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十五

字數:4934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顛覆俠武世界 !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宇文閥派去盯著曠神諭的人早已經撤走了,不過曠神諭的行蹤依舊還是在宇文述的掌控中任何人去見尚秀芳自然是一件足矣引起轟動的事情,因此宇文述是不能不知道的,不過他也是已經沒有任何動作了,因為宇文傷已經下令了,任何人都不允許插手這件事情,插手這次決鬥。
    在宇文閥內宇文傷的命令比甚至還管用,雖然宇文傷不常常下令。因此宇文述僅僅知道曠神諭的這件事情,除開這件事情以外他甚至連曠神諭在哪裏他也不知道了,他的心思已經不在曠神諭的身上了,雖然他很想曠神諭去死,隻不過現在已經不允許他有這種想法了,因此他正在處理一件宇文閥內有些棘手的事情。
    不過天底下並非沒有人知道曠神諭在哪裏,至少跋鋒寒知道曠神諭在哪裏,雖說曠神諭拋下他獨自離開,但曠神諭畢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因此他要尋找一個喜歡大肆花錢的人並不困難,這一次他找到曠神諭的時候曠神諭正在一家珠寶首飾店看珠寶首飾,此時此刻任何人看到曠神諭都隻會認為這個是一位喜歡花錢的花花公子,而絕對沒有人會思忖這個人是即將對一場生死絕對的人,至少他是從曠神諭的神情中一點也看不出來的。
    曠神諭花錢花得很凶,但對於珠寶首飾這一方麵隻是看看,挑三揀四的看了一遍,最後失望的離開了這家江都有名的珠寶首飾店,顯而易見他並不太滿意的。
    跋鋒寒本來不想開口問的,可卻也忍不住開口問的,他道:“你是來買珠寶的,隻是你最終沒有買哪些名貴的珠寶”
    曠神諭道:“你在疑惑我為什麽不買”
    跋鋒寒道:“是的,至少我知道你是買得起的。”
    曠神諭愉快笑了起來,他道:“我的確是買的起的,隻不過哪些珠寶配不上我送的人,因此我又有什麽必要去買呢”他說話間就已經在一個小攤位上買起了一件很精致但並不昂貴的小玩意。
    跋鋒寒又有些忍不住開口了,他道:“你對於這次決鬥很有把握”
    曠神諭搖頭道:“我是沒有把握的。”
    “既然你沒有把握,那為什麽買這些東西”
    曠神諭淡淡道:“正是因為我沒有把握我才會買這些東西。”
    跋鋒寒知道曠神諭的想法一向比較奇特而古怪,可此時他也愣住了,他望著曠神諭問道:“為什麽”
    曠神諭低頭忘了一眼手中精美的蝴蝶發夾,輕歎道:“當我想到我的身上還有一些東西沒有送給我想送得人的時候,那我就會不想去死,一個不想去死的人,想要去死那無論如何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這是實話,可曠神諭似乎忘記了,在和宇文傷這種絕世高手交手思緒過多,豈非就是死得更快不過他沒有再繼續問這種曠神諭一定有自己理由的答案,他抬頭望了一眼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道:“現在你是不是已經準備請我走了”
    曠神諭愣了一下,他好像有些不明白跋鋒寒的意思,因此他也抬起了頭望了天空,這時候他忽然笑了起來,輕聲歎道:“是的,現在你的確是應當要走了,在這段時間我已經不再想見任何人了,因此我也隻能麻煩你走了,我也隻有麻煩你為我解決一些我不能解決的麻煩了。”
    跋鋒寒沒有說話了,他走了。
    他見到了曠神諭,他走了,對於他來說他隻是想看一看挑戰宇文傷的人,現在他已經看見了,而且他對這個人是非常滿意的,因此現在他還有什麽留下來必要呢畢竟他從心裏來說是並不希望這個有趣的年輕人去死的,因此他走了。
    現在江都最有名的人自然不是曠神諭的,雖然曠神諭和宇文傷的決鬥已經成為天下人的焦點,不過現在最有名的人是一個女人,一位行走天下遊曆江湖的女人。
    這個女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尚秀芳。
    尚秀芳在彩雲閣,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隻不過沒有人知道尚秀芳為什麽會出現在彩雲閣,按照往日的慣例尚秀芳每到一地停頓都會又一場盛大的宴會,隻不過在江都顯然是沒有這種宴會的,可尚秀芳偏偏來到了江都,而且偏偏停留在了江都,這的確是一件困惱許多人的事情。
    倘若說這件事情已經是困擾眾多尚秀芳的崇拜者仰慕者,那尚秀芳的忽然離去更是成為了一個困擾了許多人的謎團。
    大年十二,尚秀芳在江都停留了兩天就離開了江都,在旁人眼中看來尚秀芳仿佛僅僅隻是欣賞一下江都那美如畫的風景與繁華一樣,可事實上呢
    事實上自然並不是這樣的,至少跋鋒寒認為並不是這樣的,甚至他還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尚秀芳會來到江都的原因豈非和他原因停在江都的原因一樣,隻是因為曠神諭和宇文傷的決鬥,或許尚秀芳會出現在江都是因為曠神諭。
    “這的確是一個無匹奇怪的人啊。”跋鋒寒坐在屋簷上,低頭望了一眼腰間的刀與劍,現在他已經有些想拔出刀劍的衝動,他相信這個人的確是適合他拔劍出鞘的。
    他已經好奇到了極點,這個曠神諭的武學造詣如何呢是不是可以比得上哪位驚鴻一現卻又飄然消失在江湖上墨清池呢他已經很好奇了,因此他也很耐心在等。
    一頂並不奢華但很精致的轎子在黑袍老人的駕駛下慢慢使出了江都,車廂內正是傾倒天下的女子尚秀芳,坐在尚秀芳的正是當日領著曠神諭上閣樓的丫鬟。
    丫鬟左顧右盼看了半天,重重哼了一生。
    尚秀芳微微一笑,她是了解這個丫鬟心思的,他笑道:“婉兒,你是不是在看那個人來沒有來”
    丫鬟一向是一個不說謊的誠實的人,更不可能在她最尊敬最崇拜的小姐麵前說謊,他憤憤不平拉了拉尚秀芳的纖纖細手,道:“小姐要離開江都了,可那個家夥卻連送都沒有送小姐你,這個家夥實在太可惡了,全然沒有一點侯公子的好處。”
    尚秀芳輕輕一笑,她拍了拍丫鬟婉兒的肩膀,瞥了一眼被風微微吹起的車簾外,道:“這個人的確是一個無禮可惡的人,不過我卻也很高興他沒有來送我。”
    婉兒不明白,她道:“為什麽”
    尚秀芳悠悠道:“他沒有來送我正是因為他沒有和我客套,現在我也終於可以肯定了一件事:他這一次願意主動來見我隻是因為我是他的故人,而沒有懷揣著其他的心思,現在我開始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麽那麽早就趕走他了。”
    婉兒瞥了一眼尚秀芳,她忽然發現小姐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從沒有見過的溫柔與懊惱,她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可事實敗在眼前,她又是不能不信的,她拉了拉尚秀芳的手,玩笑道:“那小姐我們為什麽不繼續留在這裏讓那個家夥上門來呢”
    尚秀芳搖頭道:“有些事情本就不用刻意為之,何況現在我們也不適合呆在這裏的。”她知道丫鬟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不過他也沒有多做出解釋,她撩起車簾,望著駕車的黑袍老人,道:“爺爺,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嗎”
    老人已經很年邁了,可聲音卻依舊非常有精神,他笑著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旦有消息就會立刻傳來的,隻不過丫頭你真不留下”
    尚秀芳搖了搖紅唇,一雙含著淡淡水霧,有些迷離的眸子瞧了一眼繁花似錦的江都,最終合上了車簾,再也不開口說什麽了。
    黑袍老人也不在說什麽了,他是明白尚秀芳的意思,尚秀芳其實是想留下的,但也害怕他的留下會成為曠神諭的破綻,畢竟宇文閥並非是吃素的,她不想成為曠神諭的破綻或牽絆豈非也隻有離開
    對於尚秀芳的心思,他還能說什麽呢他一向是尊重尚秀芳做出的決斷,他現在唯一希望得是這個看似無情卻有情的丫頭不要沉淪後悔,現在他也隻能期待曠神諭這人可以勝過宇文傷。
    這些日子曠神諭很少離開客棧,因此尚秀芳離開的時候他即使知道也沒有半步動作,他的人仿佛沉浸在一種非常奇特的世界一樣,外界的一切都仿佛已經不在他的眼中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個樣子的,現在他的眼中隻有一個日期:十五。
    十五,自然是大年十五。
    地點自然是八角亭。
    他相信那一天也一定會和宇文傷言語中的那般人山人海,不過哪些他都是不在意的,他的眼中隻有宇文傷,隻有這位已經有很久沒有曾出手的高手,至於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已經不在意了。
    這期間跋鋒寒來見過曠神諭,他也是不能不承認此時此刻的曠神諭給予他的壓力比第一次他見到曠神諭的時候他深重得太多太多了。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有一種感覺:現在的曠神諭愈來愈像那個曾和他交手的墨清池了。
    冷風如刀,一刀刀刺穿行人的肌膚,也刺穿飛鳥的羽毛,冬季還沒有過去,天依舊是冰冷的,甚至在十三號這一天,江都還下了一場數年不遇的大雪。
    大雪天,天上的飛鳥已經越來越少了,不過畢竟天上還是有飛鳥的,其中有一種飛鳥是人們最熟悉也最顯然的。
    這種人們最熟悉的飛鳥自然的鴿子,而且還是信鴿,信鴿在天空飛過,從江都飛出,飛到各個地方。
    信鴿其實都在傳達一個訊息。
    曠神諭已抵達江都。
    曠神諭已抵達江都,這則消息是傳達給誰得呢至今沒有人知道,即使截下幾隻信鴿的宇文述也是不知道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