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進山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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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一離笑道:“錢半噸胖皇,我趙一離是缺乏大格局、大胸懷,用不著你來提醒我,但是”

    錢半噸胖皇說:“但是什麽?趙一離,你不承認我所說的嗎?”

    趙一離說:“如果我們接受了一切醜的,那我們不是太對不起美的事物呢?比方說,像我這樣一位絕色美女,如果平時跟醜女們遭受相同的待遇的話,那麽,我為什麽要長得這麽美呢?我是不是不應該在保養與化妝上花太多功夫呢?”

    上官慕兮說:“美與醜,確實是一種哲學。比方說,拿書法來說,書法是我們中國人獨有的,是最能體現我們中人對美醜的觀念的,比方說,蘭亭序極美,鄭板橋極醜,但是它們都是返樸歸真的好書法。”

    文朗說:“不僅書法如此,而且美景亦如是。一路向南,一路向北,一路向西,一路向東,我們都在這個美麗的星球打轉轉,有時醜的東西,反而是一種更耐人尋味的美!”

    天縱說:“是呀,我覺得我們的這個地球就像像宇宙之一塵,那麽小又那麽精彩。尤其是我們中國到處都是美景。拿風景來說,如果一座山是平的,如果水也是平流的,那麽還有什麽意思呢?還是應該跌宕一些,醜一些,反而是更美的!”

    上官慕兮說:“兩位大帥哥,你們終於發言了!我們去過的地方太少,可能並不了解一切的美景,真正的美景一定是出人意料的,既不是美,也不是醜,而是一種對心靈的奇襲,這才是美與醜的真諦!”

    趙一離說:“我覺得美女可比我們這顆星球更有看頭,如果世界上沒有像我趙一離這樣的美女存在,那就太寂寞了!我想,我們應該把更多的感情給予美女,這才是公平的。”

    文朗說:“美女誰不喜歡,但是,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喜歡是可以的,但愛卻是非常危險的。當年,我愛上張詠顏,連綿不絕的思緒鋪滿天空的湛藍,天空裏全都是張詠顏的影像,我多麽希望張詠顏像一朵雲飄入我的夢裏。”

    張詠顏說:“文朗,你不必如此,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你不必再說這些肉麻的情話了,我們就做一對最平凡的戀人吧,這樣,我們就能擁有最平凡的感動與幸福了,這正是我想要的。文朗,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都值得珍惜。但願,在下一次季節的變幻,我可以不再如此愛你,那麽,我們也就可以活得輕鬆自由一點!”

    文朗幸福地笑說:“詠顏,知道你也像我愛你那樣愛著我,我真是感到太幸福了!”

    錢半噸胖皇說:“正月十六,是全國各地廟裏的菩薩抬出來巡遊的日子,一派熱鬧,一路祥和,我們是不是要去街上去湊湊熱鬧呢?”

    文朗說:“其實,佛像不過就是雕像是而已,真正的大佛則以天地為殿堂,以人心為道場。廣施吉祥,普利賜福。所以,我們不必去看,如果真想拜佛的話,在我們自己的心裏拜就可以了!”

    上官慕兮說:“話可不能這麽說,雖說心拜重於形拜,但是儀式感非常重要,若沒有莊重的儀式的話,又怎麽能正心呢?所以,宗教裏的一些習慣還是應該尊重的,我們理應找時間去拜拜佛,不過到街上去拜,未免不莊重,真要拜佛應該進山參拜才是!”

    於是大家就進靈山拜佛去了。

    天公並不做美,下起了毛毛細雨,仿佛是趙一離式憂傷,蒼穹如畫,卻自傷自憐,落起雨來。

    大家都沒有帶傘,如果雨下大起來,大家都會淋成落湯雞,都會得感冒的。

    上官慕兮說:“我上官慕兮曆來不喜歡帶傘,喜歡走在細雨裏。大家都不必擔心感冒了,因為這樣的細雨是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麽影響的,反而會給我們增添許多浪漫的情緒,而且此時,空氣中的負氧離子,對我們的身體非常有幫助的”

    羅嫻美說:“是呀,確實非常浪漫。在這樣的氛圍裏,我想著這雨曾經是哪一朵雲,想著在雨後的玻璃窗上寫下心上人的的名字,不讓任何人知道,但是,那些朦朧的水氣會知道,當玻璃窗上的水氣蒸發之後,或許就會把我的心意帶向那個心上人,他明白也罷,不明白也罷,我都感謝,感謝他的存在,感謝他讓我產生了愛的感覺!想著慢半拍的他,被這雨輕輕敲打微涼穿透了心扉,想著雨後的彩虹和濕濕的芬芳。”

    羅嫻美竟是這麽浪漫的一個人,我們倒不知道。這時,羅嫻美唱起歌來,就是那首非常溫柔的《恰似你的溫柔》,歌聲淒婉,山間的露水打濕了她的衣裙。

    上官慕兮說:“我非常喜歡這首歌,沒想到羅嫻美居然就恰好唱了起來。有一類老歌非常動聽、深情、唯美,我們可以把它們統稱為梁弘誌風格,像梁先生的作曲風格一樣,純淨、洗煉的旋律直指人心。”

    南宮苑說:“一般感性的人會比較喜歡梁先生的作品,我南宮苑則比較偏愛羅先生的作品。”

    趙一離說:“羅先生是誰,難道他能寫出比梁先生還好的作品嗎?我覺得羅嫻美唱的這首歌已經是最好聽的了,應該不會有更好聽的歌了吧?”

    上官慕兮說:“是呀,我個人也比較想戀愛梁先生的作品,雖然羅大佑的歌曲藝術水平更高,但是梁先生的歌曲沒有羅大佑那樣深重的情感與深層的思辨,聽起來更放鬆。”

    錢半噸胖皇說:“我覺得他們都很了不起,一個作曲家一旦有了成名之作,就像城市有了標誌性建築,也就有層次有價值了!我的家鄉廈門,城市非常美,但是死活擠不進一線城市之列,為什麽?廈門缺少拿得出手的標誌性建築。就像一個品牌沒了標簽,也就得不到升華了!北上廣深港澳台,這些城市都沒有廈門美,但是它們全都有標誌性建築,他們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作曲家也是如此,打不出自己的品牌,沒有個性,就算能力很強,也是沒有用的。”

    上官慕兮說:“是呀,今天我們上山拜佛,也就是拜這樣一種品牌,隻不過這品牌代表了我們的心,我們的心是亂的,我們要去拜一顆智慧的嚴整的心,這樣,我們就能得到最大的教化了,這樣,我們的心就能得到升華,說不定,我們就能從根本改變我們的生活了!”

    山腰上環繞著白雲,引發有情人無盡的遐想。

    南宮苑說:“我們已經看到了白雲,說明我們已經登到了半山腰了,寺廟就在山頂上,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聖像了!”

    羅嫻美停止歌唱,說:“白雲每天都在旅行,但它並不快樂,走到哪淚就化雨飄零。也許這聖山有白雲,正是佛主給我們的某種啟示,寓示著人間皆苦,淚海縈繞。我們應該快樂一點生活才是。”

    趙一離笑道:“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什麽東西都當成是啟示,羅嫻美,你說白雲是一種啟示,那麽那空中的飛鳥又是什麽啟示呢?你一定說不出個所以然吧?”

    羅嫻美說:“飛鳥與白雲一樣,每天都在旅行,但是它們比白雲快樂,因為當它們還是蛋時,它們那麽脆弱,誰都可以把它們吃掉,而如今廣廣的蒼穹給了它最好的保護。其實,愛情也是這樣,一開始是非常脆弱的,需要悉心嗬護,等到愛情變成了親情,也就再也不會輕易毀棄了!真正有力量的東西都是從極度弱小發展到極致強大的!”

    趙一離說:“佛家清淨之地,你們談什麽愛情的話題呀,小心佛主怪罪呀!”

    上官慕兮說:“沒關係,自古以來,宗教都是以神佛來為凡人證婚的,這說明神佛是樂見人類相愛,也樂見人類相戀與結婚的。戀人們心情好時就去拜佛,心情不好時,就抬頭望天,它那麽大,一定可以容下你所有委屈。但是,他們不知道,神佛與天,其實是同一個概念。都是造物主的意思。”

    南宮苑說:“我平時難過的時候,並不拜佛,也不看天,我難過的時候喜歡臨窗聽雨,聆聽白雲的憂傷。在雨後的玻璃窗用指尖劃出意中人的輪廓。我不記得他的樣子,因為他已經離開我很久了,我隻記得他的輪廓,像是一個縈繞在我心裏的影子。在光明裏的時候,不會留意到影子,但是,其實它早就存在了,它存在的原因,就是為了在我難過的時候,給我一些安慰!”

    上官慕兮說:“我們上山拜佛,為什麽心境這麽傷感呢?佛是慈樂的,他會給我們快樂的。”

    羅嫻美說:“我們怎麽能不憂傷呢?人類,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而蒼穹是留給孤獨的!此時誰孤獨,就注定永遠孤獨。生命就是無盡的深夜就醒來,讀書,寫長長的信,在林蔭路上不停地,徘徊,與黑影和落葉一起紛飛,我們的心情其實並不是沉下去,而是靜下來了,無憂亦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