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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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瞞過武當派以及移花宮。平時都是如此,何況移花宮大宮主二宮主憐星邀月都已經注意著武當山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瞞不過,更可怕得一點就是風眼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更是瞞不過了。
那個偏僻的小鎮沒有多少人,因此忽然出現一大批人,那自然是值得驚訝的事情。人如果驚訝就會開口對人說,一旦對人開口,那也就意味著即使再機密的事情也會被泄露。
消息已經泄露了。
在酒館內喝酒的時候,他們的消息就已經被泄露了,隻不過青年和那從棺材鋪中走出的三十二人似乎都並不知道,他們正在進行著他們的計劃,準確來說他們都在仔細盯著幾乎畫像,幾個人的畫像。
風眼持著邀月交給他的令牌帶著李青蓮來到了移花宮,在武當山這一路上他安排了不少人,因此他對那群人的行蹤知道得一點也不比邀月、憐星兩人少。
他帶著還站都站不起身的李青蓮來到了移花宮,並且見到了邀月、憐星、梅吟雪、慕容惜生四人。他將重創的李青蓮安頓好以後就直接開口道:“目標年紀二十出頭,喜白衣,聲音輕柔脫俗,但既有可能喬裝打扮,此人在道淵鎮的一間天樂酒館,並且身邊匯集了三十二名武林人士,應當準備展開計劃。”
邀月、憐星、梅吟雪、慕容惜生四人的神情也都很平靜,沒有意外。觀察入微的風眼的神情也很冷靜,對於邀月、憐星、梅吟雪、慕容惜生等人的平淡也一點不意外。
他望著邀月道:“那人要對付墨傾池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有一點非常奇怪。”
邀月道:“他綁架帶走李青蓮時行動小心翼翼,不敢給我們留下半點破綻,但這次卻大張旗鼓,深怕我們不知道,他的前後兩種行為你感覺奇怪?”
風眼點頭道:“按照前一種來分析他是一個非常謹慎小心的人,也是一個絕對不想別人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但這一次他的行動卻有肆無忌憚,似乎並不害怕別人知曉他的身份,這一點並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分析得不錯,隻是有一點你或許忘記了。”梅吟雪笑吟吟開口道:“你似乎忘記告訴我們他是從哪裏帶來得這三十二人?”
風眼搖頭,道:“這一點我並不清楚。”
“你不清楚?”梅吟雪似乎非常驚訝,似乎風眼不知道這本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
風眼道:“我不知道,我安排得人都是非常普通不過的人,他們都是小鎮上的人,因此我並不清楚。”
梅吟雪點了點頭,道:“一個普通人可以打探得到表麵的事情,但絕對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打探內在的事情。”
風眼道:“不錯,但至少我們應當知道那三十二個人應當是非常有能力的人。”
“為什麽?”
風眼道:“因為除開那三十二個人以外還有三口棺材。”
“三口棺材?”梅吟雪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道:“你的意思是當日進入酒館的人其實有三十五人,但還有三人被裝在棺材裏抬了出去?”
風眼道:“不錯,而且抬出去的人都是沒有價值的人,因此剩下的三十二人都是應當非常聽話而且非常有價值的人,至少可以幫他施行計劃。”
這一點所有人都讚同,隻是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慕容惜生開口了,她臉上還是帶著麵紗,她瞧了風眼一眼,開口道:“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風眼淡淡道:“你是說棺材店的老板?”
慕容惜生道:“不錯,他既然可以幫人帶走三口棺材,那自然或多或少知曉青年人的計劃。”
風眼點頭:“不錯,道理的確是這個樣子的,隻可惜有一點錯了,因此我隻能忘記。”
“哪一點錯了?”
風眼道:“就在棺材店的老板拖著棺材回到他的棺材店的時候,他的棺材店內起了一把大火,棺材沒有了,人也沒有了。”
“人沒有了?”
“沒有了!”
“可有看見他的屍體?”
“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沒有去看。”風眼解釋道:“消息是鎮上的居民告訴我的,而他們是通過鴿子轉達給我的。”
鴿子不是人,鴿子傳達的訊息是有限的,因此從鴿子上得到的信息也絕對不會太多,慕容惜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閉上了嘴巴。
沉默,一陣沉默,短時間的沉默。
憐星慢慢站起身,溫柔道:“不管如何現在我們至少可以肯定那人身邊已經匯聚了三十二名非常有用的人,而且正在準備施行一個計劃,一個極有可能就是爭對墨傾池而來的計劃。”
風眼點頭,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憐星道:“那我們現在至少要注意兩點。”
沒有人說話,但視線已經望向了憐星。
憐星不慌不忙,也一點不忸怩羞澀,她語調冷靜道:“一、風眼先生提到得,這個人做出這兩件事的行為實在太過於南轅北轍,他綁架李青蓮,並讓李青蓮的消息消失無影無蹤,可以看出他的冷靜、謹慎與聰慧;而請三十二人在酒館內喝酒,這件事卻表現得肆無忌憚,又可以看得出這個人狂妄!一個人身上很少會出現這兩種相左的性格,因此他這次準備施行的計劃其實本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或許有可能是一個不能不讓我們知道,也不能不讓我們參與的計劃。”
沒有人反駁。
憐星繼續道:“第二,人手。這三十二個被他看重的人的身份如何本事如何,他們出自於哪裏?是什麽人派他們相助那人的?那人是不是他的同夥,目的又是什麽?這都是問題的關鍵。”
沒有人能飯煲,這兩點本就是問題的關鍵。
風眼喝了一口茶,冷靜說道:“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知道他真正要對付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墨傾池,而我們想要知曉那人的身份,那似乎也就隻有找到風四娘才有機會。”
這一點也沒有人反駁。
梅吟雪道:“但有一點我們不能不注意,即使那人現在準備施行的計劃既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但我們也不能不去了解。”
這一點依舊沒有人反駁。
這時候邀月開口了,她道:“這一點自然會有人送來消息,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理會。”
憐星笑了笑,她也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放心。他也相信倘若那人也都打探不出消息,那世上恐怕就沒有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知曉那個人的計劃了。
四月二十八,酒樓。
三個人的畫像都已經在每個人的手中傳過一遍了。
畫像畫得非常精致,甚至可以說栩栩如生,上麵畫著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正常人,一個殘疾人。
座位上坐著的人都是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上混跡過的人,因此他們其中大部分人認識的並不多,最多也隻認識兩個人。
柳青青抬起了手,青年笑了笑,點頭示意可以說。
柳青青指著畫像上的一男一女道:“這個四條眉毛的人是不是陸小鳳?”
青年道:“是,他就是陸小鳳。”
柳青青又指著女人的畫像道:“這個女人是不是風四娘?”
青年道:“不錯,她就是風四娘,她就是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願意招惹的女妖怪風四娘。”
柳青青拿出第三張畫像,指著畫像上那位斷了左臂的人,道:“他是誰?”
青年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見過他的人絕對沒有幾個,隻不過你們每個人都應當聽過他的名字,聽過他的名號:搜魂劍無影,中原一點紅。”
柳青青麵色已經蒼白了起來,他道:“你說他是天下第一殺手中原一點紅?”
青年道:“不錯,他就是中原一點紅,不止中原一點紅、陸小鳳、風四娘也都是你們這次飛鷹計劃中必須除掉的人,而且必須飛快的除掉,絕對不可以讓墨傾池知道這件事情,否則不但你們會死,我也會死。”他的言語依舊說得非常平靜,但卻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殺意。 8☆8☆.$.
沒有那個人懷疑他說得是假話,在場任何人都相信這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殺人,也隨時隨地都抱著被殺準備的人。
一個人如果隨時隨地都準備殺人,也隨時隨地準備被殺,那這個人自然是極其可怕極其恐怖的人,隻是他們似乎發現那個叫墨傾池的人似乎比這個眼前的青年人還要可怕,否則為何這個青年為何會流露出對那人的恐懼呢?
柳青青蒼白的麵色更加蒼白了,隻是她那原本充滿了****眼神變得非常清澈了,她的人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冷靜,她望著青年問道:“我們並不知道陸小鳳、風四娘、中原一點紅的行蹤消息,因此我們又如何去殺他們呢?”
青年笑了笑,他長得並不清楚,但他的笑容說不出的優雅迷人,任何人看見他的笑容都會忽視他的容貌,他的笑容實在太迷人了。
隻不過在場沒有那個人敢忘記這是一個可以笑著摘掉一個人的腦袋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臭蟲一樣輕而易舉的可怕人物。
他微笑望著柳青青,也掃過其他三十一人道:“中原一點紅、風四娘在哪裏我並不清楚,不過陸小鳳的行蹤還是牢牢掌握在手中,因此你們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陸小鳳,這次計劃由我安排,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疑惑,似乎所有人都已經默認了這個青年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