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圖窮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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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玉真眼神詫異而又驚愕的瞧了一眼哪位長相極其清秀的女人,她對於跨越千古傳承的魔門了解並不算多,不過他也間接從父親雲廣陵以及諸多江湖人口中知曉魔門分兩派六道,分別為陰癸派、補天閣、邪極道、天蓮宗,真傳道、滅情道、魔相道、花間派,又有而今盛傳於江湖武學造詣神鬼莫測魔門的八大高手。
    對於魔門之事她也都略知一二,其中對於陰癸派的事情她了解得算得上最清楚。曆代慈航靜齋傳人一旦出世,那必然伴隨著陰癸派傳人的入世。
    陰癸派和慈航靜齋傳人不但國色天香,武學造詣,以及為人智慧韜略都算得上登峰造極,不分伯仲。可眼前這位自稱陰癸派傳人的婠婠姑娘在女子之中容貌雖屬於中上,但遠稱不上國色天香,一時之間她有些詫異與驚愕,甚至不可思議。
    不過她又不能不相信,因此他以及從單婉晶以及墨清池這兩人的眼神中看出這個看上去姿色平平的女人的確是陰癸派當代傳人。
    她的視線在婠婠的身上停頓了一下,一雙銳眼在婠婠麵上掃過的時候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額頭上仿佛起了淡淡的褶皺,這一瞬間她才有些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原來一直都帶著非常精致的人皮麵具。
    但也在同一時間她的心也隨機沉了下去,她的視線已經沒有停留在婠婠的身上,而是望著婠婠身前看上去有些慵懶但無匹瀟灑愜意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什麽身份竟然在陰癸派傳人麵前如此肆無忌憚,似乎地位還要略微高於陰癸派傳人,魔門內部除開陰癸派之主祝玉妍以外似乎沒有什麽人能有這種本事了難道這個男人其實就是陰癸派之主祝玉妍假扮的但立刻她就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
    墨清池的麵上始終帶著非常燦爛而柔和的笑容,他的視線也一直都盯著已經驚呆得沉默不語的單婉晶,他仿佛並沒有注意到雲玉真,仿佛根本不知道有雲玉真這個人一樣,但實際上真是這樣嗎聽見婠婠將言語道完墨清池麵上的笑容就更柔和更燦爛了,他道:“我相信你應當思忖我在魔門或者陰癸派內有什麽樣的身份不管如何有一點你至少應當相信,我以前從為對你說過假話,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單婉晶並沒有言語,不過任何一個有經驗的人都應當從單婉晶眼中看到了信任這個名詞。雲玉真此時此刻已經不能不想錯過一丁點細節了,因此他也看見了這一點,不過她也沒有開口,她和卜天誌非常平靜的坐在墨清池、單婉晶兩人麵前,仿佛已經成為一尊徹頭徹尾的石頭與木頭一樣。
    一時間,房間寂靜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單婉晶終於慢慢站起身,他走到窗戶前,望著船外黑暗中怕打船隻的海水,半晌她才慢慢開口道:“五天後東溟號會抵達預定的地點,到時候你若有意可以去找我母親談,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也做不了主。”
    墨清池點頭,他看上去仿佛非常理解單婉晶的決定,無論是從神情還是動作上都看得出非常理解,隻不過當單婉晶說出這句話離開的時候,他的全身上下卻沒有一丁點動作,他臉上雖然還是帶著非常溫醇柔和的笑容,可他的人依舊如同一塊雕塑一樣穩如泰山般非常慵懶得坐在那把太師椅上,他享受著身後女人輕輕的錘拿。
    單婉晶決定走了,她既然依舊決定走了,那自然是什麽人都攔不住的,走到門口他就見到手持大鐵錘站立的熊霸天,熊霸天看著提前出門的單婉晶眼中也沒有流露出什麽詫異,他隻是拍了拍手命令早已經待命手下露出頭,他對著麵前這位見過幾麵的女人恭敬點了點頭,他道:“先生知道公主是海上大行家,隻是這操船這種小事若還許公主親自操勞,那可就真失了待客之道。”他說完就瞥了一眼身後的兩位屬下。
    單婉晶隻是瞧了熊霸天一眼,她的神情上依舊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冷若冰山,不過卻沒有拒絕墨清池的好意。
    小船拋下,船漸行漸遠。
    單婉晶立在舟上望著已經愈來愈遠的東溟號,神情複雜,但終究什麽言語也沒有說出口,但倘若此時此刻有一個細心的人在此一定注意到單婉晶的雙手已經攥緊成了拳頭,一雙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抹既佩服又痛恨的神情
    單婉晶無論在習武還是智慧上都算得上超人一等,和她一同長大的人中沒有那個可以在武功或智謀上可以壓過她,即使隨著母親東溟夫人出海抵達中土結交中原豪傑之後,可以被他看在眼中的人卻也並不多,令她生出佩服之意的人也不過區區幾人而已。
    她對墨清池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情感,她很佩服墨清池的智慧與手段,但同時又很忌憚墨清池的手段和謀略,她甚至難以想象現今的墨清池天上地下還有誰配成為這個人的對手呢
    無論在江湖上還是武林之中,他至今都難以尋到一人。或許昔年威震天下足以和陰癸派祝玉妍一較高下的魔門第二高手石之軒或許才有機會吧。
    她深深歎了口氣,而後收回了視線,原本他還打算在杭州揚州之地停頓一些時日,隻不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影響也實在太深遠,現在她已經沒有半點停頓下倆的意思,她必須立刻回到東溟號上和母親東溟夫人匯合,將最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部稟告母親。
    墨清池,這個人在陰癸派在魔門之中究竟有怎樣的地位呢至始至終她在思忖這個問題,可隨著她接觸墨清池的時間越長,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卻又更加模糊了。
    不止是她在思忖這個問題,此時此刻還停頓在這個仿造的東溟號上的雲玉真腦海中豈非也還在思忖這個問題,但一樣沒有得出答案,墨清池雖然開口但並沒有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剛才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似乎雲玉真、卜天誌兩人才剛剛上船一樣,墨清池很慵懶的坐在太師椅上,他的語調依舊非常溫和而溫暖,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聲音,他抬了抬手指著自己,望著麵前的女人慢慢開口道:“我雖然常對女人說一些假話,但對於你我並沒有說假,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叫墨清池的人。”他說著瞥了一眼身後為他錘肩膀的女人,慢慢道:“以前她也僅僅知道我姓墨,稱呼我為墨先生。”
    他的話語剛剛落地,人邊整個非常振奮的抽搐了一下。
    這一奇怪的反應自然不會是墨清池的小動作,而是身後的女人對他的肩膀上施行報複的結果。
    雲玉真抿嘴輕笑,雖然並不太相信這個男人說出的這句話,可心中卻還是忍不住開始高興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就收斂的情緒,她用一雙極其清澈但有帶著少許嫵媚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慵懶的男人,開口道:“墨公子,今天的戲是不是已經看完了”
    墨清池呆了一下,隨機點頭道:“看完了,雖然這出戲並不如我預料中的精彩。”他說著就低頭望著一眼腰間的那柄劍,他隨即手中握住了這柄劍,鏗鏘一聲拔劍出鞘。
    無論是雲玉真還是卜天真都算不得上頂尖高手,但他們依舊可以看得出墨清池這一拔劍手法不單單是優雅而已,而且還非常迅捷有力,這顯然是頂尖劍客才有的風範。
    墨清池仿佛並沒有注意到兩人閃爍著精芒的眼神,自嘲一笑,慢慢將長劍收入鞘中輕聲歎道:“我原本以為今日可以用到這柄劍,隻不過在那人眼中我已經不配他出劍了。”他說完這句話,全身上下的精氣神仿佛在這一瞬間已經枯竭了一樣,不過下一刻,他身上又恢複成那種非常慵懶對於任何事情都滿不在意的氣質。
    雲玉真呆了呆,她並不是一個發癡的女人,可在這時候他也餓忍不住為此時此刻的墨清池而沉迷,不過她畢竟還是很有理智,很快就清醒過來,她瞥了一眼早已經將全部視線望著他的屬下副幫主卜天誌,兩人不約而同站起身來。
    她望著麵前這個男人拱了拱手,輕笑道:“恰恰相反,今天的戲實在是精彩極了,未來很長一段日子玉真恐怕都難以忘記這一次的記憶。”
    墨清池點了點頭,他望著已經站立起身的雲玉真人也站起身,他望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實際上已經扛起了偌大的巨鯤幫的女人,慢慢開口道:“你已經準備要走了”
    雲玉真衝著墨清池眨了眨眼,問道:“難道墨公子還想請我留在這裏過夜”她說著若有深意望著一眼墨清池身後的女人婠婠。
    墨清池不笨,他自然明白雲玉真的意思。婠婠也不笨,她自然也是明白,可她什麽也沒有說,墨清池開口微微一笑,他規避了這個潛在的問題,他指著這艘東溟號道:“這艘東溟號是我仿造真正的東溟號打造的,難道雲幫主不想參觀一下”
    雲玉真也笑了笑,搖頭道:“巨鯤幫現在早已經是俗世纏身,身為巨鯤幫的幫主更已是沒有那麽多閑情逸致的,何況巨鯤幫本就對真正的東溟號的布局設計並不太感興趣,也沒有如四大門閥以及武林諸多江湖勢力偷盜現今最炙手可熱的賬簿想法,因此就隻好拒絕墨先生的好意了。”她說著就已經望著門口走。
    墨清池也站起身來走了,不同於單婉晶,這一次他送走了雲玉真,他直接將雲玉真送上小船,而且還望著已經登上小船的卜天誌、雲玉真微笑開口道:“玉真你現今被俗世困擾,若有一日有閑情雅致想來我這裏喝幾杯茶,我並不介意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而為玉真你料理一些俗世。”
    雲玉真嫣然一笑,他對著墨清池揮了揮手,隨即在墨清池安排的兩位下屬的劃船下,消失在茫茫江海之中。
    墨清池卓立在甲板上,望著已經消失在茫茫江海上的雲玉真才慢慢轉過身,同時也收斂了麵上的笑意。
    東溟號上一直沒有開口的卜天誌終於開口了,他凝視著眼前這位晚輩也是他的幫主,他道:“幫主你真相信這個叫墨清池的人的話”
    雲玉真笑了笑,一雙眼中沒有一丁點嫵媚唯有清冷,她淡淡道:“正如墨先生言語的那樣,現今已是天下大論的格局,掌控天下情報網絡的巨鯤幫早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已是無法獨善其身,因此這種情況之下巨鯤幫若想不被覆滅,除了投奔一方勢力還能如何”她說道這裏頓了一下,慢慢道:“我並不介意父親創辦的巨鯤幫身後有一方勢力的支持,我隻是希望我投奔的這方勢力值得我去信任。”
    卜天誌理解雲玉真的話,他道:“這個出生魔門的墨清池值得信任”
    雲玉真歎了歎道:“相對與我不太熟悉的四大門閥,我寧願信任他。”她說道這裏眼中又閃過一抹光。
    一閃而逝的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