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失誤的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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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不錯,時間不早了,看起來我馬上就得離開了。”烏雲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這才幾點?你這就要走?不過我還是要好好的提醒你,一定要小心那一夥人,他們可不是什麽善茬。”汪僧提醒說。



    “沒事,他們傷不了我。”正當烏雲說著,突然聽見自己的頭頂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但底下的人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還沉浸在暴力格鬥的熱鬧之中。



    “什麽聲音?”烏雲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不好!”汪僧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他立刻拉下了他身旁的開關,刺耳的警報聲在整個地下空間裏回蕩,所有的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往著遍布這裏的十幾個大門散去。汪僧見他們已經開始行動起來,自己也立刻朝著一開始進來的那個通道走去,烏雲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於是便一直跟在汪僧的身後。



    就在他們來到了那個通道的時候,準備進入的時候,三杆槍頭伸了出來,把他們二人硬生生的趕了回去。隨即幾十名身穿zhì fú,手持槍械的人便闖了進來,將所有的人全部綁了起來,就連剛剛才來的烏雲也被綁的嚴嚴實實。



    “你這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還會有jǐng chá抓你?”烏雲小聲的問汪僧。



    “什麽幹什麽的?我隻是辦了一個這樣的俱樂部,但是不知怎麽了,卻被他們定性為非法聚集,所以我就經常被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進去蹲個一天就又會被放出來的。”汪僧看起來滿不在乎。



    “來看個比賽都會被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烏雲對著汪僧說道。



    “住嘴!都被抓了還在這吵吵嚷嚷!”這時一個看起來隊長摸樣的中年男人對著烏雲厲聲嗬斥。



    這位隊長名為吳強,對汪僧來說算的上是“老朋友”了,一個月總會見上一次麵。此時他蹲在了汪僧的身邊,拍了拍汪僧的臉笑著說:“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叫你別辦了,你就別辦了不就行了,非要給我找麻煩!”



    “沒辦法,不是我想辦,是我的成員想讓我辦,我總不能辜負他們不是。”汪僧笑著說,“也確實挺麻煩的,抓我關個一天就得放出來,過一會還得再來。要不你就直接把我放了,你省事,我也省事。”



    “別想了,我還指著你給我衝業績呢。”吳強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他帶著頭在前麵走著,身後的其他手下押著烏雲汪僧還有其他未能逃跑的成員,離開了這裏。



    來到了關押室,其他的成員關在一起,烏雲則被當作是和汪僧一樣的組織者,所以他們二人被關在個地方。



    “怎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汪僧蹲在牆壁旁的石凳上,有些好奇的問烏雲。



    “當然,我什麽地方都去過,就是沒有去過大牢。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烏雲說。



    “這哪算什麽大牢,就是一個小拘留所。我以前可去過真正的監獄,那裏可比這裏可怕多了。”汪僧說著,閉上眼睛回想起來,然後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對著烏雲說,“那個地方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麽的可怕。”



    “什麽地方的?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經曆還挺豐富。”烏雲說。



    “我年紀輕?我的年紀可不輕。那個地方是在中非的沙漠裏,原本是一片荒涼的不能再荒涼的地方,但因為軍方看中了那裏,所以被改造成了最牢不可破的監獄。”汪僧說。



    “中非的沙漠,你還去過那種地方?有意思,再繼續說說那個監獄是個什麽樣子。”烏雲來了興趣,雖然他認為汪僧所說的可能隻是他的胡編亂造,但現在也算無聊,自己的手機都被那些抓他們的人收去了,也就隻好聽聽他的故事。



    “你想聽聽?那我可得好好的跟你說說,好久沒有跟人說過了。”汪僧似乎來了興趣,他的眼睛有些發亮,想了許久然後說,“在中非各地的牢獄之中,我曾經所待的那個算是最為臭名昭彰的。曾經的一方荒漠在軍方的幹預下,圍起了堅固的石牆,立起了高高的瞭望台,把這荒漠變成了囚獄。普通牢飯難以禁錮的危險人物,正好被管束在這裏。它在那裏經營了許多的年月,雖然歲月更替囚徒的名頭漸漸淡去,但監獄的名聲卻一直響亮。”



    “是誰在管理著那裏?那裏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烏雲一連串的問道。



    “別急,我慢慢說。”汪僧站了起來,對著鐵柵欄外喊了一句:“老兄!給我兩杯水!”說完,汪僧便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些鈔票,對著麵前的人搖了搖。



    看管他們的那人看了看汪僧手中的鈔票,便站了起來接了兩杯水放到汪僧麵前的地上,然後從他的手中接下了那一些鈔票。汪僧將一杯水遞到了烏雲的手上,然後自己也喝了一口,接著說道:“記得我剛剛去到那裏的時候,有著一條公路在這酷烈荒漠中橫穿而過,路的一邊是一個非常原始的小村莊,另一邊就是囚犯的住所。那裏的地勢低窪,四下沒有山,沒有巨岩,也沒有半顆草木,就連風也不眷顧那裏。隻有一望無際,鋪向天邊的幹涸泥土。在我真正進入之後,我才發現裏麵的囚徒竟然有千人之多,其中許多都沒有經過真正的堂審,就直接淪為了階下囚。我們棲身的地方擁擠悶熱,蚊蟻叢生,但更讓我無法忍受的不是這裏的溫度,而是那餿的難以下咽的飯菜。”



    汪僧說著突然掀起了自己的上衣,朝著烏雲露出了自己胸前的那一道疤痕,然後說:“看見這疤痕了麽?就是那個監獄給我留下的最深刻的記憶。”



    “怎麽回事?監獄裏的囚犯打的?”烏雲問。



    “不是,不是,那些人才沒有這個本事,我在罪犯之間混的還算有點威信。”汪僧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那監獄裏還有著一套獨特的折磨人的刑法,在我剛剛入住的時候,我就會被獄卒先是一頓毒打,打到失去直覺為止。電線捆綁,低壓電擊,煙頭烙燙也是家常便飯。有時候,他們還會用一種被稱為‘燒烤圈’的刑罰對付我,他們會用棍棒支住我的雙膝,然後把我的整個身體都倒懸起來,就像烤食物時轉的圈圈那樣。”



    “你還是沒有說你的那個疤痕哪來的。”烏雲說。



    “我現在就要說到了,這是那一次,獄卒們看我在囚犯之間混的風生水起,而且原本混亂的囚犯也漸漸變得有組織起來,不再經常鬧事。這對於這監獄的管理者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他們於是想盡辦法的找我的麻煩。我的這個傷疤就是有一次在我反抗之後留下的,他們說要讓我變得與眾不同,於是便留下了這個傷疤。”



    “後來那個監獄這麽樣了?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烏雲問。



    “當然是有人把我救出來的,不然我在裏麵,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的。對了,在我逃出來之後不久,我就聽說那個監獄的所有囚犯一起發動了一起bào dòng。雙方都死了好多人,那幾個在我身上留下傷疤的人也沒有幸免。”汪僧說。



    “你的經曆可真是奇特,奇特的讓我有些難以想象。”烏雲聽完說道。



    “怎麽難以想象?難道我這個傷疤還能是假的麽?你隻要把你在電視裏看到的所有殘忍的情節,在翻上一倍,差不多就是我所經曆的了。”汪僧說。



    突然,外麵又變得嘈雜起來,他們二人看見那關在別的地方的成員都被放了出來,而卻沒有一個看管的人有想來釋放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