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湖中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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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中,一群人圍著沙盤。
劉太守指著沙盤道:“大家看,齊州的東麵是青州,西麵是刑州,北麵是冀州,南麵是兗州,整個州共6個縣,結果貢品就在曆城縣的道路被劫。“
劉太守又指了指該處的勢力範圍道:”曆城縣整個縣依山傍水,背靠幽靈穀,麵朝漁樵湖,白鹿道分山湖,穿曆城。而江湖中頂尖勢力就是這飛鵬堡,它位於齊州和冀州交界處,而太守府位於齊州的中心。“
嶽三連忙接住此話:“這次有關貢品被劫之事,就發生在我們飛鵬堡周圍,堡主就命在下來查此事。”
溫大人笑道:“嶽堡主有心了!”
薛隨風問道:“溫大人,你覺得這個貢品去哪兒了?”
溫大人答道:“我們往回走的話,一路沒發現路途中的痕跡有什麽問題,但是找到丟棄的車馬,卻沒發現珍寶。那珍寶去哪兒?那一定在路途中被賊人轉移了,但是這麽多珍寶,而且還很貴重。那會轉移到哪兒去呢?”最後變得自言自語。
蘇瑾道:“這些珍寶這麽重,轉移起來非常麻煩。他們必定藏在某個地方,而這個地方距離事發地肯定不遠。並且這個地方很難被人發現。”
一聲輕吟的嬌憨聲從衰笠下傳來:“是漁樵湖?”
溫大人點頭,讚道:“姑娘猜的不錯,隻能是這個地方!想不出還有哪個地方更讓人出人意料。”
然後道:“既如此,那我們就趕快過去,以防賊人將珍寶轉移。”
齊州,曆城縣,漁樵湖岸。
漁樵湖很大,朝遠處望去,漁樵湖與天邊相接。湖上波紋平靜,偶爾一陣風吹來,就如同美人皺眉。左右看去,兩岸甚寬。湖上此時早已有人蕩起了漁船,歌聲嘹亮的唱了起來。
溫柔吩咐道:“張龍,趙虎,你們兩個帶領手下去問一下情況。最好是問一下最近幾天有什麽異常。”
溫柔望著江邊問道:“蘇公子,你覺得珍寶他們應該藏在那裏了?”
蘇瑾搖了搖頭:“不知道,此湖這麽大。一塊大石頭放在水裏的話,也會輕上不少,一般沒有武功的壯漢則可以輕易的移動。所以,貢品在水裏的移動的話,就輕而易舉,這樣難以確定貢品的位置。現在我們唯一要擔心的是,賊人是否已將貢品轉移出了漁樵湖!”
溫柔點頭。
半響,張龍、趙虎帶著手下過來,躬身抱拳道:“溫大人,我和眾兄弟們去周圍打聽,確實發現了異常情況。”
“說來聽聽!”
張龍道:“就在事發的前兩天,湖上的捕魚船數量明顯多了。我了解過,本來曆城縣周圍捕魚的漁樵大家都是相互認識,對於捕魚的船也熟悉,但是那兩天卻多了幾艘陌生船。當地漁民上前去的時候,還會被江湖人驅逐,我問了一下被驅逐的漁家,都答道是不認識,口音略帶兗州的口音。除此之外,昨天晚上,有居民曾見漁樵湖的東邊有火光傳來,也聽到隱約的刀劍交兵之聲。”
溫大人讚揚道:“恩,做的不錯!張龍,你現在再帶些兄弟去縣城,去仔細打聽一下周圍的情況,看最近有沒有陌生人和異常情況。其餘諸位,請跟我去一下東邊看看。”
漁樵湖東岸。
溫大人吩咐道:“趙虎,你帶些兄弟周圍看一看有什麽情況。”
不一會兒。
趙虎對著溫大人高聲道:“溫大人,這裏有情況。”
一行人過去。發現地上有很多屍體,還濕漉漉的。
趙虎解答道:“這時剛才兄弟們在湖裏打撈出來的,數了一下大概有30具屍體。30具屍體背部全部綁了石頭,要不是我們發現仔細,還真不容易發現。”
“我來看一下。”溫柔蹲下身子,查看傷口。“這些屍體不是全是官兵的,一部分可以看到是劫匪的。官兵屍體上的傷幾乎都是刀傷,可以看出是江湖上通用的刀法,而劫匪身上可以看出是軍隊中的刀法。”
薛隨風想了想,肯定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官兵和賊匪交火後留下的屍體。”
蘇瑾道:“那應該是這樣的!官兵此次也作為劫匪,但是為何他們要火並?”
溫柔道:“我們目前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來看能否認出賊匪的身份。”
突然,其中一個捕快喊道:“大家快來看,是孫副將軍。”見他指著一具屍體,屍體上的胸前出現幾道刀痕,刀痕邊緣的肉已經微微發白。看來是在水中侵泡時間過久。
溫大人分析道:“殺孫將軍的這個人武功很高,而且殺官兵的都是一個人。孫將軍屍體的刀痕雖然與其他官兵刀痕不一樣,但是你們看,這些刀痕的邊緣都是相同的,由於人練的刀法、劍法沒有到達最高境界,那他的劍法和刀法必然留有匠氣。而且此人在壓製武功和刀法,讓其看不出他的來曆。”
蘇瑾道:“此人武功很高,在江湖上必然很有名,而且他的武功也在江湖上很有名。”
薛隨風扳著手指數:“江湖上有名的刀法高手,比如五虎門門主雷靜,大狂風刀獨孤雲,劉氏刀法中劉一景,青年高手‘浪中雪’李七海,還有江湖中最頂尖高手的‘刀聖’雪中吟~這些都有可能,這下總算有點線索。”
突然,一直默不出聲的大漢說道:“不可能是雷靜,也不可能是雪中吟!”
“為什麽?”
那個大漢解釋道:“雷靜的刀法絕對沒有凶手的刀法厲害,因為雷靜的刀法一般偏向於力道,說或多或少,不會留下一模一樣的刀痕。而雪中吟,以他的刀法,沒有必要那麽做,也不需要那麽做,更不屑於那麽做!”
溫柔讚同道:“這位兄弟說的有理,確實是另有其人。雷門主的刀法我聽文靜文大人說過,重力而不擅技,一力而降十會。而雪大俠,則斷無可能!”
溫大人問道:“敢問這位兄弟什麽名字?”
“在下乃江湖上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如果諸位不嫌在下武功低下的話,那就稱呼在下為田青。”田青答道。“這些是我的三位兄弟,分別是田武,田七,田春!”
蘇瑾指著田春,道:“我記得田青兄弟一夥共是三人吧!這位田春兄弟何時來的?”
田青大笑,道:“你說田春啊,本來我們約定在客棧內一聚,結果昨夜大雨滂沱,他就沒及時趕到。聽說我們在太守府,結果撲了空,剛才才找到我們。”
田春看起來是個不愛說話的人,隻點了點頭。
溫大人點頭道,轉過身,突然問道,“不知兩位?”眼睛目光炯炯。
說完,隻見老者摘下衰笠,露出一張皺紋滿布的臉,頭發和胡子皆已經雪白,唯有一雙渾濁眼睛中精光四射。
溫大人笑道:“原來是武當的高人枯木真人,幸會幸會!”
枯木真人,擅使劍,劍法為武當的武當真武劍法,後練至高深之處,深覺劍法乃合自然之道。遂創出‘枯木劍法’,一劍既出,萬物蕭瑟,冰雪凋零,與之對敵之人,敵人隻覺萬物蕭瑟,生命枯止,然後氣乃消,萬念俱灰。乃江湖中頂尖高手!
枯木真人道:“哪裏!溫大人斷案如神,刀法淩厲不擋,令老朽欽慕已久。這位乃老朽的孫女韓江雪。江雪!把鬥笠摘下來吧!”
“是,爺爺。”
韓江雪把鬥笠摘了下來。隻見其眉目如畫,瓊鼻似玉,笑而露齒,頭上梳了一個典雅而精致的發髻,插了一個精致的鳳凰形發簪,讓其臉蛋顯得更加的玲瓏精致而典雅,如同美玉一樣,美麗極了。身上著了黑衣黑褲,加上神情冷峻,看起來真如冬天的江雪,名字恰如其人。
蘇瑾歎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原來我不相信這句話,但是今天卻信了。”
“哼。”韓江雪瞪了瞪蘇瑾,然後轉過頭去,側著臉蛋微微發紅,哼道:“油嘴滑舌,登徒子!”
蘇瑾歎道:“原來說實話也是登徒子,那世間之人見了你後,估計都是登徒子,薛公子,你說對吧?”
薛隨風看的愣神,張口就道:“是啊!額,不是……哈哈!哎喲!”說完就一陣呲牙咧嘴,原來柳如雲手悄悄放在薛隨風腰間。
蘇瑾輕笑道:“你看薛公子這樣,那他是不是登徒子呢?”
韓江雪蹬著腳,嗔怒道:“哼!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
