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幽靈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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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隨風回道,“失敬失敬!”
嶽三轉頭向著蘇瑾和柳如雲打了招呼。
轉頭對著薛隨風,問道:“不知薛公子是否為貢品被劫一事而來?”
薛留雲反問道:“難道嶽大俠也是為此而來?”
嶽三對著三人,苦笑道:“不錯!貢品在飛鵬堡的地界範圍被劫,我們飛鵬堡難脫幹係,於是奉堡主之命來探查原因。”言語中有著深深的無奈。
蘇瑾輕酌一口小酒,溫聲道:“貢品被劫?”
嶽三複笑,道:“蘇公子看來不是江湖之人!”
蘇瑾點頭。
“前日,新羅進貢了一批價值連城的珠寶,卻在齊州府內離奇失蹤。”
蘇瑾眉毛一挑,道:“離奇失蹤?”
嶽三麵色恐懼,道:“押送貢品的柳方誠將軍和500人部下在齊州幽靈穀內,離奇消失,消失的無聲無息,就像被幽靈所劫一樣!”
幽靈穀一出來,客棧內的江湖中人頓時鴉雀無聲,隻聽可站外的風吹雨打之聲。
蘇瑾突然笑了,打破了平靜!
嶽三背後一人,嶽四,飛鵬堡的‘無懼金剛’,恐懼道:“真的是被幽靈所劫!不是被幽靈所劫,那為什麽消失無影無蹤!幹幹淨淨!”
語速甚急,牙齒顫顫!
嶽三道:“太守也認為此次貢品被幽靈所劫,不敢追查下去,就將責任推給朝廷的六扇門。”
蘇瑾輕品菜肴,溫聲道:“嶽大俠,幽靈穀是什麽?”
嶽三慢慢講訴道:“這要從前朝說起。前朝末年,皇帝橫征暴斂,大肆打擊江湖門派,殺戮江湖中人,牽連無辜百姓,最終造成餓殍滿地,一些地區之人更是十不存一。”
薛隨風急忙道:“然後呢?”
嶽三道:“這時,太祖皇帝見人間慘狀,心生憐憫,聚攏一批俠士,而後招募義氣之士,收斂流民,起義於江湖之中。”
嶽三頓了頓,道:“當此之時,前朝齊州太府丘一忠,見本州百姓饑餓流離,心生不忍,拒河南道節度使的授命。節度使憤怒,於是發兵鎮壓邱一忠,雙方於齊州的的幽靈穀相遇決戰。當時,太守府兵少將寡,江湖中人散亂,結果被節度使軍隊殺戮,當時500多人的屍體全部被殺在此,血流染紅了山穀的道路和山上留下的河流。”
蘇瑾讚歎道:“如此有義之士,真叫人欽佩!”
又道:“這就是幽靈穀形成原因?”
嶽三點點頭,道:“至那以後,旅人或百姓走過那裏,都會在夜晚聽見幽靈之聲,仿佛可見當時的戰場之景和500多人留下的怨恨。有些人甚至在夜晚過後神秘消失,肯定被幽靈拘走了!”
蘇瑾搖了搖頭。
嶽三又道:“至此之後,幽靈穀旁的那條道,鮮有人走。這就是幽靈穀名字的來曆。”
蘇瑾問道:“嶽大俠,既然認為是幽靈所劫,為何還要來呢?”
嶽三道:“雖然很怕,但是堡主之命卻不得不從。況且我隻需跟從六扇門之人!”
蘇瑾問道:“那你知道,他們來了嗎?”
嶽三搖頭。
“其實他們才剛剛到而已!”一聲溫柔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來。
隻見此人頭戴衰笠,遮住的臉龐,一身瘦削,起身而起,可見到手掌中的老繭薄薄一層,腰間上挎著短刀,刀鞘上的黑金花紋層次分明,說明這是一把極好的刀鞘。
此人必是一名身家殷厚或背景大的用刀高手。
嶽三急問道:“你如何知道?”
此人轉過頭對著薛隨風,道:“薛公子想必知道了昨天的貢品被劫吧!沒想到,此事經過一天已經傳至萬劍山莊了!”言語對劫貢一事在江湖中傳播速度之快而感歎,又像對江湖之人而感歎!
薛隨風搖頭,解釋道:“昨日我在兗州,聽一朋友說,柳將軍押送貢品在齊州神秘消失。此事本不關我之事,但是此次押送的柳方誠將軍卻是我表妹的父親,所以連夜趕了過來,緝查此事的因由。”
衰笠人道:“原來如此,那這位柳姑娘就是柳將軍的的千金了!”
柳如雲道:“正是!”
衰笠人此時摘下衰笠,露出一張俊朗的麵容,一雙眉毛略微帶白,眉峰如月,麵龐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配上這一雙眉毛,真當溫柔之極。
薛隨風見此青年,臉現驚訝之色,躬身行禮,真誠恭敬道:“薛隨風拜見溫大人!”
蘇瑾從薛隨風一進門來,很少看到他有如此恭敬之色。溫大人,定不是一位簡單的人!
溫柔,朝廷中六扇門的四大神捕之一,擅長斷案和刀法。
斷案之準,短,令江湖中的黑道人物和匪類之忌憚。刀之快、準、狠,直讓江湖中人之膽寒,乃江湖中接近頂尖高手的人物。
眾人看見此青年就是令江湖黑道聞風喪膽的人,整個客棧為之而靜。
嶽三、嶽三後麵的飛鵬堡人也齊聲拜見:“晚輩嶽三(嶽四、嶽五、嶽六)拜見溫大人!”
蘇瑾起身拜道:“蘇瑾見過溫大人。”
溫柔溫聲道:“嶽大俠、蘇公子及諸位不必多禮!剛才聽了嶽大俠的原因,本官已知曉其意了!”
嶽三道:“有溫大人來此,嶽三就大鬆一口氣!”
溫柔笑道:“嶽大俠客氣了!”
天明,白鹿道客棧內。
蘇瑾從樓上走下來,看見客堂間已經聚滿了江湖人和旅人。
溫柔和手下都在桌上吃著早點。旁桌的薛隨風正大口吃著包子,柳如雲小口地吃著麵條。
蘇瑾走到薛隨風旁邊,坐下。
對著小二道:“小二,來碗稀飯,一個饅頭。”
小二應聲。
蘇瑾笑道:“兩位起得真早!”
薛隨風大笑,得意道,“那是肯定的!我這個人比較勤快的!”
蘇瑾失笑,心想:“從未見過如此自誇之人,有趣!”
薛隨風又嘲笑道:“倒是蘇兄你,怎麽起這麽晚?你昨晚去做什麽了?嘿嘿!”最後神情變得猥瑣起來。
柳如雲臉色漸紅,狠狠蹬了薛隨風一腳,而薛隨風則呲牙咧嘴,後又忙捂住嘴巴。
蘇瑾聽了,也不惱,道:“喝了一點小酒,故起來略遲!”
薛隨風笑道:“蘇兄嗜酒如命,看起來很不像書生!”
蘇瑾笑著吟道:“李白醉酒詩百篇,張旭匍臥狂草生。難道李白、張旭不是書生?”
薛隨風聽了,繼續反駁道:“一天之計在於晨,書生自辰時讀書,有個叫祖逖的人更是半夜聞到雞的氣味,就起來讀書。你說,有人在辰時5刻起來,會是書生?”
蘇瑾、柳如雲聽了不禁大笑。柳如雲忍不住蹬了一腳,痛的薛隨風麵目幽怨。
旁邊也響起了一串清脆的銀鈴聲。
蘇瑾笑道:“薛公子對聞雞起舞的解讀,真讓蘇某訝然!”
薛隨風還是一臉懵然、幽怨。
蘇瑾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又笑道,“連諸葛孔明也要睡懶覺,薛公子,你說呢?!”
“噗!”旁邊的銀鈴清脆的笑聲又傳了過來。
一看,原來是戴著衰笠的女子。
衰笠女子慌忙轉頭。
薛隨風反駁,笑道:“蘇公子對諸葛亮的解讀,真讓薛某訝然!”一模一樣的句式從薛隨風口中出來,讓他自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蘇瑾也笑了!
柳如雲和衰笠女子也笑了,如鈴鐺般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