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就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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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我的當事人葉新梅女士,被三名成年男子脅迫的情況下,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健康不受到傷害,才逼不得已用對方掉在地上的匕首刺傷對方,並且在威脅解除之後立刻停止了傷害行為。”
說到這裏的時候,邵東看了一眼被告席上兩眼淚汪汪的少女,然後抬頭看著主審法官堅定的說道:“這樣一個花季的少女,出於自保的行為如果被稱之為犯罪,那麽以後這樣的弱勢群體在受到傷害的時候,難道隻能瞪著眼睛等待侵害結束嗎?”
一通慷慨激昂的言辭之後,邵東長出一口氣坐在了辯護人的座位上,然後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資料。這種證據確鑿,事實明顯的案子,打起來已經很難讓邵東有激情了,如果不是當事人托關係找到了邵東,他是真不想來。
結果和邵東所預料的一樣,隨著法槌的落下,葉新梅被宣告無罪當庭釋放。
行禮之後邵東拿著東西帶著安吉兒轉身離開,不過兩人沒有從正門離開,而是悄悄密密的從旁邊的小門竄了出去。
自從見過陳偉案時記者堵門的慘烈情況之後,安吉兒對於邵東這種打完官司跟做賊一樣的行為深為理解,畢竟那種場麵實在太嚇人了,而且這次邵東所接的案子同樣是非常的招人恨。
“葉小姐,你覺得這次的開庭公正嗎?對於被你傷害的人,你覺得有些愧疚嗎?”
葉新梅剛剛離開法庭,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就對準了她。不過葉新梅好像早有準備,帶著墨鏡什麽都不說直接往外走。
這當然也是在邵東的授意下才做出的反應,否則以葉新梅的性格早就開口罵街了。
從小門直接來到停車場的邵東正準備上車,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惡棍和黑社會果然是最配的,我以前覺得你雖然辦案子的時候挺混蛋的,但是做人還算有點良知,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就是個雜碎。”
邵東示意安吉兒先上車,然後自己轉過頭笑著說道:“胡記,對於你的誹謗我會保留追訴的權利,時刻不要忘記和你對話的人是個律師,而不是那些謊話都編不圓的小明星,這樣對你是有好處的。”
說完之後邵東直接拉開車門,看到他要走,胡記者立刻拉住車門,“你為什麽要和賀雲海攪合到一起,上次陳偉的案子你還算有良知,這次賀雲海到底出的什麽價,才讓你把僅存的那點良知都拿去喂狗了!”
“你管不著!”邵東收起笑容,重重的關起車門,在胡記的罵聲中離開了法院。
“你確定那個小姑娘身上的罪惡值沒有問題嗎?”邵東沉著臉問道。
“當然沒問題,你自己不也看了到了嗎?所有的罪惡值都在那個她身邊的惡魔身上,隻不過名聲都被那個女孩擔著。”
安吉兒不明白邵東為什麽要這樣問,這些事情不是在開庭前就全都搞明白了嗎?怎麽案子都結束了,邵東反到開始猶豫了呢?
“唉。。。。。。”邵東長歎了一口氣,無論是人間還是地獄,這都是他最為憋屈的一單官司。
一邊憋屈著邵東的思緒飄到了幾天前,也就是邵東給安吉兒灌酒的第二天。
宿醉並沒有讓安吉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隻是對於後來的事情,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不過就算是她沒喝多,後麵的事情她也不會知道,畢竟每次禦姐出來之後,蘿莉總是失憶。
不過趙燚對於邵東帶著安吉兒喝酒這件事頗有微詞,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想要管理邵東的私生活,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隻好從律所的事務出手,開始想盡辦法的去找他的麻煩。
但是在邵東拿出一百萬的支票之後,趙燚連這個找麻煩的借口都沒有了,隻能幽怨的放棄自己持續了一上午的找茬行為。
錢有了,罪惡值有了,找麻煩的人也沒有了,邵東正在感慨生活就應該這樣悠閑的時候,趙燚再次打開了房門,而且臉色很不好。
“我說小燚啊,究竟怎麽說你才能相信我隻是和安吉兒單純的吃飯喝酒,並沒有其他的企圖呢?你應該知道我對平板是沒有興趣的!”
看到趙燚的臉色,邵東無奈的舉起雙手,這一上午他已經被趙燚弄的心力交瘁了。如果不是不能說,他真想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趙燚,來換取片刻的清淨。
“誰關心你對什麽樣的女孩有興趣,你的私生活和我沒有關係。”醋味十足的回了一句,趙燚閃進屋中,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花俏西裝的中年人。
“這是雲海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經理,張棟梁先生。”
隨著趙燚的介紹,這個和邵東見過麵的花俏中年人熟絡的走了進來,然後笑著說道:“邵大律師,好久不見了。”
“張經理,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快請坐。”邵東也熟絡的握住張棟梁的手,笑著寒暄起來,不過在他的心裏卻暗暗的罵道:“大白天的見鬼,這賀雲海是想幹什麽?我又不是漂亮妹子,老他媽纏著我幹嘛!”
“坐就不用,我就是個跑腿的。”張棟梁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邀請函,“你也知道,賀先生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年初的時候就開始籌備一個各界名流都來參加的慈善晚宴。”
“是是,賀先生的善舉我們是有目共睹,隻是這個?”邵東有些不解的舉著邀請函問道。
“賀先生一早就特意囑咐我早點通知您,但是我上次居然給忘了,這不是趕緊上門賠罪,還希望邵律師不要怪罪。”
張棟梁笑眯眯的道著歉,表情看起來無比的誠懇。
“能得到賀先生的賞識是我的榮幸,隻是辛苦張經理又跑了一趟。”
聽到邵東的話,張棟梁好像得到大赦的樣子,趕忙說道:“多謝邵律師不追究,時間是明天晚上,到時候再給您斟酒賠罪。”
繼續了幾句虛偽的客套話,張棟梁轉身告辭。在他剛剛離開,趙燚就擔心的問道:“什麽情況?”
“能是什麽情況,一個帶著惡魔的慈善家組織的晚宴,除了陰謀還能是什麽!”
邵東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是嘴上卻無所謂的說道:“沒情況,準備好禮服,明天咱們三個去吃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