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可悲的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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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被人陷害了?”烏雲問。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原來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青年,但因為無心學習所以高中上了一半就退學了。不過幸好有了幾個玩的好的朋友把我介紹到了我們當地的一個小幫派,每天做做小活,日子還算過得去。不過所有的小幫派都要去依靠一個大組織,不然根本無法在一個地方立足,加入了一個完備的組織後麻煩也就越來越多。終於在一次的鬥毆中,我留下了這個疤痕。”司機說。



    “什麽鬥毆?”烏雲問。



    “既然是不上台麵的黑幫,當然會遇到很多生意上的爭端。但它們大多數都是帶著血和罪惡的生意,所以解決的辦法肯定用的是最暴力的。當時我們在那個地方基本上已經控製所有的地盤,實力還算不錯,基本上沒有人敢輕易的招惹我們。但偏偏突然出現了一幫由外國人組成的幫派,他們大多數是韓國人,還有一些rì běn和東南亞人,經常和我們叫囂。終於有一天我的老大被人襲擊,決定真正的與他們較量一番。也就是那次我的臉上留下了這個疤痕,也因為救我的老大而不小心砍死了那個韓國人頭目,也就吃了牢飯。”司機說。



    “然後呢?”



    “我的那個老大還算有情有義,在我出獄的當天親自來到監獄的門口接我,但我還是決定不再過那種提心吊膽打打殺殺的日子,我的老大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能夠買到這輛車幹起這個生意,現在日子還算不錯。”司機說著,嘻嘻的笑了起來。



    “聽起來確實還算可以,你的那個老大還算重情重義,他後來怎麽樣了?”烏雲問。



    “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烏雲問。



    “晚上出去喝酒的時候,被人捅死在路邊,被找到的時候都已經臭了。”司機說。



    “真是可惜,這麽好的老大就這樣慘死在路邊。”烏雲感歎道。



    “有什麽可惜,進入黑幫的人有幾個是得到善終的?你可能想不到,殺了我的老大的人正是一直跟在他後麵的我的一個朋友,他為了當上領袖殺了好多人,我想如果我當初不退出的話,我估計也已經死了。”司機說。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烏雲問。



    “權利,金錢,無非是這兩種。幫派現在早已經公司化,生意也越來越正規,誰不想當上幫派的老大,公司的控製人,現在得黑幫可與以前的不同了。”司機說完,便停了下來。烏雲沒有再多問,他害怕再揭一邊這司機的傷疤。



    烏雲將頭靠在車窗上,安靜的等待著,估計再有個十幾分鍾就能到達目的地了,他還有些好奇這個鄭元清的兒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估計也有個五六十歲了吧。



    可突然在一個道路的一個拐彎處,一輛大貨車急速的駛來,硬生生的撞上了烏雲所乘坐的小車。在這鋼鐵猛獸麵前,那黑色的轎車就如紙片一般被輕易的擠壓變型,完全沒了車的模樣。



    碰撞過後烏雲完好無損的爬了出來,除了身上的一點灰塵外他沒有一點傷痛。那鄭元清也跟在烏雲的身後,一直看著眼前這變型的車子。



    那車子裏麵走出了一個鬼魂,他就是剛剛的那個司機,他看著自己慘死的模樣不禁流下了幾滴眼淚。他轉身看見烏雲,奇怪的問:“你為什麽一點事也沒有?”



    “我是帶領你們鬼魂的守夜人,快想想,你有沒有什麽為了的心願,我可以幫你實現。實現過後,你就要跟我回去輪回。”烏雲說。



    “剛剛是不是你坐在車內抱住我的身體,讓我不要開走的?”司機看見烏雲身後的鄭元清,對他問道。



    “對。”



    “算了,我一直是一個孤家寡人,沒什麽好友親屬,你就直接把我帶走吧,我沒有什麽為了的心願。”司機說。



    烏雲點了點頭,將他收入了戒指之中。此時駕駛那輛大貨車的司機也跑了過來,看他滿臉的通紅估計是剛剛喝了酒。盡管那人不斷的詢問烏雲是怎麽逃出來的,烏雲都沒有理會,隻是惡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便走著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走了許久之後,他終於來到了這個成風市,果然如他所料這隻是一個非常小的城市,或者說叫縣級市才更為準確。他又打了一個車來到了那個第四馬路的二十五號。



    由出租車司機談話中得知,這個第四馬路是整個城市裏最為破舊的道路,因為這裏地處偏僻,所以也沒人會想著好好修修這裏。所以住在這個地方的人,要麽就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或是窮困潦倒的人。鄭元清聽著,表情越發的難過悔恨。



    正如那個司機所說,烏雲所找到的這個二十五號隻是一個簡陋的平房,看起來不像是會有人居住的樣子。他們走了進去,卻發現這個平房隻有左右兩個屋子,左邊的屋子被人用鎖鎖上,烏雲他們無法進入。而右邊的那個屋子竟連個門也沒有,裏麵堆滿了各種破銅爛鐵瓶瓶罐罐。



    “看起來你的兒子已經不住在這裏了。”烏雲說。



    鄭元清也點了點頭,他們走了出來,順著第四馬路往著城內走去,想著去這裏的公安局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兒子到底去了哪裏。



    可就在剛剛走出十幾米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個白發老者,他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手中抓著一個蛇皮袋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拾荒的老者。在與他擦肩而過後,鄭元清突然停了下來,他對烏雲說:“他就是我的兒子,我感覺到了。”



    “真的?這你都能感受的到?”



    “對,那種感覺很強烈。”



    烏雲又回了頭,對著那個老者大喊:“喂!你是不是叫鄭念?”



    那老者驚恐的回過頭,看了看那烏雲的樣貌,突然轉身跑了起來麽,就連那蛇皮袋子也直接扔在了那裏。烏雲見狀直接追了過去,老頭哪能跑過青年?烏雲很快就追上了他。



    那鄭念跑了一會突然跌倒在地,他害怕的對著烏雲喊道:“別打我,我真的沒有錢!有的話我肯定就還給你們了!”



    “什麽還錢?我又沒要你的錢?”烏雲笑著說。



    “你不是來討債的?”鄭念問。



    “不是。”



    “那你追我幹什麽!有病啊!”鄭念一邊罵著一邊站了起來,將那蛇皮袋子撿了起來就往著自己的家走去。



    “你是不是鄭念?倒是跟我說一句啊!”烏雲問。



    “我就是鄭念!你找我幹什麽?”鄭念一邊走著,一邊說。



    “你還記不記得你的父親,是他叫我來的。”烏雲說。



    那鄭念聽了直接停了下來,他用極其憤怒的眼睛一直盯著烏雲,然後對他輕聲的怒吼:“趕快給我滾!別來煩我!莫名其妙!”



    “怎麽辦?他是這個態度,現在你一個看到他了,你的心願也算完成了吧。”烏雲對著鄭元清攤了攤手,準備直接用戒指把他收了進去。他還真的有些失望,這個鄭元清的兒子就是這樣的老頭。



    “等一等,我就這樣看過他也不行啊。他現在日子過的這麽窮困,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能就這樣的一走了之啊!況且他還說有人一直在找他的麻煩!”鄭元清有些激動。



    “那你還想怎麽辦?你已經死了。”烏雲問。



    “你不是有無盡的財富麽?那就給他些錢,讓他們能夠好好度過晚年,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鄭元清不斷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