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無情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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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無情刀鋒
    逍遙侯休息得很好,他不能不休息得很好,也沒有理由不休息得很好,小公子對於他人心狠手辣,陰沉狠毒,但任何人都不能否認這個女人對逍遙侯非常恭敬與尊重,這個女人似乎已經將身與心全部都交給了那個現在已經橫躺在chuang上的男人。
    男人躺在chuang上,逍遙侯渾身上下就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寬袍躺在chuang上,他靠在一張非常舒服的玉枕上,他一向是一個非常懂得享受的人,這種的他更懂得享受了,他躺在玉枕上就已經不動了,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已經不動了,他微笑望著chuang下的人,左手輕輕撫摸著一把,一把剛得來不久的寶刀。
    割鹿刀。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割鹿刀是一把寶刀,雖然割鹿刀出爐時間並沒有多久,可沒有一個人能否則這不是一把曠古絕今的寶刀,因為這本就是一把寶刀,一把曾經斬斷了過不知多少名刀名劍的寶刀。
    他已經握住了這把刀,握住了這把象征正逐鹿天下的寶刀。
    他握著刀慢慢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現在還是有些興奮,他知道他不能興奮,可有時候有些事情本就不是人能控製的,他雖然在別人眼中已經不是人了,∫,▲可他知道自己還是人,因此他控製不了自己,幸好他知道在兩日後的決戰他一定可以控製好自己,一定可以將自己調整到最巔峰的狀態,去麵對那個或許是平生以來最可怕的對手。
    不過現在他可以任性一下了,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人卻開口說話了,房間裏還有人。還有一個極其英俊的女人,因此他開口說話了,他道:“我的好徒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安靜了?”
    他有過不少徒弟,可現在唯一活下來的徒兒就隻有麵前這一位了,這位江湖上幾乎人人忌憚的小公子。
    小公子恭恭敬敬站在chuang外兩米遠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師傅不希望別人靠得太近,因此他隻能遠遠站著,他很恭敬的低著頭,回道:“因為弟子並不清楚師傅願不願意聽徒兒囉嗦。”
    逍遙侯笑道:“那現在你清楚了?”
    小公子笑容燦爛的點了點頭,道:“至少徒兒清楚師傅還是願意聽徒兒說話的。”
    逍遙侯又笑了笑,他的聲音明顯愉快了不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在這位弟子麵前的心情總是不錯,或許因為這位弟子本已經就是他的女人了,他慢慢睜開眼睛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子。他掃過小公子的身體,他已經感覺道麵前這個女人那青色布衣下那令人忘憂的嬌軀,但他最終沒有動手,昨天他已經和這個女人纏~綿了太久了,現在他需要休養,因此他沒有動,開口道:“那麽你想問什麽呢?我的好徒兒。”
    小公子笑靨如花,她的視線已經望向那把刀了。那把割鹿刀,她看了兩眼。才開口道:“割鹿刀絕對是一把寶刀,可它的光芒似乎太閃耀了,閃耀得已經掩蓋了人的光芒。”
    逍遙侯點了點頭,這一點不得不承認,古往今來握著這把寶刀承認的人並不少,可人們都隻記住了割鹿刀。而割鹿刀的主人呢?則很少有人記住。他現在已經是割鹿刀的主人,那是否也如割鹿刀以前的主人一樣呢?世人僅僅隻記住割鹿刀而沒有記住人呢?
    他已經明白了小公子的問題,因此他又笑了,他笑得格外燦爛,不過他沒有說話。他的手一隻握著刀,握著那把割鹿刀,隻不過剛剛割鹿刀在chuang上,而現在割鹿刀已經在他的手中,被他牢牢握在半空中。
    小公子望著那把刀,望著那把握著刀的時候,她的瞳孔猛縮,他的眼神一共發生了數次變化,逍遙侯沒有望著刀,他望著小公子,小公子眼神中的每一次變化他都看在眼裏,每一次變化他都微微一笑,他笑得非常燦爛非常愉快。
    很久,他已經收回了刀,再一次將割鹿刀放在chuang上,手輕輕敲打著刀身,望著小公子道:“現在呢?”
    小公子深深吸了口氣,他無匹崇敬的望著一臉微笑望著他的逍遙侯,輕聲歎道:“這絕對是一把寶刀,一把世間罕有的寶刀,普天之下或許可以找得到與割鹿刀攖鋒的寶刀,但絕對難以尋到可以真正勝過這把寶刀的神兵。”
    逍遙侯點了點頭,他也同意這一點,他見過不少的兵器,割鹿刀的確是他見過的兵器中最奇特最厲害的一件,原本他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動這把刀,現在他發現原來世上還有人配他動用這把刀,想到那個人那個劍客,他的心忍不住開始激動起來,原本已經冰冷的血又開始熱了起來。
    一個許多年沒有碰上對手的高手一旦碰上對手,大都是這個樣子的。
    他望著小公子道:“刀是寶刀,人呢?”
    小公子平靜說道:“刀是寶刀,人握著刀,自然是刀的主人。”
    “刀的主人?”他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答案。
    小公子點頭道:“不錯,刀的主人,隻是刀的主人,而不是割鹿刀的主人。”
    “哦,難道這有什麽區別嗎?”他笑了起來望著眼前的弟子。
    小公子道:“自然是有區別的,因為割鹿刀是刀,而刀不是割鹿刀。”
    “不錯,天上地下有無數把刀,但割鹿刀隻有一把。”
    小公子道:“不錯,每一把刀都有一個主人,割鹿刀也有一把主人,而他的主人就是您。”
    他道:“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麽不說我是割鹿刀的主人呢?”他說著就已經開始笑了起來,任何人都已經看得出這個人並非是真不明白,而是已經明白了。
    小公子自然也已經看出來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開口道:“你手中的刀雖然是割鹿刀,但它的光芒已經被刀的主人掩蓋了,因此割鹿刀雖然還是割鹿刀,但他也隻配叫刀,因此你隻是這把刀的主人。”
    他似乎害怕逍遙侯不明白,因此繼續解釋道:“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西門吹雪的劍是一把寶劍,任何人也不得不承認葉孤城手中的劍也是一把名劍,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也沒有幾個人想問他們的名字,可你知道為什麽沒有想問他們那柄劍的名字嗎?”
    逍遙侯輕聲歎道:“因為即使劍是神兵利器,但他們的光芒已經被劍的主人掩蓋了,因此人駕馭寶劍,而不是寶劍駕馭的人。”
    小公子點頭望著逍遙侯手中刀,輕聲道:“雖然這把刀已經是名震天下的寶刀割鹿刀,但現在你這個刀的主人光芒比它更耀眼,因此你駕馭了它,而不是它駕馭你,因此它還有什麽名字自稱割鹿刀呢?”他望著逍遙侯一字一句道:“因此這把刀隻是一把刀,一把屬於師傅您的佩刀。”
    逍遙侯慢慢做了起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非常滿意這個答案,他握著刀坐在chuang上,一字一句道:“不錯,無論這把刀在之前多麽有名,現在他也隻是我的佩刀。”
    小公子的麵上已經開始激動了起來,他知道逍遙侯不喜歡情緒激動的人,因此她深深吸了口氣,才望著逍遙侯繼續開口道:“因此隻要墨傾池來那他就必死無疑。”
    逍遙侯握著刀,冷冷道:“不錯,他已經死了。”
    小公子忽然開口又問道:“他為什麽已經死了?”
    逍遙侯道:“因此我已經握住了刀。”
    “你握住了刀他就一定死了?”小公子已經不明白了,他看得出握住刀的逍遙侯非常自信,可他不明白為什麽逍遙侯會說出這句話了,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
    逍遙侯安安靜靜坐在非常舒適的chuang上,輕聲道:“當你握住一把屬於你自己的刀的時候你就明白這時候的你本就是無敵的,而死的人一定是你的對手。”
    小公子聽明白了,他明白逍遙侯並不一定有把握殺掉墨傾池,隻不過是逍遙侯心中已經沒有敗念了,一個心中沒有敗念的人心中豈不知隻有勝?
    現在任何人看見逍遙侯都不會認為逍遙侯會敗,一個知道自己會敗的人絕對不會如逍遙侯這樣自信。
    隻不過兩日後的一戰又會如何呢?究竟誰可以活下來呢?
    小公子一直在想,可並不知道,他已經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他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再次望了一眼逍遙侯。
    逍遙侯還握著刀,他的手握著刀,穩穩的握著刀,可小公子忽然發現他雖然已經看見逍遙侯的手在握著刀,但卻根本看不見那把名震天下的割鹿刀以及那位馳名江湖的逍遙侯了,他隻看見一柄刀。
    一柄看上去絕對不會很犀利但刀身上下流露出無窮無盡威勢的可怕寶刀。
    小公子呆滯了片刻,他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麽逍遙侯會那麽自信了,一個人若尋到一把將自身與刀融為一體的刀,那這個人如何還能不自信呢?
    人刀合一,一個曾經聽說過的刀道境界再一次在耳畔心中回蕩。他現在發現他已經徹底不了解逍遙侯了,現在他僅僅知道一點,現在的逍遙侯比以前的逍遙侯還要可怕,絕對是最巔峰狀態的逍遙侯。
    而墨傾池呢?現在的墨傾池又已經如何了呢?
    她沒有看見墨傾池,因為她根本沒有離開玩偶山莊,不過她終究能見到墨傾池,兩日後墨傾池一定會來玩偶山莊。
    決鬥的地點在玩偶山莊,墨傾池如何會不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