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架勢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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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烈士?什麽英雄?烈士也隻是國家的烈士,英雄也隻是人民的英雄。但對於我來說,他就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我以前不會原諒他,以後也不會原諒他。”鄭念說著,眼神中有了一絲恨意。



    他的這句話說的烏雲啞口無言,烏雲隻好看了看身旁的鄭元清,誰知他早已流下了幾行淚水。不知是對自己的痛恨,還是對兒子悲慘人生的憐憫。烏雲看著他問道:“讓他見見你如何?”



    “怎麽?真的可以?”鄭元清突然笑了起來,像是等了許久。



    “你在跟誰說話?”鄭念問道。



    “你的父親,他就在我的身邊。”烏雲回答。



    “什麽!”鄭念聽了突然站了起來,四處張望卻什麽也沒有看見,他很是懷疑的問:“他在哪裏?”



    烏雲見鄭元清點了點頭,便伸出自己的右手往著鄭念的眼前一劃,賜予短暫時間看見鬼魂的視力。鄭念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像是用老式相機照相一般,有個一秒的時間眼前隻是雪白的一片。緩過神後,他果然看見烏雲的身邊站著一個人,那正是他的父親鄭元清。



    “父親?你是我的父親?”鄭念問道。



    “對,我是你的父親,鄭元清。”



    鄭念剛剛聽到,淚水頃刻間全部湧了出來,他直接舉起拳頭照著鄭元清的腦袋打了過去。但卻直接撲空一下跌倒。烏雲趕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問道:“你幹什麽?”



    鄭念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還有鼻涕,對著鄭元清氣憤的說道:“你這個混蛋!你缺席了五十年,五十年!你知道我媽媽死的時候是怎麽樣的麽?他的手裏還拿著你的zhào piàn。說怕忘了你的模樣,以後找不到你!你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烏雲見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覺得時候到了立刻將鄭元清收入戒中。鄭念見他的父親突然消失不見,便問道:“他呢?他跑哪去了?”



    “他走了,我也該走了。我給你的那些錢你要好好的使用,夠你用很長的時間。”烏雲說著,直接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鄭念看到這一幕,直接跪下朝著剛剛烏雲的位置不斷叩頭。



    烏雲在那消失之後,他回到了渡魂閣將那幾個鬼魂全部放歸那牌匾之中後,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躺在了床上,想著自己送給鄭念的那些錢。雖然自己的錢可能不會缺乏,但就這樣的送給別人還是有些心疼。但想到鄭念可能會用那一筆錢脫離貧困,烏雲還真有一種自己是大善人的感覺。



    可是他躺了一會便又坐了起來,走出門去往著房東的家裏走著,卻發現田綺羅正坐在自家的門前。她一手托著腮一手撥弄著地上的小草,看起來心事重重。烏雲走了過去,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到了她的旁邊,問道:“現在這早不早晚不晚的,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沒什麽。”她答。



    “什麽沒什麽!她被她的同事欺負了,隻得在這哭哭啼啼。”房東從屋內走了出來,用手抵了抵她的後腦勺,對她說:“別人欺負你就欺負回去啊!別隻會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那個人要是看了,還會再欺負你的。”



    “媽!能不能別說了。”田綺羅看起來十分煩躁,她不停的對房東說。



    “好了,好了,我不說。但我說的都是最有用的話,我一個人帶著你生活,全靠它。”房東說著,進了屋子。



    “誰欺負你的,告訴我,我去幫你出出氣。”烏雲說。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當然算是大事,跟我說說,闞震海那樣的人我都能搞定。還有誰是我搞不定的?”烏雲說。



    田綺羅抬頭看了看烏雲,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將全部的經過告訴了烏雲。烏雲變得氣憤不已,他立刻讓田綺羅駕車帶著他前往那個欺負她的人的住所,要好好的替她出出氣。



    他們二人來到了那個人的住所,看起來也就隻是一處很平常的人家,與房東的家差不了多少。隻是有些不同的是,這處人家的房前,停著一輛豪車,看起來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就是這家?”烏雲問。



    “對,就是這家,這家的住戶是我的同事,隻不過。”田綺羅說。



    “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他的男友據說是一個很有錢有勢的人,我怕你會吃虧,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她說。



    烏雲聽完心頭一怔,呆了許久才說:“沒事,我定會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烏雲帶著她走了進去,這時他才真正的想明白,或許他給予再多的時間陪伴,再多的心思嗬護,終究敵不過一句有錢有勢。或許喜歡錢勢的女孩並沒有什麽錯,錯的隻是自己並不能成為那樣的人。誰不喜歡那種人帶來的安全感,那種永遠不會擔心的安全感。



    烏雲拉著綺羅的手,走在前麵直接踹開了那家的門走了進去,當著裏麵所有人的麵坐到了位於屋子中央的沙發上。這時烏雲才得以看清這屋子的人,一個看起來與綺羅同樣年紀的女孩,還有三個穿著時尚,看起來與周展鵬同樣飛揚跋扈的青年。其中一個青年一手摟著那個同事,一手抽著煙,看起來拽氣十足,應該就是那個同事的男友。



    “你們是?”那個男友問。



    “呦!綺羅啊!你怎麽到我家裏來了,還帶著你那個演說家男友?來丟人現眼的麽?”那同事先一步說出了口。



    “他們是誰?”同事男友問那個同事。



    “不用擔心,兩個窮小子。”同事說。



    “說說吧,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可別是什麽無關痛癢的小事情,耽誤我的時間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的。”那個男友說。



    “你在這裏坐好了,千萬不要亂動。”烏雲轉身對著田綺羅說了一句,便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別亂來啊。”



    還未等綺羅說出口,那個三個人便在幾秒之間被烏雲重傷在地,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烏雲又來到田綺羅的那個女同事的麵前,對著她問:“是你欺負田綺羅的麽?”



    “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女生!求求你放過我!”



    “放心吧,你是女的,我從來不打女的,你走吧。”烏雲對她說。



    那個女孩連忙笑著點了點頭,哭著朝著門外跑去,跑到一半的時候烏雲突然撿起了地上的一隻鞋,朝著她砸了過去,直接把她砸昏倒地。此時躺在地上的一個青年麵容痛苦的威脅道:“臭小子!你倒了大黴了!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烏雲沒有理會他們麽,直接帶著田綺羅走了出去。



    “這下好了,我是真的不能再去那裏上班了。”田綺羅說,但臉上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你根本不用再去上班。”烏雲說。



    時間,今天早上。



    高久早早的自家中醒來,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出門晨練,或是買些油條豆漿當作早餐,而是直接泡了一杯烏雲送來的茶葉,坐到了自己的工作台旁。



    他也為自己搭了一個台子,就像他死去的弟弟的那樣,他覺得自己切實需要一個。提著一個蛇皮袋子,他坐到了那個台子旁的椅子上,他將那袋子用刀劃開,將裏麵的所有紙張全部倒了出來。這些都是他弟弟多年的研究成果,他可得好好的看一看,或許能發現什麽不同的東西。



    他將那紙張一頁頁的裝訂起來,最終變成了一本厚厚的書籍,就像他的其他幾本古書那樣,隻不過沒有那麽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