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聊的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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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走進了屋內關上了門,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馬路上的風格外的陰涼,時不時還有著孤魂野鬼朝著烏雲這裏看去,但因為還有三個人類的緣故,他們也就沒敢上前。



    “時間已經不早了,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闞震海打了一個大哈氣,對著他們說。



    “行,你想走你就先走吧。”房東對著闞震海說,然後立刻看著黃香微問:“黃香微,你叫黃香微是吧。你晚上有沒有地方住?”



    “沒有,我跟著大師來的,當然是到他家去住。”黃香微說。



    “不行不行,你還是跟著我們住吧,我家正好有著一間客房。”田綺羅聽了她的話,立刻說道。



    “等等,大師是誰?”房東有些好奇的笑著問。



    “我。”烏雲尷尬的指了指自己。



    “大師?臭小子你是大師?你算哪門子大師!哈哈哈”房東聽了對烏雲進行了無情的嘲諷。



    烏雲走出了門,來到車內拿回了那一袋子鈔票交到房東的手上,對她說:“行吧,黃香微就跟著你們住了,我那裏也確實不方便,這些錢就當作她的生活費了。”



    “你覺得這樣行不行?”烏雲問黃香微。



    “可以。”黃香微點了點頭。



    “等等,大師!”房東說出這兩個詞的時候又克製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忍了很久又對烏雲說:“這些錢太多了,你還是拿一些回去吧,不然讓別人知道了可說我這個房東隨意開價。”



    “就都放在你這裏吧,以後綺羅或是她要是用錢的話就從裏麵取,或者讓綺羅沒事帶她出去玩玩,逛逛街也是可以的。我一個小夥子不抽煙不喝酒,花不了那麽多錢。”烏雲說著走了出去,留下她們三個人自己商量晚上應該如何安排。



    回到自己的家中,烏雲發現屋子裏並沒有以前那樣的髒亂,垃圾桶內也幹幹淨淨,看來是有人替自己打掃過了。沒有多想,烏雲他直接躺在了床上,可無論如何也沒有困意,在睜著眼盯了一會天花板後,烏雲起了身往著門外走去。



    午夜的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一個鬼也沒有,剛剛還有著些許鬼魂遊蕩此刻卻隻是空空蕩蕩。他隻得雙手插兜無聊的走著,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經睡去,哪怕有一個鬼來跟他說說話也好。烏雲突然想到,那個黃天巧說自己是不死之身,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而且上次他自己的腹部受了這樣重的傷,也隻用了一天就完全痊愈,這也讓他更加相信這一點。



    烏雲閑的沒事來到了一處樓房前,他走到二樓站在那裏的樓梯口看著下麵,估計有個三四米。沒有多想他直接跳下,還真如他所想直接雙腳著地什麽事也沒有。他感覺好極了,就又來到三樓,爬上樓梯口縱身跳下,這一次也是雙腳平穩著地。



    又來到四樓跳下,這一次的平衡他沒有掌握好,直接麵部著地平鋪似的落在了地上,拍起一陣煙塵。他趕忙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些灰塵還是什麽事也沒有。他又跳了兩下,感覺真的什麽疼痛也沒有感覺到,身體還是如之前一樣的健康。



    正當他準備跑到五樓再試一次時,昏暗處傳來了一聲:“你這個守夜人真是奇怪,閑的沒事跳樓玩。”



    “誰?”烏雲問。



    這時從烏雲左側草叢中走出了一個女孩,烏雲看著她覺得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那女孩把手中的黑傘放到了樓下的台階上,自己則坐了上去。



    “我記得你,你叫楚玉清對不對?”烏雲看見那黑傘立刻想起了她。



    “烏雲,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來,坐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楚玉清指了指旁邊的台階。



    “你在這裏做什麽?我看你也有戒指,你是跟我一樣的人?”烏雲做了下來,看見了她手上還有著同樣的戒指。



    “一樣,但也不一樣。我們就像兩家不同公司的職員,雖然工作相同,但處境卻不同。”楚玉清說。



    “我看也像,你的戒指是白色的,而我的確是黑色的,看起來就像是兩家敵對公司啊。對了,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烏雲笑著說。



    “跟你一樣收集鬼魂,也跟你一樣無聊的瞎逛,但沒有像你一樣無聊到跳樓玩。”楚玉清說完,自己又想了想確實有趣,於是又笑了幾聲。但與平常女孩不同的是,她作笑時一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極了古時女子的笑不漏齒。



    “那你收集到了麽?”烏雲問。



    “當然,不過今天就一個。”楚玉清抬起手把那戒指給烏雲看了看,那戒指一直亮著鮮紅的光芒,烏雲伸出手摸了摸感覺一陣熾熱。



    烏雲立刻收回了手,指著她的戒指說:“你這怎麽這樣燙?我的比你那要涼的多。”



    “都會變得越來越燙的,你的也是,時間到了都會變成熾熱。”楚玉清說。



    “跟我說一說,你今晚收集的那個鬼魂是個什麽來頭?”烏雲笑著指了指她的戒指說。



    “你自己看一看。”楚玉清抬起手,她的戒指上麵突然亮起了柱狀發散性紅光,在那紅光之內站著一位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婦,隻不過她的麵容時而人類模樣,時而又是兔麵模樣,看起來十分詭異。那老婦看見烏雲正在仔細的觀察自己,便突然向著她,麵目猙獰張著大嘴像是要把烏雲吞了一般。



    “哈哈哈!你看你嚇得,真是沒用。”楚玉清說著放下了戒指,那紅光也隨之消失。



    “鬼魂?異靈的鬼魂?”烏雲問。



    “對,隻不過是極其溫順和善的那一種。兔族的一員,他們現在可是珍惜物種,屬於異靈中少數民族了。”楚玉清說。



    “兔子的數量不是挺多的麽?怎麽會是珍稀物種?”烏雲問。



    “弱肉強食啊。”楚玉清說。



    “那她是怎麽死的?你不是說她是珍稀物種麽?”烏雲問。



    “這事既然你問了,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她的故事可有趣了。”楚玉清一下來了興趣,接著說:“這個老婦原來是幾百裏外的一位富翁的妻子,他們的生活一直很和諧幸福,而且他們還有著一雙兒女。要說這生活可是很多人想要卻得不到的,但突然有一天那位富翁說什麽也要搬到鄉下住,就算丟下他的產業和兒女也要去到鄉下。”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搬到鄉下去住?”烏雲問。



    “因為那個富翁在發跡之前一直都是吃著粗茶淡飯,所以在發跡之後,他便一直想尋找美味的東西,但都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直到有一天,不知是哪個老板帶他吃了什麽野味,他便迷上了這種味道,說是不知比大城市裏工業化的食物好多少倍。於是他無論如何也要住到鄉下,為此他還特別雇了一個打獵的人,每天替他上山打獵。”楚玉清說。



    “這也沒有什麽錯啊,有錢人不就是喜歡吃一些特別的麽?野味確實好吃,要是我估計也會想要天天吃到吧。”烏雲說。



    “錯是沒什麽錯,但他的妻子偏偏是個溫順和善的兔族異靈,她這麽能容忍丈夫天天當著她的麵殘害生靈。於是她便小施一點法術,將每次端上桌的野味全部變的奇臭無比,即使外邊看起來十分美味,但嚐起來真的難以下咽。而且她也經常把那些被捉來的小動物偷偷放走。最後,那位富翁徹底放棄了繼續吃野味,帶著她又回到城裏了,就這些。”楚玉清說。



    “就這些?兩個問題。你說她會一點法術?現在還有人會用法術?”烏雲問。



    “當然,法術隻是在人類社會被人為的絕跡了,但在異靈之間還在偷偷的傳承,這可是他們的文化遺產。年紀大的異靈,或多或少都會一些小法術。”楚玉清說。



    “好,第二個問題,你還沒說她是怎麽死的?”烏雲問。



    “正常死的,兔族異靈的壽命極限也就七十多歲。”楚玉清說。



    “我還以為又什麽驚險刺激的故事呢,沒想到就是這個?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你把她活著的時候的事告訴我幹什麽?”烏雲有些不滿意,那個故事沒有他想的那麽驚心動魄。



    “你為什麽總是關注她怎麽死的?活著的東西不是更有趣?算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楚玉清說。



    “跟你談談確實很有意思,你住在哪裏?像今晚這樣再無聊的時候,我們可以再來說說話。”烏雲說。



    “我想的時候,我就會來找你。”楚玉清說著,突然消失。



    烏雲點了點頭,雖然還未來得及向楚玉清道謝,但她說著還有再相見之日,烏雲也就不怎麽著急。時間已經超不多,烏雲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等著天亮。這段時間他都在想著到底該拿黃香微怎麽辦,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是辦法,把他交給別人也就辜負了她母親的所托。



    烏雲本想著把她交給原是同鄉的闞震海,但想了想他那好色貪婪的樣子,烏雲也就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把她交給高久那個老頭子應該可以,他的年紀足夠的大,他的知識足夠的廣,而且他就一個人居住,那處房子看起來應該還有些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