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跟六百年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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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拂過一陣燥熱之感,她拿著茶杯,忽然想起千恩離開之前說過,叫她千萬不能喝水。
喝了水之後,就是這種感覺嗎?她狐疑,但是理智慢慢消失,兩頰漸漸浮上一抹紅暈。
蕭荊川抬起頭,正好看見她輕吐雙唇,雙頰微紅的狀態。
還沒等他問出口,眼前的人忽然扔下茶杯,撲倒在他身上。
蕭荊川嘴角噙著一抹笑,但他卻沒有立刻抱住她,而是冷靜地看著她的反應。
她的喉嚨裏發出難捱的聲音,整個身體往他身上靠去,她的唇舌在他的身上遊走,雙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撩撥著。
抱我。”這聲音仿佛不是她發出的一樣,帶著低鳴的壓抑感。
他見過投懷送抱的女子何其多,但他並不反感她的主動,或許因為她是若蘭的後世。
她還在繼續她手中的動作,嘴裏喊著:“好熱,好熱。”
她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衣服裏麵,胡亂地在他的身上遊走,她的眼睛微微挑起,臉上盡是喜歡的表情。
若蘭,你跟六百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隻要眼前的人能夠抱她,他說什麽都可以。
他沒有再推拒,將她打橫抱起,來到了隔壁的臥室。
他抱著她撲倒在床上,身下的人便如藤蔓一樣纏繞到他身上。
剛才在樹林裏沒有繼續的一切又在這裏重新開啟序幕,六百年被抑製的**一旦被開啟,就是一個接一個瘋狂的擁抱纏綿。
他流連於她光滑的肌膚上,每一次結合都帶著一種久違的興奮感。
她的表情有些癲狂,紅潤的雙唇中呼出熱烈的氣息。雙頰的桃紅色預示著她的歡愉,他緊緊握住她的細腰,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在理智全無的狀況下甩出去。
待一切結束,他才發現眼前人的眼睛是迷離的,似乎並不知道在做什麽。
他的心裏一沉,難道她被人下了藥。
剛才的揣度和猜測紛紛瓦解,剩下的唯有再遇的欣喜和心疼。
他為她洗幹淨身子,並為她穿上衣服。
陸羽回過神的時候,她發覺自己躺在樹屋客廳裏的沙發上,她總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但她卻想不起自己到底做過什麽。
全身的骨頭仿佛都已經散架,她剛才是做了什麽運動嗎?為什麽會有一種非常累的感覺,她坐起身,看著對麵的人,有一種恍惚間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蕭荊川用一種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她,她會說話,卻假裝不會,但就憑那兩個沉浸於****中而發出的簡單的詞,他無法分清楚她真實的聲音到底如何。
這時,一陣清脆的音樂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旖旎,她拿出手機,看見聊天工具裏傳來馮千恩的消息:“我要出來了,你在外麵嗎?”
是的。”
她抬起頭,朝他做了一個‘我要走了’的手勢。
他並沒有強留她的意思,他拿過她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我已經有你的號碼,我可以再找到你。”
她點點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心裏暗自慶幸沒有告訴過蕭總監這個私人號碼。
蕭荊川在看到她的笑容時,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他在另外一個人臉上也見過這種笑容,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目送著她離開。
她走到樹下,又回過頭看了樹屋一眼,蕭總監就站在露台上,眼裏透著幾分惆悵,但他在看到她回眸的一刻時,臉上立刻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她再次朝他擺擺手,轉身離去,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她害怕自己會因為蕭總監的表情而失去離開的勇氣,她愛著的人,就在她身後望著她,這種感覺是如此甜膩又是如此悲涼。
她的心底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仿佛她這一眼,就是萬年。
她一麵走,一麵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
鏡頭雖然昏暗,但裏麵的那張臉卻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這張臉肌膚白皙,雙頰帶著淡淡的緋紅,眉目之間眼波雖然帶著幾分疑惑和驚訝,卻在顧盼之際,別有一番韻味。
她的胎記消失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將手機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定不是手機壞了的緣故。
難怪在墓園那一天,蕭總監看到了她,第二天卻認不出她來。
她從來不相信鬼神,可是就在這一刻,她的身體一陣發悚,背後仿佛有什麽東西騎在她身上,小時候看過的恐怖片片段不斷地往腦子裏浮動。她不敢回頭,飛快地往樹林外跑,就在她跑著的時候,血紅的胎記又慢慢地覆蓋了整張臉。
回到別墅側門,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離千恩進別墅的時間,已經過了六個小時。
她再次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發現自己又變成了原來的醜陋模樣。
她朝樹林的方向看了看,月光照射下的林子帶著幾分靜謐。
是因為這片樹林嗎?她才會變成蕭總監口中若蘭的模樣。不對,在墓園的那個夜晚,蕭荊川也把她錯認成了若蘭。她抬起頭,注視著空中的圓月。是因為月光嗎?她不自禁地抬手摸上臉上的胎記,再看了看手機中醜陋的臉,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明白所有事情。
側門開了一道縫隙,千恩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沒帶公司的手機嗎?”
沒帶。”
害我找半天你的私人微信。”馮千恩有些不悅,但這個不悅顯然不是因為陸羽沒有帶公司手機。
怎麽了?”
一個帥哥都沒約到。”千恩挽著她的手臂往外走,神情黯然地說,“我們得叫網約車了,否則回不去。”來的時候發下的豪言壯語,被現實打回了原形,在公司裏,她或許真的算個美女,可是到了這樣的大場麵,她在裏麵就像一個普通女人闖進了美人的世界,更可惡的是,那裏的人眼睛毒辣到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哪個位置是整過的。
好吧。”嘴上雖然答應著,但能不能叫到車,她心裏一點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