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場中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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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既然少俠執意要比武,那麽就跟我來無魂堂吧。”說完,便帶著無極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無魂堂。
無魂堂是煉槍堡對堡內比武場的稱呼,意思就是來比武的都要被嚇的魂飛魄散。
可見這個比武場上被擊敗的高手該是有多少。
一進到偌大的比武場,就看到一旁有數十個刀槍架子,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樣樣具全,是給比武者用來挑選使用。
另外一旁,已經有數十位形色各異的討教者在等候了,無極悄悄地往角落裏的一條石凳上一坐,沒有人發現身後多了一個毛頭小子。
願使真槍真刀者,敝堡自當全力奉陪。
無極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無魂堂的一堵石壁上刻著這麽一句話,這大概也是比武的一種規矩了。
雖說如此,目前來看,上場討教者卻都是拿著木槍木刀比劃來比劃去,沒有一個人敢用真刀真槍。
即便如此,上場的這幾位,沒有幾個回合便被打翻在地,有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有的腿一瘸一拐,行走困難。
一個人大腿似乎受了重傷,腫的老高,坐都坐不住,痛苦的麵孔上肌肉都扭曲了,冷汗直冒,呲牙咧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辱沒了自己門派的聲譽。
“下一個誰上場?”一個渾身長滿腱子肉的魁梧大漢手持一柄長槍,雙腿叉立,站在場地中央,傲慢地俯視著場下的眾人,厲聲喝道。
“我來領教一下!”隻見一道白光一閃,一個人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場上。
“閣下請自報家門!”那魁梧大漢依舊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白鴉幫幫主,白崇亮!”
那魁梧大漢一動不動,就像一塊岩石定在了比武場中央。
白崇亮從牆邊的兵器架子上選了一把長柄木刀走了過來。
雙方的目光一對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白崇亮先發製人,大吼一聲,木劍迎麵刺來,那和尚還是一動不動,等到木劍快要刺到胸口,忽然伸出左手,輕輕捏住了木劍,然後彈指一揮,那白崇亮連連倒退幾大步。
突然那魁梧大漢像出山猛虎一般,一躍而起,向前撲來,隨著“哇”的一聲怪吼,手起槍落,劈頭而下。
那白崇亮被木槍劈中頭部,雖然不至於致命,卻也傷的不輕,滿頭流血,倒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兩個侍立的仆人趕緊抬著木製的擔架過來,把白崇亮抬了下去。
“下一個是誰?”腱子肉大漢平靜地看了一眼倒下的人,又露出了目中無人的表情。
難道這就是“一丈威風”葛頂天?
那魁梧大漢雖然隻有一擊,無極已經看出來那一槍的精妙。
無極悄悄地問了一下旁邊的人才知道,原來這魁梧大漢名字叫毛大廣,是葛頂天眾多徒弟中的一個。煉槍堡的會武之事,幾乎都是由一丈威風的這些徒弟來應付,葛頂天倒是從來都不露麵和人交手。
“怎麽,沒人上來了嗎?”門口那個登記的大漢拿著花名冊走來走去,一邊看著一邊打量著在座的各位英雄豪傑,貌似今天來的這些人有點怯場,他目光掃過來掃過去,最後目光落在無極身上,“剛來的這位少俠,你要不上場來試一試?”
“那就請吧。“無極聲音不大,語氣衝充滿了一種淡淡的意味。
”請?這個字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那我就來領教一下毛大俠的槍法吧!”話音未落,無極便騰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比武場上,氣勢絲毫不輸毛大廣。
隨手從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木劍,右手一轉,使出了幾個招式。
眾人中發出一些低低的交談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無極身上,煉槍堡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麽狂妄自大的家夥,從穿衣打扮和麵相年齡來看,也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罷了。
毛大廣已經回到了葛頂天的的徒弟堆裏,接過來茶杯,一飲而盡,說說笑笑好不自在,回頭一看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已經站在了場中央,頓時興致全無,“喂,你們隨便哪一個去對付一下?”
“哎呀,也就這一個毛頭小子了,幹脆你一塊打發得了。”
“我們也懶得動手了!”
毛大廣隻好不情願地上了場,他沒有正麵去看無極,背對著無極擺出一副使槍弄棒的把式,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裏。
忽然怪叫一聲,騰空而起,一槍便刺向一塊懸掛在半空中的大木樁上。
那大木樁事平時用來練槍用的,雖然毛大廣出手並不是很重,可是這一槍刺過去,木槍的槍頭竟然已經全部沒入,可見毛大廣的力道之大!
毛大廣抖擻一下,那槍頭應聲而出,槍頭一轉,指向無極,“接招吧!”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戾氣,無極去巋然不動呆立在原處,手中提著木劍凝視著對手。
風不止,而樹依然靜。
“大廣,你可睜大眼睛看仔細了,你麵前的對手可不是那練功所用的木頭樁!”劍拔弩張的時刻,竟然從遠處傳來一句這樣的風涼話。
那話語雖然從遠處傳來,卻清晰可辨,無魂堂中的眾人沒有一個聽不清的,就連那幾個受傷的人也不再shēn yín不止,長大了嘴巴。
無極心頭一凜,這說話之人內功之深,遠高於自己不知多少,這煉槍堡中果然有奇人!
”誰在那裏多嘴多舌?“毛大廣停了下來,惱怒地喊道。
隻見一個白影從牆外飄來,卻是那在花田之間鋤草的白眉老者,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大廣,你就不要再多費力氣了,我看還是等明天後天你的師傅回來了,再讓這人過來比武吧。“
啊?這不是先前在花田遇到的老者嗎?不等無極開口,他已經從牆頭消失不見。
那毛大廣也不敢反駁老者,一瞬間氣短下來,也許是他根本就不敢以下犯上。
不過這種長他們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確實夠傷人,難道我就打不過麵前這個無名小子?毛大廣不由地心生不服,回過頭來氣鼓鼓地上下打量無極,握槍的手握的更緊了。
”那麽,已經準備好了嗎?“無極率先發問,語氣冷淡,不帶絲毫的情緒。
什麽?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毛大廣頓時氣衝腦門,左手握槍騰空而起,全身的肌肉像生鐵一樣集聚緊致,像浮在水麵之上的月影,飄忽不定地踏波而來。
無極單手握劍,並沒有使出什麽特別的招數,渾身的肌肉也不像毛大廣一樣緊張堅硬,隻是緊盯著對手變換的招式,以不變應萬變。
無極的眼睛也不再是漆黑幽深,而是滲入了幾絲血液,透著一股清澈,就像琥珀色一樣。
好一個以靜製動!
毛大廣繞著無極三周也沒找到乘虛而入的破綻,反而越是舞槍進攻,自己的lòu dòng百出。
淋漓的大汗從額頭不斷地滾落下來,老者的話還縈繞在耳畔,讓這個焦慮不安的高徒實在集中不了精神。
似乎已經到了進攻的時機,毛大廣突然飛身撲刺過來,雖然使的是木槍,可是槍頭居然也是寒光閃閃,如果無極不躲避的話,肯定會血濺當場。
隻見無極迎了上去,眼前一花,那木劍居然把身壯力大的毛大廣生生彈了回去。
“這是怎麽回事?”場上的眾人發出陣陣驚呼。
毛大光的那些同門師兄師弟見狀連忙跑了過來,慌亂中有人竟然踩到了剛才的那把木槍,木槍哢嚓一聲折為兩段。
“藥!快去拿金創藥來!”見到毛大廣血流如注,有個近身的師弟驚慌失措地喊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無極用幾乎看不清出手速度的招式擊敗了煉槍堡長槍會“一丈威風”葛頂天的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