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決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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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曠神諭已經躺在chuang上,很快就已經進入了夢想了,他睡得很香甜,雖然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但沒有任何人打攪他,因此他睡了,很快就睡了。
    宇文傷也已經睡了,最近他的精力已經不如從前了,家族中的事務他大多數都已經交給年輕一輩子弟打理,而且這些人打理得也非常好,他非常滿意,特別是對宇文化及,可能他對宇文化及唯一有一點不滿意得是這個人並非是他的兒子,而是他兄弟的兒子,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他睡得很早,甚至說他比曠神諭還睡得早。戌時還沒有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睡了,他也睡得很快,似乎也和曠神諭一樣已經忘記了五天後還有一場極其驚險的決鬥在等著他,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忘記
    宇文述沒有睡,信鴿飛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從chuang上爬了起來,他都已經寬衣了,可這時候卻還是爬了起來,這些時日他明顯比以前要疲憊得多,現在他的眼眸中還有血絲。
    他是一個聲色犬馬的老男人,可他的精神非常好,這全是因為他會保養,隻是這幾天他根本沒有半點保養的意思,為了宇文閥的事情,他可以拋開一切,甚至可以拋開自己的性命,甚至在他眼中看來倘若他不是宇文閥的人倘若他不是宇文傷的弟弟,那他的日子一定會過得非常好非常逍遙,隻可惜他是宇文閥的人,他是宇文傷的弟弟,因此他隻能在有時候特別的忙碌,現在他就已經非常忙碌,忙碌得他幾乎想直接倒在地麵上睡下。
    可他還沒有睡,他人還在臥房,可他的眼睛睜得比平時還要大,一雙雖然有些昏沉但還閃爍著非常青春光芒的眸子中帶著平日的玩味神情,但最深處卻已經有了一抹細微不可見的陰沉之意。
    他坐在一把淘來的上好紫檀木太師椅上,這太師椅是出於名家之手,非常珍貴,倘若是在平日他一定會好好把玩一番,可現在他隻是讓這個椅子暫時平常椅子的功用,沒有一丁點的愛不釋手的感覺,他的眼睛在盯著兩個人,盯著已經跪倒地麵上,看上去非常普通非常平凡的人。
    普通、平凡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許算得上一種應當感覺失落的事情,可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卻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倘若他們不普通不平凡那他們早就已經死了七八十次了,他們現在還沒有死,全應當感謝自己的普通平凡。
    這兩個中年人原本應當摟抱著妻子孩子躺在被窩中了,可現在他們還沒有睡,他們不敢去睡,因此他們從被窩中爬出來來回稟眼前這個男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宇文述望著這兩人半晌,等這兩人都有些拘束不安的時候,他才開口了,他的聲音遠已經沒有平時的活潑,而是以一種非常正經非常肅殺的語調開口了,這種語調本應當是出現在掌管生殺大權的閥主宇文傷身上,可現在卻出現這位在外人眼中玩世不恭的宇文述身上了。
    他道:“你們可以說了,但你們要想清楚再說。”
    兩個人的臉色已經變了,原本兩個人的臉上帶著一種非常紅潤的顏色,可此時此刻他們的麵上已經變成了青色,一種任何人都看得出緊張的青色,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恐懼,一種已經很久沒有流露出的恐懼。
    不過有一點他們是一樣的,他們的心都還很冷靜,他們冷靜的思忖著今天做出得每一件事,兩個人思忖得很快,因此並沒有讓宇文述等太久,他們其實也一丁點都不敢讓宇文述等太長的時間。
    站在宇文述最左邊的那個中年人開口了,這個人比普通人要矮上一尺,手中還拄著一根拐杖,一雙眼睛也是青色的,看上去就是一個乞丐,而今天他的身份也正好是一個乞丐,一個坐在麵攤上看著別人吃麵的起來。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有氣無力,但一開口就已經讓宇文述和身邊那個個子高挑的中年人變了顏色:“我是坐在麵攤上的,因此絕對沒有什麽人比我更能看清楚曠神諭的神態動作表情。”
    這一點是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認的,而且宇文述也是知道的,這個看上去如同乞丐一樣的中年人是一個識人行家,無論什麽人隻要這個人麵前露麵說上幾句話,這個人就能通曉那個人的想法,因此他不急,他在靜靜的等。
    可這人的下一句卻令他有些不想等了。
    “不過對於他我什麽都看不出,我隻能看出一點。”
    “哪一點”宇文述道。
    那人道:“我看得出他其實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甚至應當已經知道他的四周有至少三十六雙眼睛在盯著他,隻不過他沒有一丁點其他特別的動作,他的神情還是很平靜,他的動作也非常平常,絕對沒有一丁點不正常的地方。”那人說完了這句話,他就後退了,他隻後退了一步,依舊恭恭敬敬站在宇文述的麵前,可此時此刻他給人的感覺仿佛他依舊成為了一個死人了,一個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生機的死人了。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他現在雖然還不是一個死人,可此時此刻他卻已經將自己當做一個死人了,他已經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宇文述了,因此無論是宇文述讓他生或讓他死,他都會絕對的遵從。
    他是宇文閥的人,可他平生以來唯一聽命的人就是在外人眼中對宇文閥沒有一丁點價值的宇文述。
    宇文述沒有決斷這個人的生死,這個人說完這句話以後,他根本沒有那個人一眼了,他的視線盯住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已經往前邁出了一小步的人。
    這個人的個子高挑,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有氣派非常有麵子的人,他和那個乞丐裝扮的中年人什麽地方都不同,唯一相同得是他對宇文述是非常恭敬的,甚至恭敬得有些謙卑如奴仆。
    他往前邁出了一小步,這時候他才開口,他的聲音很尖,很細,也很好聽,他一旦說話足以讓世上大部分的女人都羞愧嫉妒,可他是一個男人,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而且世上很少有人可以聽見他說話,即使他的夫人也很少聽見他開口。
    他這一生除開父母以外,他說話最多得人恐怕也就隻有宇文述了,現在他開口說話了,以一種非常明快的聲音說道:“我檢查了他呆過的地方,甚至記錄他摸過的東西,可上麵沒有一丁點特別的,因此我可以肯定曠神諭絕對沒有在向人傳遞任何訊息,他雖然知道了我們的存在,可他簡直表現得和不知道一樣。”
    宇文述道:“你們兩人都是看人的行家,因此你們認為這個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乞丐中年人立刻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也非常有用的人。”
    宇文述笑了:“因此你的意思是這個人要麽活著要麽去死。”
    乞丐中年人道:“是的,隻不過現在他隻有去死了。”他說道這裏麵上竟然流露出一種非常莊嚴的氣質,他道:“這個人挑戰閥主因此他就隻有去死了。”
    宇文述微笑,但並不回應半句言語,他的視線已經望著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凡,但實際上一點也普通平凡的人。
    那人的回答和乞丐中年人不同,乞丐中年人的回答很快很簡潔,這個人卻思忖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沉默了很久才對著宇文述一字一句開口道:“如果可以,大人立刻除掉這個人。”他的言語很簡潔,可這簡單的言語在此時此刻卻帶上了驚濤駭浪的意味。
    宇文述似乎也被這個人的答案驚訝住了,他的人扶著椅子就站立起身,望著這個高挑的中年人,道:“你為什麽會給我這個答案”
    高挑中年人道:“因為我並沒有把握這個人會不會死。”他馬上思忖了一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能肯定閥主是不是可以勝過這個人,更沒有把握這個人會不會在和閥主交鋒的時候死在這個人的手中。”
    如果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一番話的,隻不過宇文述並非普通人,他隻有在宇文述麵前才敢說出這番話。
    宇文述臉上那少得可憐的笑容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非常冷酷陰沉,他道:“為什麽這個人真有如此可怕”
    高挑中年人道:“我並不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如何他的武功或許很厲害,或許一點也不厲害,可他敢來江都,而且還能在知道我們監視的情況下能平靜自若猶如沒有看見一樣,因此我們隻有殺掉這個人。”他說到這裏反問了宇文述一句:“除非大人想借著這個人除掉閥主,否則就隻有殺掉這個人呢。”
    他的後麵一句話是沒有說出來的,他的臉上就被狠狠印上了一個巴掌,人也就在這一瞬間被這個巴掌拍飛了出去,狠狠摔倒在門檻前。
    這個人馬上爬了起來,立刻回到原地,仿佛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臉上帶著巴掌印,嘴角帶著血痕和那個乞丐中年人呢一樣畢恭畢敬站在宇文述的麵前。
    他的麵前沒有一點慌張,乞丐中年人也一點都不慌張,他們很早就跟隨這宇文述,他們知道這位老大的性格,隻要宇文述還願意打你那就表示你還有資格活下來,倘若宇文述連打你都不願意了,那你就隻有去死了。
    宇文述又已經坐下了,他的手又已經輕輕敲打著桌麵,房間忽然變得很平靜,帶上了一種說不出的凝重陰沉,給予人一種烏雲壓頂的錯覺。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了,他們隻是畢恭畢敬站在宇文述的勉強,他們隻是在等候宇文述的命令。
    這期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中終於響起了聲音,這聲音的主人自然不可能是別人,而是宇文述。
    “你們去安排一下,我要見這個人一麵。”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血絲更重了。
    而聽見這句話的兩個中年人麵色卻已經慘白了,其中那個如同乞丐一樣的中年人甚至開口道:“大人要去見他”
    他從來不問廢話,可今天卻問了一句廢話。
    如果在平時宇文述一定會計較的,可此時卻沒有計較,他隻是眼神玩味望著這位忠心耿耿的屬下道:“你害怕他到時候宰了我”
    兩個人沒有開口,可眼神中已流露出這種想法。
    宇文述笑了笑,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種非常瀟灑的微笑,他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慢悠悠道:“倘若他殺了我,那大哥也自然不會和一個死人決鬥了。”
    兩人默然,眼神卻流露出了輕歎。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像宇文述這樣的人竟然會為人做出這種事情,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們豈非隻有相信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