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迷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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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勝吃力的站起,他感覺自己身後的單翼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力量,被那胖子猛地一擊過後,那單翼果真受了很大的傷,整體變得鬆鬆軟軟,再也抬不起來。
他索性直接將那單翼收了回去,不再讓它參與戰鬥。他摸了摸自己已經異變的左手,思考著它能不能接下那胖子的一拳。
“你到底是誰?我們從來無冤仇,你為什麽要這樣的攻擊我!”程勝站在了那胖子的十米之外,每看見那胖子靠近一步,自己也就緊接著向後退去。
“我是專門管理你們這群東西的人,不過既然你已經越了界,那麽我就是肯定不可能再留你的了。”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手掌大小的金色令牌,給著程勝示了示,說道:“我是五級看護衛,被人稱作鋼拳酒力。不過你小子還算是挺受重視,我以為對付你,上麵隻需要派來個liù jí看護衛就可以了。不過現在看來,確實需要我這級別的人才能對付的了你。”
“看護衛?那是個什麽東西!我管你是什麽鋼拳還是鐵拳,反正我是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死在這裏的!”程勝說著立刻回身朝著原處跑去,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可能是這個胖子的對手,最要緊的還是趕快逃離這裏。
“想跑?我還真的希望你能夠跑掉啊!那樣就不是我範圍內的事情了。”那個胖子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金色令牌,揣回自己的口袋然後提了提自己又要下墜的褲子,往著前方追去。
。。。。。。
距離田綺羅母親的死亡已經過去一個月,雖然依舊很是悲傷,但她的狀態明顯相較之前有所好轉。烏雲在這段時間內哪也沒去,時時刻刻的守在她的身邊,想著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她的心情放鬆下來。
這段時間他們二人一直待在一起,有時高久和黃香微也會來到這裏坐一坐,或是四個人一起去外麵遊玩遊玩。不過都效用甚微,似乎並沒有改變多少她的悲傷。不過在這段時間內,田綺羅知道了許多自己從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東西。
他知道了高久可以看見鬼魂,也知道了烏雲也可以看見鬼魂。他還告訴了她關於異靈的事情,包括黃香微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生物。當然那也是事先經過了香微的認可,不過出乎烏雲意料的是,綺羅聽了烏雲的所說之後,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
她說她自早就設想過這樣的東西,隻不過自己還無法確定。自從那天看見烏雲抱著她們兩個從那麽高的樓房跳下,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她說自己早該想到差不多是這樣的原因。
不過最讓她感到驚奇的,還是關於異靈的事情。烏雲將自己所經曆過的所有關於異靈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身為狼人的吳誌明,身為牛妖的金晨,身為蜂靈的黃香微,還有許多聽起來有意思的經曆,烏雲全部告訴了她。
不過當綺羅聽到了關於黃香微的事情之後,她還真的有些震驚,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相處的香微,會是一個蜂族的少女。
不過較為欣慰的是,她並沒有因為香微是蜂靈還疏遠她,反而更加的經常與其交談,想要得知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雖然他們三人告訴了田綺羅這些事情,但他們還是之前就有了一個共識,先不把關於守夜人的事情告訴她。
他們本想著對綺羅隱瞞一切,不讓她看見世界的本來麵目。但無奈事情已經撞上,所以她們不得不告訴她一切她迫於想知道的事情。但關於守夜人的事情,還是越往後拖著,越好。否則將這些本就違背其世界觀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塞給她的話,他們可能真的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她了。
這一天,烏雲經過朋友的介紹,得知了在與自己城市相隔不遠的地方,有著一處很是美麗的景點。這個時節那裏正開著色彩芳豔的花朵,或許帶著田綺羅去那裏,會讓她有種不一樣的感受。畢竟就算是呼吸呼吸山野之中的清新空氣,也還會是對自己有所好處的。
在征得綺羅的同意之後,他們二人就已經準備出發。親自駕駛著新買的車子,往著還算遙遠的目的地進發。不過像是以往那樣。田綺羅負責駕駛,烏雲則慵懶安心的坐在一旁。
。。。。。。
深夜之中的某個城市,一個衣履闌珊的女子正踉蹌的走在路上。她的麵容憔悴,雙眼迷離,赤腳的行走在滿是灰塵沙石的路麵,看起來最多二三十歲。她僅僅隻穿著一件過膝的純白色的連衣裙,這連衣裙的裏麵空空蕩蕩,頭發散漫的披在肩上。夜晚寒風自下方鑽進她的衣服裏麵,每走一步都讓她不寒而栗。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不知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自己之前到底經曆過怎樣的事情。她隻是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夢中中有一個惡魔在折磨著自己。
她獨自穿過了幹枯河床上的鐵索橋,卻感覺自己的腦袋越發的昏沉。幻覺漸漸襲來,她抬頭看見這橋上的其他行人變成了各式各樣的魔鬼,紛紛朝著自己張開嘴巴,伸出舌頭。
她看見這橋上懸掛的鐵鎖變成了一條條黑紅相間的毒蛇,正朝著自己的脖頸處飛奔而來。她看見這出口頭頂的黃燈,連同整個燈罩都變成了一個正飛速旋轉的鋒利圓盤,正發著刺耳的聲響向著自己襲來。
她叫喊著,奔跑著,爬行著,終於在身旁驚恐行人的注視下逃離了那裏。她躲在了樹後,待完全看不見那些幻覺中的怪物之後,她終於安心繼續前行,找著家的方向。
她獨自走過了眼前的樹林,借著自己極其模糊的視線,看著眼前微微傳來的亮光。她現在還不能完全的適應外界的燈光,畢竟自己身處黑暗太久太久。她終於走出了這片森林。來到了城市之中,這裏燈紅酒綠,處處笙歌,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正眼的看著這個狼狽的女人。
路過夜店門口,她被走出的青年用腳猛踹。來到酒店門前,她被門口的保安當作叫花子轟走。路過酒吧門口,她被醉酒的莽漢連連調戲。她現在真希望自己能清醒一點,再清醒一點,這樣他就能夠看清到底是誰在自己的麵前,這樣她就有力氣舉起自己的雙手反抗。
她不知自己走在那裏,可是聽見周圍的鳴笛聲她知道自己走錯了位置。她努力的朝著馬路的兩旁走去,可是還未等她走到正確的位置,就不知被什麽車子撞到在地。
她依稀的聽見有人在爭論著什麽,不過因為是在擁擠的時段的關係,所以她並沒有被這緩慢行駛的車子撞出多重的傷。她用力的撐地想要站起,可是卻突然被一雙大手抱住,自己的整個身體被抱了起來。
她聽到了最令其恐懼的話語:不用擔心了,這個女人是我的朋友,好像是喝醉了。不過她就是這樣一個喜歡酗酒的人,沒有關係,我現在就帶她回去,交給她的家人。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移動,她不停的叫喊,並配上誇張混亂的動作,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將自己從這陌生人的手上解脫下來。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叫喊,身旁的人似乎都無動於衷。他們甚至在不停的發笑,都還勸說抱著自己的那人,趕快把這瘋婆子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