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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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火的母親不幸去世讓他簡直撕心裂肺,而臨帶著女兒也是哭的聲音嘶啞,雁城眉頭一皺畢竟是小孩子她的樣子讓人心疼,走過去柔聲道“小mèi mèi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姑娘淚水朦朧,瞪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並不說話,而是看著林飛火,好像在向他詢問,周圍的人也是才發現一個外人,帶著詢問的眼神,林飛火擦了擦眼睛道“青兒叫叔叔”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帶著沉重的聲音道“剛才是小青說他奶奶不舒服我才跑過來,那時候她就已經走了”
周圍的人都是一片唏噓之色,想當初這個家庭是多麽的幸福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導致了如今的悲慘,聽著周圍的人講。
想當出林飛火家裏並不富裕但卻非常幸福,而忽然有一天天降橫禍,那天林父母帶著媳婦抱著孫女去醫院檢查,回來的路上忽然碰到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他用磚頭拍死林父,又拍了林母,然後將幼兒扔掉對媳婦拳打腳踢,xìng yùn的是幼兒掉到一個沙堆上沒有什麽事,而父親慘死,母親被打重度殘疾,媳婦從那以後就昏迷直到如今,雖然逞凶者被繩之以法對這個家庭造成的傷害卻是永久性的。
聽著周圍人的所說小女孩淚流滿麵父親有時候不在家都是她小小年紀照顧奶奶和母親,從小就經曆了人世間的悲苦,那種洗衣服做飯,出去撿野菜,或是某天忽然在垃圾堆裏發現一個帶著惡臭的玩具都會異常開心,而她也從來沒有問過父親我們家為什麽這麽窮,因為她知道所有的錢都用來治療奶奶與媽媽。
雁城最受不了的就是小女孩的傷心哭泣,也不能忍受上天對她的殘忍,拿起diàn huà撥通道“馬金玉公司能否周轉點錢出來”他知道公司根本就沒錢,一切都是馬金玉不知道怎麽搞出來,也許是欠,也許是偷那些都和他沒關係。
diàn huà接通馬金玉一副獻寶的樣子道“大大你要多少錢,嗬嗬現在公司運轉已經接近正軌,隻要不是很多周轉應該沒有問題”而在聽到要用點錢辦喪事之後馬金玉對雁城徹底無語,這麽點事竟然找他商量,你說我一分鍾幾十萬上下還淨幹這麽些破事,最後表示隻要錢財不超過百萬就不用找他商量,並且隻要雁城一張白條就能不經過任何手續在財務部領到錢。
而對於馬金玉那也是徹底信任,並且他也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去寫條馬金玉都能認出來,要知道深藍可是高科技文明。
看著林飛火家徒四壁也知道根本沒錢,而這個月的工資他已經領了,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道“火哥你看這長輩去世也要用錢,你說說需要多少盡管說來”
林飛火揉著紅瑞的眼睛,現在他真的沒有多少錢,上次的五千連帶著出去做工的錢全部都所剩無幾,每個月一家人也就五十元生活費每個月都是鄉裏鄉親的這家給點那家給點才得以堅持帶著微紅的臉頰道“老總我看兩千就差不多了”
雁城不語心裏算著,交代著棺材,挖幕,幫忙的人,最後還得請大家一頓,最少也要四五千,手中拿起紙筆在上麵寫到“領五千塊錢”然後就是名字日期,撕下來遞給林飛火,周圍的人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他。
這你妹隨便寫張紙也能拿到錢騙誰呢,而林飛火愣了下珍貴的接過,他知道眼前這人根本不可能說謊,他說能領到就是可以。
話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也沒有那些繁文縟節,下午就下葬了,房間裏隻剩下四個人,今天的小女孩痛苦並快樂著,難過的是奶奶去了,高興的是終於吃了一頓好吃的,雁城道“火哥怎麽沒見你的親戚什麽的呢,難倒沒有麽”
親戚嘛誰沒有,林飛火的父親兄弟四人,而老媽兄弟也有不少,隻是自從破敗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有些不自然道“老總別說那些了,來今天我敬你一杯”
雁城與林飛火喝著也在打趣著小女孩,她正在抱著一個雞腿大口啃著,雁城笑道“小青真是可愛,長大了肯定是個漂亮的大姑娘”
小青雖然三歲可是說話非常清楚道“奶奶以前說過我長大了絕對是天女下凡”
微微一笑,這小女孩說話卻是可愛,又是一番打趣,忽然從門口進來一個人,手中的酒瓶都沒扔,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非常痛苦道“mèi mèi你在哪裏”
雁城眉頭一皺林飛火也是愣著道“你是誰”
男子有五十多歲一身西裝革履身上還打著領帶,就是酒瓶子破壞了他的氣質,沒有理這幾個人,而是在周圍一掃道“金花呢她在哪裏”
金花就是林飛火的母親,現在的林飛火也還在悲痛之中不過來人能夠直接叫出金花的名字那肯定認識,帶著疑惑道“我母親已經過世,你是誰”
“過世了?”男子愣住了,然後忽然眼睛通紅,像是變身一般,牙齒之中像是有東西爆出來,小青一看哇……一聲大哭,還邊退邊哭,像是受到了驚嚇,一雙小手不自然的顫抖,臉龐有些扭曲,雁城心裏不悅體內運氣大吼“滾滾滾……”聲音滾滾一浪更比一浪高。
男子徹底清醒,將手中的瓶子放下,打量著四周道“我是金全金花的死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以後再見”然後頭也不會大步而走。
林飛火呆呆道“竟然是他”金全是那個最小的舅舅從小聽見母親提起過隻是從來沒有見過,今天母親的死通知了所有的親戚根本沒來幾個人,沒想到這個未曾蒙麵的舅舅竟然來了。
忽然看見雁城在抓著小青的手,才從震驚中驚醒而小青鑽在燒柴火的煙囪底下一張小臉非常慘白,上下牙齒打顫目光驚恐。
“小青別怕,快出來”雁城呼喚道
小青立刻哽咽,一雙大眼睛淚水朦朧道“爸爸,大哥哥我怕,剛才那個眼神我好像以前見過,我真的怕”
雁城立馬一身冷汗,剛才那個人眼神通紅,好像沒有神誌一般,嘴角好像有東西快要露出來了自己一聲大吼將他震醒,而讓小女孩最害怕的應該是她一歲時那場意外,難倒剛才那個人的眼神與那個罪犯一樣?而前幾天那白色粉末自己都著了道,難倒這之間都有聯係,曾經聽欣蘭說過自己被藥物麻痹時就是這個樣子,雁城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仿佛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已經慢慢向他靠近。
從林飛火家裏出來,四周的冷風讓他身上的衣服緊了緊,今天沒有讓林飛火送他,而是自己開車他需要去一個地方,想當初自己是貨車司機對於這種小型qì chē當然手到擒來,一路上qì chē飛快就到了市裏的公安總部,從上麵下來拿起diàn huà撥通了李雲飛的diàn huà,他心中有一種猜測需要證實。
拿起diàn huà看見上麵的代碼有些疑惑,這是專線加密diàn huà誰這麽大晚上的打過來,李雲飛道“誰呀”
那頭雁城快速的說完自己的要求,那就是希望局長給予權利可以審問犯人,並且說明了林飛火一家的慘狀,他想要抓住真正的罪犯討回公道。
林飛火一聽火氣大冒“讓你查天華集團總裁死因你竟然管這檔子事,還用專線打告訴你如果有下次我就修改專線密碼……”
聽著林飛火的噪音也隻能打哈哈,忽然想到臨走時人家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過除非事情重大否則不可以隨便撥打。等了一會一個中年人從裏麵走出來,帶著不悅卻是歡笑道“嗬嗬想必是李首長的人吧有什麽事”
從他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這人雖然麵上高興心裏卻是鄙視,想必以為自己是李首長的親戚什麽的,也不想說那麽多道“這位領導嗬嗬,我想見見幾年前那個在大街上用磚頭打死打殘的犯人,不知道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