨人樂佳人的體內,這是不是造成她缺水脫水的原因呢?”



    上官慕兮安慰樂人愁國王說:“樂人愁國王,這個,你倒不必過分擔心,因為我們已經親眼看到了,女巨人樂佳人分明還活著,而且,那花髓淵仙樹乃是黑山山脈的靈根,並不是一般的樹木。那花髓淵仙樹既然是靈體,自然它的樹根就更加靈異了。因此不可用凡物之理來揣度它的。那花髓淵仙樹之根雖然深紮進了女巨人樂佳人的身體內部,但是,卻也不怕。相反,說不定那花髓淵仙樹反將生命力通過這些靈根輸到了女巨人樂佳人身上。這也就是女巨人樂佳人在休眠中還能活上幾千年的原因。”



    聽了上官慕兮的話,樂人愁國王稍釋了些。不過,樂人愁國王還是半信半疑的,不敢完全相信。



    樂如意說:“國王陛下,你不必過分擔心。上官慕兮是一個有見識的人,她讀過的書,可以堆成一座大山,她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根據的,是值得我們相信的。而且,我們細細想想,她的話確實有道理。一般人如果昏迷了,幾年之內多半是要死的。而女巨人樂佳人深度休眠,居然也能活上幾千年,這總得有外界注入新生命力才行。想必那花髓淵仙樹就相當於是女巨人樂佳人的吊瓶了。女巨人樂佳人召了詩心來,穩住自己的身體,又有花髓淵仙樹守護她,她因此才得以長生,而我們這些生活在其上的人,才得以苟延。”



    樂人愁國王聽了樂如意的勸慰,就相信了上官慕兮的話,笑道:“想必,真相就是如此了。我想女巨人樂佳人是一個有造化的,一定會有方方麵麵的人來幫她的。我真是愛對了她了!”



    正說話間,從頂上的血肉中生出了無數的須根來,須根尖端噴泉似地噴出水來。眾人都渴得緊,也顧不得許多,胡亂喝了起來。大家都喝了滿滿一肚子的水。



    趙一離說:“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水這東西原來這麽好喝呀!就算是天上的聖水也不及這裏的水好喝。我們這些人也真是有造化的,居然連這樣的水也喝上了。隻是,剛才那一幕也真是神奇,我們正講著花髓淵仙樹的靈根呢,沒想到這靈根就自己來尋我們了。”



    錢半噸胖皇說:“正是如此,我們還尋思著要怎麽去找這些靈根呢!沒想到這花髓淵仙樹真是有靈的,居然懂了我們的心意,直接就來尋咱們了。但是,我見這些靈根都是白色的,甚是怪異,難道花髓淵仙樹的靈根都是白色的嗎?”



    張曉嫻說:“我們花髓仙女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白色的,也許不是白色的。我想那花髓淵仙樹的靈根,既然是有靈的,自然不會是一色的,而是靈動變化的。也許我們這些人都認為那靈根應該是白色的,所以,這些靈根也就變成白色的來見我們了!”



    天狗黑太陽汪汪叫著說:“哪裏有那麽神奇的,不過就是一些破根而已。或孫大聖在此,管它是什麽靈根,就算是人參果樹的根,也全拔了去,也用不著在我們的麵前來一五一十地述其顯赫了。”



    天嚶烏月亮說:“依我看,這靈根倒是神奇的。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覺得這靈根應該是白色的呢?為什麽一定認為這些靈根必是花髓淵仙樹的呢?就不能是女巨人樂佳人身體內部的脈絡嗎?”



    上官慕兮說:“這個也很好理解,我們在這黑山山脈禁錮了這麽多年了,也不曾進過什麽水,也不曾進過什麽食。此時,我們大家最希望享用的就是乳汁了。所以,我們所有人的潛意識裏都是想象著乳汁的,自然這些靈感感應了我們的所思所想,也就變成了白色的了。而且它們噴出的水,也略帶了些白色,倒有點像乳汁了。”



    天嚶烏月亮說:“興許是這麽個道理了。”



    李仙兒說:“先前,我們黑山麗春院,曆任院長相傳一個說法。這花髓淵仙樹乃是黑山山脈的靈根,也是黑山山脈的生命樹。所以,花髓淵仙樹噴出乳汁來,亦不是什麽可大驚小怪之事。我看,正因為花髓淵仙樹生長在黑山麗春院,才守護了黑山麗春院,才使得黑山麗春院成了整個黑山山脈裏,那些罪靈唯一不敢染指的地方,竟成了眾生靈的極樂境了。”



    大家得了水了,也都恢複了活力,就繼續隨波逐流向前飄,少頃,大家被擋在了一個金屋的前麵。一個又一個又氣泡撞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大氣泡,一萬人就堆也似地疊在了那氣泡中。



    羅嫻倩說:“如果是在外麵的世界,屈屈一個踩蹋事故,都會死傷甚多。更何況我們今天近一萬人這樣層層疊疊地撞在一起,居然全都毫發未傷,這真是讓人感到奇怪呀。而且,這裏是那女巨人樂佳人的血管,怎麽會憑空出現一個金屋呢?這也太詭異了些吧?”



    羅嫻美說:“姐姐,其實,這也沒有什麽詭異的。這不是更進一步證明了我們先前的猜測是對的嗎?我們先前都猜測黑山山脈就是某人意識所生的,既然是意識裏的東西,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上官慕兮說:“正是如此,比方說為什麽神仙都能千變萬化,能隨機而應變,有各種各樣的神通呢?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神仙世界乃是人類意識中所生之界呢!”



    這時,錢半噸胖皇發現了,那金屋之上似有異樣,喊道:“大家看,這金屋之上有題字。我來辨認一下,似乎寫著:金屋易得,深情難賦。這八個大字寫得倒是非常好,這裏是女巨人的身體內部,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麽人先我們而來嗎?”



    南宮苑上前查看了一番,說:“這八個大字像是天然形成的,不像是人寫的,而且人也寫不了這麽大的字,也刻不進這金鋼質地的牆上去。大字下麵,似乎還有兩排小字。上麵依稀是: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



    大家都在猜這啞謎,都一頭霧水。這時,那金屋金光四射起來,大家不覺就墜入了一場幻覺。看起來,又似乎不是幻覺,而是曆史畫麵的重放,因為大家在這虛影叢中都保持了清醒的頭腦,可知並非幻境,也非夢境。



    



    俊朗的少年說: “若得阿嬌做婦,當作金屋儲之也。”一晃,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多少年,俊朗的少年長大了,成了皇帝了,複又說: “皇後失序,惑於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璽綬,罷退長門宮。” 接著,宮人們齊擁而上,將那著紅裝的阿嬌給綁了,送往冷宮。那阿嬌自此日日在那長門宮中,唱吟著:君不見咫尺長門鎖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驚夢何處知春冷,心念君心似秋寒!”



    這阿嬌日日就這麽唱著,如泣如訴,唱得宮人都斷了腸。



    紅衣阿嬌想起了,那夢也似的過往。陽光燦爛的午後,青草泱泱的跑馬場,嘻嘻哈哈的笑聲,祥和而安逸。



    那俊朗的少年,還沒有當上皇帝,甚至連太子都沒有當上。他不過是權且封了一個小王而已。那個俊朗的少年怯怯的問:阿嬌姐姐,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此時的阿嬌雖未長成,也出落得齊齊整整的,頗有幾分姿色。



    俊朗的少年凝眸看著阿嬌,眼裏充滿了渴望,又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淡定與從容。



    “好啊!”小阿嬌幹脆爽快的答應著。她雖然小,但是心裏去明白得跟明鏡似的,她知道她這一生注定必然是要在皇宮或是王府中度過的,世界上男人雖多,但是,她能愛的隻有那麽幾個。而在那僅有的幾個人當中,這俊朗的少年倒是她喜歡的。



    這時,場景飛速的變幻著,刺耳的尖叫聲,受驚嚇的青驄馬,還有紅色的夕陽,血色的臉孔。接著,還有魍魎鬼魅層出不窮,將那一切的美好,一切的安適全都堪破了。



    “啊!”,紅衣阿嬌從夢裏驚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虛汗淋漓。她四顧周圍,再也沒有什麽宮人宮女跟隨侍候,而隻有一個年老的奶娘一直跟著她。奶娘聽到聲響匆匆的跑進來,關切的問道:“xiǎo jiě,xiǎo jiě,怎麽啦!”。這老嫗,原是阿嬌家的老奴了,忠心耿耿,聽說阿嬌被廢後投到這裏,死也要跟了來。向皇宮磕了多少血頭,才得以恩準了。



    紅衣阿嬌撲到奶娘懷裏,驚魂未定,像小時候受了委屈一樣,嚶嚶的哭了起來。老嫗死勸不住,複又跪了地,磕起了血頭來,頓時她的頭上鮮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